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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父亲的席位上缺席了二十年,儿子这样对他也属正常,更何况白灵嫣死了,他们父子之间有道鸿沟可能永远也无法逾越,不过他会等,他会用余下的人生来尽量弥补对陌离的亏欠,直到有一天他打从心眼里觉得他是父亲,他们是父子。
怕儿子初来东凉会被人欺负暗算,莫言不但精心挑选了在府中伺候他的奴仆,还从军营里挑来了骆家军的士兵来给他当府兵,并且还将自己的贴身宫女送到了他的府上做管家。
一系列的安排可谓是想的十分周全,莫言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父亲,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到儿子,当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父亲所做的这一切,陌离也并不是无动于衷,但他并不表现出来,谢恩行礼过后他命一干人等先回三皇子府,而他自己则带着百里回到了落梅轩。
与此同时风九幽也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今天是她迎娶白沧海的日子,虽然没有隆重的迎亲仪式,她还是要早早的出门赶在吉时之前到白府,以免误了拜堂的时间。
因为是在门外相遇二人很是客气,风九幽简单的告诉他自己要出宫一趟就准备离开,可陌离怎么会让她走呢,更何况还是去跟别人拜堂成亲,纵然白沧海是个女的也不行,拜堂成亲之事只有他才可以跟她做,其他人都不可以。
有百里在他说话很不方便,想了一下就以身体突然不舒服为由将她拉进了房间里,二人前脚才进门,若兰后脚就将门给关上了,守在门口上上下下的打量百里。
片刻之后,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啊?”
百里登时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若兰的记忆力如此之好,不过是数日之前的匆匆一瞥,她竟然还有印象,微微一笑并不承认:“百里!”
“百里?我们之前是不是在那儿见过面啊?”若兰越看他越觉得在那里见过,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百里淡淡的说道:“抱歉,我并不记得在那里见过姑娘,想必是百里的长相太过普通,以至于姑娘见了百里会觉得熟悉,好似在那里见过一般。”
想了一会儿已然没有记起,若兰浅浅一笑有些抱歉的说道:“可能是吧,冒昧了!”
百里并未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稍微站远了一些,静静的等待陌离出来或者是叫他进去。
一入房间陌离就将风九幽给按倒在了床上,重重的压在她身上,紧紧的搂住她说:“娘子,我不准你出去。”
“为什么?”风九幽有些不解,因为她在酒醒以后就跟他说了拜堂成亲的事,当时他虽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更何况,如今拜堂在即她不可能临阵脱逃,没有了新郎的婚礼白沧海会怎么样?白家又会怎么样?
还有那些本身就是去看白家笑话的人,他们又会怎么样出言侮辱白家以及白沧海,因为骆子书白沧海已经被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如果今日成亲风九幽再没有去,那无疑就等于将她逼上了绝路,将整个白家都推入了万丈深渊。
陌离似一只小狐狸拱进她的脖子里,轻轻的咬了一口说:“我不想,我不想你跟任何人拜堂成亲,即使白沧海是个女的也不行,所以,让别人去,让别人代替你去。”
风眉紧锁,风九幽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话,疑惑不解的问道:“代替我去?怎么代替我去?”
双手撑于床上,陌离稍微的抬起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一直戴着面具,白家和白沧海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只要找个身高与你相似的人去跟她拜堂就行了。”
风九幽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说:“也可以,但谁与我的身高相似呢,而且晚上还要入洞房,男的肯定不行,万一假戏真做了呢,那我其不是害了白沧海。”
一听到入洞房这三个字陌离的眼神就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慢慢的贴近她的脸,笑意盈盈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入洞房?”
第460章 早点回来()
会吗?不会,因为身为北国之都都主的他只能迎娶转世的清灵圣女,如果她不是,别说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女儿,就是昌隆国皇帝的公主,他也不会娶她为妻。
他有他的使命,亦有他的责任,几百年前,北国之都的长老们费尽心思,甚至不惜耗去毕生修为才为他与清灵圣女结下七世情缘,他怎么可能会娶别的女人呢,而且,他的亲事早与北国之都的未来绑在了一起,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转世的清灵圣女都只能是他唯一的王后。
心中所想并不能让她知晓,见她惶惶不安以为是像自己听说的那样,所有女子在出嫁前都会有轻重不一的焦虑,连忙翻转手腕包裹住她的小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娶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无忧郡主,也不是因为你是风家的大小姐,而是,你就是你,无可替代的你。”
充满紧张而期待的眼神瞬间黯然失色,一抹伤心从心间划过,你就是你,无可替代的你,可我不是我,紫炎,你知道吗,我不是我!
莫名的悲伤让紫炎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情思豆的关系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特别是这种伤心,想着也许是分离在即她有些害怕和担忧,紫炎重新将她揽进了怀里,安抚道:“无忧,别这样,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我答应你,等我们成亲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鼻头一酸,红拂差点哭了出来,热泪盈眶她紧紧的回抱住他的腰身,声音沙哑的说道:“好,永远都在一起,紫炎,我们一定会永远的在一起。”
听出来她哭了,紫炎立刻松开了抱住她的手,轻轻拂去她眼角落下的泪水,有些心疼的说道:“傻瓜,在一起应该高兴,而不是应该哭,你看,眼睛这块都……”
红拂猛然想到脸上的人皮面具,以为是落了眼泪起了褶皱,她赶紧低下了头,抬起衣袖挡住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脸,未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赶紧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紫炎又重新搂住她的肩膀,爱意满满的说:“不想我担心就不要胡思乱想,我明日离开会将青檀留下,她会每日到风府说一些北国的礼仪给你听,可能会有些枯燥乏味,你且为了我忍耐一下好吗?”
此事下午的时候宫中就已经传来了旨意,红拂也非常的愿意学习北国的礼仪,毕竟,作国北国之都的皇后怎么样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仪:“嗯,我会跟青檀好好学的,你不用担心我,此去千里你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要着急赶路累坏了身体。”
“我会的,夜深露重,你早些休息吧,等我回来一定先来看你。”紫炎站起身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朝窗户边走去了。
红拂本能的追了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依依不舍的说:“紫炎,早点回来!”
都说陷入爱情里的女人会性情大变,没想到还真是不假,风九幽一直以来给紫炎的感觉都是高贵而冰冷,冷漠而疏离的,可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回头将她抱在怀里,紫炎也同样的恋恋不舍,在她额头印下深情一吻,摸了摸她的脸颊转身跳到了窗户外,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知为何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远去的背影,又是一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窗口风大进去吧。”
一想到再见之时风九幽已经归来,他温暖的怀抱将再也不属于自己,红拂的心里就充满了不舍和难过,可再不舍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不可能说出真相,更不可能不让他走,微笑点头她背过身去,紫炎看了看便放下了窗户,随后他悄无声息的离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寒风凌冽吹的呼呼作响,红拂在他走以后就默默的掉起了眼泪,平生不会相思,才知相思便害相思,他还没有离开京城,她就开始想念他了。
两日后的清晨,风九幽早早的起了床,由于前天喝的头晕脑胀,她醒来之后就一直不舒服,先是运功打坐让真气在四经八脉之间游走一个周天,然后修炼起了玄女心经最后一层。
经过这段时间的细心调养,陌离身上除了一些外伤还没有全部好之外,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莫言急着让他在朝堂之上露面,便在今日早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了他的身份,并颁下圣旨昭告天下,陌离正式成了莫离,而莫离的母亲则被追封为先皇后,皇帝唯一的正妻。
圣旨一下天下哗然,东凉百姓以及各国诸侯无不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三皇子感到好奇,也无不想一睹其真容,由于皇帝事先已经把准备做足,又加上此时的皇后是在白嫣然离宫多年以后才封的,她就是生气反对也无济于事,所以,上到皇子下到朝臣,都无一人站出来反对,反倒是以白骆两家为首的朝臣们纷纷跪下山呼万岁,恭喜皇上,恭喜三皇子。
陌离站在莫言的身边,看着那些跪倒在地的朝臣他不禁有些恍惚,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昌隆,对于皇权,其实他心中并不喜欢,从前的争斗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蓝贵妃以及他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但如今,莫言的疼爱将他推至了高位,也推上了风口浪尖,自今日起不管是东凉的朝堂,还是东凉的天下,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再次风起云涌。
因为在昌隆时他一直待在青州,东凉国的朝臣对于昌隆国的三皇子并不熟悉,甚至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又加上去昌隆参加联姻的二皇子还没有归来,朝堂之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从前的身份,所以,这场认祖归宗非常顺利。
圣旨下了以后没有多久,莫言就带着他去了宗庙,拜祭过祖宗以后他又去见皇太后以及皇后,看着眉眼之处像极了白灵嫣的莫离,皇太后心中感概万千。
第465章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知道来人是自己的贴身婢女胭脂,白沧海应声道:“嗯!”
胭脂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来放到一边,走到床前撩起床幔,将拿在手中的干净里衣给白沧海换上以后,等候在外的一个婆子及几个丫鬟鱼贯而入走了进来,齐齐行礼说道:“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
到底还是女儿家,虽然已经成亲脸皮子还是很薄的,一脸娇羞满面通红,她不好意思的说:“起来吧,胭脂,赏!”
胭脂将事先准备好的喜银递到那领头的婆子手里,那些人谢过之后就开始伺候白沧海梳洗,当看到昨夜特意铺在床上的喜帕被鲜血染红时,那婆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欢天喜地的就冲了出去,赶着给白夫人报喜去了。
白沧海心有疑惑有些不安,扭头看向铺床的胭脂说:“公子呢?”
由于刚刚成亲,白沧海并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称呼来称呼锦瑟,故,还似未成亲前那样称呼他为公子。
胭脂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微微一笑说:“天刚亮姑爷就入宫了,说是去向皇上辞行了。”
“辞行?”心中一顿,白沧海握住梳子的手不由一紧,想到就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她的心里莫名悲伤。
铺好被子的胭脂将枕头拿了起来,当看到有些眼熟的双月合心玉佩时,她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左看看右瞧瞧,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玉佩好像真的那儿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呢?
胭脂也似若兰那般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白沧海的身边,名为贴身丫环伺候,其实更像是玩伴,对于白沧海和骆子书之间的点点滴滴她都是清楚的,包括这块玉佩都是她陪着白沧海去挑的,但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她只觉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
想着这玉佩是自家姑爷的,胭脂将枕头重新放好以后来到了白沧海的身边,将玉佩递到她的面前说:“小姐,姑爷的玉佩落在在床上了。”
如果说白沧海先前还不能确定昨夜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那在看到玉佩以后她确定了,昨夜与她洞房之人真的不是锦瑟,而是骆子书,可为什么是他呢?
脸色大变心中大惊,白沧海拿过双月合心玉佩看了看,确定就是自己在十几年前送给骆子书的那块玉佩,她的心彻底的乱了、慌了,他不是不愿意迎娶自己吗,他不是不要自己了吗,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昨夜又偷偷的潜入自己的房间与自己发生了关系?
骆子书,你想干什么?我想嫁给你的时候你不愿意迎娶我,等我与别人拜堂成亲以后,你却在洞房花烛夜要了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报复吗?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双手紧握成拳,白沧海死死的握住那块玉佩,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