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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期将至,风芊芊正在房间之中对着铜镜描眉画眼,挨个试新买来的胭脂水粉,想着出嫁那日定要在风头上压过风九幽,让她自惭形秽,让她知道自己嫁了一个如意郎君,而她则远嫁北国之都到那苦寒之地。
王后,哼,屁的王后,听上去是很了不起,其不知那北国之都的人个个都是野蛮子,茹毛饮血,想想都恶心到不行,风九幽,你不是很嚣张么,你不是仗着皇太后就不可一世嚣张跋扈么,我看你到了北国之都后谁还给你撑腰,郡主,我呸,到时候肯定连个奴隶都不如。
想到北国之都天远地远,风九幽此去一辈子也回不来了,风芊芊的心里就一阵痛快,觉得以后再也没有人跟自己争父亲的宠爱,以及风家富可敌国的家产了,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是风家的大小姐,而她的母亲依旧是这风府后院中的当家主母。
白日梦做的正好,曹碧云派来的人求见,得知要去祠堂那边风芊芊也未多想,以为是出嫁前的祭拜便披上斗篷就出门了,花柳儿依旧相随,伴在左右。
没有太阳的冬天总是那样的阴冷,银灰色的云块在天空中奔腾驰骋,寒流滚滚,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雪,凛冽的北风刮过掀起风九幽身上披着的斗篷,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怒火在心中沸腾,几乎把她所有的理智与冷静燃烧殆尽。
须臾,花柳儿母女姗姗来迟,多日不见珠光宝气的风芊芊变的分外妖娆妩媚,似乎举手投足之间都特意请人调教过一样,特别是那扭来扭去的水蛇腰,每动一下都好像是在跟人招手一般。
看到院子里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风芊芊很是不解,微微皱了皱眉头就来到了风九幽的面前,淡淡一笑行万福之礼,声音如黄鹂般好听,矫揉造作的说道:“妹妹见过姐姐,听闻姐姐为救贤王爷跌落悬崖掉入万丈深渊,妹妹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姐姐了呢。”
看着她阴阳怪气的样子,风九幽就想到了上一世,冷笑一声道:“你都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死呢。”
不知是吃了亏变聪明了,还是花柳儿又教了些她什么东西,又或许是别人调教了她,风芊芊并没有似从前那般一激就怒,而是拿起手中的绢帕掩面而笑,绵里藏针一样的笑着道:“这么说姐姐是舍不得我了?”
无耻的回答让风九幽心中冷笑,她忽然间发现多日不见风芊芊的变化很大,不单单是外在的穿衣打扮走路说话,就连性子也变的沉稳了许多,就像是上一世父亲死了以后,她变着法子的讨好自己入了宫,然后偷偷的勾引尚君墨,此时此刻她的气质以及模样都像极了那时的她。
第520章 碎了的灵位牌()
若兰和白沧海追着红拂回到房间,见她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就赶紧询问是怎么回事,可红拂就是不说,只是一味的哭泣,到最后没有办法二人只得轻声安慰,好在她并没有哭多久,要不然若兰一着急肯定是会去找风九幽的。
同一片天空下各人心境都不同,有的人早已呼呼大睡,而有些人则是彻夜难眠,更有些人泪流满面,比如说红拂,熄灯过后房间里漆黑一片,她的眼泪就如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个不停,哭湿了枕头,打湿了衣衫,如果不是在清晨时分哭着哭着睡着了,估计她的眼泪能把整个房间都给淹没。
由于后日就要离开昌隆,风九幽决定今日去拜别母亲,一大早她饭都未来得及吃,就带着母亲最钟爱的兰花以及祭拜要用的东西上了马车,去了墓地。
因为梅青派了专门的人打理墓地,乐平公主的墓不再似从前那般杂草丛生,一片荒凉,风九幽按照规矩一一拜祭后就在石碑前坐了下来,轻抚石碑上刻着的字,她与母亲话起了家常,从幼时的趣事到归来京城后对父亲的失望,以及她与陌离之间的爱情,统统说了个遍。
风九幽想如果母亲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躺在母亲的膝上,告诉她自己有了心爱的男人,想要与他成婚生子白头到老,而母亲也会为她欢喜,为她忧,欢喜的是女儿有了心爱的人,忧的是女儿嫁过去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幸福。
这本是天下间所有母女都会做的事情,可对于风九幽而言却成了奢望,一生都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母亲,此次离开昌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来,但是女儿答应你,每年忌日必定会回来看你,也一定会将你的灵位一直带在身边,母亲,风家就要消失了,在这昌隆国的土地上彻彻底底的消失。
眼见半个时辰过去了,风九幽还是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若兰忍不住上前来到她的身边说:“小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把一直埋藏在心里的话统统说出来以后,风九幽的心里舒服了许多,由坐改跪在石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她就在若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微微一笑看着石碑道:“母亲不必担心,女儿一切都好!”
呜咽的风似在低低吟唱回应着风九幽,那冻的马上就要凋零的兰花也随风而逝,天色愈加的暗沉,似乎在昭示着一场鹅毛大雪就要来临。
纵然千般不舍也依旧是要离开的,风九幽眺望远方驻足良久,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北风呼啸犹如那雪山之巅上的白毛子风,吹的人毛骨悚然刺骨冰冷。
一炷香后,风九幽回到了府中,先是梳洗换衣再是用了些早膳,然后便带着若兰等人来到了风家的祠堂外,看守祠堂的人见她过来连忙行礼问安,过后就打开祠堂的门让她进去了。
祠堂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去的,所以,风九幽进去以后,若兰等一众丫鬟都只得在门外等候。
祠堂内烛火通明亮入白昼,风九幽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寻找母亲的灵位牌,可看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心中慌乱大惊失色,又来来回回从上到下依照顺序,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灵位牌都看了一遍后,依旧是没有找到。
灵位牌乃是人死以后聚魂安魂之物,就如同人的身体一样,人活着的时候三魂七魄就在身体内,而人死以后魂魄就会在灵位牌里,如果一个人的灵位牌烂了或都碎了,就说明此人已经少了魂魄,亦或者是已经魂飞魄散,所以,风九幽未见到母亲的灵位牌很是紧张。
又来回的找了两遍依旧是没有看到,风九幽步履匆匆的回到祠堂门口,看着两个守祠堂的人问道:“我母亲的灵位牌呢?”
二人登时一愣很是惊讶,其中一人马上恭敬的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话,夫人的灵位牌一直在里面啊,没有看到吗?”
因为着急,风九幽的脸色变的非常不好,她冷冷的说道:“如果看到我还需要问你们吗?”
二人心下大骇,连忙跪下异口同声的道:“奴才失言,请大小姐息怒!”
母亲的灵位牌不见了,风九幽那还有心思跟他们在这里浪费唇舌,厉声道:“立刻进去找。”
“是,是!”看守祠堂的两个人都非常清楚风九幽的手段,当初她初回府时那守门人不过是嘲讽了她母亲几句,就被割下了脑袋身首异处,如今她母亲的灵位牌不见了,她其不是要大开杀戒。
若兰上前一步走来到她身边,轻声道:“小姐别着急,说不定是掉在那里了。”
风九幽点了点头说:“嗯,你们也跟着进来找。”
“是,小姐!”其她几人恭敬的应声后一起入了祠堂,开始寻找灵位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若兰等人把祠堂内外翻了个底朝天,到最后完整的灵位牌没有找到,碎片倒是找到了好多块,有些藏在桌子下,有些在放祖宗牌位的最下面,还有一些在角落里。
看着那七零八落的灵位牌,风九幽怒火丛生直上心头,阴冷的目光似毒蛇一般刺向两个看守祠堂的人,一字一句的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看守祠堂的两个人早已吓的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浑身上下抖如筛糠,惊慌失措的说道:“奴……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命看守祠堂,平日里并不进来,奴才也不知道这灵位牌怎么就碎了,请大小姐明察,请大小姐息怒。”
想到母亲魂飞魄散,风九幽的怒火就像是被人浇了很多很多火油一样,蹭蹭的直往上窜,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灵位牌之事绝不是这两个看守祠堂的人干的,他们只是下人,与母亲与自己都往日无冤素日无仇,不可能干出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来,更何况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可是,这灵位牌不是普通的木材所雕刻,乃是用最上等的紫檀做成的,就算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也不可能摔成这个样子。
第525章 大开杀戒()
言罢,她挑衅似的哈哈大笑。
怒火瞬间升至沸点,咔咔两声风芊芊的手腕就应声而断,风九幽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就像是来自寒冰地狱一般:“既然如此,那你也尝一尝魂飞魄散的滋味吧。”
满腔恨意化作力气,风九幽的手用力、用力、再用力,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准备送她归西,可谁知,就在风芊芊马上要窒息时,一枚暗器带着森森寒意直朝她的面门而来。
风九幽并不惊慌,眉头微皱挥手聚起灵力,衣袖翻飞之间强大的灵力便以极快的速度猛的扑向暗器飞来的方向,一声闷哼有人中了暗器,还未看清楚是谁,六个身着黑色铠甲,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就出现了。
他们从天而降犹如战神,个个头戴黑色面具让人看不清楚模样,不过,风九幽认的他们,他们乃是风青山养的暗卫,也可以说是死士,他们个个武功不凡皆是杀人的利器,风家富可敌国还能够安然无恙的立足于世,有风青山的智谋,有昌隆皇帝的贪得无厌,更有他们的功劳。
“放开她!”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铠甲人说了话。
看到血煞时风九幽就已经知道风青山有多么的疼爱风芊芊,如今再看到铠甲死士她的心中更是气愤,冷冷一笑加重力道:“我若不放呢?”
“胆敢伤害小姐者,杀!”言未落,形已动,六个人持剑齐齐而上,攻向风九幽。
听到小姐二字风九幽瞬间笑了,原来不管是在风青山的心里,还是在这些人的眼里,风家的小姐自始至终都只有风芊芊一人,好,好,好,既如此那我还何须客气,怒火熊熊燃烧,她一把将风芊芊给甩了出去,飞身而起之时,她冷若冰霜的道:“若兰,看好她,所有人后退,不得上前。”
“是,小姐!”若兰拔剑而出直接横在了风芊芊的脖子处,而曹碧云等人皆退到了廊檐下。
运起内力,催动灵力,风九幽把手中的雪蚕丝挥的呼呼作响,似走火入魔时疯了一般大开杀戒,霎时间,整个祠堂的院子里自成一片天地,狂风暴起飞沙走石,血雨腥风由此而起,六个身着铠甲的人毫不退缩,齐齐持剑与之打了起来。
除了风芊芊和尚君墨以外,风九幽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这样怨过一个人,他是父亲啊,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上一世他护着风芊芊便罢了,可为什么这一世还是如此,还是如此?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引得他如此,风青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无声的质问与呐喊将风九幽逼到了绝境,悲痛与恨意也让她忘记了所有,她像是杀红了眼一样,每一次挥出雪蚕死都无不用尽全力,六个铠甲人的武功虽然不差,却抵挡不住她疯狂的进攻,雪蚕丝削铁如泥,所过之处皆留下痕迹,鲜血打湿她的衣衫,溅到她的脸上,可风九幽犹嫌不足,她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风青山匆匆赶到之时就看到这骇人的一幕,大吼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六个铠甲人早就想住手了,可是他们住不了手,因为风九幽手中的雪蚕丝就像是毒蛇一样分别缠到了他们的腰上、头上、胳膊上、脚上,风九幽站在六人中间悬在半空之中,双手微抬那六个人便与她快速的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手中的雪蚕丝也越收越紧,当旋转时带起的风达到了一个顶点时突然停住了,一块块像是被千刀万剐的皮肉似下雨一般从天而降,稀里哗啦落个不停,有的是头,有的是脚,还有的是五脏六腑。
血肉模糊支离破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风青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九幽会如此冷血无情嗜血如命,他一直以为她只是有些冰冷罢了。
风九幽从半空中缓缓而落,看也不看风青山一眼,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风芊芊,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杀了她。
看着满身是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风九幽,若兰的心里莫名的感到害怕,她忽然间在想自家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