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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药味的热气扑面而来,西灵瑞本能的就想呕吐,拿出锦帕赶紧捂住口鼻,狠狠的瞪了尚宇浩一眼,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风九幽说:“姐姐,我不喜欢喝药,我能不能不喝啊?”
似乎也想考验一下他,风九幽拿起勺子轻声道:“这是药膳,并不是药,虽然有些气味却不难喝,冬日正是进补的时节,喝点对身体没坏处。”
话落,风九幽率先喝了起来。
曹碧云心疼尚宇浩,也特意给他炖了一盅,亲自端过去放下说:“殿下最近清瘦了不少,也该多补补才是。”
尚宇浩很是感激,毕竟这世上除了皇太后和陌离以外,也就只有她们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了,连忙道谢说:“谢谢云姨,我会好好喝的。”
由于尚宇浩嘴巴很甜,也素来都很尊重她,曹碧云很喜欢乖巧的他,拿起勺子放到他的手上,低声道:“听小炎说殿下最近一直胃口不好,奴婢做了些山楂糕给殿下,已经给了小炎,殿下晚些时候记得用些,待过两日吃完了,奴婢再做了送过去。”
那里是胃口不好,明明就是心情不好,不过,他也并没有拒绝,十分感谢的说道:“我还是去年吃过一回,如今正想呢,多谢云姨。”
“殿下客气了!”话落,曹碧云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
风九幽已经发了话,西灵瑞是不想吃也得吃,气愤的瞪了一眼添柴加火尚宇浩,他捏住鼻子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再次不甘心的向风九幽确认道:“姐姐,我真的要吃吗?”
风九幽抬头看了他一眼,马上收回视线,然后夹了些菜放到自己的碗中默默吃饭,尚宇浩见他哭丧着一张脸别提多高兴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参鸡汤送到嘴里喝下,砸吧砸吧嘴说:“云姨的手艺就是好,这鸡汤真的好鲜美啊。”
一脸的幸灾乐祸把西灵瑞气的不行,脸色铁青怒目而视,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冲过去把尚宇浩给狠狠的揍一顿,鲜美,鲜美,那满盅子的药材那里就鲜美了,我不要喝,我不想喝,呜呜,谁来救救我啊,人家认个姐姐都是摆席庆祝,吃好吃的,可为什么我认个姐姐就要马上喝药啊,我不喝,我不喝。
无声的呐喊半点用也没有,西灵瑞像是要奔赴刑场一样,决绝的拿起了勺子,然后以龟速开始慢慢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幸好此时此刻他是捏着鼻子的,要不然他肯定当场就吐了。
强压胃中翻滚,西灵瑞闭上眼睛把鸡汤给喝了下去,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苦不堪言,舌尖之上竟还生出丝丝甘甜,非常惊讶,却又不敢相信,马上又舀了一勺汤送进口中,依旧清甜爽口无一丝的油腻之感,西灵瑞松开捏住鼻子的手脱口而出:“姐姐,这汤真的好鲜美,好好喝。”
风九幽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绢帕擦了擦嘴角说:“好喝就多喝点吧。”
“嗯,嗯!”西灵瑞连连点头,一喜欢上把药味也给忘记了,见尚宇浩没一会儿就把那盘芙蓉鱼给吃了大半,他直接伸手就端到了面前。
顿时一愣,尚宇浩也不甘示弱,站起身就去抢,西灵瑞最喜欢吃鱼那肯放手,一看到他把筷子伸了过来就赶紧护住那盘鱼说:“尚宇浩,你以为你是猫咪啊,都吃了这么多了竟然还吃,走开。”
“我为什么要走开,这是云姨给我做的,你走开。”说着,尚宇浩就把筷子伸了过去,西灵瑞没想到他还真的敢抢,马上就站起来抱住那盘菜说:“谁说这是云姨给你做的,明明就是给我做的。”
两个素来都是欺负别人的主一遇上就开始了,加上二人嘴巴都厉害,谁也不让谁,不过一会儿就吵吵了起来,风九幽顿觉头疼,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愈吵愈烈,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说道:“好了,不就是一盘鱼吧,让云姨再做就是了,小五子,你刚刚吃了一半先给他吃,红拂,你去告诉云姨,再去多做两条鱼来。”
第537章 改道堵截()
而花柳儿则真的是疯了,所以,整个风府上上下下皆是曹碧云和梅青等人在打理,跑前跑后,跑上跑下,忙的脚不沾地,一时间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来。
还好,早膳过后尚宇浩带着礼部的人过来了,要不然曹碧云真是要忙疯了,郡主出嫁宫里赏赐了一批宫女侍卫出来,加上北国之都以青檀为首的那些人,梳妆打扮之事她并未管,也未去看,只是一心的忙着外面的事情。
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恭喜之声不绝于耳,兰苑之内却是静的针落无声,由于不善女红手脚又慢,风九幽一有空就赶紧帮陌离做衣服,想着以后见了面送给他一个惊喜,他见了必定会非常喜欢。
一想到那温暖的笑容,风九幽的心里就涌起阵阵甜蜜,不过数日不见,心里就特别特别的想,想念他的笑、他的闹以及他温暖的怀抱,陌离,你好吗?一定想我了吧!
快了,就快了,等我到北国之都晃一圈我就去找你,到那时,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看到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在一旁绣着鸳鸯肚兜的若兰出言打趣道:“小姐,你再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轻抬眼眸收起笑意,风九幽根本就不承认的说道:“我有笑吗,没有吧。”
若兰放下手中的针线,直接跳下床拿了面铜镜过来,照着她说:“还没有笑,小姐自个瞧瞧这镜子里都笑成什么样了。”
不经意间醉人的酒窝像是染上了迷人的胭脂,绯红一片似三月桃花,不知何时清瘦的脸颊似乎也圆润了那么一点,眼波流转眸中带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勾人夺魄,风九幽恍然发现自己变了,变的和从前似乎不一样了。
若兰把铜镜放到小几上,坐在风九幽的旁边搂住她的肩膀,一起看着铜镜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小姐再笑下去,这嘴角可就真的要咧到耳朵根了。”
“咧到耳朵根怎么了,不像某些人一看到扶苏,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风九幽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
若兰听的是面红耳赤,腾的一下站起来跺了一下脚,满脸娇羞的低下头叫了一句:“小姐!”
风九幽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扶苏,如上一世一样,放下手中的针线郑重其事的说:“你比我大两岁,也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不如这样,等北国之都的事情了了,我们到了东凉,我问过扶苏以后……”
“不要,小姐不要问他。”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再活泼开朗也有害羞的时候。
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风九幽问道:“为什么?”
若兰扭扭捏捏的看了风九幽一眼,觉得很不好意思转身就跑了,跑之前她说:“我忘了火上还熬着药呢,我去看看。”
健步如飞的样子不禁让风九幽摇头失笑,也更加确定她是真的爱上了扶苏,思来想去觉得自己那天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扶苏的意思,毕竟上一世他也是在若兰死后才明白过来,如果他现在还没有喜欢上若兰,贸然提起婚事定会让他反感,别到时候婚事不成再把两个人的有关系弄僵了,那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当风九幽在为若兰的事思前虑后时,想她的陌离正在拼命朝昌隆京城赶,本来他是乘船顺水而下,但由于天气十分不好,无人敢在水上行船,使的他不得不改走骆子书知道的那条天险小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骆子书的腿比之先前好了很多,不但站立的时间增长,就连走路也好了很多,只是骆一等人怕他的腿再受损,一直严格按照风九幽所说的那样做。
天气阴沉愈发寒冷,烈烈风中陌离焦心似火,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此时此刻她恨不能插上翅膀马上就飞到昌隆去。
时间紧迫陌离不停的抽打坐下的马儿,骆子书见他似疯了一般的赶路便命人停下了马车,命骆一上前把他拦了下来,陌离眉头紧皱很是不悦,打马儿而来淡淡的问道:“骆将军有事?”
骆子书拱手行礼道:“此处离京城最少还有三百里,就算路上一刻也不停,天黑之前也未必能赶到,而且郡主出嫁定是在中午时分,北国之都的迎亲使团也是在那个时候出发离开昌隆,殿下就算赶到也已是人去楼空,所以,微臣建议殿下改道。”
出嫁二字让陌离很不舒服,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身着凤冠霞披嫁给别的男人,他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脸色阴沉如雨如雾,他问道:“改道,去何处?”
骆子书不温不火的说:“到他们必经之处。”
“必经之处,你是说东凉与北国之都的交界之处。”虽然陌离并没有在东凉待多久,但白丞相的倾囊相授已经让他知道了东凉国大概的情况,再加上这一路有骆子书相随,对于东凉国他称不上是了如指掌,却也不必任何一个皇子知道的少,所以,只一句话他就明白了骆子书说的是那里。
骆子书点了点头说:“是,打蛇打七寸,殿下与其一直在后面追着跑,不如绕到前面去堵,而且东凉与北国之都交界之处已经出了昌隆,昌隆的送亲使团必然会原路返回,据微臣所知那里有座黎城,乃是进入北国之都的最后一座城,迎亲使团必定会在此城下榻,到时两国变一国,殿下其不是更好出手。”
陌离沉思片刻觉得他说的很对,两国联姻不是小事,为防其他国家从中作梗他们必然做了相应的安排和保护措施,自己贸然行事必定不能如愿,况且此事还关系到东凉与两国之间的友邦,他作为东凉国的皇子必须要把这个考虑进去,还有九儿安全,他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否则挑起几国战争是小,伤了九儿才是大事。
见他迟迟不语,骆子书又道:“东凉与北国之都近年来虽无战事,却也派了十万精兵驻守,有他们相助,殿下之事必定能心想事成。”
第536章 联姻出嫁()
若兰立刻依葫芦画瓢的照办,把一张又一张的信纸全部慢慢的移到花苞上去,待全部弄完才发现那信封里竟然装了五六张信纸,每一张都各有不同,不是写满了九儿,就是写满了我想你或者是我爱你,只有最后一张是不一样的。
把信弄好以后若兰就立刻回头帮风九幽重新上药包扎伤口,白沧海起身拿了本书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扇着花苞上的信纸,希望能快点弄干,一边扭头看向风九幽说:“小姐,福伯在外求见,说老爷还在祠堂那边跪着,想让小姐过去劝劝。”
专心致志正在看最后一张信的风九幽抬头看了她一眼,马上又收回视线低下了头,拿起一块空白的灵位牌悠悠的说:“当初我答应他搬回风府,就是念着母亲,如今母亲的灵位牌碎了,魂飞魄散消失在这天地之间,我与他一点瓜葛也没有了,他喜欢跪就让他跪吧,你把我的原话说给福伯听,让他以后不要再提此事,我不愿听,也不愿再说。”
如果先前对风青山还单单只是失望的话,那无疑在他把剑刺入风九幽的身体时,那仅存的一点点父女之情也消失了,其实,她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原谅他,更不是没有想过似别人家的父女那样和和睦睦,可他一次次的选择和举动都深深的伤害了她,风芊芊,风芊芊,他的心里为什么装的永远都是风芊芊,她不明白,也不懂,更想不通。
不管是在雪山之巅还是在回京以后,每一次只要遇上风芊芊,不管青红皂白,不理是非曲直,他相信的永远都是风芊芊,毫无任何的理由,也毫无任何的条件,他就是相信她,而每到关键时刻他也总是抛弃自己,每一次都不例外,风九幽不禁想问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他如此对待,明明口口声声的说爱着母亲,明明一次又一次的说对不起自己,可到最后呢,挥刀相向要杀自己,风青山,你不恶心吗?
跟着风九幽回到风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沧海断断续续的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恩怨,加上今日又在祠堂看到那一幕,她知道风九幽平静的外表下一定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风九幽当时为何答应娶自己,又为何总是那样冷漠。
自小就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的她,心中一定特别特别的渴望吧,只可惜,作为父亲的风青山不懂,他以为只是每年给女儿送些药送些银子就够了,就是爱她了,就是一位好父亲了,殊不知风九幽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心中叹息,也为风九幽感到悲伤,白沧海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恭敬的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告诉他。”
轻抚手上的灵位牌风九幽没有说话,她决定亲手重新给母亲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