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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记得?
不知站了多久,不知看了多久,不知往事多少涌上心头,风青山的眼泪终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福海,你听到了吗?乐平在怪我,她在怪我?”
福伯心有不忍,上前一步安慰道:“不会的,公主心底善良,宁愿死也不愿意伤害您,又怎么会怪您呢?”
是啊,从相识到相爱她什么都为自己着想,担心别人说三道四伤了自己,她弃了公主府跟自己回风府住,甚至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她不准任何人称呼她为公主,而叫风夫人,她是自己的夫人,而非高高在上的乐平公主,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在自己面前,她只是妻子,只是孩子的母亲。
她为了自己付出了一切,可自己呢?自己给了她什么?又为她做了什么?
看他哭的越发厉害,风伯又说道:“若老爷真的觉得对不起乐平公主,就善待九小姐吧,她不似二小姐有母亲在身边,又自小去了寥无人烟的雪山之巅,这些年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风青山的心更疼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若兰说的对,他不配做一个父亲,更不配说爱着乐平公主,他是混蛋,天下间最狠毒最无情的混蛋。
再也无法承受,风青山快速的奔跑了起来,一口气冲到了乐平公主的灵位前,噗通一声跪下,哭的撕心裂肺:“乐平,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的情,更没有兑现照顾好女儿的承诺,她恨我,她不愿意跟我回来,乐平,我知道错了,我该怎么办?我改怎么办,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连串的打击和醒悟,让风青山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此时此刻他迷茫极了。
看到他伤心不已,福伯没有再上前劝慰,而是轻轻的关上房门守在了一边,如果好好的哭一场能让他变回原来的风青山,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是商人,并不傻,只是亲情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近两年,花柳儿已经将风府弄的乱七八糟,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第58章 急转直下()
风青山在乐平公主的灵位前哭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眼睛红肿的发疼他才走了出来,福伯见他走路踉跄,连忙上前扶住说:“老爷,您没事吧?”
风青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在福伯的搀扶下慢慢的向花房走去,那是妻子生前种植兰花的地方,他突然好想亲手摘一朵兰花送到妻子的灵前,就如许多年前的夏天一样,戴在她的发间,告诉她,她很美。
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跪的发麻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总是想摔倒,本是一会儿的路他竟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走到,可入眼处不再是姹紫嫣红,亦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是杂草丛生,足有一尺多高,看不到枯萎的花朵,甚至连花根也没有,显然,这里已经荒废许久。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风青山踏着杂草冲了进去,花房破败不堪,除了几个烂掉的花架子,什么也没有,连一点湿润的泥土都没有,显而易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了。
心忽然间像是被什么揪了起来,怒气也随即盈满整个身体,大声问道:“兰花呢?这里种植的兰花呢?”
福伯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开始拔杂草,一边拔一边说:“两年前,二夫人接管了府中诸事,说兰花娇贵难养,耗工耗银,命人直接丢出府扔了,还下令说府中以后都不准再养兰花,所以,之前种在这里的兰花都……”
想起鲜艳的花朵躺在路中间,被马车脚印践踏,福伯的心里一阵阵的难受,那些花儿多像乐平公主的一生,生前万千宠爱,死后被人遗忘。
没想到花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风青山气的脸都青了,怒火翻滚正无处发泄,急寻过来的花柳儿出现了。
花柳儿找了许久,找的心烦气躁,看到他用责怪及命令式的口吻说:“老爷,你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害的我一通好找,你快进宫,芊芊的脸……”
话还没有说完,风青山就扬起了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他恨她,在这一刻,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清楚。
太过突然,花柳儿始料未及,一下被打倒在地上,头晕眼花,嘴角鲜血直流。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仆妇及两个丫鬟吓的尖叫出声,连连后退,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风青山会出手打人,还打的是一向受宠的二夫人。
近两年,因为风青山对风芊芊的宠爱,让花柳儿在风府极其得势,也让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慢慢的,她从最初的恭敬小心,变成了嚣张跋扈的市井泼妇,她总觉得只要有风芊芊,风青山就不会与她计较,所以,胆子也愈加的大了起来,以致于巴掌落下许久,她都还处于蒙的状态。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触及,性格再好的人也会爆发,风青山亦是如此,特别是在他已经幡然醒悟的情况上,又加上兰花的刺激,他再也无法忍受,彻底的爆发了。
一巴掌似乎不足以泄心头之愤,风青山弯腰上前,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提至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齿的说:“谁让你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的?”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花柳儿回了神,看着风青山陌生而吓人的表情,她的心突突突的跳个不停,面如土色不知所措的说:“我……我……我自己进来的,老……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你捏的我好疼,快放手,快放手。”
双手抓住风青山的手,用力的想要掰开,挣脱掉,可无奈风青山的力气好大,掰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紧。
“放手,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放手我就放手,花柳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踏入这里,还敢将乐平留下的兰花给我扔出去,看来皇太后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风青山松了手,直起身,大声道:“来人!”
声落人至,府中护卫齐齐持刀冲了进来,带头的护卫长拱手行礼,叫了一声老爷。
风青山抬头看天,只觉阴云密布,心中阵阵冷风刮过,无比的凄楚难受:“妾室花柳儿善妒,不尊夫命,不分尊卑,入府多年未育有子,犯七出之条,今日起禁足六书阁,无我的允许不得出,府中诸事交由福伯打理,合府上下奴仆有不服管教者、闹事者,立即送到奴役司贩卖。”
一直伺候花柳儿起居的李氏仆妇跪下道:“老爷息怒,夫人并不是有意违抗老爷的命令,实在是大小姐的伤太过严重,一时情急就给忘记了。”
不提夫人还好,一提夫人二字,风青山更加恼火,嗤笑一声道:“夫人?谁告诉你们她是风府的夫人?”
声音一再的提高吓的众人不敢说话,福伯向前一步走,大声的说道:“记住,老爷只有一位夫人,那就是皇太后的亲女儿乐平公主,而风府也只有一位大小姐,那就是无忧郡主,所以,从今日起你们要称呼芊芊小姐为二小姐,称呼二小姐的母亲为花姨娘,明白了吗?”
风向急转直下,众奴仆及护卫齐齐说道:“明白!”
风青山冷冷的扫了一眼花柳儿说:“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凡是伺候花姨娘的奴才也全部禁足六书阁,无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院子,胆敢违抗者就地处决,不用上报。”
“是,老爷!”护卫长在府中多年,常受花柳儿的责骂,一见她失了势,恨不得马上拍手叫好。
跟随花柳儿的奴才全部慌了神,不约而同的跪下道“老爷息怒,老爷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老爷息怒……”
风青山不予理会,抬脚就要离开,花柳儿只觉晴天霹雳,将自己霹的粉身碎骨,七出之条,无育有子,这是要休了她的意思吗?
之前说话的仆妇见花柳儿迟迟没有反应,边哭边爬到了她的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说:“花姨娘,你快说句话啊,求老爷开开恩吧。”
第59章 请你出去()
花柳儿回了神,伸手抓住风青山的衣角,气不打一出来,恼怒的说道:“七出之条,无育有子,是我不想……”
未等她说完,风青山就一脚将她踢开了:“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现在就命人将你送回花府,花柳儿,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不介意芊芊没有娘亲,哼!”
话落,风青山抬步离去了,福伯连忙跟上。
护卫长冷声一笑,走到花柳儿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花、姨、娘,请吧!”
花柳儿心受打击,咆哮道:“不要叫我花姨娘,叫我夫人,夫人,知道吗?”
“夫人,哈哈,还做梦呢,这天都亮了。”护卫长嘲讽道,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说:“来人,带走!”
“是!”两个护卫上前,将花柳儿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花柳儿那里肯,拼命的挣扎:“放开我,你们大胆,放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砍了你们的脑袋,混蛋,放手。”
“带走!”护卫长很是不屑的扫了她一眼,觉得她真是蠢到了极点,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嚣张,真是不知所谓,不可理喻。
护卫们得令,死死的押住她离开了,其他护卫亦上前催赶与她一起来的奴仆和丫鬟。
虽然风青山已将花柳儿禁足,但他却没有不管风芊芊的死活,见过几位百草堂的大夫以后,他乘坐马车入了宫。
太子等人一入宫就将此事禀告给了皇上,所以,风青山来到皇宫求请太医过府医治时,皇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只是他没有派医术最好的许太医,而是派了给风九幽治病的刘太医过去。
风青山怕刘太医也查不出病因,就请皇上派南修一派的宋明一同前往,谁知,竟被告知宋明也中了毒,且也查不出病因,现在正闭门捣鼓解药呢。
既如此,风青山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让一个自己中毒都解不开的江湖郎中去给女儿治病吧,这不是在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么。
回去的路上,风青山向刘太医打听起了风九幽的病,问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又开了什么样的药方,可否拿给他一看。
刘太医与风九幽有约在先,自是不方便透露,就拿禀告皇太后的话回了他,至于药方什么的,他根本就没开过,拿什么给他看呢,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风芊芊的症状。
郡主府内!
风九幽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并未点灯,只是放了几颗小小的夜明珠,光虽弱却也看的清楚大概。
未感觉到房间里有人,风九幽径自坐了起来,睡了一觉她感觉舒服多了,身上的酸软无力也消失了许多,摸了摸如锦缎般光滑的头发,轻轻的叫了一句:“若兰!”
若兰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喊声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睡的好吗?”
风九幽微微一笑,掀开纱被下床,一边穿鞋一边说道:“还好,什么时辰了?”
若兰将两边的床幔挂好,说道:“酉时刚过,小姐睡了一下午饿了吧,我这就去端饭过来。”
风九幽走到洗脸盆前,拿过锦帕放进水里打湿,淡淡的说道:“我不是很饿,等一会儿再吃吧,三皇子下午搬走了吗?”
若兰伸手到盆子中,洗了洗锦帕,拧干水递至她手里说:“东西下午已经搬走了,人还在房间里,说是要等小姐回来以后再回府。”
似乎没有想到如此顺利,风九幽有些惊讶,微微愣神过后擦了擦脸,放下锦帕说道:“这样,那你去告诉他,我已经醒了,没事了,让他尽早回府吧。”
若兰还未答应,陌离就走了进来,微微一笑说:“不用了,我来了。”
“三皇子!”若兰轻轻的叫了一声算做行礼。
陌离点头示意,径自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风九幽见他像出入自己家一样轻松惬意,皱了皱眉说:“这好像是我的闺房?”
陌离随手拿过一本放在圆桌上的杂记翻了两下,淡淡的说:“嗯,是啊!”
“我好像只穿了里衣。”风九幽继续说道。
陌离抬头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翻书,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嗯,对啊,怎么了?是冷了吗?”
不得不说他的神经有些大条,风九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几步走到他身边,刷的一下抽走他手中的书,郑重其实的说道:“首先,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其次,这是我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晚上出现在未出阁的女子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