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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站起来的速度太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紫炎痛的直皱眉头,也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
虽然他的骨笛也是千年前一代代传下来的,每一代圣法也会在固定的时间内以巫术和灵力为其净化,但比着本身就带有上一代清灵圣女灵力的清灵弦还是差了很多,所以,他在和风九幽以音斗法的时候受了内伤。
青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都主,您没事吧?”
单手扶住桌子,紫炎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站在原地缓了一下,他抬起头说:“我没事,走吧。”
语毕,他便率先抬步向前走了出去,青檀立刻跟了上去。
须臾,二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无水的房间,巫医闻声抬头立刻起身见礼,紫炎摆了摆手就命其先下去,而无水则还和醒来时一模一样,失魂落魄目光空洞,就像是即将羽化成仙的老僧一样,一动也不动甚是吓人。
即使来的路上就已经料到他会是这个样子,可真的看到还是有些难受,也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曾经的无水是那样的阳光开朗。
扭头看向一边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紫炎几步上前在床边坐下说:“无水,你怎么样,除了手以外还有没有那里受伤?还疼吗?”
本是发自内心的关怀,本是极其普通的话语,此时此刻听在无水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刺耳,疼吗?
疼的,全身上下,由内而外,他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尤其是他的心,感觉快要疼死了,他没有了双手,他没有了双手……
一个正常的人失去双手除了生活自理困难以外,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可他不一样,他除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穿衣吃饭,还有不能再画符咒,也不能辅助君王,更不能兑现对师父的承诺,更甚者还有可能无法在北国之都立足。
不管是处在乱世之中,还是百姓安居乐业之时,想要出人头地必须都要有真本事,而他能得以成为北国之都的新圣法,一半靠的是老圣法的提携,一半则是因为自己有真本事,可如今他没有了双手,从此以后将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沉默不语,未曾把心中所想流露半分,无水依旧不言不语,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紫炎说话一样。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紫炎显得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向青檀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跟无水说。
心领神会,青檀立刻走了过来,泪眼涟涟的看着无水说:“无水,你别这样,巫医只是暂时没有办法,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办法,等回了北国之都以后我们可以再去找别的巫医,天下如此之大,一定能有人……”
心如死灰的无水终于有了反应,他直接打断青檀的话说:“没用的,雪蚕丝不是一般的利器,就是老圣法在世也不可能让我的手恢复原样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以为是,以为能以控心之术让无忧郡主爱上都主,没想到非但没有成功还让她给发现了,都主,您责罚我吧,都是我无用才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说着,无水就挣扎着由坐改跪,可他忘了,他没有了双手,不管是身体的平衡还是行动,都不如从前灵活了。
刚刚有所动作,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紫炎大惊本能的就伸手抓住了他,可谁知情况紧急之下,一不小心就抓住了他手腕上的伤口,顿时,无水痛的撕心裂肺失声痛呼。
一叫之下紫炎就赶紧松了手,可谁承想刚刚被拉回的他又倒了下去,倒下去也就罢了,又正好不偏不倚的压住了另一个受伤的手腕。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还没有痛完,那边又开始痛了起来,青檀一看伤口都被压出了血就赶紧去抱他,想要把他给拉起来,可由于他的体重太重,她还没有把他给拉起来,自己反倒是站不稳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前胸也受了伤,一压住无水就觉得自己要疯了,那叫的一个凄惨,痛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就跟人家杀猪似的。
越慌越乱,越乱越慌,等青檀终于离开了无水的身上时,他也差不多快要疼死了,万分抱歉的说:“对不起,无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青檀的为人,无水定是不会相信他的话,因为这根本已经不是故意或者有意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要谋杀他。
失血过多无水的脸色苍白,疼的死去活来以后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闭上眼,奄奄一息,感觉自己就快要不行了。
第698章 大战前夕()
青檀大吃一惊,脸色吓的煞白煞白的,赶紧冲向门外大声道:“巫医,巫医,快点过来,无水不行了,快点。”
等候在外的巫医亦是吓了一跳,想也未想就赶紧冲了进来,紫炎马上离开床边为巫医腾地方。
把脉过后巫医提着的心放下了,原来无水并不是要死了,而是因为受不了疼痛晕了过去。
看到伤口裂开,床上以及被子上都满是血迹,巫医起身行礼道:“伤口裂开急需包扎,还请都主和青右使先行出去。”
紫炎点头示意带着青檀走了出去,然后巫医开始为无水包扎伤口。
须臾,二人来到了门外,青檀把门轻轻的关上以后便道:“无水失血过多,怕是一时半刻的醒不过来,都主日夜赶路甚是辛苦,加上今日又受了伤,不如早些休息吧,无水这里我会照顾的。”
不说还好,一说紫炎还真是觉得累了,思索片刻道:“也好,那辛苦你了,哦,对了,岳百灵怎么样了?”
因为心中不喜压根就不甚在意,自入了黎城以后这还是紫炎头一回问起,好在青檀知道现在她比较重要,一早就派巫医去救治了,问起来倒也知道情况,恭敬的说:“回都主的话,蛇毒已解,不过,她的脸是彻底的毁了,巫医说,就算以清灵圣水****洗脸,怕也是恢复不到三分,所以,建议尽快的把她送回都城,或许岳长老会有办法。”
轻挑眉头不禁好奇,紫炎疑惑不解的说:“巫医都没有办法,岳长老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他还能给她换张脸不成?”
青檀摇了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老巫医说岳家几代往上,似乎也有人毁过脸,后来莫名其妙的就好了,不但恢复如初,还比从前更加的好看了。”
对于此事青檀也甚是好奇,故,老巫医说的时候她就多问了几句。
那些长老们有多么厉害紫炎早就领教过了,冷冷一笑并未言语,过了一会儿吩咐道:“岳百灵醒了以后,就把我已经写了诏书封她为大王妃的事说一下,另外,再告诉她即使毁了容我也不会反悔,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她不能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尤其是岳长老,必须说这脸是别人毁的,至于是谁让她自己想。”
不知为何,这一刻青檀忽然间觉得紫炎很卑鄙,她虽然并不喜欢骄纵跋扈的岳百灵,却也能看出她是真的爱他的,可是,他明明就不喜欢她,却因为江山社稷而一次次的利用她,还有利用岳长老的贪婪之心,或许,帝王就是如此吧,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任何的代价。
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迟迟不语,似有所思,紫炎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没有,属下只是在想岳长老会不会相信?”伴君如伴虎,青檀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就算她死心塌地的辅佐紫炎,却也从不会因为走的近而坏了规矩,更不会让自己的心越雷池一步。
收回视线,抬头望天,紫炎双手负于背后不屑一顾的说:“他信不信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岳百灵怎么说,怎么做,你说的时候尽量婉转含蓄一点,但也不要太含蓄了,我怕她脑子想事情太简单,会听不懂,另外,你再跟她分析一下厉害关系,并一再强调我现在的处境,以她爱我之心,想必应该不会令我失望的。”
紫炎的无情让青檀有些震撼,毕竟她跟随他多年,还是头一回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冷血无情的话,即使他从前也很讨厌岳百灵,却并没有说过什么,顶多就是避着她而已。
怕自己的心思被紫炎看出,青檀低下头恭敬的道:“是,都主,待她醒来我就过去说,夜深了,都主休息吧。”
纵然觉得青檀今夜似乎有些异常,紫炎也并未放在心上,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心口,他就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红拂死了以后,他的心口就总是隐隐作痛,似乎体内的情思豆正在伤心一般。
望着紫炎远去的背影,青檀的心中掀起狂风巨浪,她忽然间为岳百灵感到悲哀,为死去的红拂感到伤心,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或许就只有死或者被利用的下场吧。
冷风呼啸更显萧条,整个冬日的夜里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陌离把素梅送回房间以后,就去见了骆子书,如今紫炎已经到了,想必明日就会找尚君墨商谈联姻之事,看昌隆态度强硬,两国必会谈不拢,近几日想必就会有大的动作,那么,作为想坐收渔翁之利他们就要早做部署,早做打算,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提早爆发昌隆以及北国之都的内战,让他们全都自顾不暇,看谁还敢来跟自己抢女人。
骆子书因为白沧海之事而夜不能寐,陌离来时他正站在窗户口吹冷风,二人虽然各有各的忧愁,但却都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伤神,所以,彼此因为这个还拉近了关系,也有种惺惺相惜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自小到大都生活在阴谋诡计之中,骆子书觉得有情有义之人必不会坏到那里,加上跟陌离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打从心眼里开始真心的辅佐他。
相视一笑二人随后坐了下来,简单的客气了两句,骆一就送来了清茶,而骆子书也马上取来了地图,与陌离商议了起来。
为了帮儿子抢婚,也为了江山利益,莫言先后调遣了二十万大军驻扎在东凉与昌隆和北国的三国交界之处,但二人考虑到尚君墨有可能为了利益而重新答应和北国之都的联姻,他们又临时改变了计划。
其实,原本他们是打算先解除昌隆和北国之都的联姻,再由东凉和昌隆联姻,可见尚君墨的态度似乎完全行不通,所以,决定直接抢走风九幽,或者以别的方式让她正式脱离昌隆无忧郡主的身份,成了陌离的妻子,变成东凉国三皇子的王妃。
第699章 素梅醒了()
风九幽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脑袋发热她有些晕乎乎的,挣扎着坐起身拉过软枕置于背后,她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若兰,帮我……”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把自己给吓了一跳,风九幽登时就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昨夜不过是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吹了些冷风,自己就风寒入体开始发热了,看来,自己真是如那病中的西子一样弱不经风了。
若兰一直守在外间,听到里面有动静就马上走了进来,几步来到床前撩起床幔,见风九幽眉头紧锁一直不停的来回揉额头,便关心的问道:“小姐,是那里不舒服吗?”
无力的放下手,头重脚轻的靠在软枕上,风九幽有些难受的说:“嗯,受了些风寒,有些头痛,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若兰一听这话就本能的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很烫后就马上去倒水,然后又用冷水打湿锦帕放在她的额头上说:“自打寒毒入体,小姐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这风寒之症,稍不注意就会发作,看来雪师父开的补药还是要连着吃才行。”
由于常年喝药的缘故,风九幽的脾胃比着一般人要弱很多,加上她自下了雪山之巅以后就接二连三的受伤,各种各样的药每天不知道要喝上多少,所以,原本是要****都喝的补药,被她改成了两天一次或者是三天一次,有时侯太忙若兰忘记煎药了,她也不提醒,就索性一连好几天都不喝了。
长期以往下去,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就越来越弱,越来越差,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喝了水以后喉咙舒服了许多,风九幽把空空的杯子递还给她以后说:“也行,不过我现在头痛的厉害,你还是先去给我煎一副祛风散寒的药来吧。”
或许是觉得坐着的时侯头太重了,风九幽拉开靠着的软枕又躺了下去,而若兰则把她头上的锦帕拿掉,在冷水里洗了几下后重新拧干放置于她的额头上说:“好,那小姐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抓好药就让画影去煎,然后给小姐送午膳来。”
语毕,若兰帮她把被子盖好以后就转身离开了。
浑身酸疼有气无力,当不久后若兰端着午膳回到房间时,躺在床上的风九幽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