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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未报救命之恩离开风府,就已经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如今和青衣走到今天这一步,绿衣除了后悔以外更多的是伤心,是难过,为她自己,也同时为了从前的青衣。
不愿意让从前自己十分珍惜的姐妹情谊,到最后撕破脸,又或者是挥刀相向,绿衣觉得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不管如何,她都还是把青衣当成自己姐姐的。
抬头望,心凄凉,绿衣悠悠的说:“不是一定要走,而是肯定要走,姐姐,你知道吗,我一时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真的很不舒服,也觉得很恶心,甚至觉得丑陋肮脏,人各有志,每个人的选择也不同,姐姐要报仇,而我只想单纯快乐的活着,我不劝姐姐离开,也希望姐姐不要留我,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为姐姐做了,也算是没有辜负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姐姐,我们,江湖再见吧!”
话音未落,绿衣就再次抬起了脚,向前走。
心口仿佛中了箭,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震惊,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青衣恼羞成怒的说:“丑陋,肮脏,你是在说我吗?”
突然改变的语气又一次令绿衣笑了,忽然间觉得那样讽刺,她刚刚竟然还心软了,呵呵,看来人们说的果然没有错,狗改不了****,一个人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摇头失笑,心中苦涩,绿衣对她失望至极,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脚步,抬步踏出大殿后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青衣想追出去,想恳求她留下来,但骄傲的自尊,妃位的身份,统统都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哭了,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两只手也握的更紧。
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绿衣,失去了这宫中唯一能信任的人,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妹妹,从今日开始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悲伤,哭着,哭着,青衣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她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你们为什么都走了,为什么都要抛弃我,绿衣,你回来,你回来啊……”
多想大声的呼唤,多想跟绿衣一起走,可走到今天这一步,青衣已经别无选择,杀父之仇,灭门之恨,不共戴天,她身为女儿如何能不报,所以,她没有办法,也别无选择。
没多久,绿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她就悄悄的离开了。
绿衣的功夫虽然不及若兰好,却也比一般的宫中侍卫好一些,蹑手蹑脚出了青合宫后,她就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来到了生前蓝贵妃所住的宫殿。
由于大火把这里烧成了冷宫,烧成了不祥之地,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会来这里,绿衣熟门熟路的找到密道的入口,启动机关,左右看了一眼就跳了下去,然后又扭动机关,把门给合上了。
蓝贵妃宫中的密道是绿衣无意之中发现的,她夜里来过好几次,知道密道不但通向城内,还通向城外,门关上以后,她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拿出火折子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灯笼,就赶紧离开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乔装打扮过后的绿衣就来到了五皇子尚宇浩的府邸,见到里里外外都有禁卫军把守,就悄悄的来到了后门,然后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小截迷香点燃,小心放好,捂住口鼻马上就躲到了一边。
很快,那无色无味的迷香就发挥了作用,守在后门的两个禁卫军同时倒了下去,怕发出声音引起注意,绿衣手脚并用的扶住了他们欲要倒下的身体,挨个放到地上,让他们靠在墙上,拉了拉他们的帽子,让他们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轻轻的推开门,绿衣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发现院子里并没有人把守,就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由于五皇子尚宇浩从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尚荣轩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也不觉得他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派禁卫军包围了五皇子府,将他看管了起来。
因为没有来过五皇子府,绿衣不知道尚宇浩住在那里,不过,凭着近些日子当宫女的经验和感觉,她未过多久就找到了主院。
本以为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几个禁卫军,主院的把守会比较松散,可谁知,他们竟把整个主院全都围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甚是紧密。
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绿衣觉得自己要哭了,尤其是把包袱中的迷香全部拿出来以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人少她倒还可以用迷香,可人太多了,而且从气息上能感觉到,他们的武功比外面的禁卫军要厉害的多。
怎么办?怎么办?迷香只有这么多肯定是不够的,而且他们人太多了,一旦齐齐倒下必会引起不小的动静,可自己又不能硬闯进去,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绿衣站起身又偷偷的向主院望了两眼,无意中看到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的小炎,她突然间想到了办法,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开了。
先是去下人房偷了套衣服,又梳了一个丫鬟的发髻,绿衣大摇大摆的就去了厨房,已是深夜子时,厨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掌灯掀开锅盖看了看,除了一只杀好的鸡外再无其它。
眉头微皱,绿衣把锅盖给放下了,左右看了一眼,见盆子里还养着两条鱼,还有一些萝卜青菜之类的,就挽起衣袖开始做饭。
第851章 惹了祖宗()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又何况绿衣是一个流浪江湖的孤儿呢,对于她来说做饭是最基本的事情,也是让她感到幸福的事情,因为只要有饭做,就说明她不会再饿肚子了。
曾跟曹碧云讨教过厨艺,绿衣的手艺并不差,做起鸡鱼来也是得心应手,熟练的切鸡杀鱼,又熟练的生火炒菜,绿衣在厨房里忙的是热火朝天。
估摸着尚宇浩的心里应该很烦,绿衣在做好饭菜以后,又特意烫了一壶热酒,一一放入托盘摆放完毕,她端起来就朝主院走去了。
与此同时,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尚宇浩,正躺在床上烦躁,左侧睡不是,右侧睡也不舒服,来来回回的翻了几个身以后,他怒了,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大喊一声道:“小炎,拿酒来!”
闻声一震,小炎连忙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殿下,您怎么还没有睡呢,这都什么时辰了,都……”
心烦气躁觉得他好啰嗦,尚宇浩直接打断他的话说:“我要喝酒,去拿酒来。”
小炎登时一愣,满脑子问号的看着他说:“喝酒,现在?”
“是,我要喝酒,你现在,马上,立刻去拿。”说话间,尚宇浩抬腿下了床,穿上鞋子就走到了桌子前。
自打入京被押回府,他就特别特别的不爽,要不是怕打乱之前的计划,他真想把禁卫军那些人给挨个暴打一顿,竟然敢闯入他的府中,还不准他出去,真是反了天了。
小炎是很想给他拿酒喝,可那也要他出的去啊,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道:“殿下,你是不是忘了禁卫军还在……”
话未完,语未尽,就听到外面一声喊:“站住,干什么的?”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尚宇浩马上就起身走到了窗户前,悄悄的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只见端着饭菜过来的绿衣到了。
主院门口!
怕禁卫军中有人认识自己,绿衣把手中的托盘举的高高的,把头低了再低,在宫中见多了各种各样的阵势,绿衣变的沉稳老练,心中并不慌乱,也没有特别的紧张,佯装有些害怕的样子说:“送,送饭!”
拦住她去路的其中一个禁卫军,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抬手掀开盖子看了看,炸至金黄色的鸡肉十分诱人,香气扑鼻,闻的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寒冷的冬夜看到冒着热气的东西,本就让人觉得温暖,更别说那肉香味了,其他站的很近的几个禁卫军也不由自主的咽口水,觉得真是太香了。
迟迟未听到任何的动静,绿衣慢慢的抬起头瞄了一眼,见他们一个二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抬手猛地按住了盖子说:“天冷,再不合上就该冷了,几位大哥守夜辛苦了,厨房的锅里还有,几位大哥要是不嫌弃就去厨房吃吧,这些,殿下还等着呢。”
瞬间回神,那个拿着盖子的禁卫军赶紧松了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晚膳不是用过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不……”
话未说完,衣衫不整的尚宇浩就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手中拿着玉骨折扇,不怕冷的扇来扇去,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说:“谁说用了晚膳这个时候就不能用饭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听在众禁卫军的耳朵里却是如临大敌,不约而同的回头,单膝跪地低头行礼恭敬的说道:“参见殿下!”
即使四皇子尚荣轩已经掌控了整个京城,禁卫军也奉命看管尚宇浩,但他们却不敢太过造次,毕竟,京城的天变的实在是太快了,昨儿还是皇后还太子,今儿就是四皇子,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五皇子呢?
风雨变换之时,还是明哲保身要紧,最好是谁都不得罪,那么,到最后不管是谁做了皇帝,他们都不至于人头落地。
况且,尚宇浩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又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之前禁卫军在他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哑巴亏,这位小祖宗一旦耍起横来,那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招架的住的,所以,禁卫军统领莫七早就吩咐了他们,没事不要惹他,只要他乖乖的待在房间里,随便他怎么样。
尚宇浩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自走到绿衣的面前,抬起手中的扇子按下挡住她脸的托盘,然后又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道:“殿下,原来你们还知道本皇子的身份。”
四目相对觉得很是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好在这时小炎出来了,他一眼就认出了绿衣,几步上前悄悄的拉了拉尚宇浩的衣袖,向他打了个眼色。
“属下不敢,请殿下息怒!”主院门口所有的禁卫军齐齐异口同声道。
心领神会,尚宇浩收回了扇子,绿衣即刻又低下了头,又将托盘举到了原来的高度,挡住了自己的脸。
转身回头,尚宇浩冷哼一声道:“不敢最好,要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那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告诉莫七,本皇子明天早上要吃玉食斋的饭菜,还有吉祥铺子的小笼包,王阿婆的豆腐羹,叫他亲自送来。”
语毕,尚宇浩就抬步走回了房间里,小炎看到绿衣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就大喝一声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是想饿死殿下吗,还不赶快端进去。”
绿衣吓了一跳,诚惶诚恐的说:“是,是,奴婢这就送进去,这就送进去。”
话音未落,绿衣就一阵小跑入了房间,小炎看了一眼那些禁卫军就转身上了台阶,把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以后,就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远方。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行礼的禁卫军们都站了起来,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觉得尚宇浩真是太能折腾人了,玉食斋和吉祥谱子的小笼包倒还好买,距离也没有多远,但王阿婆的豆腐羹那在另外一个方向啊,而且要跑好远,最主要的是王阿婆年纪大了,并不是每天都做豆腐羹啊。
第852章 刁难()
明天早上就要吃,那岂不是天不亮就要去买?
其实,天不亮起床倒还罢了,最主要的是人家没有那么早开门啊,而且玉食斋虽然换了东家,生意却依旧十分红火,去的也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个个耐心都不是很好,说句实话谁也不愿意多等一会儿,莫七就是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谁会先让他啊。
再说,尚宇浩只是说玉食斋的饭菜,并没有说菜名,谁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啊,这不是成心刁难人么?
越想越觉得头痛,先前拦着绿衣的那个禁卫军哭丧着个脸,似霜打的茄子一样看着同伴说:“现在怎么办?”
那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颇为无奈的说道:“能怎么办,先去禀报大统领呗,唉,大统领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惹谁都不要惹了这位小祖宗,简直就是要人命,真够折腾的。”
“这那是折腾,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唉,算了,谁叫我们是奴才,他是主子呢,你们先在这儿守着,我自己去跟大统领说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人就垂头丧气的走了,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送饭检查一下不就行了,干嘛要阻拦呢,又生出这许多事来,一会儿见了大统领肯定又要挨骂,真是自找倒霉。
禁卫军这边悔的肠子都青了,房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绿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