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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洗完澡以后她在房间中并没有穿很多,却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了好几件,当脱去那因汗湿而黏在皮肤上的里衣时,她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累的快要虚脱了。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风九幽对于繁琐的衣服真是无能为力,也一看到就头痛,尤其是那些什么郡主正装或者是皇后正装,穿起来麻烦不说还特别的重,还有那些发饰,就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里衣褪去的那一刹那,镜子中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脖颈上下特别的多,乍一看,就似那冰天雪地中盛开的朵朵梅花一样,甚是娇艳。
看到身上的吻痕,风九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夜在山洞内的情景,鸾凤和鸣,火热一片,柔情似水,无尽缠绵,生死关头她与陌离水乳交融,合二为一,融为一体,虽没有红烛一夜燃到天明,却也有火堆为证,重生为人,历经两世生死,他们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把彼此交给了彼此,她,成了他的妻,他,成了她的夫。
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身上的吻痕,风九幽的心中没有半分委屈,相反,她很欢喜,很开心,也很快乐,尽管没有凤冠霞披,尽管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甚至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也是愿意的,此生此世她能再度遇到他,和他在一起,便是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看着,看着,风九幽笑了,心里很甜,像是吃了蜜一样,而她苍白的脸也渐渐有了血色,红了起来,毫无疑问她想到了陌离,想到了他的万般柔情和一腔爱意。
即使上一世她已嫁做人妇,成婚生子,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害羞,特别是想到昨夜的抵死缠绵,脸颊上更是绯红一片,显然,陌离很爱她,而她也非常非常的爱他。
想到心爱的陌离,风九幽看向手腕上戴着的金丝流光手镯,来回的抚摸了两下后她喃喃自语的说:“陌离,你在哪儿,你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也很想你?”
思绪翻飞之间敲门声骤然响起,画影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只听她说:“启禀主子,药熬好了,可是现在送进来?”
思绪被打断,风九幽回了神,看着镜子中自己红彤彤的脸,她赶紧起身拿冷水洗了一下脸,然后定了定神,快速的穿好里衣,在妆台前坐下淡淡的说:“进来!”
声落门开,画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属下先前在若兰那里看到过主子平日里喝的补药方子,就记下了,刚好客栈里正好有这些药材,就擅做主张熬了一碗,主子看看这药可对?”
风九幽知她是好意并未责怪,放下手中梳头的玉梳便伸手接了过来,微微一笑道:“辛苦你了!”
言罢,她将药碗放到了唇边,腾腾热气瞬间充进鼻腔,她靠着药中的气味开始分辨碗中都有那几味药。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画影知道她对身边的人一向都很好,也很随和,并未感到十分惊讶,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辛苦,只是我没有若兰那么会熬药,倒的时候洒了一些,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画影说的是实话,她仗剑江湖行走天下,没有受伤生病什么的都几乎不怎么熬药,而且她不懂医术,对于许多药的药性也不清楚,再加上今天熬的又是补药,她也不确定那味药先下,或者是后下,所以,不免有些担心。
风九幽医术了得,望闻问切称不上登峰造极,却也是炉火纯青,不过是闻了那么一会儿,她就分辨清楚了,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到妆台之上,她拿过一旁的绢帕擦了擦手看向画影说:“手没事吧?”
登时一怔,不禁一愣,画影的双眸之中略显吃惊,似乎没有想到她竟然心细如发,自己不过只是说了句把药洒了,她就即刻想到了自己的手。
愣神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画影把手伸出来说:“多谢主子关心,手没事,没烫到。”
风九幽看了一眼她的手,见的确无事便收回视线说:“那就好,前些年若兰性子毛躁,总是会烫到手,由于没有及时上药,留下了疤,你熬药的时间不长,自己要多加注意,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手就赶紧上药,以免再像若兰那样留下疤就不好了。”
“是,主子!”画影恭敬的回答以后,就发现风九幽把衣服脱了,心有不解立刻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衣服说:“主子,你怎么把衣服脱了,是这衣服的料子不好,穿着不舒服吗?”
风家富可敌国,风九幽的师父又是名满天下的雪老,最主要的是他家大业大从来都不缺银子花,所以,风九幽平日里穿的衣服虽不俏丽花哨,料子却都是选最好的,故,画影以为她是穿着不舒服才脱掉的。
闻声扭头,风九幽淡淡的说:“不是,先前运功调息时出了些汗,身上有些冷,就脱下来把湿衣服给换了,正准备穿上,你就进来了。”
摸到手中的里衣的确是潮潮湿湿的,画影就折好放到了一旁,然后拿起她先前脱下的外面几层衣服,一一摆好说:“天气冷,主子又刚醒,身子还虚着呢,赶快把衣服穿上吧,要不然一会儿再着凉了。”
第1060章 风袍加身()
风九幽也正有此意,点了点头便手扶妆台站了起来,然后伸开胳膊任画影为自己穿衣。
幸好画影曾在北国之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们的服饰也多少有所了解,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刚刚为风九幽穿过一遍的她,再次为她更衣时驾轻就熟,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虽然风九幽并没有见过北国之都的王后之衣,但看到最外面一层衣服上的背后竟然用金线绣了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不由纳起了闷,伸手阻止画影为自己穿上,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说:“这件衣服颜色艳丽,很是精致,也很特别,这绣工也不似寻常绣娘所绣,更不像是寻常时候穿的衣服,你把它挂到屏风上,展开,我看看。”
画影不敢告诉她这是只有北国王后才能穿的衣服,便依言而行把衣服放到了屏风上面,全部展开,供风九幽观看。
不展开不知道,整件衣服一展开风九幽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心里也更加的奇怪,这件穿在最外面的衣服乃是深红色的,前面倒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用金线滚了边,但后面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只用金线绣成的凤凰特别大,大到从衣服的最上面一直到了最下面。
凤凰的形态特别好,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展翅翱翔一飞冲天的感觉,尤其是那展开的凤尾更是绣的活灵活现,就好像是她体内的火风一样。
抿唇沉思,风九幽又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愈发的感觉到不对劲,她就扭头看向画影问道:“这衣服那来的?”
画影不确定风九幽是否看了出来,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是青檀送过来的,怎么了主子,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加上画影又是雪老亲自挑选送到她身边的人,风九幽丝毫的没有怀疑,想了一下说:“先前你可曾见过火风?”
画影点了点头说:“见过,怎么了?”
“你看这衣服上的凤凰和火风像吗?”风九幽指了一下那衣服上的凤凰图案,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她的体力虽然恢复了一些,却终究还是体虚,再加上腿上的伤还未好,站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画影拿到衣服后不久就想到了火风,也因此猜出了这是王后之衣,那可能会看不出呢,只见她往后退了三步,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后,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主子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挺像的,不过,火风的体型可比它大多了。”
“嗯,确实如此,青檀送衣服来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说完,风九幽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送到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画影回想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昨夜离开山洞以后,她就带人护送主子走小道来到了这里,期间,主子的衣服全部湿透了,我就问她有没有衣服可换,她说马车中有,我怕主子受寒也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就赶紧给换上了。”
风九幽放下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的说道:“凤凰不管在那个国家都是身份的象征,素来也只有一国之母才能穿带有凤凰图腾的衣服,佩戴凤凰一样的首饰,青檀准备了这套衣服送来,显然是势在必得,有万全的把握,看来,这趟北国之行是跑不掉了。”
怕说多了露出马脚,画影没有接话,静静的等候在一旁,风九幽盯着那衣服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说:“除了这套衣服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画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柜子前,把另外一套同样绣有凤凰图案的衣服拿了出来,送到风九幽的面前说:“还有这一套,之前我知道主子不喜鲜艳的颜色,曾问青檀是否还有别的衣服,她说没有了,只准备了这两套。”
松开皱着的眉头,风九幽收回了抓住衣服的手,再次端起茶盏说:“既如此就先放着吧,对了,昨夜你可曾看到小瑞?”
折叠衣服的手突然停下,画影扭头看向她,一副没有听清楚又十分不确定的样子说:“少爷?”
透过铜镜风九幽点了点头:“是,你可有看到他,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画影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几步走到妆台前说:“少爷不是在黎城的时候就回西岚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主子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是看错了?”
夜黑风高,乌鸦满天飞,昨夜乱成那个样子,画影想着她极有可能是看错了。
想起西灵瑞,风九幽颇为担心,停下手中梳头的动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我记错或者看错就好了,在黎城时就怕他不听话,让扶苏送出城看着他离开才回来的,可谁承想他还是跟来了,昨天晚上他来救我,被人发现了,后来打了起来就冲散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是否受了伤?”
想起昨夜凶险,风九幽愈发的为西灵瑞担心了起来,他本身就没有带什么人,武功也不是特别的好,加之他性子冲动,素来都不稳重,也不知失手以后还会不会再来。
对于西岚国最受宠爱的小王爷,画影倒也有所耳闻,不过,她很惊讶,也很诧异,似乎万万没有料到他会来救风九幽,毕竟,皇室之人素来都是最惜命的。
昨夜的阵仗那样大,千军万马把风九幽围在中间不说,还有那么多的巫术师相随,他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前来相救,单单只说胆识就令人刮目相看。
兴许是听多了皇室中人的尔虞我诈,见多了他们的卑鄙无耻,出尔反尔,画影并不看好风九幽和西灵瑞之间的姐弟之情,相反,她还认为西灵瑞接近风九幽是别有用心,是怀着某种目的才死缠烂打非要结拜的。
其实,也不怪画影会这么想,毕竟,江湖中重义气的人并不多,能为八拜之交两肋插刀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西灵瑞出身皇族,能在关键时刻为风九幽挺身而出的几率很小,反之,他不利用她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真心相待,把她当成亲姐姐呢。
第1061章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西灵瑞昨夜之举完全出乎画影所料,见风九幽十分担心便出言宽慰道:“少爷身边高手如云,又有灵术师相护,即便昨夜和巫术师斗法,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灵术师的灵力一向都比巫术师要厉害,少爷又素来聪明机灵,轻功更是了得,想要脱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主子体弱又一直病着,如今实在不宜多思,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风九幽仔细想想倒也是,西灵瑞和君梓玉差不多,武功上都称不上是特别的厉害,但轻功却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君梓玉,那一跑起来可比兔子快多了,而且,这也是他闯荡江湖之道,认为与人动手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万事保命才是王道。
兴许是做杀手的缘故,又兴许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原因,君梓玉虽然也极看重脸面,却是一只特别狡猾的狐狸,他从不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逞英雄,更不怕别人说他是狗熊,是孬种,所以,他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可谓是早已看破了红尘,也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的道理。
心下稍安,风九幽点了点头,再想到昨夜西灵瑞的隐身术,便道:“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一会儿你去打听一下,看昨夜他们可曾抓到过什么人,又或者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估摸着放在妆台上的药不烫了,画影伸手端过送到风九幽的面前说:“是,主子先喝药,一会儿我就去外面转转再暗中打听一下,昨夜动静那么大,他们要是抓了人必定会一起带上押入都城的。”
风九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