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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药箱的画影,陌离抬手摸了一下风九幽的脸颊就转身离去了。想着屋内有画影,外面有玄殇等人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快去快回就是。
陌离走后风九幽就开始为南馨雅诊脉,可谁知手才放到她的腕上就猛然间被握住。心中一怔陡然一愣,画影看着目露凶光突然间坐起的南馨雅说:“你干什么,快松手!”
说着,她就去拉她的手。
南馨雅没有想到会是风九幽,秀眉紧锁懵懵懂懂的看着她说:“是你?”
风九幽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腕,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不紧不慢不惊不讶的说:“反应这么快,力气这么大,看来是没事了。”
左右张望四下环视,不知在找什么的南馨雅又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她眼中的失落,风九幽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淡若清风的说:“不是我,是谁?小五子吗?”
双眸微怔,登时一愣,南馨雅收回张望的视线目不转睛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小五子?”
示意画影把刚刚从药箱中拿出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风九幽端起放在一旁的清茶道:“吐气如兰,看来是吃了我的护心丹,说吧,你和小五子是什么关系?”
护心丹万金难求,尚宇浩更是视若珍宝,这一次因为身体不适再加上药材又限,并没有做多少。他在这方面素来小气,也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能拿给她吃足以证明二人关系匪浅。
由于先前尚宇浩把药拿给她时说过护心丹的名字,南馨雅一听就明白了她口中的小五子是谁。不想说,也不愿意回答,南馨雅往后一倒靠在软枕上,双眼一闭道:“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愈是不说,风九幽就愈是好奇,尤其是看到她现在的态度时,更确定他们二人之间有事。手指来回的在茶盏边缘摩挲,风九幽微微一笑道:“你是没事了,但我有事,说吧,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馨雅双眸紧闭沉默不语,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风九幽见她如此也不着急,一边慢慢的品茶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香烟袅袅,室内一片安静,眼见着一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南馨雅还是那个样子,完全没有要开口回答的意思。画影不免着急了起来。庆元主殿内四国使者皆已到齐,再过不久宴会便会正式开始,如果在这之前还弄不清楚她和尚宇浩之间是什么关系,那么一会儿再提起那狂徒之事,说不定会引人非议。而尚宇浩对她紧张的态度也说不定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她是否被人****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连累尚宇浩,而尚宇浩会连累主子。到时一旦出事,风九幽必不会袖手旁观。
纵然心焦,可主子不发话,身为奴才的画影也不好说什么,也不便说什么。她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经久的沉默就像是一场黑暗的暴风雨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而风九幽那时而端起时而放下茶盏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南馨雅的心,她如坐针毡也百爪挠心,两只掩在袖子下的手也紧紧的攥着,备感煎熬。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把风九幽给直接轰出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极其冷静的风九幽依旧是气定神闲,她一边无所谓的品着茶,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南馨雅。无疑,她长相不俗,不说貌美如花却也是娇巧玲珑,尤其是那小小的鼻子,甚是可爱,双眸之中也充满了灵气。那天晚上她骤然出现在梅宫,自己还惊讶于她一国公主为什么会武功,不曾想南越国竟有让皇室子女自幼习武的规矩。
想到那天晚上在梅宫的情形,风九幽脸色大变,啪的一声放下手中茶盏的同时,忘情丹三个字也瞬间涌上心头。她忽然间在想南馨雅一心想要忘记的人会不会是尚宇浩。
一石激起千层浪,风九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那人极有可能是尚宇浩。
由玉石打造的桌面与茶盏相碰甚是响亮,双眸紧闭的南馨雅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坐直身体神情戒备的看着风九幽,脱口而出道:“你想干什么?”
仔细回忆上一世所发生的事,风九幽记不起一点关于南越国馨雅公主的事情,她心中不确定,也不知道尚宇浩到底跟她是不是那种关系。思索片刻决定投石问路:“你一心求取忘情丹是为了他?”
脸上一怔,心中一顿,南馨雅的目光开始闪闪躲躲,她重新在软枕上躺下,若无其事的说:“你只不过是他的表姐,管的未必也太宽了吧。而且你是他的表姐,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和他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简短的几句话让风九幽心里有了底,看她实在不愿意回答也不想再逼,松开拿着茶盏的手,径自站起身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的确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打算管。只不过是出于好奇随便问问,既然你不想说那便罢了。但有几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小五子现在是昌隆国的皇帝,而你是到北国之都联姻的南越公主,你们之间不应该有过多的交集,也不应该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所以,你们之间最好是什么有关系都没有,这样对你、对他都有好处。”
第1346章 若兰至()
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南馨雅腰身一转就直接面朝床里面,背对着风九幽。显然,她什么都不想说,也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风九幽从来都不是一个不知趣、不识趣的人,也不是一个上赶着管别人闲事的人,见南馨雅如此便示意画影将药箱提起,然后又张口言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从前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你还想要忘情丹就最好将我的提醒放在心上。小五子是我的表弟,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来伤害他,所以,请你自重的同时也希望你三思,不要将他卷入你们的战争。西灵战残暴不仁,也是出了名的好色,他既打了你的主意,一次不成还会再来,你自己多加小心,最好是身边不离人。还有,护心丹是救命的良药,不管你先前有什么内伤或者是不舒服都会痊愈。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语毕,风九幽不待她有所反应就抬步离开朝着门口而去,画影提着药箱紧随其后。
南馨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当听到关门声响起时她知道风九幽和画影是真的离开了。想到她先前所问的那些问题,想起忘情丹,想起尚宇浩,想起刚刚差点被西灵战****,不知不觉间她眼中蓄满了泪水。无疑,她很委曲,也很伤心。
按照风九幽重生后的性格,她是不会管南馨雅的死活,也不会说那些话提醒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天晚上她要忘情丹时的眼神,她有些心疼,也感同身受。
爱情很美好,令人着魔,令人痴迷,令人不顾一切。但很多时候更令人痛苦,令人伤心,令人煎熬,令人生不如死!
出了偏殿风九幽就准备去找陌离,顺便再问一下尚宇浩他和南馨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费尽心机也要求取忘情丹,这中间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伤心事,以致于让她决绝的选择忘记过去。可谁知没有走出多远就看到若兰和绿衣。
从来没有收到过若兰要来的消息,也从来没有写信回雪山之巅让她来,风九幽乍然看到她们不免惊奇。特别是绿衣,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光线太暗了才会在这里看到她。
惊奇的并不止她一个,画影骤然看到若兰亦是一愣,然后驻足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见果然是她,心中甚是欢喜,抬手一指便脱口而出道:“主子你看,是若兰,若兰来了!”
原本以为是天太黑眼花看错了,那想到画影也看见了,风九幽扭头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先前可有收到她要来的消息?”
简单的一个问题犹如冷水当头泼下,画影瞬间从兴奋中冷静了下来。由于风九幽先前特意嘱咐,画影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怕她以为是自己要若兰来的就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收到她要来的消息,我也没有告诉她主子的处境。”
见画影惊慌失措,风九幽淡淡的应了一声,与此同时也相信她所言。没有她的命令,她是绝不敢私自让若兰下雪山之巅来这里找她的。
随着距离的拉近,风九幽确定那是若兰和绿衣无疑,她心有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奇怪,她怎么和绿衣在一起?”
绿衣自数月前跟青衣入了宫,风九幽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但却从尚宇浩那里听说了青衣出家的消息。想着她们二人情同姐妹、感情深厚、生死相依,青衣带发修行她应该会陪伴左右,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画影是在风九幽离开昌隆京城以后才来到她身边伺候的,对于青衣和绿衣之事并不知晓,也从未听说。骤然听到绿衣的名字不免问道:“绿衣是谁?”
还未回答,若兰和绿衣二人就到了跟前,看到风九幽两人面上都颇为激动,齐齐上前行礼道:“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吉祥!”
一句郡主叫的风九幽是眉头紧皱,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若兰,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绿衣,想了一下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平淡无奇毫无一丝欣喜,风九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二人,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跟青衣在后宫中经历了太多的腥风血雨,绿衣看到风九幽很是激动,听着她熟悉的声音更是恍如隔世。泪光闪烁抬起头,绿衣强忍着要哭的冲动回答道:“回郡主的话,奴婢是在裕景山庄外碰到若兰姐姐的。一个月前奴婢离开了皇宫,皇上也消了奴婢的奴籍,本想四海为家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想到郡主对奴婢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报,就想再次回到郡主身边为奴为婢,还请郡主成全!”
说着,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伏头在地叩首不起,言语之间尽是诚恳之意。
不管是亲人还是仆人,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对于那些已经做出选择离自己而去的人,风九幽素来都不会再接受。或许这样很无情,可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说明自己并不比别人重要,所以,情愿不要。而且,她之前是给过绿衣选择的机会的。
面无表情,清冷依旧,风九幽不咸不淡的说:“我身边不缺奴婢,也不需要你报救命之恩,皇上既已消了你的奴籍,还了你自由,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吧。如果没有银子我可以给你。”
不远千里找到这里,绿衣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九幽是这个态度,她一直觉得她待人和气,对她和青衣也极好。只要她恳求她,必然会答应的,可谁知不但没有答应还直接给拒绝了。
无法接受,欣喜若狂的心情也瞬间跌入谷底,绿衣抬起头连声道:“不,不是的,奴婢不是来跟小姐要银子的,奴婢是真的想回到小姐身边伺候,想全心全意的照顾小姐,求小姐成全!”
话落,绿衣再次低下了头叩首不起,她已经离开了青衣,在这世上也无亲无友,除了回到风九幽身边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
第1347章 怪异的若兰()
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也没有她想去的地方,更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一时间绿衣被拒心中不免孤单、委曲、着急。
一句小姐令风九幽展开了眉头,她听绿衣的声音都变了,心中不免叹息。可嘴上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向行礼未起的若兰。
若兰心善、心软,也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这要是平时她肯定早就帮绿衣求情了,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非但没有开口帮绿衣,就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呼呼的北风刮着令沉默的气愤变的更加寒冷,绿衣迟迟没有听到风九幽同意,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声音沙哑,喉头哽咽,她焦急而迫切的说道:“小姐,奴婢知道当初不该跟青衣走,不该跟着她入宫,不该……”
话未说完也就再也忍不住的开始抽泣,肩膀抖动伤心不已。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可以重新再选择一次,绿衣绝不会跟青衣离开,更不会离开风家,离开风九幽。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她即便是肠子都悔青了也于事无补,事实就是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看着抽噎哭泣的绿衣,风九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前一步走弯腰将她扶起语重心长的说道:“让你离开并没有责怪之意,只是觉得你好不容易脱了奴籍,离开了皇宫,得到了自由,应该……”
话未说完绿衣就再次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