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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记忆中母亲的怀抱一直是特别特别温暖的,今天这般冰凉且还带着雪花,定然是匆忙赶来,也急坏了。要不然这么冷她不会将自己拥进怀中,一定是先脱了外衣,再到火盆前烤一会,身上暖了,衣服也不凉了才会抱自己。
一声“娘”叫的白夫人心都疼了,无限母爱也如涓涓细流般涌上心头,她松开抱着女儿的手,左看看,在瞧瞧。当发现她的肚子真的隆起时高兴坏了,喜不自禁泪眼涟涟,只差没有摆手叫好:“门外的丫头说你有了身孕,我还不信,竟然……竟然真的有了。”
说话间伸手撩开了她盖在肚子上的披风,仔细的又看了看,小心的摸了摸。鼓鼓的,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就像当年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一样。
欣喜若狂甚是激动,白夫人抬头看向女儿又道:“都显怀了,几个月了?你有了身孕为何不写信回来告诉我,我也好早些准备孩子用的东西,也可以去神乐谷看你、陪着你。”
过来人,知道初有孕会很难过,尤其是头三个月,她当初差点没有吐晕过去。女儿像她多些,估摸着也肯定是吐的不行,所以,没有责怪之意,有的全是心疼,也不禁在想她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和关心问的白沧海都懵了,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正傻愣愣的笑着时白丞相惊声而起。满脸错愕几步上前来到她母女二人面前,惊愕的说道:“什么?你,你有了身孕?你这孩子,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白夫人就抬起了头,像个护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怒吼道:“说,说,说,说什么说?你老眼昏花没看到啊,这么大个肚子你看不见啊。你还敢动家法,你是不是想要她娘俩的命啊?正好,我也来了,你一并把我们都打死吧,省得碍眼,也正好给你那个什么红颜知己腾地方,让她入府掌家。”
语毕,她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再次心疼的把白沧海搂进了怀里。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着急,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伞都没有撑一把。
不过还好,还好她及时赶到了,要不然真动了家法伤了她的女儿和外孙,她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第1787章 护犊子()
白相与其夫人的姻缘并非父母作主,也非媒妁之言,而是自幼青梅竹马。所以,二人的感情一直都特别的好,再加上白夫人因为女儿之事身体一直不好,几度病的都下不了床,以致于他什么都让着她,也宠着她,惯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了她的话头都要晕了,白丞相老眉紧锁万般无奈的叫了一句夫人。张口结舌,欲言又止:“夫人,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怎么可能碍眼呢,而且我也没有真的动家法,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还有什么红颜知己,我除了你,那来的什么红颜知己,你当着孩子的面可不要乱说。”
一向洁身自好,从未去过什么烟花、之地,就连平常与旁的女子说话也是时时刻刻的注意,白相顿觉冤枉。
白夫人温柔贤惠,温婉大方,那在整个东凉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可那是从前。自打女儿出嫁之后,她的病一天天的好起来,性子变了很多,整个人也比从前开朗了许多,看开了很多事情。而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母亲的底线,也是白夫人的底线,任何人都触碰不得。
所以,她松开抱着沧海的手就怒目而视瞪着白丞相,似要吃了他一般吼道:“吓唬,你这叫吓唬吓唬?你知不知道有身孕的人不能受惊吓,你要是把我的外孙吓出个好歹来……”
意识到这话不吉利,她连忙朝一边呸呸呸,然后又一脸气愤的说道:“我那有胡言乱语,只差皇上没有下旨赐给你了,一天天的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你以为我病在床上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姓白的,你那红颜知己我不管,你要纳妾也随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下,我就跟你拼命,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横眉冷目,白夫人没有一句虚言,这世上谁要是敢动她女儿一下,她非得找人家拼命不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更何况她平常骂都舍不得骂一句,那可能看着女儿被打,受责罚,那岂不是要她的命吗。故,不是威胁他,是在告诉他。
缠绵病榻多年,白相已经许久许久不曾看到夫人这般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意气风发之时,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她性子耿直活泼开朗,想说什么脱口而出,若是自己受了欺负,也是这般相护,张牙舞爪,来势汹汹。
知道夫人的病全好了,白丞相看着盛气凌人的她是又气又喜,说实话有人吃醋的感觉还挺好的,而这种感觉也久违了。不怒反笑,软言细语,伸手将夫人扶起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动,不吓唬她了,行吧?”
甚是满意的斜了他一眼,白夫人打开他的手说:“这还差不多,哼!”
语毕,她弯腰伸手将白沧海扶起。一边扶一边愤愤不平的说:“沧海,你别听你爹的,他就是老糊涂了。告诉娘,你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孩子乖不乖?”
说话间白沧海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而她又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想着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当外祖母了,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白相和夫人一起养育了两个孩子,虽不如夫人懂的多却也知道有身孕的人的确是受不得惊吓。看女儿整张脸都白了,他赶忙朝门口道:“来人,回府去请周大夫来。”
周大夫原是白相的朋友,只因年纪大了近两年开始长住在白府,平常无事与白相烹茶、下棋、聊天。府中倘若有人病了就看病,乃是信的过之人。
白沧海离家不过数月自是认得他的,想着深更半夜周大夫早已歇下,自己又没有那儿不舒服,不用雪夜再跑一趟。连忙道:“不用,不用,女儿没事,爹,不用请大夫。”
“什么不用,你在这儿跪了大半天,又差点请家法,不让周大夫过来看看怎么行。”白夫人说到这儿扭头看了门口一眼,继而又道:“小六子,快去请,顺便把大少爷也给我叫来。”
不是白夫人小题大作,实在是当娘的都是如此,更何况白沧海又是初次有孕,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没事便罢,真的出了事她要怎么跟女婿交代,所以,怎么的都要让大夫过来看看。
想到自己的女婿白夫人甚是满意,过来这么半天都还没有看到他的踪影,不禁问道:“锦瑟呢,他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白沧海又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微微一笑道:“没有……”
话才出口就被打断,门被推开,满脸泪痕的胭脂走了进来,未语泪先流重重的叫了一句“小姐”,紧接着白家大公子和其夫人也走了进来,进入到众人的视线中。
二人显然是闻讯而来,看到白沧海说不出的惊讶,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二人就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句:“妹妹!”
闻声望去白沧海率先看到的是胭脂,见她眼睛都哭红了,浅浅一笑算作回答。然后抽回被母亲握住的手就要上前见礼。
可谁知还未等她开口,白家的少夫人就迎了过来,阻止她道:“自家人无需客气,妹妹千万不要行礼。”
在门外就听到公公和婆婆的话,白少夫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见已经隆起且尖尖的,便道:“前几天我午睡梦见妹妹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娃娃。醒来跟你哥哥说他要做舅舅了,他还不信,还说我瞎说,看,现在有了吧。”
语毕,她回头娇嗔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相公。
自有记忆开始就看着父亲疼爱母亲,以致于白家大公子对妻子也很好。见她笑眯眯的瞪着自己便赶忙上前道:“你嫂子那天跟我说,我还吓了一跳,不曾想还真的被她言重了。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写封信回来,我好带人去接你。”
第1788章 休妻()
神乐谷虽在两国交界处却也相距甚远,再加上匪盗猖獗,又是冬天,路上很不好走。身为哥哥,白大公子接妹妹回娘家那是义不容辞,也稀松平常。以致于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传信来,并且在此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要不是今天父亲迟迟不归,母亲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他都还不知道妹妹回来了,而且已经到了东凉京城。
白沧海倒是很想被哥哥接回娘家,毕竟这是她成婚之后第一次回家,礼该如此。可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嫁人了,而锦瑟公子原本就只是风九幽的另一个身份,神乐谷中也没有举办婚礼。倘若哥哥前去,那么看出端倪是小,要是知道了她和骆子书以及孩子的事情,那才是大。
微微一笑,白沧海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说:“我也是这两天才到的,原想着歇息两天,好好的收拾一番再回家,那想到你们……”
言未尽语未完就被白丞相打断,只听他又怒喝一声道:“撒谎!”
声音颇大吓了白夫人一跳,她扭头过去即刻开骂:“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音做什么,你是想把我的耳朵震聋吗?”
语毕,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狠狠的瞪了白相两眼。
身为东凉国的百官之首,从来都是训斥别人,白丞相被夫人这么一吼立时就愣住了,也很无辜和冤枉。觉得她有些过分了,女儿是该疼,但也不是这么个疼法,更何况女儿是女儿,丈夫是丈夫,总不能为了女儿就不要丈夫了吧。
心中抱怨甚是不满却并不敢宣之于口,白丞相瞅着她满目无奈,可又不能像呵斥女儿那般对她,再加上她的病刚好,万一再气出个好歹岂不是麻烦。
深呼吸,再深呼吸,白丞相轻吐两口浊气,理了理烦乱的思绪,语重心长的说道:“是,我的声音是大了一些,但你也要问问沧海都做了什么啊。她那是这两天才到的,她年前就在京中,而且就住在骆子书的别院里。据我调查所知还是骆子书亲自将她从神乐山接回来的。”
早就收到消息,苦于没有证据,直到找到骆子书的别院去,他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在东凉京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十年间因为骆子书不来迎娶,白家人为此丢尽脸面,也一直被人指指点点,不管是背后还是当面都议论纷纷。白家上下无人不知道他,故而他的名字一出口白夫人和屋子里的所有人就愣住了,也清楚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世人皆知她女儿白沧海已经嫁给神乐谷的锦瑟公子,二人大婚不久,自此与骆子书再无瓜葛。即便她回京探亲也不该住到骆子书的别院里面,而且身为人妇她避嫌都还来不及,那还能跟他一起回来,这不是胡闹吗?
知道自己的夫君同样疼爱女儿,万不会拿这种事情来瞎说,没有证据,没有调查清楚绝不会深夜来此。白夫人收回视线看向女儿,见她低头垂眸连眼都不敢抬,她的心乱了,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知女莫若母,白沧海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回答了,而此消息就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在白夫人的头顶上炸开,打的她是头晕目眩,心肝胆颤。
抬手扶额隐隐作痛,白夫人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说:“沧海,你好糊涂啊。十年了,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他……跟他……做出此等事来,锦瑟知道吗?他可是……他可是休了你?”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此等事来,白夫人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十年,好不容易死了心,好不容易嫁了人,好不容易远离东凉开始新的生活,如今又跟他搅合在了一起,真是冤孽,冤孽啊。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白夫人如受重创,她一个站不稳就朝一旁倒去,白相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牢牢抱住说:“沧海,你还不快说,你是想把你娘急死吗?”
这时白大公子也连忙走了过来,搬个凳子放到白夫人身下,扶着她坐下后便道:“娘,您别急,妹妹自幼懂事,甚少让您操心,您先听听她怎么说。”
“是啊,娘,您别着急,先听妹妹怎么说。”白少夫人跟着接话,然后看向白沧海道:“妹妹,你说吧,什么事都不用怕,有爹、有娘、有哥哥和嫂嫂在这儿,任谁也不敢欺负你,更不能诬陷你。”
白府家教甚严,觉得白沧海再怎么喜欢骆子书,再怎么想嫁给她,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她肚子里都已经有了孩子,看这肚子的大小怎么也得有好几个月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