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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跪在地上说道:“早上李妈妈见老夫人没起来就叫她,可怎么都叫不醒,然后就……”就发现亨氏没了气息,已经去了。
看着黄思菱吃人似的眼神,来人后面的话都不敢说了。
启佑叫上了旭哥儿,带着黄思菱去了黄家。一进主卧,就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安详的亨氏。
没见到人,心里还存了一个奢念,觉得是下人弄错了。可现在,黄思菱再不能自欺欺人了:“娘……”
叫完这句,黄思菱就晕过去了。
启佑也觉得世事无常,前两日还见了面,现在却走了。
叫来亨氏夫人贴身随从李妈妈,启佑问道:“老夫人是怎么没的?”
李妈妈的眼睛也哭得红肿了:“我半夜还端水给老夫人喝,当时还好好的。谁成想,早上起来老夫人就去了。”跟了老夫人四十多年,如今亨氏去了,她恨不能跟着去。
李妈妈跟了亨氏四十多年,最是忠心不过。她的话,启佑还是相信的。
思菱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木呆呆的。她怎么也不相信,前两日还说过些日子去承德避暑,为何现在人就没了。
启佑握着黄思菱的手,说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岳母已经去了,你就让她安安心心地走,别让她带着牵挂离开。”
巧春也宽慰黄思菱:“王妃,老夫人的身后事还得料理。你要倒下,老夫人的丧礼怕是都办得不隆重了。”作为贴心人,她是知道怎么能让黄思菱振作起来的。
黄思菱立即挣扎着起来。
亨氏走得太突然,得了消息的人都很吃惊。这其中,也包括云擎跟玉熙。
云擎吓得不行,问了玉熙:“怎么睡觉也能死人?”这么说,睡觉都有危险了。
玉熙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他看云擎的模样忙安抚他道:“亨氏肯定是有什么隐疾,发作时身边的人没察觉。所以,才会丢了命。”
“真的?”
玉熙很肯定地说道:“你看有几个人会睡觉会一睡不醒的。肯定是身体有问题,只是身边的人没注意了。我们身体都很好,也没有隐疾,怕什么。”云擎的身体时常还出些毛病,她身体却是好得很。
云擎有些犹豫:“可是我以前受过很多伤,这些会不会突然发作要了命?”
玉熙听到这话说道:“旧伤发作,只会像封大军那般疼得想死,不会让你睡死过去的。”
跟着云擎打天下的那些武将,没有一个不受伤的。这些人,时常受旧伤的折磨。但一觉睡下去没命的,却没出现过。
想到这里,云擎瞬间就安心了。年轻的时候不怕死,为平博前程那是拿命去拼的,可现在云擎却很怕死了。因为他舍不得丢下玉熙,也舍不得几个孩子。
在黄思菱的操持下,亨氏的丧礼办得很隆重。只是丧事办得再风光,也抚平不了黄思菱内心的伤痛。
操持完亨氏的丧事黄思菱就病倒了,启佑请了假在家陪她。
黄思菱躺在床上,朝着启佑说道:“王爷,忙你的去,我没事的。”
启佑喂了她喝了半杯水,说道:“你这个样子,我去了衙门也不安心。”
玉熙听到黄思菱病倒了,当下就过来看望她。见黄思菱想起身,笑着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好躺着。”
黄思菱有些自责道:“母后,儿媳不孝,让您老担心了。”
玉熙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娘过世,你很伤心。只是逝者已去,你得放宽心。”
黄思菱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玉熙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柔声说道:“多少老人都是受尽病痛折磨而去,你娘无痛无灾地去,那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我跟你父皇,都很羡慕呢!”儿孙再孝顺,可一旦有了病,活着就是一种折磨。
启佑在一旁听到这话面色微变。只是当着黄思菱,他也不好说什么。
黄思菱难受地说道:“我就是想起以前没好好孝顺她老人家,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听到这话,玉熙轻轻笑了下:“你要是不孝顺,那这满京城出嫁的姑娘可就没几个算孝顺的。”
这几年,每到暑假黄思菱都会带亨氏到避暑山庄避暑,冬天也会带她去温泉庄子泡温泉。平日得闲,也会接了亨氏到王府小住,得了好东西头都会送亨氏一份的。要这还不算孝顺,可真就没孝顺女儿。
听到这话,黄思菱有些心虚。玉熙对她那么好,可她却没为玉熙做过任何事。说起来,她这个儿媳妇当得很不合格。
玉熙说道:“别多想了,赶紧将身体养好,不能让启佑跟旭哥儿担心。”
黄思菱忙点头。
又宽慰了两句,玉熙就回百花苑。出了院子见启佑跟着出来,玉熙有些疑惑地问道:“阿佑,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启佑将玉熙抱住,轻声说道:“娘,你跟爹一定要好好的。”刚才玉熙说羡慕亨氏的时候,他特别难受。
玉熙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跟你爹身体好得很,御医说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
话是如此,但启佑还是决定以后要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云擎跟玉熙。
第1951章 启佑番外(28)()
有了玉熙的安慰,黄思菱的病很快就有所好转了。见她的病有了起色,启佑就去衙门了。毕竟是一部主官,总不去衙门事情全都堆积着处理不了。
走的时候,留下旭哥儿让他陪伴黄思菱。结果黄思菱怕耽搁儿子的学业,将他她赶去上学了。
靠在床上,黄思菱问道:“巧春,你说我娘无病无灾去,真是福分吗?”
巧春说道:“那自然是了。我听说过英国公每次旧伤发作,都疼得想死。”其实这个有些夸张,因为一到冬天封大军就窝温泉庄子,****泡温泉了。当然,云擎跟玉熙冬天也去温泉避冬的。加上杜铮几个还活着的老家伙,一群人凑一块热闹得不行。所以云擎的晚年,半点不孤单。
黄思菱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巧春宽慰道:“老夫人没受一点苦,走得很安详。王妃,就如太后所说,你该为老夫人高兴才对。”
话是这么说,可想着以后再见不到亲娘,她心里又难过得不行。
不过,再伤心日子也要过。家里家外一堆的事,她可不能再病着了,得赶紧好起来。
黄思菱得的这是心病,如今自己想通了,病自然很快就好了。
就在黄思菱痊愈的当日下午,尹佳佳过来看望她:“思菱,对不起,我家小宝前些日子高烧不退。我这几日一直在照顾他,也没能来看你。”亨氏的丧礼,尹佳佳是有去的。只是黄思菱病倒这几日,她没来探望。
黄思菱听到这话,关切地问道:“那小宝现在怎么样?好了没有?”尹佳佳没来,她就知道定然是有事绊住脚来不了。
尹佳佳说道:“已经痊愈了。”虽然尹老太太说她年轻能带孩子,但是尹佳佳哪能真的将两个孩子交给他带。
休了三个月产假,她就带着孩子去学堂。上课的时候,就交给婆子带。下课以后,她就自己带了。
不仅尹佳佳这样做,学堂里很多女先生都是这么做的。这股风,是戴彦歆带起来的。为了给众人方便,不管这些先生住不住宿,学堂都为这些她们配备了一间屋子,非常的方便。所以两个孩子如今听话又乖巧,就是黄思菱也喜欢得不行。
想起启佑上次跟她说的那些话,黄思菱问道:“你二嫂娘家哥哥的那个案子结了吗?”先是她娘过世,后又病倒了,要不是看到尹佳佳她都忘记这事了。
尹佳佳并不意外黄思菱会知道此事:“已经查出来了,徐福是被诬陷的,真正的凶手是花魁的相好郭三……”
“郭三?”
尹佳佳笑着道:“是太仆寺少卿家的三少爷。这郭三,因为长得好嘴甜很得一些小姑娘的喜欢。他见了那花魁就跟着魔了似的喜欢,可那花魁压根不搭理他。”花魁喜欢的是真金白银,可不是嘴甜就能哄得住的。郭三是并不得他父亲看重又是幼子,所以兜里也没几个钱。
郭三倾慕花魁,一直得不到亲近的机会。后来,他花言巧语说通了自己在红香院的相好,寻了机会半夜摸到花魁屋子里。
花魁虽然也是卖艺卖身的,但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睡的。郭三想用强,她就准备叫人。情急之下,郭三捂住她的嘴巴,生生将花魁闷死了。
京城的仵作,那可都是能耐人。是被匕首杀死还是窒息而亡,这个他们验得出来。
黄思菱有些诧异地问道:“既是被闷死的,那这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尹佳佳也不清楚:“这事还再查,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晚上,黄思菱就问了启佑。
启佑说道:“徐福也是这个花魁的入幕之宾,一次欢好以后将这把匕首落在花魁处。郭三见花魁死了,担心人怀疑到他头上,正巧看到这把匕首。他就伪装成花魁被人刺杀的的假象。”只是,再好的伪装也会被戳穿的。
“那徐福被无罪释放了?”见启佑点头,黄思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说徐福能爬到工部郎中这个位置,都是靠卖庶妹得来的。这种人,老天怎么不收了他。”这些事是尹佳佳告诉她的,应该不会有错。
启佑说道:“徐福的资历跟能力都足够了的。”所以,徐福的升迁并没有问题。
当然,能力跟资历够,也还得后人帮扶一把。毕竟京城的缺,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人脉,除非有大才或者得了当权者的青睐,否则想往上爬没那么容易。像张立果,就因为得了启浩的青睐,只用了九年时间就从五品的知州升到三品的吏部左侍郎。
事实上,张立果是玉熙留给启浩的。云擎退位的时候,玉熙就跟他说张立果是个能吏且对朝廷忠心耿耿,让他以后定要重用。
启浩观察了下,见他确实如玉熙所说,就开始重用他了。只是这事,就连佑哥儿都不知道。
黄思菱听到这话,气恼道:“这种品性败坏的人,怎能为官。”
启佑故意说道:“徐福的几个庶妹,是去当继室又不是去妾。再者,这都是徐老太太干的事,御史也不可能弹劾他的。”话是如此,可官场很多人瞧不上徐福的。朝中官员,极少与徐福有来往的。
这种人渣,不跟着一起骂竟然还帮忙说话。黄思菱气得,都不想跟启佑说话了。
启佑笑着说道:“放心,徐福已经被罢官,且以后也不会再录用了。”虽然他也知道徐福品性不咋地,可这家伙又没做出格的事,总不能无缘无故罢他的官。
若是玉熙当权,肯定早开了这种人。只是启浩的想法,与玉熙不一样。
黄思菱有些惊喜,问道:“真的吗?”
见启佑点头,黄思菱问道:“这次为何会罢了他的官?”
启佑笑着说道:“官员是不能嫖妓的,他违背朝廷律令,所以就被罢官。”徐福娘家的事他也听说过,只是天下不平事多得很,他要全都管累吐血也管不来。
还是一句话,人要自强自立才会有人帮忙。像徐家的姑娘自己都没有反抗,由着许老太太摆弄嫁给老头或者脾气暴躁上了年岁的武官。嫁人以后,徐家三位庶女也没说徐老太太以及徐福的坏话。外人,自然也没人会去管这闲事了。
听到这个人渣罢官了,黄思菱脸色才稍好一些:“只是罢官,便宜他了。”
这话,说得太早了。第二天,徐福跟他的长随就被一个赌徒给捅死了。那赌徒很快被抓,而且还是在赌场被抓。
这案子很简单,就是徐福大晚上偷偷摸摸去跟相好的约会。然后正好碰到赌徒,那赌徒输红了眼想范本。正好看到徐福这只肥羊,就起了歪心思。杀完人抢了东西,这赌徒又跑赌场去赌钱了。
黄思菱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跟启佑感叹一声恶有恶报。像徐福这种人,死了只会让人拍手称快。
启佑笑道:“事情哪有你想得那般简单。这案子,怕是另有蹊跷。”
黄思菱一脸疑问。
启佑说道:“那张强说自己从赌场出来胡乱溜达无意之中碰到的徐福,可是赌场离案发地点有小半个时辰的路。再怎么溜达,也溜达不到那么远的地方。第二,张强只是赌徒,不是亡命之徒。杀完人正常来说应该是害怕躲起来,而不是跟没事人一样跑到赌场去赌钱。”
黄思菱有些讶异,问道;“王爷的意思这个赌徒抢劫是假,杀人是真。”
启佑点了下头。
“那是有人买凶杀人?会是什么人想要置徐福于死地。”这样的烂人,早死早好。
查出来的结果,启佑都有些意外。买凶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