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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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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了他,他准赖上咱们,到时候说啥都晚了。”周阳放开墩子,拍了拍墩子的肩膀。

    墩子马上明白过来。这个候革命的损招儿多着呢,确实不能打。

    “你今天要在我们家打你闺女,打死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到时候民兵来了。你别后悔。或者你现在就带着你闺女走。我当你没来过。”

    周阳不想跟这个人多做纠缠,弟弟妹妹都在家,不能吓着他们。先把候革命撵走。以后的事再做打算。

    候革命一看墩子和周阳不上当,过去一脚就把跪在地上的侯雪芳踹趴下。接着不管不顾地下狠劲儿揍了起来。

    他就不信了,几个小崽子,吓唬不住他们!

    周阳冲墩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候革命,手却在暗地里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他身后就是年幼的弟弟妹妹。他不能对那个挨打的小女孩儿心软,否则,受苦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了……

    墩子领会了周阳的意思,赶紧跑出去找队长和民兵连长乔四喜去了。

    周晨把周晚晚的脸按在自己怀里。然后告诉她:“你数一千个数儿,数完了天就黑了,二哥今天让你点灯笼玩儿。家里所有的灯笼都给你点上!”

    然后周晨两只手捂住妹妹的耳朵,皱紧眉头看着候革命揍死狗一样对侯雪芳拳打脚踢。

    候革命打得自己气喘吁吁。周阳他们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终于打不下去了。侯雪芳蜷缩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动不敢动。

    候革命眼珠子一转,捂着心口就慢慢软到到地上,“哎呀!哎呀!我这心口,咋这么闷呢!”

    候革命之所以敢这么耍无赖,是因为他身上有个法宝,谁都不敢动他,那就是他有心脏病。

    那还是建国初一个啥大医院的医疗队下乡,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老大夫给看出来的,那病的名字老长一大串了,他听读懂,老大夫就说,叫心脏病。

    说他不能气不能累,也不能跟人激烈争执,更不能打架了,否则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当时全公社好多人都听着呢,所以无论他怎么无赖,大家都不敢碰他,就怕把他碰犯病了。

    候革命也靠着这个病在全公社横着走,本来要命的病,反而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法宝。

    周阳看他躺到地上,根本不搭理他,自己跳到炕上,抱起妹妹,示意周晨跳窗户出去。

    周晨拿起一件外套,先从窗户跳出去,然后接过妹妹,用外套把她包好。周晨兄妹两都知道大哥是让他们先走,可是都不放心,又知道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可能给候革命制造事端的机会。

    所以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周阳。

    “咱仨都站院子里等着吧,一会儿墩子就带着队长和民兵来了。”周阳被俩小家伙看得心里软软的,也不撵他们走了。

    “他们偷咱家东西。”一个卖孩子的人贩子,能指望他有什么好人品?周晚晚觉得自己把候革命想得有多坏都不过分。

    “没事儿,”周晨亲亲妹妹的小卷毛儿,觉得这种时候还不知道害怕,竟然在担心这个的妹妹特别可爱,“咱家钱谁都找不着,大东西他也带不走,他要是给咱整坏啥,让他赔!”

    周晚晚点点头,表示放心了。

    周阳和周晨都笑了,这种时候,他俩竟然没有一丝紧张和害怕,都在为妹妹的懂事而高兴。

    墩子很快带着老队长来了,后面还跟着吴保卫,“二小子去找乔四喜了,我跟队长先来看看,咋回事儿?来闹事来了?人呢?”

    吴保卫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周阳还没说话,沈国栋出现在了院门口,“大黑天的不进屋在这儿干啥?”

    沈国栋今天还跟往常一样,放学就让小张叔叔直接送他下屯,可是走到离杨树沟公社二里地的地方车忽然抛锚了。

    小张叔叔一看,有个零件坏了,他去公社给二龙山干休所一个熟悉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给送过来一个,得等一个多小时能到。

    沈国栋懒得等,告诉小张叔叔修好车直接回县里去,他自己走着就来了。

    大家打了个招呼,沈国栋接过周晚晚站在周晨旁边。

    周阳跟老队长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他倒是没打着我们谁,可是这么个有反革命思想的无赖,咋地也不能放他随便霍霍人欺负人,做坏事。墩子要是还在他们家待着,也得让他给连累了。”

    周阳没说候革命是反革命,因为他还没定罪,可是他有反革命思想,那迟早是个反革命,得让墩子在他成为反革命前就跟他彻底没了关系。

    “你放心,墩子的事儿我上大队去说。”墩子在七队干活这段时间,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老队长都看在眼里,身体好,能吃苦,不偷懒耍滑,最重要的是脑子还灵,以后肯定是个好小伙子!

    老队长最喜欢这样的孩子,心早就偏到他那边去了。可是人家贫下中农的家务事他也没权利管,所以只能看着候革命这么难为几个孩子。

    现在好了,一个发表反革命言论的准反革命,还敢到处耍无赖,他答不答应谁听啊?让他们生产队直接开个证明,墩子的户口落到哪他都管不着了!

    老队长也不等乔四喜了,披着衣服背着手就进屋了。

    沈国栋把周晚晚交给周晨,“你俩站窗户边看着,别进屋了。”进去磕着碰着咋整?

    候革命听到门响,以为是周阳他们回来看动静,赶紧躺在上捂着胸口哼哼。

    他就不信了,家里地上躺俩要死的人,这几个孩子再老成也得吓够呛。知道害怕了他就有机会了,到时候一吓唬,啥事儿不都得答应?

    “你要是打算死这儿,我马上就把你挖坑埋喽!”老队长站在屋里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国栋在众人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一句话就把候革命吓得不敢哼哼了。

    “给你个机会,想好了,你想不想死这儿?待会儿你不想死都不行了!”沈国栋站在这对父女跟前,看他们的眼神像看两截木头,没有一点感情。

    这种情况下,沈国栋这不带一点感情的注视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连吴保卫都不自觉地往周阳身边凑了凑,这个沈国栋太邪门儿了。

    老队长什么都没说,走到炕沿边坐下,拿烟袋锅子狠狠地敲打着烟灰,砰砰砰一下一下敲在候革命的心上一样,他的心口是真的开始不舒坦了。

    “你有病是吧,谁都怕你呀!咋地都不敢动你,万一一碰,你犯病死了,那可就抖搂不清了,是吧?”在外面沈国栋已经大概了解了候革命的事了。

    “大伙儿都怕你死,可大伙儿也知道你说死就死。你说,我今天要是一脚踢死你,然后出去说,你带着孩子跑人家来闹事儿,把人都吓跑了,自个却忽然犯病了,死这儿了,大伙儿信不信?”

    沈国栋忽然笑了,油灯昏暗的光下线,他的笑不知为什么,让候革命觉得阴森森的,好像有阴风从脖子后面吹过去一样。

    “我觉得大伙儿肯定信!就你那人性人品,你死了大伙儿只有高兴的份儿,谁管你咋死地!”沈国栋说完也走过去坐到了炕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候革命。…<;/dd>;

第一七四章 道歉() 
“还没王法了呢!我去……”候革命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想威胁沈国栋说他要去公社告状,却被沈国栋截住话头。

    “你去告吧,看大伙儿是信你这个无赖,还是信我。”沈国栋又扯开一边嘴角阴测测地笑了,“再说了,你今天能不能有命走出这扇门还不一定呢,告我的事儿还是往后放放吧!”

    沈国栋弹了弹他绿色军裤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劝候革命,“我看,你今天还是老老实实走吧。啥也没有命重要不是?”

    候革命咽了咽唾沫,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放松的沈国栋更让他紧张。

    不得不说,候革命的第六感还是挺灵的,熟悉沈国栋的兄妹几个都知道,沈国栋现在开始不耐烦了,下一秒就可能暴起踹死候革命。

    “赶紧选!不想死就麻溜儿地走吧!”周阳还是出言救了候革命。虽然他心里更多的考量是不想让沈国栋觉得,解决问题还是暴力最管用。

    “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打这几个孩子的注意了,你也不打听打听,他们是那好欺负的?”

    老队长对候革命挥了挥手,进来这么久,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几个孩子即使还想跟候革命说说墩子的事,这时候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候革命听出了老队长话里的意思,他以前不是不知道周阳他们有沈首长护着,可他不信人家一个大首长能真管几个农村孩子,一定是大伙儿传闲话越传越邪乎,芝麻大点儿事儿,给传成了西瓜。

    可是今天他才算明白,有没有沈首长这几个孩子他都吓唬不住。他们没他想象得那么好欺负,更别提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活阎王一样的小子了。

    不走也占不着便宜,傻子才在这儿等着民兵来抓人。

    候革命痛快地走了。

    沈国栋拿脚尖轻轻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侯雪芳,“你爹都走了,你还不走?想再挨一顿揍?”

    侯雪芳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她脸上青紫交加,一只眼睛肿得完全看不见了,鼻子和嘴里都是血,一只胳膊耷拉着。站在那抹眼泪。

    周晨捂着周晚晚的眼睛,不让她看见侯雪芳这副惨样。周阳叹口气,去打了一盆温水,示意侯雪芳洗洗脸上的血。

    侯雪芳用一只胳膊艰难地洗着脸,背影单薄瘦弱。身上的衣裳沾了好多候革命脚上的泥,看着可怜极了。

    周阳对沈国栋使了好几个眼色,沈国栋都装作没看懂,坐着一动不动。

    这里只有沈国栋懂得脱臼或者伤筋动骨怎么治。他把卸人家胳膊腿研究得透彻极了,当然也知道怎么给接上。

    可很显然,他今天不想帮侯雪芳。

    周晚晚看不下去了,她大哥那么着急,一定是在内疚刚才不能阻止候革命打侯雪芳,现在想补救一下。虽然,私心里她也想让这个总欺负墩子的女孩子多受一会儿罪。可是周阳眼里的内疚让她改变了主意。

    周晚晚在窗外拖长声儿叫了句“沈哥哥”,沈国栋回头看了一眼,才起身,走到侯雪芳身边。

    沈国栋用两根手指捏起侯雪芳的袖子,嫌弃地皱着眉,想了想又放下了。

    侯雪芳被她这么一拎一扔,胳膊钻心剧痛,啊一声大叫,冷汗都出来了,却不敢看沈国栋一眼。

    “沈哥哥!”周晚晚又加高调门叫了一声。

    沈国栋迅速拿起侯雪芳的胳膊。一抬一推,手在她肩膀和手肘各捏了一下,侯雪芳的惨叫刚起,他已经完成了全部动作。走回炕沿边坐下了。

    “别叫唤了!也别磨蹭!赶紧用两只手洗,洗完滚蛋!”沈国栋不耐烦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进这个屋子,就不想打人。即使心里非常想几脚就把这对讨厌的父女踹出去,甚至让他们见了血他心里会更痛快,可是他还是压抑着自己。最后竟然就这么让那个候革命走了。

    压得太狠了,沈国栋觉得自己心里莫名地有点烦躁。

    别人看不出来,家里的兄妹几人可都看出来了。

    侯雪芳动了动胳膊,剧痛过后,竟然好了。

    侯雪芳草草地洗了脸,一瘸一拐地让吴保卫送回去了。这么晚了,新立屯离这里有八里地呢,她一个小姑娘,老队长不放心,让吴保卫送送她。

    天越来越阴,周阳给吴保卫送去两块遮雨的塑料布,防着路上下雨。

    老队长仔细地交代周阳几个晚上看好门户,睡觉的时候警醒着点,又答应明天就去二队开证明,让他们上午就去公社,把墩子的户口落到七队来。

    “好小子,以后好好干,没爹没妈过上好日子的多了,你们哥几个比谁都不差!”

    老队长拍着墩子的肩膀说了几句,背着手走了。

    “国栋,你咋这么晚才来?咋还是走来的?”

    “你吃饭了没?”

    “我们给你留了好吃的!野草莓,放水桶里隔水凉着,放三天了,还可新鲜了!”

    “沈哥哥,给你吃我的巧克力糖,又香又甜,可好吃了!”吃了巧克力你就心情好了,不要拉长着脸了,你看把那三个给急的!

    沈国栋看着几张关切的脸,心里那点烦躁忽然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一种安适温柔的情绪如温水一般轻柔地漫过心头,让他全身连毛孔都舒坦起来。

    他抱起周晚晚吧唧亲了一口,“我吃了你的巧克力糖你可不许再跟爷爷告状!”

    上次他吃了小丫头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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