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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襄来不及反应,就地往后一滚。
轰——
光球在地上砸出一个一米为直径的小坑。
沈襄浑身灰头土脸,顾不得反应,立刻又是逃窜。她分明看见,那个人的手里又捏了一道诀出来,照着沈襄的方向。
她没有诀快。
又是一次惊险的逃过,沈襄毫无章法地四处逃窜。
又是三道诀过去。
‘闫青’还是一副轻轻松松,气定神闲的模样,如捉弄着老鼠的猫,反观沈襄已是狼狈不堪,满身泥泞,灰头土脸。
沈襄咬牙。
这样不行。
她扫过四周,却突然看到了躲在一边的安颜。自从‘闫青’出来以后,这个人似乎是知道‘闫青’的厉害,唯恐被误伤,早早躲在了角落里。
若不是沈襄被连番追赶,还看不到躲在角落的她。
安颜被连番震起的灰尘眯了眼,侧着身子,眯着眼躲着,警惕性颇低,似乎是对‘闫青’充满自信,一点儿都不怀疑沈襄能逃过去。
趁着这时,沈襄猫着腰轻巧过去。
安颜丝毫没有察觉。
但一直注意着沈襄的‘闫青’却发现了,她似乎有些紧张安颜,一连扔了两道诀追着沈襄,势必要把她逼的不得不离开安颜的架势。
沈襄咬紧牙,硬生生扛了一道,接近了安颜。
安颜听见动静,也反应过来,迅速的对沈襄反击,嗤嗤嗤就是几道诀。沈襄此时心里已然恼了,只打她从空间出来,还没有被打得这么惨过的。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她虽然打不过‘闫青’,但对付一个安颜还是绰绰有余的。沈襄发了狠,也不在隐藏实力,直接挥手将安颜的诀打飞了,然后一道反击过去,将安颜打得吐血。
安颜被打得倒退三步,毫无反击之力。
沈襄趁这时,直接三步作两步到安颜背后,用刀比了她的脖子,劫持了她。她仰头,对‘闫青’道:“你要是再打,我保证第一个死的绝对是她。”
从刚刚她就看出来了,‘闫青’非常在乎安颜。
虽然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沈襄方才靠近安颜的时候,分明感觉到‘闫青’都紧张了许多。而且,如果她没猜错,‘闫青’应该是安颜请过来的靠山。
‘闫青’果然住了手。
“你放开她。”‘闫青’皱了眉,道。
沈襄冷笑:“现在她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凭什么要放。”
安颜本就被沈襄打得晕了头,七荤八素中又被她劫持了,沈襄对她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动作只图简单有效,粗暴的厉害。她整个人被折腾的丢了半条命。
“……救我……”安颜呻吟着,朝‘闫青’伸了手。
‘闫青’也有些急了:“你先放开她。”
沈襄斩钉截铁道:“不可能。除非你先放过我,解开这障眼法,让我和我的司机安全离开。否则,只要你动一下,我就让她受双倍的折磨。”
‘闫青’犹豫着。
安颜却尖声叫道:“不行,不能让他们走。爸,不能让他们走。我要杀了她,爸,你答应过我会帮我杀了她的。不能放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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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沈襄()
爸——
沈襄呆滞了。
虽然早就料到过‘闫青’和安颜关系匪浅,安颜和闫家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沈襄却从未想过这两人会是父女关系。
要论年纪,安颜甚至看起来比‘闫青’还大一点。要论性别,‘闫青’现在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是个少见的大美女啊。
沈襄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现在形势紧急,她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个。眼下只有尽快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否则耽搁了还不知会有什么事情。
她将刀往安颜脖子上按了按,在她耳边威胁道:“闭嘴!否则,我宰了你。”
安颜咬了牙:“沈襄,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今天我既然把我爸爸请过来了,就不会让你逃走的。今天你必须死。”
她有些喘不上气,道:“……我这个人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会得到我要的东西。现在我看上了穆冉轩,可是他不喜欢我,只喜欢你。那我只好把你杀了,我才有机会。沈襄,你要怪只怪你命不好,谁要穆冉轩喜欢上了你。”
沈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她捏紧了刀,冷笑道:“无耻。”
“是你太天真。”安颜似乎想激怒她,一直在说,“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要弱肉强食,各凭本事,从来就没有公平一说。要是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自己付出手段。我自己凭本事得到了我想要的人,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沈襄皱眉:“你想激怒我?”
安颜摇头,艰难笑着:“被你看出来了。我倒不是想激怒你。我只是看不起你,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什么时候都端着一副正义奉献的面孔,仿佛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你那边了。小小年纪就一副仁义道德的,讲着要帮助他人,要一心向善,要普度众生……你真把自己当菩萨了。别人可看不上你的好心,他们可只想把你当冤大头了,傻得冒泡的模样,看得我恶心。”
沈襄摇头:“你真是……疯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安颜似乎对‘闫青’极有自信,丝毫不惧于沈襄的刀和威胁。‘闫青’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几人便这样僵持下来。
不知为何,沈襄感觉‘闫青’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杀气似乎在某一瞬间骤然上涨,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压得沈襄几乎窒息。
那杀气来得突然去的也快,让沈襄几乎以为是错觉。
自己的名字……为何会刺激到‘闫青’。
她想起‘闫青’至今不太明了的身份,心里有些心慌,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安颜还在放肆地嘲讽着沈襄,有恃无恐。
沈襄不想再听安颜叫嚣,扯了她的头发:“你和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和闫家有什么关系?说,不然我毁了你的脸。你的父亲虽然厉害,但是要是我真的不顾一切想要杀你,和你同归于尽,你也别想逃得出去。”
安颜是见识过沈襄的本事的,当下也有几分怕了。
她色厉内荏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一句话没说完,沈襄的刀已经逼到了她的脖颈处,刀锋上凛凛的寒意以及沈襄波动的灵力让她闭了嘴,惊恐道:“你别动。”
沈襄只是沉默等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不甘不愿地道:“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一直被我父亲放在r国,今年才回国,对于国内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我只知道,我父亲在国内闫家的地位非常高,非常高,别人都喊他老祖,而且他非常厉害……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沈襄刀比着她,继续问:“你父亲……到底是男是女。”
“你是白痴吗。我喊他父亲,他肯定是男的啊。”安颜脱口而出地骂道,看见沈襄的神色不好,气势又弱了,“他只是觉得做女人好看而已。他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好看,他就喜欢。”
沈襄一直密切关注着‘闫青’的动静。
‘闫青’站在他们面前,一直盯着她看。不同于之前像看着一个将死的蝼蚁般,他现在看向沈襄的目光带着十足的审视,好像把沈襄当做什么稀奇的物件一样研究。
沈襄仔细回想,似乎是在安颜叫了她的名字后才这样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名字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了。
如果说‘闫青’一开始上来的时候是不把沈襄放在眼里的肆意追杀,现在呢,则是不着急杀沈襄了,而带上几分打量,看得沈襄心里发毛。
她问安颜:“今天你让你父亲来杀我之前,有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安颜没好气的说:“你是什么身份,还配让我父亲记着你的名字。今天我父亲肯亲自出来杀你都是看着他心情好。要是平时,你才没这殊荣呢。”
沈襄自动过滤她的话。
那就是没有咯。
看着‘闫青’前后的反应,沈襄真的感觉到他因为这个名字,对于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这不得不让沈襄有了一个联想,或许‘闫青’早就知道了自己……或者说是自己这个名字。
但是……为什么呢?
她又问安颜:“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安颜沉默一会儿,道:“我不知道。”
沈襄扭头看她,满目惊讶。
安颜气急败坏道:“我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平时也只是称呼他为父亲而已,周围人也从来不敢直呼父亲名讳,我……不曾问过。”
沈襄沉默。
她想起之前安颜说过的话,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你说,在闫家,你父亲被称作老祖?”
安颜不肯回答。
沈襄用刀在她脸上比划了一刀,安颜立刻厉声尖叫起来,一面呼叫着‘闫青’父亲救命,一面求饶叫道:“不要,不要,是的,是的……不要划我的脸。”
沈襄得到答案,收了手。
“沈襄。”‘闫青’忽然叫道。
沈襄立刻抬头看他。这个人实在漂亮的厉害,若不是安颜说他是个男的,沈襄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容色出众,风姿摇曳的人的真实性别。
“你就是沈襄。”‘闫青’问着,用的是肯定语气。
“是。”沈襄答道,“你认识我?”
“不。”‘闫青’轻笑道,风情万种,让沈襄一个女人都忍不住为她美到窒息的姿态而惊叹。看到他,沈襄就知道安颜之前那般风情姿态是和谁学的了。
只不过,安颜的风情不及此人十分之一。
‘闫青’道:“我只是认识这个名字。多少年前,我和这个名字也算是老相识呢。不过,一算算,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时间真是快啊。”
沈襄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还有一个叫沈襄的?”
‘闫青’笑而不答。
安颜被吓得花容失色,终于慌了马脚:“爸爸,救我,救我啊。杀了沈襄,杀了这个女人,爸爸,帮帮我啊。”
‘闫青’将中指放于唇前,嘘了一声:“乖女儿,小点声,我和我的老朋友叙旧呢。”
沈襄皱眉,最终沉默。
‘闫青’笑着看沈襄,一寸寸打量着沈襄的眉眼,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模样,又像是研究着沈襄的长相般的:“你今年多大了。”
沈襄谨慎道:“十六。”
“十六。”她轻笑着,绚烂夺目,“难怪呢,还是这般稚嫩的模样,看得我好生不习惯。十六岁,还是个花骨朵,没长开呢。不过,你可比上一个沈襄强多了,那个沈襄十六岁的时候可没有你现在这本领。”
沈襄听得一头雾水,可她不敢表露分毫,只是不动神色地继续套话,想要知道一点更多的事:“上一个沈襄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算算……”‘闫青’居然真的算了起来,掐指之后,道,“宣统年间的事,距离现在也有一百多年了,时间可真是快啊。”
沈襄脱口而出:“你活了一百多岁。”
‘闫青’微笑看着沈襄,坦坦荡荡,仿佛她问了一个无比蠢的问题,又或者她活了一百多岁本身就是理所当然的。
沈襄浑身发寒,看着这个‘老妖怪’。
她感受到一直被自己劫持的安颜也忽然安静了,便瞟了一眼她,见她也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盯着‘闫青’。
看来,安颜对自己父亲是真的不了解。
她看着闫青,警惕地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闫青’却忽然问他:“想知道上一个沈襄怎么死的吗?”
沈襄沉默,浑身发寒。
‘闫青’显然也没打算等沈襄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上一个沈襄死在她的二十四岁,一朵花完全盛开的年纪,在她的婚礼上。她披着大红的婚纱,整个人如一团燃烧的火,美得不可方物。我最爱那种漂亮了,让人挪不开的模样,为了拥有这种漂亮,我把她杀了,做成了标本,现在还在我的陈列室里,是我最珍贵的藏品之一。”
她一直注视着沈襄,笑容温和:“可惜的是,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人了。连我现在披着的这个坯子,据说是闫家这么多年最漂亮的一个了,这么多年精心的养着,特意给我留着的,也还是不及其中一二。”
沈襄浑身冒着寒气。
他说的坯子是闫青的身体。
闫家这么多年居然是把闫青养着……供这个人取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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