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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一天,大胆的姑娘就主动问他: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思念你吗?为何不敢来相逢呢?”余琪含笑地,将带着自己想象的故事情节娓娓道来。孟添慈发现她讲故事时的那双眼眸,晶莹水润,似能说话,又能摄魂,让人忍不住坠入这汪池水,沉溺其中。
“啊!你是说,我就像是那个等待心上人的姑娘?”孟添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其实,他当初在两人关系挑明之前的期待、心动,也着实和这姑娘差不多。
“哈哈,原来你对我有过那么缠绵纠结的相思之苦啊。真是荣幸之至呢。”她忍不住打趣他,想到当时两个人的彼此暗恋,不禁莞尔。“你忘记了:hr安排的沟通课程怎么教导我们来着?同事之间,凡事要多做沟通么”
“原来,2000多年前的古人已经将爱情研究的如此透彻了。”理科男面对如此感性、抒情的诗句,如此美好的爱情故事,也不免唏嘘。
“是啊,古人比我们懂得享受生活多了。”余琪忍不住发出感慨。她一直羡慕古代文人每天喝茶吟诗的闲散日子,不像现在大家都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无尽的上学、考证,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磨人脾气的职场晋升中。
她希望自己能有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勇气,可是在繁华的上海,她只能屈服于主流的价值观,那就是用工资单上递增的数字和名片上渐长的职位,来说明自己的价值。
余琪忍不住又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每天都像个女战士一样的拼命压榨着自己的精力,去追求那些别人眼中的成功。可是,最后,除了获得别人对她年轻有为的艳羡外,自己又获得了几许开心?最要命的是,现在一直躺在病床上,无法醒来——难道这就是m带她来这个时代的意义?她脑中灵光一现,那么她现在算是修成正果,可以回去了么?
她挤出了一些笑容对孟添慈说,“来,现在换你在这里享受阳光,我去下卫生间哈。”
她直接忽略了他想要跟在她身边的眼神,径直走向卫生间,她轻轻地呼唤:“m!m!我明白了。我知道生命的意义了!你现在可以带我回去了!”
可是m没有出现。
她颓然地跪在卫生间的角落:刚才急于回到自己的时代,却没有顾忌外面的他!如果现在回去了,孟添慈怎么办?m能将他一起带去她的时代吗?
余琪的手机在客厅里发出了“滴滴”的短信提示音,她不耐烦地走出卫生间,去看手机,却被跳出来的短信内容吓了一跳:我下周就不在库特实习了。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离职前,我能请你明天一起去嘉年华玩吗?王东。
不知怎么,她的内心感到有些忐忑,她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窝在阳台吊椅里,闭着眼睛,塞着耳机,惬意的听歌的孟添慈。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在微微颤抖,她握着拳,拇指紧紧掐在食指上,试图从里面掐出一些勇气。
她不明白,为何王东面对她屡次的逃避,还不死心呢?她恨自己此时的懦弱:面对前世令她心动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残酷的话。他不会是想,像一只吃饱的猫在享受抓老鼠、戏弄老鼠的乐趣吧?余琪暗暗思忖,可是可怜的老鼠真的被抓后,饱食的猫终究还是会将其弃如敝履的。
余琪按了删除键,打算直接pass掉这条信息。
另一条信息又跳了出来:请不要马上拒绝,给我们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好吗?王东。
余琪有些心动了:因为前世的王东,即便一直在尽一个好闺蜜的义务——一直温柔地陪伴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小男生的可爱,从未想到邀她去嘉年华玩。
阳台上突然传来了孟添慈的练歌声,一下子把余琪从前世的回忆中拉了出来——她现在已经有一个彼此相爱的男朋友了。她不能再心猿意马了!
余琪骨子里,终究是个传统保守的女孩,她不会因为好奇、牵挂之类的情愫,而游离在两个男人之间。最后,她回了一条短信:祝你在新的公司里前程似锦。我无意于令你尴尬,但是我们都是在挫折中成长的。所以我就老实说了——我希望我们将来永远不见。
。。。
第四十章 理想和现实间(1)()
余琪发完短信,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都快用完了。她坐在桌边休息了一下,走回卫生间。用冷水冲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张挂满水珠的22岁的脸,她对自己说:如果我注定留在这里,那我就要忘记前世的感情,以最好的姿态,重新活出一个更美好的余琪!
几百年前,莎士比亚就总结过:
世事的起伏本来就是波浪式的,人们要是能够乘着**勇往直前,一定可以功成名就;要是不能把握时机,就要终身蹉跎,一事无成。我们现在正在涨潮的海上漂浮,倘不能顺水行舟,我们的事业就会一败涂地。
余琪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有一个陪在身边的暖男,彼此相爱;事业也因为曾有过6年正式的外企hr专业训练而发展的如鱼得水。
爱人么,一个正好——多一个则心乱,少一个则寂寞。
余琪在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从梳妆架上找出了一个黑色的橡皮筋,将平日里披着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辫。她顿时感觉自己精神起来了。
然后,她找出了销售部同事上周去韩国出差回来,带给她的一盒象牙白的气垫bb霜,均匀地涂在脸上。她化完妆后,给了这韩国货一个赞:上妆效果不错,吸收的也挺快。本来白皙的肌肤,上完底妆后,看起来,更细腻、更有质感了。
她上完腮红后,突然想起哪个节目的一个嘉宾总结过:女生刷了睫毛膏后,以一分钟多少次的频率眨眼,会对坐在身边的男生有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她脑子里闪过孟添慈的形象,狡黠的一笑:她想立刻验证一下这位女嘉宾的话。
刷完睫毛膏,脸上最后打了散粉定妆后,她又涂了一层果冻色的唇膏,对着镜子满意地抿了抿嘴唇。
她笑眯眯地走到阳台上,悄无声息地站在孟添慈旁边的躺椅边,没有躺下,却是侧身面对孟添慈坐了下来。她双手撑着下巴,架在自己的双腿上,睁着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孟添慈。想到孟添慈稍后惊艳的表情,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翘起。
孟添慈原本闭着眼睛,沉浸在他的天籁中,忘乎所以地摇头晃脑。猛地觉得后背发凉,他惊得睁开了眼,果然发现有敌情——余琪破天荒的在家里画起了妆,而且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难不成她想效仿那个每天坐在窗前等车夫的古代女子?
“你大白天是想扮鬼吗?”虽然孟添慈不得不承认化了妆的余琪,就像一块经过名匠之手,雕琢过的璞玉,美艳动人极了。让他不由得想上前抱住她,在她那红得如同草莓似的香唇上一亲芳泽。但是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于是他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故意损了她一句。
余琪没有像平时那样故作生气地骂他,也没有对他粉拳乱捶,而是一脸温柔地望着他,眼睛频繁地眨动,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你这是眼睛进灰了?还是打算色诱我?”孟添慈兀的感觉口干舌燥,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有点口吃地问。
余琪没有回答,而是挂着同样的表情逼近了他。孟添慈突然双手抱胸,面色紧张的问:“你该不会是想直接qj我吧?”他没想到余琪今天终于想通了,要与他合二为一。他开始盘算,如何欲拒还迎地从了她。刚想张开双臂,就听见——
“切,真没意思。那个女嘉宾的结论有问题啊!”,余琪没劲地坐回了躺椅,一下子躺了下去,“我竟然会相信她的话。”
“什么结论?”孟添慈虽然心中暗暗有些气恼,仍兴致勃勃地半蹲在余琪身边,追问她。
“她说,男性对于刷了睫毛膏,频繁眨动眼睛的女性,会毫无抵抗力。”
“是没有抵抗力呀!”孟添慈凑近了她的脸,在相聚15厘米的地方停下。两人用眼神厮杀了几个回合,余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是打算余琪有些担心刚才自己玩的有点过火了,别是
她正在内心做忏悔,孟添慈却突然推了她一把,也坐在躺椅上,侧身在她身边躺下了。他一条胳膊弯曲,当做枕头一样放在头下,另一个手搭在她的腰间,一脸害羞地低喃:“亲爱的,你只差一步,就色诱成功了。”
又是那么近的距离,余琪一时不太适应。她感到自己的脸又烧起来了,脑中一阵眩晕,让心也变得慌乱起来。
她动弹了一下身体,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惜,躺椅就那么一点宽度,她脊柱撞到了背后的扶手,忍不住痛的叫出了声。
孟添慈将手移到了她的后背,温柔地询问,“是这里吗?”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体紧张的僵硬起来,她感到身上像正在被千万只蚂蚁踏过一样痒痒的、麻麻的。心中却是一片甜蜜。
她想站起来,却不料孟添慈的手,从她的衬衫下面,探进她的身体。帮她慢慢安抚那撞痛的地方。
“你的表皮破了。”他细细长长的手指经过那道伤口,他通过手指传递到她身上的温度。他的手指,像金疮药一样,似乎让破碎的表皮愈合了。
孟添慈的脸慢慢地移近她,同时警惕的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没有阻止,于是他慢慢地仰起头,努着嘴,微闭了眼。
余琪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她猜到他接下去想要做什么了,既期待,又害怕。突然,她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后,发现孟添慈的眼神像受伤了一样,表情愕然的倒在躺椅上,而她自己却赤脚站在旁边。她刚才竟然紧张地连脚上的拖鞋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
“你这个女人,对我可真狠心啊。”孟添慈回过神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难道你打扮成这样过来,不是为了来勾引我的吗?他真的对她的反应很气恼,但是对她却又发不出脾气。“哎”,他生气地捶了下躺椅。
余琪知道他没有真的生她的气,但是她为自己的紧张而愧疚:“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其实,我只是想你陪我一起下去走走。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她两只手在腹前握在一起,摩挲着,尴尬的解释。
。。。
第四十一章 理想和现实间(2)()
孟添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进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和她一起来到楼下散步。他们沿着马路边走啊走,不知不觉就走到沃尔玛超市门前的广场上。今天这里搭起了一个舞台,旁边摆放着2个音响,地上用胶带贴着几根电线。两棵大树间,拉着一根绳子,上面挂了一个红色的条幅:天等社区音乐节。
以市场部的专业眼光来看,这里的布置实在是粗糙得不值一看,满满的全是毛病。孟添慈对自己内心突然跳出的想法,摇了摇头:嗨,市场专员的职业病又犯了。
看来今天赶上音乐节了。余琪挽着孟添慈的手臂,想留在这里观看。
果然,一个身着黄色长礼服的主持人,上台宣布音乐节开始了。
随着音乐声起,广场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的人本就喜欢群体活动,特别是各种围观、看热闹。现在这里有场有内容、有深度、有乐趣的热闹,怎能不叫人欢喜?
本来站在前排的余琪和孟添慈慢慢被围过来的热情的观众们挤到圈子外面去了。他们无奈地相视一笑,默契地决定离开这里。却看到一个穿戴整齐的乞丐正在向大家讨要。
孟添慈摸了摸口袋,摸出了几个“钢镚儿”,准备等他过来时,交给他之后再离开。
乞丐沿路“勤恳地工作”,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几个协管员和警察一起走向乞丐,默契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们看起来是准备抓他去收容站遣返回原籍。
说时迟,那时快,乞丐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们后,一下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阵抽搐,将羊癫疯患者发病的样子,表演地淋漓尽致。面对这种情况,警察倒也是习惯了。他们也不懊恼,就围着这名乞丐,笑着嘲讽了几句,看他的表演。
乞丐终于表演累了,他躺在地上眯眼偷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四周都是一根根柱子,好像没有看到穿制服的腿。他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刚想拍拍屁股站起来,却发现警察就在人群中。他立刻想躺下,照旧再来一遍表演,却被命令道:“走!”他不知是没有力气了,还是自己也觉得这种表演没有新意,竟然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跟着警察一起走了。
孟添慈和余琪看到这一幕,感到原本善的心,被重锤敲击了一下。不是因为没做成好事,而是因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