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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我去打探消息呢,还是--”司徒末的声音里有几许冷嘲热讽在里面。
一口气叹了出,司徒拓伸手在他的肩上一拍,“不要这么说,你是我弟弟,是我司徒拓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现在这身份很多事情不宜自己出手,需要你帮忙,但是,无论怎么样,你别忘记了,我就算是出手揍了你,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他好,笑话,是为了她吧,为了她,第一次出手揍了自己,还出手那么重,让他的眼睛青了好久,想到这,司徒末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自己不想去看那两人秀恩爱,难道自己就想了,“对了,回头别忘了把耗子帮我送来。”
司徒拓刚要说什么,见司徒末已经飞身离开了。
看着方向,不由得叹了口气。
还有他刚才说什么,耗子,司徒拓嘴角弯起,这么久了,终于承认那是只耗子了。
袁久从没有想到有种奇迹会在自己身上出现,自李武与自己和好后,第二天,她的病便好了。
感冒什么的她又不是没有得过,可从来没有好过这么快。
就算是在现代吃了药,也至少要四五天,一个星期都是常话。
可,难道是司徒拓的药效太好,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袁久便是这样认为了。
午饭后,袁久便准备去找司徒拓道声谢,却不想,敲门进去时,司徒拓不在,只有李武一个人在。
看着李武已经束好了腰带,脸上有些小红,这家伙,看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便知道换衣服时关上门了,这是个不错的习惯,改得很好。
李武展开双臂,“袁久,你看看,我这身怎么样?”
袁久点点头,李武的身材不胖不瘦,是个完美的衣架子。
就连穿上士兵服都那么帅,不过,这也太臭美了吧。
但是话出口时却变成了这样,“嗯,不错,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李武轻笑,“其实,不穿衣服也帅,你不是见过嘛。”
“你--”又来,这家伙,她只是看到了一点点好不好,至少这么记着嘛,袁久小脸又红了,看在李武眼中已经习惯。
但是,眼中的复杂情愫也是一闪,可转而又什么都没有了。
三月了,万物复苏,树木吐绿,花草都开始生长。
看着军营快变绿了,袁久心情也越发的好起来,司徒拓越发的忙碌,李武也是时常被王奎叫走,这让袁久平静的心越发有些波动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韩将军的心腹,一个是王奎的,他们时常被叫走,也就是说,战事已经不远了。
果不其然,没几天便爆发了一次小规模的战斗,好在李武及时带人赶到压下了对方的先锋,直接杀个措手不及,这让出来迎战的王奎喜上眉梢。
他的眼光不错,一早看出来李武是个打战的地苗子,这不,应验了。
司徒拓与韩野出来时,就远远的看到李武与王奎两人勾肩搭背,笑得那个豪迈。
韩野的目光却是眯了又眯,远处这小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面,只是他一直都把视线定格在司徒拓身上,这会,看着豪气冲天的两人,韩野目光再次顿了顿。
这声音,他绝对是听过的。
不是在这段时间里,而是在之前,他叫李武,可叫李武而且自己又有印象的人,好像没有啊,韩野摸了摸为数不多的胡子,他的异常让一旁的司徒拓刚好纳入眼底。
心中的怒瞬间燃起,他不会让这家伙入了韩野的眼。
“韩将军,属下有事想要与您商量,您看?”
韩野一听司徒拓主动开口说要有事商量,想到目前的局势,立马收回视线,“好,好,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直至很远看不见,李武才把目光从王奎的身上移到,勾在他肩上的手也是一松。
刚才好险,这个韩野他是认得的,因为当时他一直是跟在父亲身后,所以韩野对自己印象模糊也是正常不过,要不然在第一见到时,便认出来了,后来他也是能躲就躲,尽量不与他正面接触。
这次,也是大意了,万一他想起来了,那可就麻烦了,以后要多加小心,偶尔一两面倒是无妨,可天天看到的话,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赶紧向王奎抱了下拳,“王副将,属下有事要去找袁久了。”
王奎一听立马乐了,心领神会,“好好,明白,明白。”
李武顾不得听他胡说,赶紧飞快离开。
袁久寻着李武的声音找来,可没想到竟然不见人影了,看到只有王奎一人,便问道:“王副将,请问你看到李武了吗?”
王奎一回头,刚好看到袁久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讨喜,再加上与李武之间越发上升的交情,直接是越看越顺眼了。
“你看看你们两个,都在互相找对方,他刚走,说是去找你了,你又找过来,哎,真是可惜了。”
“啊,可惜,什么可惜啊,王副将你说话好奇怪,我就是找他有点事情要问问的。”
王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接着又是重重一叹啊,“可惜你不是女子,要是女子,老子就算是绑也把你绑他床上去,哎,他去了那个方向。”
袁久朝着王奎指的方向走去,只是,刚才他说什么,要是女子的话,绑也要把她绑到李武的床上是几个意思?
回眸,见王奎已经大步离开了,好吧,都一肚子的坏水水,她也知道了李武那些后来才有的古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都不假。
袁久气鼓鼓的后退了几步,却不想撞到了一堵墙,而且是“会动”的有温度的墙。
因为正在生气中,袁久脑海里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想到此墙非彼墙,直接靠了上去,而且还伸手在墙上挥了一下小粉拳以示不悦,“混蛋,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嗯?”一声疑惑声自头顶上响起,袁久吓得赶紧站好,因为站得太急,直接向后摔去。
直到对方伸手捞住她,她才幸得没有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是,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红得像个苹果。好丟人的说,双手捂脸,她要不要这么的倒霉。
073 谁允许你这么拽的()
李武一手拉着袁久,一手直接叉在腰间,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
刚才,王奎那番话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王奎的话是跟袁久说的,他更笃定的是,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尽管,他也知道那是不对的。
但,对于面前的人,他狠不下心来。
算了,有病就有病吧,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病能病多久,可能很快就要在“不得已”中不得不好起来,但是现在,他竟然生出愿意这样病着的想法了。
“那在你的心目中,什么才是好鸟?”
关于好鸟坏鸟的争论悄然在两人之间上演。
似乎都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与不快。
袁久自然不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无非都是些“胡搅蛮缠”言论,真的想法说出来,李武肯定要怀疑了。
“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好,李武,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两人寂静片刻后,袁久没头没脑的问出这句。
李武一直在思索自己后面将以何种的心态与袁久相处,被这一句问得愣了下。
然,很快,他便笑了,“嗯,我想想啊。”
袁久满脸的期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
“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孝顺,还要会持家。”想到自己总是要回去的,想到以后肯定跟自家的老爹是一样的,经常外出,常年不在家,就算是回来也只是很短暂的停留,而家中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人来打理,所以家中娘亲能干的形象早已深入骨髓。
袁久点点头,“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那还有其他的吗?比如长得好不好看,或者——”
“长相能入眼就成,当然,最好也不要太丑。”想着如果自己天天对着一个满脸大麻子的女子,那他宁愿还是一个人的好。
听到这句,袁久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还是附和道:“如果是我,也会这样想的。”
李武看着袁久的样子,心里多少替他担心了下,叹了口气,“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估计没有几个女子喜欢嫁给你的。”
哪个女子喜欢一个娘娘腔,还弱成这样的。
袁久刚想反驳他,就听到王奎的声音远远传来,赶紧站好。
“你们分别去找他们,我去这边,奇怪了,我前面看袁久从这边找过来的,怎么不见了。”声音渐渐远去,离着有一定距离的两人相互的看了下,都笑了。
这个王奎,当真是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李武了。
“你赶紧去吧,我一会去找唐飞他们。”
李武看着袁久向自己挥了下手,准备离开,心下竟然生出了些不舍。
他点了点头,“嗯。”
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眸,看着袁久还在目送着自己,顿时心里一亮,“我同意了。”
同意了?
同意什么了,袁久一头雾水。
见袁久眼中露出不解,李武身形一闪已经到了袁久的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喜欢的事情,听着,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什么?
袁久刚想要说什么,面前的李武已经跑了。
什么叫他同意了,同意自己喜欢他的事情,谁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了,这也太扯了吧。
还有——
谁允许你这么拽的?
你妈知道,还是你爸知道啊!
袁久气鼓鼓的一甩袖子,看着什么都不顺眼了,直接气走了。
见两人朝不同方向离开,隐一偏僻处的人才走了出来。
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说是能把人冻成冰块,都不为过。
“哎,不是我说,你这样何必呢,累不累。”司徒末的声音陡然响声,一直立着的人猛得回了头。
脸上的寒意虽然减了不少,可声音还是那么的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好,我不管。”司徒末兀自的看着手掌里的小宝,“还是你好,不会对我这么凶,坏人。”
司徒拓叹了口气,想到那次动手打了他的事情,一阵的自责,“上次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这话你说过不止一遍,可结果呢——”司徒末嘟着嘴,目光一直盯着小宝,只是,怎么看都像个受气包。
“算了,信不信由你。”司徒拓抬腿就走了,司徒末本来想要跟上,可看到他所走的方向,顿时不跟了,直接改了道,看着手里的小宝咯咯直笑。
“小宝,我们去找袁久玩好不好?”
手掌里的小东西一听到袁久的名字,立马叽叽直叫,司徒末直接傻了眼,“你竟然连袁久的名字都记得了,太好了,那我的名字呢,我叫司徒末,司徒末。”
小家伙不叫了,不过司徒末还是一阵的开心,一人一鼠向袁久的住处开进。
一有战事,休整便是首要的,所以袁久倒是得了空当休息。
其实她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所以她的长矛到现在就是摆设。
她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绿,养眼,而且还心旷神怡了。
想着便拿了自制的画笔在纸上胡乱的画着。
画着画着,便想到了一张脸。
将人画出来,看着那戴着黑色面巾的人,袁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想着那天她伸手这样遮蔽过,可看到的跟这画上有很大的出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就见眼前一晃,有人,不好,当下想要护住手下的画,却已经迟了。
司徒末直接抢到手里,“哟,思春了,让末哥哥看看你的心上人是谁?”
袁久跳起来,就去抢。
什么心上人,“还给我。”
“不给。”司徒末直接飞身出了房间。
好吧,袁久也施展了轻功追了出去。
只是,这家伙轻功太厉害,她怎么也追不上。
追了一会后,就是这样的画面。
司徒末在一排房屋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呆着,而袁久气喘吁吁的弯身叉腰。
“给我下来,你属猴子的嘛,给我下来,还有,画还给我。”
自己上次才跟他说一了番关于自己对人的长相的长篇大论,这会,被他看了自己画了她所认为他该长的样子,岂不是自打嘴巴。
但,已经迟了。
司徒末笑着展开手中已经被自己捏得有些皱了的画,笑容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