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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邓医生在沈阳遇到难处了吧?”
容绍唐笑的颔首:“可谓是同生死共患难。”
同生死共患难?看来,二人间倒不是他所想的单纯是日久生情。这就好办了,容家治军,最尊礼义智信,容绍唐谨遵容家教诲,为人亦是礼义兼备,智信两全,若宛春与容绍唐当真有生死交情,他倒好为宛春谋一个后路了。
姜许想罢,舔一舔干涩的唇,才斟酌开口道:“容司令今年贵庚?”
容绍唐道:“姜医生客气,绍唐今年二十有五。”
“哦,那竟比姜某小了十岁。”姜许笑了一笑,端坐正身子又道,“今日我们且抛开身份不谈,单论年纪而言,司令二十五岁,姜某三十五岁,虚长司令十岁,作为过来人,姜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亦不知司令听不听?”
容绍唐笑一摆手:“既是论年纪,那么我们也不需那么拘谨,姜大哥有话但讲无妨。”(。)
第三百八十章 保镖()
姜许便道:“冒昧问司令一句,司令与邓医生之间已到何地步?”
与宛儿之间吗?容绍唐轻轻抬眉:“姜大哥问及这些做什么?”
姜许道:“为什么司令很快就会知道,只是当下还请司令以实告知。”
容绍唐道:“我与宛儿心意相通,情意相通,可堪做夫妻。”
“既如此,姜某便也就直言了。”
姜许听他说到夫妻两字,想来容绍唐也不会亏待了宛春,便站起身,拱手朝他说道:“恭喜少司令,贺喜少司令,邓医生她……有喜了。”
“你说什么?”
若非有伤在身,容绍唐惊得几乎没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饶是这样,他还是撑直了身子,急急追着姜许问道:“你说宛儿她怎么了?”
姜许便再次重申一句:“邓医生她怀孕了,司令……果然还不知情吗?”
他知情什么知情,若是知情早就不是如今这般模样了!
容绍唐大喘口气,似乎还没有从“邓宛儿”怀孕的事情上回过神来,自己掐算日子,自那回在关老爷子家里喝醉酒至今,倒的确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一个月,就足以孕育出一个小生命了吗?天下间竟还有如此奇妙而让人惊叹的事情。
他欣喜若狂,扶着姜许的肩膀就要站起来:“我要亲自问一问宛儿,她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如何不告诉我?”
姜许见状忙把他按回去坐下道:“少司令莫急,邓医生她还不知我来找你一事,我想邓医生不告诉少司令,必有不告诉少司令的理由。”那一副安胎方子,想必就是宛儿不大好开口的理由。姜许知道容绍唐虽有婚娶,却尚无子嗣,万一听到胎儿不稳,再激动之下闹出什么动静,反而不美,便接着说道,“只是,作为她的负责人,我必须要同司令讲个清楚,邓医生可是个好姑娘,司令既是与她有了孩子,这将来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啊。”
说法自然有的,只不过再怎么说来,姜许毕竟是个外人,容绍唐自认为与宛春和邓宛儿之间的事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故而便轻笑道:“姜医生多虑了,对于此事我已有安排,待得北地事情一了,我便会带宛儿回南京。”
“回南京以后呢?”
“回南京以后,她便是我容某的夫人了。”
“那么,姜某再斗胆多问一句,邓医生若是司令夫人的话,司令此前迎娶的那位六少奶奶又是何人?”
宛春吗?宛春她……她自然仍会做她的六少奶奶吧。
容绍唐暗暗地蹙眉,他在和宛春婚姻存续期间琵琶别抱,固然是他的不对,但感情一事,素来如此,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他心里有邓宛儿,让他放弃宛儿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宛儿如今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越发不能离开她了。
宛春若是……若是要打要骂,尽管冲他来就好。她若不愿意与宛儿同居一个屋檐下,他也大可以另给宛儿安排一个住处。
往常他见大哥他们纳妾养外室,总是嗤之以鼻,这会子轮到自己,竟一时也顾不得可耻了,便道:“这就无须姜医生挂怀了,我容家家事由我一人处置便好,总归我不会亏待了宛儿。”
“有少司令这句话,姜某就可替邓医生放心了。”
姜许自然也知道,让宛儿的身份越过李家那位四小姐是不可能的事,可只要有容绍唐这句话在,想必宛儿在容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大户人家纳妾的很多,可是不幸的亦很多,他对于邓宛儿和容绍唐的来往已然阻止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好盼着宛儿将来不要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才是。
谈过了话,了了心事,姜许自是不能多留,遂起身告别,回他自己住处去了。
他一走,容绍唐就扶着桌子站起了身,扬声道:“丁辰,丁辰。”
门外头,名叫丁辰的侍卫官忙开门进来道:“少司令有何吩咐?”
容绍唐便道:“你去邓医生那里看看,看她睡下了不曾,要是没有睡下,就跟她说,我找她有事。”
“哎。”丁辰听罢,忙扭头就要走。
举步间,忽又听容绍唐道:“回来,回来。“
嗳?丁辰莫名其妙摸摸头,扭着身子转回来道:“少司令还有别的事吩咐?”
容绍唐摆一摆手:“没有别的事了,就是……就是今儿天色已晚,想必她也该洗漱休息了,这会子去找她,倒是打扰了她,还是明天等她来罢。”
“哦。”丁辰点一点头,既然任务没了,他便要回自己的岗位上去站着守夜。岂料,刚动步,容绍唐那边又吩咐开了:“算了,你还是去一趟,不要惊动邓医生,就守在她们外头,过后半夜我再使人换你。”
“那我……守在外头干什么呀?”丁辰小心翼翼的问。
容绍唐冷睨他一眼道:“你在我这儿外头守着做什么,便在邓医生那儿的外头守着做什么,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
合着叫他换个地方值班啊。
丁辰退出屋子,想那位邓医生也真是厉害,短短数月就叫他们少司令魂不守舍,一会儿瞧不见便要找上好几遍,任是容家六少奶奶也没这个待遇呀,由是不觉连连慨叹几句,那站在外头的侍卫官一瞧他摇头晃脑的出来,忙问他道:“少司令说什么了?”
丁辰呶呶嘴,一指外头漆黑的夜道:“说什么?说叫我换个地儿值夜去呢。”
“哎……”直把另外两个守夜的侍卫官唬得一愣,换个地儿值夜?换什么地儿?
二人面面相觑,还待细问,却见丁辰已然小跑着走远了。
翌日宛春和佳颖醒来,冷不丁瞧见门外头站着像个树桩子似的侍卫官,齐齐骇了一跳,佳颖拍着胸口,不觉道:“吓死人了,一大早的,你站这儿干什么?”
那人是换了丁辰的班过来的,闻言忙道:“是少司令使我来保护两位的。”
“少司令?”宛春柳眉微挑,“是绍唐使你来的?”这倒奇怪,好好地,给她们门外头放什么保镖呢?(。)
第三百八十一章 回程()
她直觉蹊跷得很,打发走守夜的警卫,待和佳颖一道吃罢早饭,便赶往容绍唐那里。
容绍唐因意外得知宛春怀孕的消息,正是激动地一宿没睡,早早便睁开眼穿戴好衣服,守在屋子里等宛春过来。这会子一见她,当即站起身,不顾自己尚还受着伤,便去扶住宛春道:“小心。”
宛春一愣,好笑道:“你让我小心什么呢?”
她还不知姜许误会她怀了孕一事,只当容绍唐在屋子里放了什么东西,生怕她踩着,便四下里张望了一回。
容绍唐有心要提及她怀孕的话题,可是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料想宛春不告诉他,必有不告诉他的理由。更或者,她是要给他一个惊喜也不一定,于是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倒又舍不得说了,只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道:“我这里已经无甚大碍,你往后无需天天过来。或者,以后我去你那里也是一样。”
咦,这又是为何?宛春不解的抬起头望着容绍唐,容绍唐摸一摸她的额梢,心里的欢喜几乎要满溢了出来,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和她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呢?若是个男孩子,最好不要太淘气,免得带起来劳神,若是个女孩儿,想必定会像宛儿一样,温柔美丽又聪慧可爱的。
他越想越是开心,慢慢蹲下来握住宛春的手道:“我不想你天天跑来跑去太劳累了。”
宛春失笑起来:“这算什么累?可比在沈阳城东躲西藏轻松多了。”
容绍唐自是记得在沈阳城的那段时光,想起宛春的男儿装扮,亦是觉得尤为好笑,捏一捏她的鼻头道:“放心吧,再不会让你进第二个沈阳城里去了。”
宛春眉眼带笑,示意他转过身去,翻看了他的伤口,见其背后已然结疤了,便道:“过两日远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可不能骑马,仔细再把合好的伤口都崩开了。”
“好,我都听你的,你说不骑马,我便不骑马就是。”
容绍唐一笑,现今宛春说什么,他都深以为然。低眉间看着宛春的肚子尚且平坦着,真是难以相信那里头居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他下意识就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却陡然间又缩了回来,只恐会惊扰了肚子里的婴孩。
两个人在房中呢喃细语几句,宛春见容绍唐今儿已无需重新包扎,便吩咐人给他端上了汤药,看他喝罢,方要去预备早饭。
容绍唐哪里肯让她辛苦,忙拦住她,直说不必她动手,却早让人从外头炊事班那里端了白粥和馒头来,就些咸菜囫囵吃了。宛春只好随他去,待他吃完饭,自己略坐一会子说说话,就自行回房中晒药草去了。
就在她走后不久,白博喜和汤从渠从外头赶来,同容绍唐说起回程事宜。
原本按照顾纬的思路,是要他们几个死守承德,占据北方要道,困住张家军不能南下之势,但在白博喜等人商榷之后,深以为张家在东北势力深广,纵然张景祖对日军的不抵抗政策,犯了些许民怒,但说到底树倒根还在,那些承德当地的官署衙门中人,可都以张家马首是瞻。他们容家能进驻承德,也是因为前番与张家联盟的缘故,此刻盟约既解,也就没有了留下的必要,设若承德中再有人同张家里应外合,对于刚刚从沈阳打完仗回来的容家军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硬仗,故此,容绍唐便另生一计,不如先回徐州去。
一来,徐州乃是容家地界,无需担忧内奸。二来,徐州地处苏鲁豫皖四省接壤地带,素有五省通衢之称,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乃兵家必争之地。他们退回徐州,进可攻,退可守,不失为一则良谋。
因这计策定下已久,白博喜便道:“沈岸那边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待我们过去呢。我看过近来气象,瞧这天儿晴好,正宜启程,便定在后日走罢。”
汤从渠亦道:“若是后日走,这两天就抓紧把东西收拾了罢。还有咱们的车马粮草,也该准备充实了。”
容绍唐听他二人之言,俱都点一点头,想想片刻,却道:“咱们往徐州,做的是两手准备,一则应付张家,二则应付死而不僵的日本人,只恐沿途会生波折,不甚安稳。子渊,我记得你手下有一队骑兵,功夫不错,你不妨借我两人用用。”
白博喜道:“怎么,你是要做偷袭之计?”
容绍唐摇摇头笑道:“我们同张家都经历过几场大战,都是韬光养略的时候,何来偷袭之计?不过是要你的人,替我送一个人回南京罢了。”
“这会子要送什么人回南京?”白博喜满面好奇,望着汤从渠,汤从渠摊摊手,他亦好奇得很。
容绍唐便道:“我欲把邓医生送回南京去,你找两个可靠的人给我。”
“把邓医生送回南京?好好地,怎么就把她送回去了?”白博喜吃了一惊,忙追着道,“你们俩……莫不是恼了?”
容绍唐斜睨他一眼:“你就这么巴不得我们两个好吗?”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博喜急忙连连摆手,讪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嘛,你说你你们两个自打沈阳回来,几乎天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这个时候你说送走就送走,不是恼了,是什么?”
容绍唐道:“是什么以后你自会知道,眼下我只希望万万不能伤着她分毫才是。”
想到远行,就已让他担足了忧心,设若真如他所言,一路坎坷,那他又该如何保得她全身而退?倒不如送她回南京去,好好地把身子养起来,等他过了两三月回南京,想必她的肚子也该像冬瓜那么大了。到那时候,他正可以带着她回容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