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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啊!若是将他身上割掉几块肉,再丢入河中,鲜血肆意地流在水里,再丢下几条食人鱼,那么这人肯定会被撕烂的,你说呢?”曲巧若轻扯着唇角,语气间透着阴测测的寒意。
连兰听得胆战心惊,眼神溢出一丝丝的惊恐,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浑身不可抑制地战栗,“不——不,我说,我说,是皇上害死他的。”
慕倚歆的眸子一抬,闪过一丝惊愕,拧眉道:“皇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爷功高盖主,手中的羽翼军队所向披靡,皇上自然想要他的命,夺得兵符,却不想,这兵符竟然落在你的手上。”说到最后,她的语气还极为不甘。
曲巧若思忖了一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是你联合他一起害逸扬王的是不是?”
只有仔细思考一下都知道,逸扬王岂会那么容易被害死,肯定也有枕边人的推波助澜。
连兰俨然一副豁出去的神色,她脸色狠厉,眸光满是恨意,竭力嘶声道:“是,他一向偏心于慕倚歆这个女儿,什么都留给她,对清儿都没那么好,所以皇上来找我合作,我便答应了,只要他死了,那逸扬王府就是我的,兵符也是我的,皇上说过只要我们忠诚于他,那么兵符便会留给我们。”
“你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害死,真是没人性。”曲巧若啧啧一声,眼底满是鄙夷。
连兰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然而脸上还是恨之入骨,“他活该,是他负了我,他心里就只有傅如那个贱人,从没把我当过他的妻子。”
慕倚歆闻言冷冷扫她一眼,嗤笑道:“就你这副模样也想比得过我娘亲?若不是你耍手段爹根本不会娶你,我爹心里只有娘亲一人。”
在前身的记忆中,连兰是她母亲的好姐妹,又使了手段离间他们夫妻的关系,然后她再乘虚而入,否则逸扬王是不会娶她的。
而如今慕倚歆的话语是一字字地刺痛了连兰的心,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再踩多两脚。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连兰嘶喊出声,双眸闭上,面容满是痛楚。
她却只是淡淡地望着她,“以后你和你的儿子就留在这个房间里,不必出去了。”
显然的软禁,然而彼时精神快要溃败的连兰哪还理会她说什么。
慕倚歆与曲巧若缓缓地走了出去,见迁迁正往慕月清的头上插花。
“哈哈哈,真好看。”迁迁望着慕月清头上的花抑制不住地狂笑。
“好了迁迁,你把他丢回房间,以后你们可以随时玩他们。”慕倚歆缓缓开口,眼眸闪过一丝寒光,无论如何,那连兰也是害逸扬王的凶手,不杀他们已经算是好的了,以后留着他们让迁迁玩也算是教训。
“真的?太好了。”迁迁闻言兴奋地叫了起来,而慕月清还不知大难临头,毕竟方才迁迁还只是帮他插花,还没来得及来真的。
旋即慕倚歆又叫来了几人看守住他们,免得他们逃走。
“郡主。”殷梵陵徐徐走来,面容温柔,五官透着温文尔雅的气质,眉宇间染着淡淡的笑意,“我是殷梵陵。”
如今的殷梵陵已经习惯见到她便自我介绍,没办法,她认不得自己,他便只好见她一次便自我介绍一次了。
“有事?”慕倚歆淡淡抬眸,流光溢彩的星眸看着他。
“我是来找郡主下棋的,郡主可会?”他淡淡一笑,如兰花般的温和淡雅。
“下棋不会,下毒就会。”她轻启红唇,淡淡地道。
“呃——”殷梵陵无言以对。
蓦然一个婢女从不远处跑来,恭敬地俯身道:“郡主,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请郡主进宫。”
慕倚歆的眸光一闪,这时请她进宫所为何事?思忖了一下,淡淡道:“让他稍等,我等会就去。”
“小星星。”陌君澜翩翩而来,深邃的双眸浸染着丝丝的宠溺与柔情,冷峻的五官看到她便柔和了下来,如琴声般悦耳的嗓音透着温柔,“我与你一起去可好?”
“不必了,你就陪着迁迁吧!”言罢,她转身走了出去,只余陌君澜暗暗叹了口气。
迁迁眨了眨双眸,想到先前纠结的问题,不由地问出声:“爹爹,我问你,我如今姓什么?”
“你是我儿子,自然随我姓。”陌君澜缓缓答道,眉宇间尽是柔和之情。
“陌至迁?这个名字感觉还可以。”迁迁歪了歪脑袋,旋即指了指曦曦,“那曦曦呢?曲亦曦,陌亦曦,哪个好听?”
“当然是陌亦曦。”陌君澜还未出声,就见陌曦言步履阑珊地走了过来,然而神色还是不容置噱的坚定。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曲亦曦啊?”迁迁嗫嚅出声,却被陌曦言灵敏地听到了。
陌曦言的眸色一沉,“你说什么?曦曦就该姓陌的,说,是陌亦曦好听对不对?”
明显的威胁啊!迁迁嘟了嘟唇,望向陌君澜平淡无波的脸上,冷哼一声:“爹爹,他威胁我,你若不揍他,我就,我就——我就去找更多的爹爹气死你。”
闻言,陌君澜的脸色微变,忙上前拽着陌曦言的衣襟,掐准力道揍了过去,“不准欺负迁迁,那可是我儿子你侄子。”
“曦曦还是你侄子呢······”陌曦言幽怨地叫出声,自己的哥哥真心有异性没人性。
这边厢慕倚歆已然随着刘公公进入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寂静无比,香炉缭绕着袅袅轻烟,浓郁的香气蔓延开来。床榻上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男子,面容苍白,眸色黯淡无光。
“皇上,郡主来了。”
他咳嗽了一声,艰难地道:“让她进来。”
慕倚歆缓缓走了进来,望着那生命垂危的人,淡然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复杂。
宫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片刻后慕倚歆才缓缓开口:“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离夜皇难受地咳嗽了几声,从一旁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递给她。
她凝眉不解地看他一眼,接过盒子打开,拿出才发现是一道圣旨,当看到那上面的内容时,她的眸光微微一闪。
“为什么把这个交给我?”
他苦笑一声,半阖着眼看她,有气无力地说着:“朕不想让这江山落在他人之手,今日交这圣旨给你,是希望你可以辅助他坐上皇位,以你的睿智还有你手中的兵符,加上陌庄主定会帮助你,朕相信你必定可以做到。”
“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老实说,我对你们这些争权夺位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眸色淡淡地看着他,“还有,什么叫不想让这江山落在他人之手?”
“你是逸扬王的女儿,这江山你父王守了一辈子,他不会想看到他的心血落在他人之手,你是她的女儿,他既然将兵符交予你,必定想你继承他的宏愿。”他顿了顿,唇角多了一丝苦涩。
“至于玄铭这孩子,是朕对不起他了,我一早被控制着,被要挟着将毒下给下一任太子,我唯有立他为太子,将毒下给他,将来朕驾崩之时,那些人会以他身上的毒要挟他,所以他必定不能登基,而且,微一一向得民心,登基最适合不过,所以才希望你帮他。”
闻言,慕倚歆嗤笑出声,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你还知道这江山大部分是我爹守了一辈子的,那么你害死我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点?”
第八十一章 起不来了()
离夜皇浑身一僵,眸子骤然瞪大,诧异地看着她,“你——你怎会知道?”
她淡淡地瞥他一眼,面色冷然,却不再言语。
他苦笑出声,“也罢,既然做得出,朕也不怕认,但你父王是朕的好兄弟,他死了朕又岂会不心痛?”
慕倚歆闻言眼底一片复杂,思绪一转,眸光微闪,“是那些人要挟你的?既然控制了你这个皇帝,自然是想要控制整个离夜皇朝,而我爹对他们有威胁,所以他们让你铲除他是不是?”
离夜皇眸里划过一抹赞赏,“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我这个皇帝当得窝囊,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还要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我只请求你,保住这个江山。”
她思忖了一下,望着他眼底沉痛的神色,走近他缓缓把起他的脉搏,“你身上被下了毒,如今你又伤心过度,但是,我可以医治你。”
“你——会医术?”他睁大了眼眸,诧异的光芒一闪而逝,他被下了毒即使是众多太医也看不出来,没料到她竟然看出来了,且还说可以医治,那么她的医术究竟有多高?
“我不想管你的烂摊子,治好你以后你自己管理。”慕倚歆深深地感觉今年她简直就像是出诊医生般,不停地医人。
他敛去了震惊的神色,眼底一片苦涩,却又多了一丝爱恋,“罢了,我累了,既然你医术这般好便去救其他人吧!她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会孤独的。”
她凝了凝眸,眸光晦涩不明,“你是说我姑姑?”
离夜皇再一次惊愕地看着她,旋即又渐渐释然,“似乎没什么你是不知道的,这般说来或许皇后是你杀的。”
她面色坦然,没有一点隐瞒,“她杀了我姑姑,我怎能放过她,你被那背后的人用我姑姑要挟你做那么多的事,想来你是很爱她了。”
“是,我爱她,可她的心里没有我。”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却夹杂着一丝苦涩。
对于他的话慕倚歆不能说什么,毕竟姑姑心里想的什么她怎会知道。
“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慕倚歆凝眸,那些人势力似乎很大,看他们是想要这江山,可为什么只是控制他们而没有夺权呢?
“天下城的人。”离夜皇咳嗽了几声。
“天下城?”她低声喃喃道,细细斟酌,字音在舌尖缭绕。
天下城是比绝尘庄还要神秘的地方,据说势力庞大,然而在江湖中却不见他们的踪影。
“我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我知道你能够很好地完成,那我就放心地走了。”他的唇瓣溢出了一丝笑意,眼前似乎看到了慕琼雅的脸庞。
慕倚歆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泛起了一丝愠怒,“我说了能够医治你,你非要找死,逃避现实,将烂摊子扔给我,你存心的吧?”
“我就是存心找死啊,我不会让琼雅在黄泉路上孤单的。”
“想死之后将烂摊子扔给我?我偏不让你死。”她咬牙,舀出了银针想要刺向他。
“我就要死,我不会让你医的。”离夜皇将她的手推开,面色苍白地道。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帮你的。”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虽然他害死逸扬王,但他只是受人要挟,再者她一点也不想干预这朝堂之事,自然不能让他死。
她点住了他的穴道,帮他施针,良久,他猛然吐了一口淤血,脸色红润了不少。
见状,她冷冷地看他一眼,将他的穴道解开,“以后我会每日为你针灸,再加上我开的药你的身体就好了,自己的江山自己打理。”
言罢,她冷着脸走了出去,离夜皇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眼底浮出了一丝暖意,这丫头看着冷情,但心里或许没那么冷。
彼时在逸扬王府内,淡雅的花香夹杂在凉风中吹过,陌曦言拄着拐杖一步步走着,走入了蔚紫月所住的房间,却正巧看到她缓缓走了出来。
她看到陌曦言淡淡一笑,犹如艳丽的花骤然绽开一般,“公子,你是?”
陌曦言微微颔首,眼底泛着淡漠与疏离,“我叫陌曦言,是来找巧若的,你应该就是那个被救回来的姑娘吧?”
“是啊,陌公子,小女子蔚紫月见过陌公子了。”她娇羞地垂眸,柔弱的脸上染上温柔的笑意。
“巧若呢?”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她的身后,却不见一人。
“你说的是跟郡主一起的姑娘吧?她们走了好一会儿了,我自己见闷就出来走走。”
“既然她不在我就先走了。”陌曦言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旋即拄着拐杖转身想要离去,却不想小腿蓦然一痛,跌了下来。
蔚紫月忙不迭上前扶起他,却拉伤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他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她染血的衣裳上,眉头蹙了蹙,“姑娘,我想你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她的唇瓣苍白,却依旧对着他笑了笑,“我没事。”
这一幕却正巧落入迁迁与曦曦的眼中,迁迁是一脸的津津有味,望着曦曦眼底微沉,不由地笑了笑,“这女人才刚刚来就勾搭上了曦言说说,不简单吶,我去试试她。”
曦曦的眸光一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