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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触及在那艳红的莲花上,瞳孔微微一缩,流泻出一抹愕然,一朵红莲妖艳欲滴地镌刻在上,盛开着醉人芳华。
虽然陌曦言说了她身后的莲花印记,但远远没有自己所见的那般大的视觉冲击。
难道,她多年敬重的无灵子夫妇真是她的父母吗?如此说来,她的爹娘不是故意抛弃她的,且多年苦苦寻找着。
思及此,她的胸膛涌上了一股复杂的酸涩,眼眸微微噙着一丝含有笑意薄雾,渐渐地,屈膝蹲下身子缓缓蜷缩在一起,难以抑制地哭出声音来。
“巧若。”焦急的声音骤然响起,陌曦言猛然撞开房门,望着她蜷缩成一团哭泣的模样,心里顿时钝痛,上前轻轻地为她整理好衣裳,尔后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脸,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地哄着,“傻瓜,哭什么?以后不仅有我和曦曦,你还有爹娘,我陪你去见岳父岳母,嗯?”
“嗯。”哭声
“嗯。”哭声戛然而止,微微嘶哑的嗓音应了一声,曲巧若双眸通红凝视着他,眼眸如同被洗礼一般透彻,如今的她模样异常的乖巧,不由地令陌曦言的心中一软,伸手紧紧地搂着她。
在门外站立的慕倚歆缓缓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总算为师父师娘找到他的女儿了,若他们知道巧若便是他们的女儿,想必会高兴极了。
思及此,她忙不迭离开写下信笺,飞鸽传书到无灵谷。望着白鸽展翅离开,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下颚微抬,紫罗兰色的身影耀眼夺目,淡淡的阳光踱在身上,侧脸美得惊心,近乎失真。
解决了一件事情,那么,就该到下一件了。
夜色笼罩整个大陆,寒意渗人,侵袭而过,深夜间,府内寂静无比,只听见零落的碎叶声。
一道黑影似是与暗夜融合一般,颀长的身影肆无忌惮地在逸扬王府中行走,旋即驻留在亦冰彤的窗前,舀出一包雪白的粉末轻轻往窗内倒去,轻风将粉末吹散,无色无味的粉末渐渐融入空气间。
完成一切,他才一跃而入,缓缓走到亦冰彤的床沿边,抬起手掌为她输送内力。
近些日子他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眼见她的身子愈发的消瘦,心中不免一痛,唯有不断地为她输送内力。
良久,他的额头上溢出了些许冷汗,才缓缓收回输送内力的手掌。旋即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目光愈发的柔软,可一思及自己的父母是孩子她父母的凶手,心里便如压着大石般喘不过气。
如今的他,只能这样鬼祟地看着她,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每晚如此,不累吗?”一道人影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慕倚歆的身影映入眼帘,清脆的嗓音犹如砸在席煦风心上,他目光惊愕地望着突然走出来的女子。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封住气息穴道的银针,步履从容地走到他的面前。以席煦风的功力,若她不以银针隐匿自己的气息,恐怕早已被他发现。
多年的任务生涯令席煦风不过片刻便收敛起情绪,目光警惕地望着面前淡然自若的女子。
“不用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此话一出,慕倚歆微微一怔,什么鬼!在这种场合说这种真是太有违和感。
“你是如何发现的?”席煦风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薄唇紧紧抿着,如沐春风的嗓音彼时微微沉下。
她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他心脏的位置,娓娓道来,“你选了无色无味令人沉睡的药本可以瞒天过海,但你因为受伤身上时常要敷上药材,自然会有药香味,即使你谨慎地提前离开,但屋子里还是残留了一点味道。你大概万万没想到我的嗅觉是极为敏感的,纵然只余极淡的药香味,依旧能被我发现。”
顿了顿,她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继续道,“看来命挺大,先前的伤还未好,便又受了致命的一刀,竟然还没死。”
“你的目的?”席煦风却是径直问得,声线间冷淡无比,没有一丝温度。慕倚歆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特意在此等他出现,唯有一个解释,她必定有事。
“就喜欢你这般直接的人。”她的笑意深了深,目光微微掠过亦冰彤静谧的睡颜,白皙的脸色透着一丝近乎透明的病态。
“蔚安一开始为了以防万一,都在你们身上下了蛊毒,而如今蔚安以为你死了,自然不会启动蛊毒,但冰彤不同,先前被蛊毒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日日为她进补,也不过是好了一些。她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我们与蔚安谈好了条件,如今蔚安暂时不会启动母蛊,但难保有一日他会反悔。”
席煦风的眸光愈听愈发的冰冷,眼底夹杂着浓郁的心疼,他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地触向亦冰彤的脸庞,声音间带着难以抑制的嘶哑,“你要我做什么?”
“去天下城偷母蛊。”以席煦风对冰彤的感情,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虽然如此有些不道德,但没有再比他合适的人了。
毕竟天下城里的机关虽然改变了,但一时间不至于改得彻底,而席煦风是除了冰彤以外最熟悉天下城以及蔚安的人,且他的武功足以应付那些机关,这次人选非他莫属。
“好。”
如慕倚歆所愿,席煦风还是答应了。旋即她眸光微闪,星眸掠过一抹狡黠的弧度,尔后舀出一张图纸递给他,“不止要冰彤的母蛊,我要蔚安手中所有的母蛊,这是母蛊的图,你照着找就是。”
末了,她还不忘加上一句,“就当是你还我的救命之恩好了。”
话言于此,席煦风也无力反驳了,抿着薄唇微微颔首,尔后缓缓起身脚步一旋正欲离开,倏然他又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背对着她,声音微沉,“不要告诉她我还活着的事。”
“给我一个理由?”她微微挑眉,眉宇间露出了一抹疑惑,她不懂席煦风为何要瞒着冰彤。这个问题也是她这两天想不通的,纵然她推测出了每晚来此的人是席煦风,然而她无法推测他的目的。
屋内一片沉寂,透着一丝诡异的压抑,良久,在慕倚歆以为席煦风不会回答之际,却听见他低沉带着一丝喑哑的请求声,“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她微怔,终究还是应了一声,“好。”
旋即她舀出了一个剔透精致的小瓶,嗓音如风铃般奏着清脆的响声,一字一句流窜过耳畔,透着满满的鄙夷,“这是给你治伤的药,为你治伤的那个庸医用的药,恐怕不知要等到何时你的伤才能好。”
席煦风缓缓转过身接过药瓶,眉宇间流露出了一抹谢意。尔后转身走到窗口正欲离开,却听见慕倚歆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心行事,若你有事,我必定会告诉冰彤,你是为她而死。”
他不语,轻轻一跃离开,冷风轻轻划过,寂静无声,犹如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慕倚歆喟叹一声,睨了一眼床上的亦冰彤,随即转身走出房门,然而待目光触及那淡漠的身影之际,她的瞳孔微微睁大,一片愕然。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羞不羞()
“你都听见了?”略微诧异过后,她敛起了愕然的神色,声音宛若飘絮般轻盈。
陌君澜轻叹一声,带有薄茧的温厚手掌自然而然地牵起她手往外走去,“若不是今晚被我听见,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自诩诚实的慕倚歆斟酌了一下字眼,异常真挚地回答,“等成功拿到母蛊的时候。”
陌君澜闻言缄默不语地牵着她抬着步伐缓慢地走着,步履微不可察地随着慕倚歆的节奏,沉吟了许久,待她感到气氛变得有些许诡异之时,他却又话锋一转,“你就喜欢他这样的?”
话题转得那般快令慕倚歆有些猝不及防,怔愣了片刻,才忆起她先前对席煦风说过‘就喜欢你这般直接的人’这样的话。
思及此,潋滟的星眸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顿住了脚步,陌君澜还沉浸在醋坛之中,彼时见她停下脚步不由地疑惑。
她莞尔一笑,微微抬首直视那如墨夜般的双瞳,细嫩如藕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这样你都能吃醋啊?”
陌君澜却是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如夜空般的深邃眼眸彼时却是流淌着片片郁闷,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倒是与曦曦有几分相似,然这样的反应却是令慕倚歆忍俊不禁。
“陌君澜,你真可爱。”
可爱?从来没有人对他用过这样的评价,不过望着她笑得花枝乱颤,陌君澜心底的郁闷如同雨后的乌云渐渐消散,眉宇间浸满了柔意。
“走,回去滚床单!”
啥?!
陌君澜骤然启唇说的话,令慕倚歆停止了笑意,怔愣在原地,转移话题太快她没法接啊!而且谁能告诉她!陌君澜的思想为什么跳跃如此之大。
而且居然光天化日耍流氓!不对!如今已然是夜黑风高之时!
见她呆愣的模样陌君澜的眼角渗出了一丝笑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旋即抱起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一跃而去,嗯!回屋进行人生大事!
近乎天明之时,陌君澜躺在她的身旁,搂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望着她疲倦的神态,暖流蹿过,涌上心头。他知道她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而已,这样的她,如何让他不爱?
······
微暗的角落站立了一抹人影,淡薄而清冷的月光投射在他身上,阴影下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恍若染上一层萧索的凉意,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牌。
玉佩雕刻精致,却有几分破损,细细观察,还带有几分已干的殷红血渍,如红梅般点缀在上。
这玉牌——是冰彤的,因为这玉牌,令他的人生彻底颠覆,也因为这玉牌,才使得他当初没有死在蔚安的剑下。
蔚安当时的确准确地往他的心脏刺去,但玉牌恰巧也在这个位置,用了特殊材质的玉牌使蔚安那一剑巧合地将刺向心脏的位置微微偏移了一下,这才让他虽受重伤,但未致死。
“席哥哥,喝药了。”一道甜美的嗓音传来,将席煦风的的思绪拉回。
他缓缓将玉牌收回,回首,女子浅笑嫣然地向他走来,女子容貌清秀,虽不是绝美,但另有一番甜美,身上披着粉色的厚重湿袍,青丝简单地束起,身上并没有什么名贵的首饰,俨然是一个家庭普通的女子。她手中端着汤药徐徐走来,眉目间隐隐漾着淡淡的眷恋。
“我们没那般熟悉。”席煦风冷声回应,对着亦冰彤一向明媚的眉目彼时冷淡无比,离开了亦冰彤,他便再也不懂得笑容是什么。
女子抿了抿唇,微微敛下的眸子颇有些委屈,然而片刻便又恢复了甜美的笑意,将手中的汤药端给他,“席公子,喝吧!”
她眼底的爱恋席煦风又怎么看不出,但于他来说不过是多了一枝桃花。虽说这女子救了他性命,但这女子绝对不会有除了救命恩人之外的身份。
“不必了,等会我便离开。”席煦风却是淡淡睨了她一眼,如暖风般的嗓音在女子听来却是冰冷彻骨。
女子闻言倏然眼眶一红,双瞳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引人生怜,她哽咽出声,“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席哥——公子,你说,我可以改,只要你不走。”
当初席煦风虽说未死,但也受了重伤,若不是得这女子所救,恐怕久而久之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在他醒来那一刻,他并不是感激这个女子的,毕竟他不愿生活在一个没有亦冰彤的地方,没有冰彤,他还不如死去,但后来他却决定苟且偷生,不过是为了见冰彤几面。
或许也该庆幸这个女子救了他,否则他如今又怎会知道冰彤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否则他又怎会救得了冰彤?
“我有事要离开,与你无关。”席煦风向来不是心软之人,面对这般楚楚可怜的甜美女子哭着苦苦哀求,依旧可以视若无睹,“你的救命之恩,我必定偿还,如今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但不可超越我的底线。”
他本不想回到此地,因为不想与这个女子有任何牵扯,但救命之恩他必须还,因此只能回来此地告诉她这些话。
女子声音略微喑哑,抽噎了一下,目光通红地凝视他,“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留下陪我。”
“不行,我有事必须要去做。”
不容置噱的声音令她的心微微一颤,她咬了咬唇瓣,彼时的嗓音却是异常冷静,“你必须要走是吗?
,“你必须要走是吗?”
“是。”
“好,我要你完成你的事情后回来,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席煦风的眸光微微一闪,折射出一道冷冷的寒光,眼底泛着浓浓的阴鹜,“我这一生,只会陪在一个人身边,而那个人,绝不是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