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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郡主真是得宠,一条命竟然值一万两黄金。”
“听闻皇上还未登基前,全靠那冰彤郡主做内应,才使皇上将天下城拿下,不过也在那时郡主受了不少摧残,如今危在旦夕,皇上自然着急。”
“那毒医也是奇怪得很,皇上找他他也不出现,听说如今依旧无人找到他,那糟老头子真是让人心塞得很!”
“这么多人找他都找不到,我看这一万两难挣得很啊!”
客栈内的一名男子听着这一切,神色复杂紧紧执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上泛起青筋,眼底沉淀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焦虑,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危在旦夕?为何会如此?
难道是当初的蛊毒使然?如今还未痊愈吗?
而在被整个皇朝寻找的“毒医”彼时正优哉游哉地躺在陌君澜的怀里,慵懒惬意地啃着苹果。
“我能找到毒医,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万两?”迁迁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了咔嚓咔嚓的清脆响声,眸光希冀地望着两人,澄澈的瞳眸泛着炙热的光芒。
“可以。”陌君澜淡淡地开口,在迁迁的笑意尚未展露之际,又幽幽地加了一句,“在国库,待你当了皇帝便可以用了。”
迁迁顿时如失去了气的球一般焉了,继续啃着手中的苹果泄愤。当皇帝神马的还是留给爹爹吧,太麻烦了!
彼时的迁迁还不知道,他的好爹爹与小星星早就计划在将来的某一天丢下皇位走人,皇帝嘛!随他当,若他真的不愿,扔给曦曦也可以嘛!
曦曦表示躺枪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大陆,淡淡的月光洋洋洒洒地落下,彼时的亦冰彤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慕倚歆站在一旁泪流满面,眼眶通红,她握着亦冰彤的手哽咽着出声,“冰彤,我们一定会找到毒医医好你的,都怪那个蔚安,给你下的蛊毒侵蚀了你的身体,我学艺不精没有发现,如今只有找到毒医你才有救了。”
陌君澜站在她的旁边不禁有些好笑,望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眼底渗出了一丝笑意,慕倚歆余光瞥向他忍俊不禁的模样,不由地暗暗掐了他一把,该死的,为了逼真一点,她拿着整个洋葱往眼睛挤,这人居然还在一旁幸灾乐祸!
陌君澜被掐得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无奈地站着,不敢再露出半分笑意。
迁迁则夸张地趴在了亦冰彤的身上嚎啕大哭,“表姑,你不可以死的,你还没有给我银子呢!你答应过给我一千两的,等你好了以后给我好不好?!”
“······”其余几人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抽。
慕倚歆扫了一眼窗外,与几人对视一眼,感觉差不多了,才满脸关怀地对亦冰彤说好好休息,且还不忘“安慰”她很快便能找到毒医了,几人才缓缓走出了房间。
在窗外听了许久的席煦风薄唇紧紧抿着,眼眸底下蕴含着浓浓的担忧与隐忍的痛意,在确定几人离开以后才一跃进了屋内。
屋内烟雾缭绕,整个屋内泛着浓浓的汤药味,亦冰彤更是不时地咳嗽几声,那咳嗽声传入席煦风的耳畔,他只感觉心脏微颤,痛得快要窒息。
他迈着步伐一步步地走到了亦冰彤的床沿旁,瞥向她苍白的脸上,痛意从心脏蔓延开来,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
他正想点了她的睡穴,她却骤然出声,气若游丝,“你来了——”
席煦风抬起的手微微一顿,只听见亦冰彤继续说着,“我时日无多,只想好好看看你。”
他缓缓收回手,一时间只感觉如鲠在喉,缓缓走到了她的床边,眼眶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他轻轻地为她掖了掖被子,嗓音略微哽咽地出声,“那日我看到你明明是好好的,为何会如此。”
“你不再假装不认识我了吗?”平日里清冷的嗓音彼时轻柔无比,她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
她演戏又岂会这般逼真,实际上是慕倚歆给她饮下了药,可以伪装成重病在卧的模样。
“对不起。”他轻轻地抚上她惨白的脸,眼角的泪滑落,“是我不好。”
“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望着他的模样,她只感觉心痛不已,但彼时的她没有忘记初衷。
“我——”他欲言又止,神色挣扎,亦冰彤见状,眸光微闪,旋即又咳嗽了几声,奄奄一息的模样,“如今的我时日无多,到了此时你还不愿说吗?难道非要我下了黄泉你才愿告诉我?”
闻言,席煦风的神色微变,眼眸蕴含着惊慌,“不,你不会死的。”
“那你便告诉我。”
他抿了抿唇,望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心痛如绞,终究娓娓道来,“当年——你们之所以被灭门,全然是我父母向蔚安告密,说你们家窝藏着陌君澜几人,是我父母害死了你们,与我脱不了关系,冰彤,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眼里沉淀着浓郁的痛楚与歉意,嗓音沙哑不已,亦冰彤眸中流光一闪,嗓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谁告诉你的。”
沉浸在悲痛的席煦风尚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直接地回答,“蔚安告诉我的,我也亲自去查过。”
亦冰彤思忖片刻,瞬间了然,随即吞下了解药,脸颊恢复了血色,冰冷的嗓音吼出,眸光清冷地凝视着他,“愚蠢!”
席煦风微微一惊,抬起眸惊愕地望着她恢复血色的脸庞,顿时对一切了然,知道她是装病套话,想起方才他坦然道出一切,顷刻间神色微变,站起身来抬步正欲离开。
下一刻却被亦冰彤一把拽住,红唇覆上他的唇瓣,顿时他愕然地瞪大眼眸,良久,在她放开他以后,他还未回过神来,她冰冷的眼眸不由地渗出了一丝柔和,“怎么呆住了?”
席煦风缓缓回过神来,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以往他点了她的睡穴之后他吻过她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像如今这次这般给他的冲击力大的,因为除了当初为了救他那一次她从未有主动吻过他。
“你——”彼时的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她为什么吻他?问她为什么不杀他?为何不介意他父母害得她灭门之事?
“你何时这般傻?蔚安的话又岂能信?”亦冰彤轻轻地叹了口气,清冷的眼眸望向他竟流露出了一丝愠怒,“你竟然还让我以为你死了。”
席煦风瞪大了眼眸,眼眸蕴含着满满的诧异,“你的意思是说——蔚安骗我?可我查过······”
“我想,你的父母,便是席叔叔他们。”亦冰彤的眸光望向了远处,“我倒从未想过,原来你就是席叔叔的孩子,当年,席叔叔他们与我一家感情亲厚,在蔚安带人来灭门之际更是不遗余力地帮忙,但最终也抵不过天下城的势力惨死在他手中。”
“席叔叔一家亦然是积善之家,蔚安为免积怨太多,被群起而攻之,便把一切罪责推到席叔叔一家身上,说起来,还是我们害了你。”
后来的蔚安怕是见到席煦风这个苗子以后,便起了惜才之意,佯装是救他的人将他带走培养。
席煦风的眼眸闪缩着激动的光芒,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神色间溢满了狂喜之意,“原来是我误会了,我父母不是那种人,冰彤,太好了,太好了······”
“你不怪我们连累你吗?”
席煦风摇了摇头,眼眸的激动之意久久未有褪去,“我父母自愿帮你们的,我又怎会怪你们,那是他们的选择,要怪就怪蔚安,竟然将我玩弄在鼓掌之间,而我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他的话。”
说到此,他的眼眸迸发出了寒冷的杀意,即便彼时的蔚安已死,他也想去鞭尸。
“的确傻,害得冰彤那么伤心。”骤然间,清脆的嗓音幽幽响起,门被推开,慕倚歆几人缓缓抬步而入。
见状,席煦风缓缓松开了亦冰彤,神色诧异地望着几人。慕倚歆淡淡扫了他一眼,尔后将几人身上封住气息的银针取走。
蓦然间席煦风怔愣在原地,不是因为几人的出现怔愣,而是此时才反应过来慕倚歆说了什么话。
冰彤伤心?!
他愕然的眸光望向了亦冰彤,眼眸溢满了喜意,不由地小心翼翼问出声,“你伤心?那、你对我、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是吗?”
“哎哟,表姑父你果真傻,若表姑不喜欢你,当初怎会竭尽全力救你,又怎会看到你跟其他女人一起想杀了那个女人。”迁迁鄙夷地看着席煦风,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表姑父傻的话银子才好坑啊!思及此,他又高兴了起来。
亦冰彤迎上他狂喜的目光,一字一句神色认真地说出口,“我喜欢你。”
四字坚定不移,透着浓浓的情愫。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她喜欢他了,过去因为她的身份,她一直掩饰着自己的情感,如今,终于可以给这份感情一个交代。她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子,彼时已然无所畏惧,自然坦然承认。
闻言,席煦风难掩激动地笑了,眼泪轻轻落下,他等了这句话,等了好多年。
陌君澜贴近慕倚歆的耳畔,低沉的嗓音轻轻落下,犹如羽毛划过一般,轻轻痒痒的,“我也喜欢你。”
慕倚歆忍俊不禁,漾着了柔和的笑意。迁迁暗暗翻了个白眼,神色极为不悦!几位秀恩爱请看场合啊喂!他跟曦曦还是个孩子!他们还是孩子!
“当年,席家与傅家曾经指腹为婚,你们本就该成亲,如今,该是履行诺言的时候了。”陌君澜瞥向席煦风缓缓道着,这个男子对冰彤的感情真挚深沉,将冰彤交给他他也放心。
一句话定下,陌君澜发出皇宫告示,为庆贺郡主与郡马十日后的大喜日子,当日全皇城的百姓膳食由皇宫全包,顿时整个皇朝再一次沸腾起来。
“真是神奇啊,前段时间郡主才危在旦夕,如今便成亲了。”
“我看啊,是为了冲喜,这不,这郡主一嫁人,病就好了。”
“这样的好事来多几次就好了,到那日我可要吃多点。”
“说得没错,我准备三日不吃饭准备一次吃够本了。”
皇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绵儿不屑地看着这一切,什么屁郡主,不就是比她的命好一些嘛!肯定长得不怎么样,所以嫁出去了皇上才这般高兴。
她满脸不屑地走在街上,心中思忖着该如何找到席煦风,骤然间她的眸光一亮,目光锁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身上。
那不就是席哥哥吗?
她正兴奋不已地想要跑过去,眸光却倏然撇到了亦冰彤的脸,看到他们挽着手亲密的模样,再看他看向那个女人满脸宠溺的神情,顷刻间心中的妒火熊熊烧起。
那不是上次那个女人吗?怎么会跟席哥哥在一起?还这般亲密!肯定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后来又缠着席哥哥。
思及此,她神色愠怒地走了上前,俨然正妻一般走到了两人面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亦冰彤,旋即对着席煦风质问出声,眼眸泛着泪光,“席哥哥,为何你会与这个女人在一起?”
街上的人皆是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出,直觉地便认为这是一出男子出轨被正妻撞见的闹剧。
“她是我未婚妻,我为何不能与她在一起,先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席煦风本就好端端地陪着亦冰彤逛着街,谁知这个女人忽然出来胡说八道,一时间好心情全无。
“席哥哥,我——”她正想以救命之恩向他施压,然而想起先前他已然不再被这救命之恩束缚,一时间无措了起来,但很快,她眸光精光一闪,神色开始委屈起来,泪雾朦胧,一滴滴的泪水落下,“席哥哥,你夺取了人家的清白,却又嫌弃我的家境不愿娶我,如今,你竟然还要娶这个女人为妻?”
她委屈的眼眸底下闪过得意的精光,没错,她就是要利用舆论的威压,逼他娶自己。在这个世界,哪个男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话音一落,周遭看戏的人眸光望向席煦风都多了几分鄙夷,开始对两人指指点点。
一时间,席煦风的眸光迸发出冷冷的杀意,浑身萦绕着浓浓的戾气。亦冰彤的眸光亦然微微一沉,冰冷的眸光轻轻扫向她,渐渐凝聚了一抹杀气。
她自然是相信席煦风的,但这个女子真心该死!竟然胡言乱语诋毁席煦风的名声?
“哟!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一道清脆的嗓音在吵杂的指责声显得特别突兀,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亦冰彤两人不由地微微一怔,缓缓循声望去。
而绵儿下意识的便认为这句话骂的是亦冰彤,心中得意更甚,眸光望去,见到一张笑意盈盈的绝色脸庞,心中微微诧异,尔后又生出了嫉妒。
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