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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还没有完全地从他的话里头反应过来,就见夜墨的大手已是将她的衣带解开,三下五除二,倾城就被剥了个干净。
看着倾城已经是略略隆起的小腹,夜墨的大掌轻轻抚过,激起了倾城的阵阵颤栗,不待她说什么,夜墨的大手一挥,床帷落下,偶尔,还能听到了倾城那让人脸红的呻吟声。
事毕,倾城面色潮红,眉眼间俱是那妩媚入骨的风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有身孕,不能那个的吗?你怎么?”
“我问过白无常了,他说过了三个月,无碍了。不过,当时我担心你的胎气会不稳,又唯恐会伤到你,所以,便又坚持了一个多月。”
夜墨说着,微微扬了一下眉,有些邪气道,“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忍到五个多月的,可惜了,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左右白无常也说了无事,再加上娘子竭力相邀,为夫自然是不能让娘子失望了。”
倾城大窘!
早知道他竟然是已经早早地问过白无常了,她说什么也就不与他玩儿刚才的那出戏码了!这下可是亏大发了!
“丫头,如今你既已是吃饱了,那就乖乖睡吧,等我回来,再陪你一起用晚膳。乖。”夜墨说着,在其眉间印下一吻,成功地看到了她的脸色更艳丽了几分后,竟然是十分好心情地大笑了几声,转身扬长而去。
倾城直到他走远了,似乎是还能听到他的得意大笑声,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近乎于咬牙切齿道,“这个阎王爷!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我吃饱了?明明就是他吃饱了好不好?”
奈何,夜墨早已走远,哪里还会留下来与她讨论究竟是谁吃饱的问题?
禁欲了差不多有四个月的夜墨,终于是再度开了荤,整个人再出现在了外书房的时候,已是神采奕奕,虽说仍然是冷着一张脸,可是那眉梢处,甚至是嘴角上,都是挂着一种很满足,很隐晦的笑!
寒东等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通主子的心情怎么就会突然这么好了。
倾城如何不知道夜墨为何不让她去见那位使臣?不就是担心她会又用了自己的读心术?这是担心她会太过浪费精力,担心她会累着了!
倾城虽然是一再地解释那是天赋,与生俱来的,不会影响到她的精力,不会对她的脑子有什么损伤,可是奈何夜墨就是不肯!最后还回她一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倾城彻底地没办法了,只能是使出了杀手锏,绝食抗议!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怀着身子呢,哪能真的绝食?就不怕饿着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不过就是在夜墨不在的时候,先垫巴了些,而到了一起用膳的时候,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吃罢了。
当然,像她的这种小把戏,又如何能瞒得过精明的夜墨?
不过是看到她整日闷在了这府里头,担心她一个人无趣,这才陪着她玩儿罢了!
看到倾城如此地想要会一会那位使臣,夜墨也知道,即便是自己不答应,她也是会有她自己的法子出现在了外院,干脆,倒不如痛快一些,让她直接见到也就罢了!
夜墨让人将洛华城也请了来,毕竟,肖天纵这个人,还是与李如意有些关系的,而且,当初李如意当初也是死在了他的皇后裴灵芝的手上,今日让他也过来,一是为了让他透过这名使臣,来看看肖天纵的态度,二来,也是有心历练他。
“说了这么多,贵国的太上皇,想要的无非就是玉蟾蜍罢了。可是孤刚刚已经说了,孤的手中并无此物。这当如何?”
夜墨冷峻的神态,直接就让那名来使低了头,确切地来说,从那使臣一进了屋子,这么久,总共也就敢看了太子一眼,然后,就再也不敢抬头了。
如今听到了他一口否认自己有这样东西,那来使的眉头一蹙,终于抬头与其直视道,“南宫太子,陛下诚意相求,还请殿下请全。”
“诚意?可是为何孤从一开始,就未曾看到他的诚意呢?”
“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罢了,你回去吧。孤看不到他的诚意,此其一。其二,那玉蟾蜍也的确是不在孤的手上。来人,送客。”
夜墨的态度,是那使臣始料未及的!
这才说了几句话,想不到自己就被给请了出去!这样的话,自己的使命没能完全,该如何向主子交待?
抹了把汗,使臣饶是胆子再大,也是不敢闯进这太子府的,罢了,一甩衣袖,回了馆驿。
“主子,可要让人跟着?”夜星问道。
夜墨白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是白痴吗?
只一眼,便让夜星感觉到了后背都是冷嗖嗖地,连忙低头,“回主子,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去安排。”
鉴于自己以后能否还有出来透透气的机会,所以倾城十分聪明地闭口不语。
书房内一片清净,夜墨直接就将倾城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手也是顺势就落到了她的腹部上。
“他今日来乖?有没有闹你?”
倾城摇摇头,“没有。”虽然是回答着他的问题,可是显然这心思是不在这儿的,眼神还略有些呆滞呢。
“在想什么?”夜墨的声音有些沉闷,似乎是对于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高兴了。有他在,竟然是还能魂不守舍?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虽然是知道她不是在想着什么美男子,可心里仍然是不舒服。
“没。这位使臣,看起来有些面熟,可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当然眼熟了,他是穆家的人。你以前夜探穆府的时候,应该是见过的,只不过是匆匆一瞥,所以,没有心思去记人家的名字和长相罢了。”
“他是穆家的人?这么说,穆家还真就是肖天纵的心腹了?”
“不然呢?你以为肖天纵雪藏了穆家这么多年,却在退位前突然重用穆家,是因为什么?”
倾城摇摇头,对于这种帝王心思,她还真是不怎么明白。
“丫头,可饿了?要不要用些点心?”
“不要!吃太多了也不好。无崖和白无常来的时候,不也是说若是吃太多了,将来生产会麻烦些?”
夜墨蹙眉,她不说,他倒是也不觉得,可是现在看着倾城从上到小,似乎是别的地方都没怎么长,就只有那肚子是长的快!这才几日了,怎么就觉得她这肚子似乎是大了一圈儿?
看到他蹙眉,倾城才有些纳闷儿道,“怎么了?”
“丫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倾城眼睛一瞪,“说什么呢?好端端地,孩子怎么会有问题?”
夜墨被她这一吼,也回神了些,“可是为什么你这些日子的食欲大增,身上却是不见长一点儿肉,唯有这肚子像是气儿吹起来的一般?怎么就长的这么快了?”
倾城想了想,眼神里头略有些心虚,不过,仍然是清了清喉咙解释道,“那是因为现在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别的妇人,谁怀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都是在四个月以后,肚子就会起来地快一些了。你是不是嫌我肚子大,不好看了?”
没有意识到倾城的刻意转移话题,夜墨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只是看你的脸上仍然是这般消瘦,可是这肚子却是这么圆润,总觉得你这肚子里头就像是怀了一个贪吃鬼一样!是不是把你吃进去的东西,都喂了他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担心倾城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
“我不是说过了,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就是。”
倾城说着,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说起来,我身上长肉的地方,不止是肚子吧?”
说着,还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那扇影一般,让人看了有些心痒痒地,猫抓一样!
夜墨一看她的脸色,再看到了她眸底的那抹羞怯和微微可见的傲娇情绪,眼睛转而看向了她的胸前,随即似乎是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频频点头道,“没错!长肉的地方,不止是肚子,这里也大了不少呢。”
说着,那狼爪就探了上去。
倾城一窘,伸手就打,脸色绯红道,“瞎摸什么呢?”
“丫头,我们是正常夫妻吧?”
夜墨的眼神里头有些揶揄之色,低声笑道,“难道刚刚娘子的暗示,不是这个意思?那可能是为夫误会了,以为是娘子饿了,所以在暗示为夫呢。”
看着冰山竟然是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种话来,倾城的嘴巴直接就张成了O字型。
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些吧?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不过就是为转移他的视线罢了,要不要当真?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在故意的?
夜墨低笑了几声后,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好了,该去看看阿正和阿邪打架了,用你的话说,接下来,是胎教的时辰了,耽误了什么,也不能耽误我们孩子的成长,是这个意思吧?”
倾城无语,极其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头一回,她觉得自己哪里是嫁给了一座冰山阎王爷?分明就是嫁给了一个无赖!而且还是一个极会变脸的无赖!
阿正与阿邪每日一练,便是打雷下雨都不曾间断过!
不要以为是他们兄弟俩果真就是有这般高的觉悟,真的就是一心为了倾城腹中的孩子考虑,而是因为他们兄弟俩联手都打不赢这个夜墨,没办法,技不如人,就只能是任人欺凌压榨了!
夜墨让人备了躺椅,上头铺了厚厚的褥子,然后又铺了一张虎皮,等倾城躺上去了,又在她的身上盖上了一方毯子,这才作罢。
两人无心看他二人的打斗,既是每日一练,多少也是有些敷衍的成分在里头的,而且,一开始的本意,也不是为了让倾城看,是为了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看’的!
倾城本来是想要将这一项给停了的,可是夜墨死活不同意,说是万一再生出来的是个男儿,只知抚琴弄乐,岂不是会成了娘娘腔?
他南宫家的男儿,若是没有一点儿男子气概,岂不是让人笑话?
即便是生个女儿,若是娇滴滴的,整日只知道悲花秋月的,也是让人看了无趣,甚至是想想就觉得心烦!
“丫头,你说,那个使臣,会如何回复他的主子?”夜墨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狡黠,一旁正在闭目假寐的倾城,自然是没有看到。
“还能如何?如实回复呗。”
“若是如此,那他岂不是还要再等上些日子才会再来求见咱们?不如,我们一起到东宫里住些日子?正好,父皇也总说是想要与你手谈一局呢。”
话里试探的成分更为明显,而此时已是有些魂魄明显不全的倾城,竟然是没有意识到,反而是脱口便道,“怎么可能?我看那使臣搞不好明天就会再来求见。而且,他的主子定然是还会同他一起来的。”
话才说出口,便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是凝结了起来,甚至是还能感觉到了是凝成了冰!
倾城的一个吸气动作,竟然是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觉得吸入了肺腑之中的,尽是那寒凉之气!
眼睛极不甘愿,又极其畏惧地睁开,眸底的光华依旧璀璨,只是似乎是多了几分的讨好和窘迫。
倾城抿唇动了动喉咙,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极其无辜加讨好的模样,却是不能让夜墨身上的寒气减少一分!
“阿墨,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乎就是出于本能地去窥探他的心思了。阿墨,我真不是有心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能控制自己的天赋?”
“呃?”倾城一愣,“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啦。阿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一次。而且,我运用读心术,对我自己真的是一点儿损伤也没有的。”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损伤了?有的时候,这伤害就是一点一滴地积聚下来的,并非是一下子就涌现出来的。你自己是医者,难道会不懂这一点?”
倾城一愣,他说的似乎是真有几分的道理。可若是认可了他的话,那岂不是表明了自己做错了?
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冷寒的低气压,再三思索后,倾城还是不得不低了头示弱,垂了眼睑,扮起了知错就改的乖宝宝的样子,“我错了。阿墨,你要打便打,要骂便骂吧。我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看到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夜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全是怒气,却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撒!
一转头,冷冷的目光在那正在看热闹的两兄弟的身上扫过,将二人惊得都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意识到了不妙,正准备拔腿开跑,却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