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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上前请安,魏将军闭着眼哼了一声,指了指蛇蝎美人的字帖。
“家庭音乐会?我与他只见过一面,怎的就邀我去他家里……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呃,真是感情丰富的男人。” 唐劭明读罢信上的恳切言辞,觉到海德里希有意让魏将军对他起疑,赶紧解释清楚,“我跟党卫军的人绝无瓜葛,长官您要信我。”
唐劭明穿越到此,经历已甚丰富:讨过蒋校长二公子便宜,撩拨得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见过小胡子元首的庐山真面目,摸过魏将军的毛大腿。在这上个茅厕都能撞破历史名人偷窥癖的年月,想对传说中冷血变态的海德里希生出不同寻常的惧怕,确有困难。更何况蛇肉补身乃是一等一的好物,喜欢尝鲜的唐劭明还对这位“第三帝国职位最高的垃圾清理工“存着点不可告人的诡秘心思。
“我信你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和蒋交给你的任务开玩笑。你可以去。”
木柴燃烧爆开的劈啪声衬得屋里安静。唐劭明估计自己今晚要倒霉,急着确认后勤补给。
劳伦斯指指自己的圆腮帮子,神情古怪地摇头。
晚上吃过肉丸子,不过现在一颗都不剩了。
劳伦斯还在手舞足蹈地比划。
唐劭明看不明白,比划出两个面包,叫劳伦斯给他弄点东西果腹。
“路德维希,哑剧演得不错。”
唐劭明嘿嘿讪笑。“长官,我哪会演什么哑剧。”
“那儿伤了?有血。”魏将军的鼻子赛猎犬,眼睛也好用,盯着唐劭明军裤上的暗斑,正中目标。
“鼻血。”唐劭明心里咯噔一下,双手照着裤裆一顿乱抹。他放了魏将军一天鸽子,吃空饷理亏,低声道,“我去干活。”
“不必。今晚休息,明天也准你一天假。”
唐劭明头一次从魏将军嘴里听到休息二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对,今天是平安夜。”唐劭明今朝还给小萝莉送过礼物,忙了一天忘个干净。他环顾四周,偌大的房子里没一丝过节的气息,连棵圣诞树都没的。
“礼物。”魏将军从毯子下边摸出一个包装粗犷的大包裹。
唐劭明心下一暖。“谢谢。”
“嗯?”魏将军的石佛脸上现出不多见的惬意表情,摆明想沾他便宜。
唐劭明收了礼物心情大好,入乡随俗,俯身往魏将军脸颊上亲了两口。“谢谢爸爸。”
魏将军被唐劭明吻得一愣,不自然地移开脸颊,咳嗽一声。“快拆!”
唐劭明顺势直起腰,小孩儿似的凑到壁炉旁,对着火光拆包。
包裹沉重,绑得有如图坦卡蒙的木乃伊,层层胶带麻绳错综复杂。唐劭明手指不够用,用牙啃上了。他努力拆解着木乃伊,心道:故意整老子呢,粘这么结实。
数分钟后,唐劭明拆得想吐血,一条巴伐利亚背带皮裤衩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一抖裤子,便秘似的掉下四个裹得密不透风的小木乃伊。
再拆。
翻毛皮鞋、衬衣,羊毛外套乃至袜子,一样样破壳而出。
“我听说中国男人不喜欢跟人接吻。”魏将军酝酿了十几分钟,隐晦地铺陈心中疑问。
唐劭明识货,他去过十几次慕尼黑啤酒节都没见到这么精致的装备,抱着价值不菲的礼物心花怒放,随口道:“对,老婆除外。”
魏将军腿脚痒了,念在过节的份上,忍住了没给这混小子一记窝心脚。“肚子不饿?三分钟之内把它穿上,随我出门!”
唐劭明就地脱衣换装,尺码刚刚好。这回不是死鬼魏少爷的旧货。
民国二十三年的平安夜,唐劭明蹭到了有史以来最补的一餐全鹿筵,就在魏将军的老相好——性情同样乖僻的龙德施泰特上将家里。
事毕,唐劭明艰难地挪进小汽车,肚皮顶到了方向盘。他深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开车穿行在白雪笼罩的树林里,决定当晚就送一样大礼,偿魏将军的人情债。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热红酒即glu种调味料,为欧洲许多国家的圣诞节传统饮料。
洒家继续勤劳。
116第一一五章 黑吃黑(下)()
唐劭明回到魏公馆;立刻往地窖里寻了把劈柴用的斧头;提着马灯杀气腾腾钻进林子。
魏将军给马克斯派了活。“看着他,别叫野猪拱了。”
夜色里,一株胳膊粗细的小枞树惨遭毒手。
午夜;魏公馆正厅竖起一棵模样古怪的圣诞树。枝头见不着好看的糖果和丝带;空虚处竟用线绳拴着腊肉香肠和碱水面包,树下摆着热红酒的小炉子。蜡烛一燃;照得腊肉油亮;让人垂涎欲滴。
唐劭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胃口大开。他晚间吃撑;然而见到腊了一年的肉肠又忍不住多嚼几根。“圣诞节不能没有圣诞树,这一棵送给您。”
魏将军嘴唇动;未谢他。“喂不饱的狼崽子;迟早要吃垮我!”魏将军劈手夺过香肠,固执地扭头向那烧得火红的壁炉,想把眼球烤干似的使劲瞪着。
这一晚魏将军喝光了家里的存货。
酒量极好的魏将军已分不清楚喘气的唐劭明跟死了的汉斯,摸着唐劭明的后脖子道:“bleib hier bei身边,我的儿子。)”
满屋酒气让唐劭明的脑筋越转越慢,摇摇晃晃起身欲走。“trotzdcht richtigechte schlafen gehen。(可我撑不住了,坐着都能睡着。)”
“eslten heiligabend dort allein einschlafen。(一切都是我的错,汉斯。你不该在冰冷的平安夜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在那里。)”魏将军手爪疾探,铁钳似的拽住唐劭明胳膊,任三个壮汉拉扯劝说,毫不顶事。
唐劭明傻呵呵地笑着,摒退越帮越忙的勤务兵。“sie koennen eigentlich nicht kann alles passieren; dann lasss bin ich schon die ganze nacht bei ihnen geblieben; oder (这不能怪您,战场上什么都能发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现在不是正陪着您过节么?)”
“bleib!(留下!)”
唐劭明干脆地拒绝。“k军步步登梯,两人滚倒在汉斯的小床上,一片漆黑里碰翻了台灯。唐劭明与死鬼汉斯的身材相差仿佛,魏将军把冒牌货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不多久便嗅着熟悉的气味沉沉睡去。
清早,唐劭明使出金蝉脱壳之计,顶着鸡窝头轻手蹑脚溜出了门。再过些时日就要回国,药厂的事得抓紧安排。
现下他每月能从魏将军处支取二百六十马克军饷,而古德里安初时说装甲兵团的顾问月薪三百,然而曼施坦因一摆出挖墙脚的生猛架势,古德里安立刻给他涨到四百。于是唐劭明的月入瞬间变得比国防军少校还要高,是产业工人的五倍,公司职员的三倍。
手头宽绰,办药厂便省去许多烦扰。他把剩余的八千美金兑成马克,与自己这两月的薪水一并算上,整整两万三千马克。先掰出九千,给多马克和他的两个助手预留一整年的工钱,让他们拿着比法本公司高的薪水安心研究磺胺;再备九千让他们做购买原料与实验器材,剩下的五千做机动之用。
多马克和助手们做了上千次实验才拿到百浪多息的专利,然而这种偶氮染料只是颜色鲜艳,价格比普通红色染料低不了多少,所以这几位细菌学家在法本公司的地位尴尬,时常有人讥讽他们只晓得烧钱,屁大的利润都造不出。几年来他们每月连二百马克都拿不到,今朝遇见了懂行的金主,又看到了让他们魂牵梦绕的成功抑制链球菌的磺胺药,立刻收拾细软向法本公司递了辞呈,奔向待遇优渥的新合同。
唐劭明因从前的职业习惯思虑极重,尽管对多马克敬佩有加,仍在合同里顺手下了陷阱,用黄金降落伞和金手铐将三棵摇钱树牢牢捆住。如若这小药厂被外人盯上,意图收购强占,也要教大鳄们打落满口牙齿再放一盆血。
他一面教多马克等人安心研究百浪多息的磺胺化,一面跑去大学溜达。唐劭明花两马克跟学生租了脏兮兮的法典和帝国最高法院的几份判决,苦熬四个夜晚写出百余页的速成材料,将来药厂开张的全套手续和会计核算、应急之策尽在其中。
然而这还不够。药厂想要在极端情绪随时都能爆发的混乱年代生存,他必须从党卫军那里得到一张免死铁券。既然与鸡农说不上话,对他有着古怪兴趣的海德里希就成了必须攻下的堡垒。
唐劭明伏案誊写魏将军的文书,心里琢磨海德里希的资料,这几天分秒必争睡得极少,渐渐又觉得头疼逆袭,眼前一片模糊。
魏将军见他心不在焉,出言训斥。
唐劭明咬着笔杆,未等魏将军说完,熬不住了。只见他面色铁青,猛然起身,在魏将军的错愕中快步往自个房间走去。
劳伦斯撅着屁股蹲在走廊擦地,唐劭明一脚踢上去,嫌他碍事。
劳伦斯没见过唐劭明如此粗鲁,正惊异间,事主咣当一声关了房门,大力转动钥匙。
唐劭明手指哆嗦得厉害,摸了好久才反锁上房门。他咬牙开了加着暗锁的皮箱,翻找小盒子里的止痛药。
他使劲睁大眼睛,视线却越发昏暗,辨不清瓶上字迹。
哗啦一声,药瓶滚落一地。
魏将军听到响动,许久不见人回转。
“路德维希?”魏将军提高嗓门,带着几分不悦。
无人应声。
劳伦斯前去催促,亦无声息。透过钥匙孔窥看,见屋里散了无数药瓶药片,唐劭明倒在地上不知有没有气。
“唐中尉吞药自杀!”
劳伦斯慌乱翻找钥匙的功夫,门板已经被魏将军一脚踹开。
魏将军见着满地药瓶和双目紧闭的小副官,一把将他捞起,捏着下颌让劳伦斯灌洗拖把的肥皂水。
“愣着作甚,叫军医!”魏将军咆哮着让围观者四散。
唐劭明再次醒转,已经浑身通泰,只有嘴里一股肥皂味十分恶心。
药瓶电脑手机录音笔一样样整齐摆在床头,魏将军正在摆弄刚缴获的数码相机。
“醒了?”魏将军抽出ipad,递到他跟前。“这是什么玩意,打开。”
唐劭明心脏狂跳,摸着鼻子道:“切菜板,打不开。”
魏将军显然在他醒来之前已经把玩了好一会这些小电器。
他按着右上角的开机键,屏幕立刻亮了,提示输入密码。
“加密码的切菜板,高级货啊。”魏将军直勾勾地盯着他。
“嗯,挺贵的……”唐劭明冷汗下了。
“还有七十六年后出厂的药片,2010年的彩色图像。”魏将军翻转相机,屏幕上显示出唐劭明博士毕业时跟毛子们拍的照片。
唐劭明惊恐之下想不出说辞,魏将军又按了翻页键,一张张照片闪过无数不属于这时代的影像,铁证
作者有话要说:唐二少悲剧了。无虐不欢,洒家却亢奋了。
117第一一六章 输与赢(上)()
走廊上的旧地板吱嘎一声轻响;无人留意。
“还有这段拍得很烂的电影;居然跟图片一样也是彩色的!”魏将军运气极好,独自摸索出录像播放功能。“这地方应该是慕尼黑的市政厅,但门口怎会有水果摊!?还有古怪的商铺、汽车和行人……”
唐劭明翻身下床;将电脑药片录音笔等一干惊悚之物飞速收进皮箱。他头疼消退;视线却十分模糊,尤其左眼胀痛不已。“您心中已有答案;为何还要问我。”
“你不是唐生智的儿子;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唐劭明把沉重的箱子推进床底。“您觉得我像外星人还是鬼怪妖精。”
魏将军没听出这是个冷笑话。思索了一会;才虎下脸道:“少胡说!”他亲眼见着这些超出理解范围的实物;思维不可避免地混乱了,试探道:“你去过七十几年后的慕尼黑。”
“不止去过;我还在那里生活了十四年。”唐劭明此时已想到摆脱窘境的好办法。只要把魏将军绕晕;他就赢了。
魏将军一愕:“你怎么能倒退……出现在这?”
“维利会的神棍连接了虫洞,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的。”唐劭明镇定地引着魏将军往坑里跳。
“虫洞?!”
借着对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一知半解,唐劭明开始了他第一场充满谬论的危险赌局。他欺负魏将军不认识爱因斯坦和霍金,厚脸皮地拼凑时空旅行理论。“譬如物体之上存在裂缝和空隙,时间也适用这一规律,而这种比分子原子还精致的空隙就叫量子泡沫。虫洞其实是量子泡沫中的时间空隙,穿过虫洞就能在第四维度上实现时空旅行。”
“第四维度,这什么东西……”物理学是最适合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