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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眼神微微沉下去,嘴巴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一句什么。
但最后他还是直接别过了视线,冷硬得如同雕塑一样的侧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的不近人情。
一看到他这幅样子卢修斯就觉得牙痒痒的。
“别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当年格兰芬多的百合花去世之后几个月,你也是整天这个表情,再这样下去我只会认为你对那头狼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百合花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斯内普的脸一下就黑了。
卢修斯干笑了一下,赶在好友将更多足以让他怀疑自己智商的语言砸过来之前,迅速转移话题:“刚才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来过,据说是受了那头狼人的请求,为‘尊贵的斯内普先生’带话的。”
斯内普眉头一皱。
“你想知道它带过来的什么话吧?”卢修斯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了一抹魅惑至极唯美至极高贵至极……总而言之就是无论用什么赞美词汇形容都不过分的笑容,如是道。
可惜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别人。
而是从学生时代开始就看穿他华丽高贵外表直接看清他自恋自傲本质,以至于心底对他有着无数黑历史,并且怎么洗也洗不白的知己好友,西弗勒斯·斯内普。
所以当对方只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要搭腔的打算时,卢修斯也丝毫没有在意。
当一个人尝试着去做一样东西,但是努力了几十年都没成功过,那之后的失败也并不会让他多惊奇了。
所以卢修斯只是耸了耸肩,用一种很迷人的方式作出了这个粗鲁的动作后,开口道:“那头狼人说他想见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躲开他,但他只是想见你。他还说了……即使黑与白的战场要再次拉开,他也会在你的身边。”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底那抹纯粹的黑色氤氲成一团。
“他说这是他的誓词。”卢修斯很好奇地盯着好友几乎是无法抑制的脸色,“也许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忽然之间,他会对你传递出这样的誓词呢?”
“我以为马尔福家的产业不是通过一朝一夕的努力才达到今日的成就的。”斯内普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
卢修斯自然听得出他话下的深意,无非就是“你不是应该在忙着处理家里的各种产业吗?”“赶紧该上哪上哪去!”“别总在我面前晃悠着打听我的事情!”——这一类毫无同胞爱的意思。
但深谙自家好友等于炸毛猎豹,关键时候必须谨慎顺毛的马尔福家主这次并没有打算听从暗示离开。
“西弗勒斯,我很担心你。”收敛起笑意,卢修斯难得地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不光是我,茜茜也很担心你。”
“也许我得感谢你们的抬爱和多年来的照顾?”魔药教授淡淡道。
“你知道我们不是想谈论这些问题的。”卢修斯认真地看着他,和德拉科如出一辙的淡灰色瞳孔在紧盯着人的时候,压迫感一点不比地窖蛇王的小,“你最近变了很多——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的变化不好,事实上,我和茜茜都能满意你的改变。”
微微叹一口气,卢修斯的语气柔和了一点:“如果你还有当年在听说那个泥巴……莉莉·伊万斯的死讯后,你那段颓废得几乎要成为死人的记忆,你就会知道我和茜茜曾经是多么心痛地想要让你走出困境。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是痛苦的,而你,我的朋友,从来都不应该受那样的折磨。”
“邓布利多和你交换了什么条件?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让你看在莉莉·伊万斯的份上保护救世主吧?别这么看着我!怎么说我也曾经被那个人——还维持着理智、实力和美貌的那个人——教导过一段时间,如果连最亲近的好友的变化都不能把握,我就不配成为马尔福家的家主了。”
“西弗,斯莱特林从善追求自己想要的,但是你也要知道,并不是所有被我们认定了想要的东西,就是最适合我们的。”卢修斯看着斯内普愈发冷淡的面容,忍不住叹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和茜茜会对一直追求着你的那头该死的格兰芬多狼人乐见其成——虽然我们表现得不是那样,但这的确是事实——我希望你在处理和他的问题时,最起码,能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心意。”
“把爱自己的人推开,并坚信自己爱的永远只有过去的那一个——我不记得这是斯莱特林守则的内容。”
漫长的沉默。
斯内普抬了抬眼皮,看着一脸真挚的卢修斯,给了一个简洁的评价:“聒噪。”
聒……聒噪!
我对你捧心捧肺地说了那么多,你特么的就回了我“聒噪”!
卢修斯一口气涌到胸口,险些没有喷出来。
斯内普却没有留意他扭曲的脸色,垂下眼帘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前几天我的黑魔印记发烫了。”
卢修斯一愣,下意识地发问:“什么时候?”
“月圆之夜的第二天,据说也是高杉晋助失踪的第二天。”斯内普的脸色很难看。
“所以?”卢修斯的态度比他要坦荡多了,“之前不是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几个月前,我们的黑魔印记就每隔一段时间发烫一会儿,可每次都是转瞬即逝……”
“这次不一样!”斯内普沉声打断了他,“之前我们的黑魔印记都是同时发烫的,充其量也就是那个人的魔力产生了强大波动所导致的变化……可这次,你并没有被召唤,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他召唤你了?”卢修斯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和……见面了?”
“……不,并没有。”斯内普几乎是艰难地挤出了否定地回答,然而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比起召唤,那更像是单纯的惩罚。我的手腕被黑魔印记上这条小蛇的毒牙抵住,然后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顺着手臂蔓延到了全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时的我都差点被折腾得魔力暴动了……”
成年巫师魔力的稳定度可不同于小孩子,只有一些经常进行危险炼金术实验或黑魔法实验的巫师才会有魔力暴动的危险。
如果西弗勒斯真的因为黑魔印记带来的“惩罚”痛苦得险些魔力暴动……
卢修斯不敢细想这背后的深意,但额头却还是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不少透明的汗珠。
“然后?”
“然后……”斯内普停了一下,眼睛闭了又睁开,“莱姆斯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卢修斯眉头一皱。
被看到了黑魔印记,就等于曾经的食死徒身份曝光了。
要知道西弗勒斯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够一直在霍格沃兹任教,而不被以魔法部为首的众多巫师口诛笔伐,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在于邓布利多一手保下了他。
用的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食死徒”这样的借口。
可是那头狼人却发现了被掩埋在巫师长袍下的真相。
有那么一瞬间,卢修斯很想脱口而出一句:“没有邓布利多的指示,那个该死的格兰芬多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然而在对上好友满是疲惫的苍白的脸时,到口的话却变成了:“别担心,就算没有邓布利多,他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顶着西弗勒斯忽然变得很奇怪的眼神,卢修斯只觉得嘴角在抽搐。
然而他还是继续了下去,一字一顿地为自己的话语找证据:“我的意思是,那家伙爱着你,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又晚了qaq
趴地自抽~
72那些纠结的感情(中)()
“别胡说八道!”斯内普脸色微沉。
“西弗;我可不是霍格沃兹那些魔药课不及格所以一看到你的冷脸就想哭的学生;不会因为你阴沉沉得跟大蝙蝠一样的表情就收回自己的话。”卢修斯耸了耸肩肩,“更何况我说得一点也没错。”
斯内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足以让霍格沃兹所有小巨怪惊吓得晕厥过去的弧度:“我不知道尊贵的马尔福家主什么时候转职成为爱情顾问了,居然连当事人的想法都不需要询问;就能自顾自地得出结论。附带一句,感谢你赋予我的‘大蝙蝠’一样的称谓;我想;德拉科这个假期需要再增添几分魔药作业。”
卢修斯对好友放到明面上的讽刺视若无睹;顺带忽略了自己无意中为儿子拉了的仇恨值;自顾自地继续道:“按我看来,那头狼人虽然别的方面都不怎么样;比如说家世不好啦、出身于格兰芬多啦、当做死党的兄弟居然是布莱克他们啦、而且好死不死的居然还欠锘松绯稍崩病
斯内普眉眼一挑,开始怀疑卢修斯到底是为卢平说好话,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表达自己对对方的不满。
卢修斯念叨了一堆缺点后,矜持地摸了摸喉咙,响指一敲,召唤出家养小精灵奉上美味的茶点润了润嗓子后,才继续道:“但有一点我必须得承认的是,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当初他还没有追求你,所以站在我们对立面这件事我无从指责,可是现在,他能下定决心让克利切为你传来那样的话,至少勇气就符合了他格兰芬多狮子的标准。”
“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斯内普闭了闭眼睛,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对自己的嘲讽,也许还有对这世道不公的控诉,“我不相信他,这就是我想说的。”
“为什么?”卢修斯显然无法接受他这么个说法。
斯内普差点被气得笑出来。
“为什么!?你的脑浆已经被蟾蜍唾液和曼德拉草浓浆搅浑了,以至于连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都需要询问我吗?我是个斯莱特林,他是个格兰芬多,哪怕忽略了我们在学生时代那些不愉快得让我每次联想到就恨不得朝他施恶咒的回忆,不同学院之间的矛盾和纠纷也是依然存在的。”
“小龙和救世主现在就相处得很好,感谢他们之间的情谊,马尔福家族得以在凤凰社的篮子上放入几个能保证万无一失的鸡蛋。”卢修斯意有所指地开口,“而且当时的你可没想过某朵百合花到底是哪个学院的,我觉得你这种偏心的态度对狼人而言不算公平。”
斯内普表情冰冷地扫向卢修斯,为好友居然诡异地对卢平说好话万分不解。
但卢修斯的表情实在是太正常了,甚至有种凛然正义的样子。
斯内普无奈地收回目光:“那不一样……而且,如果不是我,莉莉也不会死……”话说到这里,他漆黑得最深的夜色的眸子愈发暗沉下来,就如同黑洞一般,将所有的情绪都吸收了进去。
“她的死并不是你的责任。”卢修斯一看到好友这幅样子就来气,但还是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开口劝导,“就算将那个预言说出来的人不是你,也总会是其他人。”
“我知道。”斯内普闭了闭眼睛,“但如果莱姆……卢平他因为选择了我而遭遇到什么不幸,那就会是我的责任了。”
卢修斯皱了皱眉,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说到底,你现在就是在钻牛角尖,所以我也无法再劝解你什么。”马尔福家主起身离开前留下了最后一段话,“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的朋友,那头狼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到达了什么程度。而找了那么多个借口一再坚信你和他直接不可能的你,到底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西弗勒斯,永远因为过去而恐惧着不敢往前走的人,不是斯莱特林。
因为过去的错误而害怕导致新的错误的人,也不是平常那个高傲而强悍的你。
希望你能发现那头狼人已经给你带去的影响,然后接受它,就像接受命运一样。
卢修斯·永远操心着老友的二十四孝好知己·马尔福站在门外,仰头四十五度,默默地用抒情心态在心底如是道。
宽敞而华丽的屋子只余下黑发黑眸的教授。
他默默地盯着放在桌上的杯子,里面盛着的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无意识地拿起放在杯子边缘的牛奶,斯内普用一种严谨得如同在熬制魔药的态度把牛奶倒进了红茶里,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月牙白色的牛奶顺着旋转的漩涡融入了红茶之中,渐渐变了另一种颜色。
斯内普看着杯中的漩涡逐渐恢复平静,持起杯轻轻抿了一口。
淡淡的香甜伴随着舒畅的感觉顺着味蕾传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让他一直紧锁的眉头也不自觉舒展开来。
在红茶里加牛奶是卢平的习惯,自从之前他死皮赖脸地以“帮你重新配置房间”为理由缠着自己后,这个小小的习惯也在日复一日的侵蚀之中进入了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