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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之谊?你是说……这个人是你名义上的哥哥?”那也不行,苏漠已经十六岁了,怎么能跟一名男士这样生活在一起,太危险了。
“嗯。”苏漠这次只打了一个字。
说起来,冷辰风确实长她几岁,她却从未叫过他哥哥。哥哥么?苏漠咀嚼着这个字眼。别说她觉得怪异别扭,试想一下,她如果真叫他一声哥哥,他那么怕麻烦估计也会立刻反讽一句:“谁是你哥哥?老子什么时候成你哥哥了?哪门子哥哥?”
……
“我能与你这位邻居哥哥见一面吗?”
苏漠很快打字:“不能。他很忙,很少在家的。”
李澈沉默了一会儿,改口道,“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苏漠不明所以,将手机递了过去。
眼睁睁看着李澈翻她通讯录的时候苏漠还有些不敢相信一向重礼仪的李澈老师会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事。
李澈顾不了那么多,他一定要知道苏漠跟什么人住在一起,那个人是什么品性。
他不能让他最看重的学生在不谙世事的年纪被人骗了。
记下冷辰风的电话号码之后,李澈将手机还给苏漠。
“……”苏漠有些生气,她觉得李澈这个挂名的班主任实在太较真了。
246()
周北的身份比较特殊,他基本常年都在国外,上次在冷辰风的住处匆忙一聚之后,便又出国了。
但,他远程调给冷辰风的人却个个都精悍。
左川在车上问冷辰风:“冷哥,等会儿跟那帮人正面交锋么?你怎么打算?”
冷辰风笑:“呵,怎么打算?自然是往死里打算。”
“……”左川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劝道:“哥,这事怨我,你别把自己搭进牢里去了,不值得,等会给那帮人留口气行不?算我求你了。”
“这是担心我玩大了?”冷辰风习惯性地磨蹭一下袖口,活动了一下脖子,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还有一种玩法,不用偿命,叫生不如死。”
左川轻嘘了一口气,他从没见冷辰风这么恼怒过,还真担心他失去理智了。那帮人该死,但,不值得他们损耗自己。
车子在酒吧街后巷停靠。
一个光着膀子、纹着纹身的黝黑汉子小跑步过来,躬身道:“川少爷,吴刚那帮人还在里面呢。”
“嗯,行了,你先撤吧。”左川让帮忙盯梢的人先行离开。
接下来,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讨伐与血腥碾压……
冷辰风完全是凌厉至极的狂暴打法,周北给的人又一个个跟特种兵似的是身经百战的,左川拳头也算结实,更胜在身手灵活。
不一会儿,罗英杰最得力助手吴刚手下的几十号人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缺胳膊断腿倒地不起哭爹喊娘了。。。
未免这些人苟延残喘趁乱偷袭,冷辰风将人全扔一块儿,踢了踢最外边那个,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头儿呢?别告诉我不在啊。”一边问一边脚下施力,碾得对方手指骨头咯吱咯吱响。
都说十指连心,那种骨头碎了连着皮肉在水泥地上三百六十度剐蹭的痛觉,估计永生难忘。
冷辰风记忆力超群,眼前这个疼到尿裤子的人,就是昨天那个后面试图侵犯苏漠最后没怎么教训就故意放走了的人。
他妈的,老子捡回来连说一句重话都要斟酌一下的人,被地下这般烂泥似的畜生伤成那样,简直该死!
冷辰风越想越气,不遗余力下死手再次狠命踹过去,对方呕出一大滩鲜血顿时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左川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去劝道:“冷哥,差不多行了,之前说好了的啊,再打下去真不行了。”又转头朝另一边瘫软在地上尚能开口的人斥道:“吴刚在哪,你们一个个倒是赶紧说啊,真找死不成?”
一群人早怕了,纷纷嗫嚅着指了一个方向:“在……在酒吧街后面的……魅色夜店、vip隔音……包间。”
*
冷辰风一行人找到吴刚的时候,那人正叫了两名身材火辣的应侍女郎,前面搂一个,后面一个,忙得热火朝天。
左川找准角度一椅子砸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女的直接尖叫着吓晕过去了,而可怜的吴刚,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行事”。
“你们……你们什么人?知道老子……是谁么?怎么进来的?!保安!保安……”吴刚被周北的两个人死死止住,动弹不了,加上没穿衣服,真的是狼狈到姥姥家了。
冷辰风嫌脏,连挨着吴刚一下都不愿意,直接从桌上的果盘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挑起吴刚的下巴,那力道并不轻,吴刚的脖子下方很快就渗出血迹,但,冷辰风见到血迹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下手更重:
“呵,吴刚,仔细瞧清楚了,你真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从我伯父那里听过你的名字的。听说你是他的好走狗啊。替他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污浊生意吧?怎么,如今死神都找上门来了,还眼瞎心盲混沌不清呢?啧啧,这叫我从哪下手比较好。”
吴刚再也坚持不住,抖着横肉呜呜惨叫道:“是我刚才瞎了,是我刚才瞎了,冷少爷饶命啊!我真不知道罗爷这次哪里惹您不高兴了,但您叔侄俩内斗的事可不可以放小的一条狗命啊,求您了,我这次真没插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求您了冷少爷……”
放过他?这条替罗英杰鞍前马后的走狗?那当初谁又来放过他善良温婉的母亲?
他母亲罗玉秀陷于危难被小三欺到头上时,他那好伯父袖手旁观也就罢了,还派这走狗前来断绝关系、落井下石的场景他可是历历在目。
罗英杰想招呼都不打一声毁了苏漠,闷声给他一个警告。
看中他的才华,想让他妥协?乖乖合作?
不好意思。
那他就砍了罗英杰最得力的左右手,卸了他办事的左膀右臂,让他去乐呵乐呵。
这,很公平么。
247()
一个小时后,战斗依然焦灼。
苏漠身为女生,体力稍逊于周一,呼吸开始有一点点不稳,但,她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所有闪躲攻击皆行云流水般快速狠厉,周一可以第一时间灵活应对,却暂时无法轻易拿下苏漠。
周一的实力确实很强!但苏漠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输。。。
冷辰风看不到战况,认为即便“夜未央”身手不错,但能跟周一对打这么久,肯定是周一看对方是女生,不忍下手,保留了实力。
他不悦道:“周一。”
明明只是叫了一下名字,什么都没说,所有人却都知道冷少生气了。
周一自然明白冷辰风的意思,他也开始略微急躁起来,额头隐隐冒出汗珠,边打边回话:“少主,我真没放水,这姑娘很能打……”
两分钟后,苏漠赢了。
苏漠心想,她应该要感谢冷辰风,如果不是他给周一无形中制造了的压力,周一如果一直保持那么沉稳的打法,她是可以凭借毅力坚持到最后一刻,但最终的输赢就不一定了。
这场pk,她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握住了最好的时机,在对方忙着回话、内心急躁的一瞬间给予了最准确的一击。
持久战有时候决胜的是心理。
“……少主,对不起,我输了。”周一抓了几下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但输了就是输了,一向耿直的他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也并不认为“夜未央”刚才的偷袭是胜之不武,相反,他觉得这姑娘很机灵,他很欣赏。
“我赢了。我可以留下了,对么?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而且,付我钱的那个人说了,我服务谁,谁就是我的主人。”苏漠想要打消冷辰风一切的顾虑,她希望得到他全部的信任,只有这样,她才能随时跟在他身边,才能方便第一时间保护他。
“你现在的意思是给你钱的人不算,以后只听令于我?”冷辰风笑容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的,我喜欢这里的氛围,我想加入这里,成为这里的一员。这里有最好的健身器材,有最优秀的陪练成员,留下,我会更有进步空间。”
“呵,有点意思,我倒是从没听过谁把叛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刚收了我父亲的钱就不认账了,也不知道我父亲听到会不会气死。不过,我喜欢。”
管她说的真话假话,既然赢了周一,那就先留下,是人是鬼,是一心赤诚还是心怀叵测,来日,一试便知。
那一天苏漠就那样留下了。
在训练室跟一帮男人一直呆到晚上。
也不知冷辰风是不是故意,真不把她当女人看,完全是那些男人训练什么,她就跟着训练什么。
吃过晚饭,又高强度的折腾了一番,该洗漱休息了。
苏漠正打算主动提出要求,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跟这帮男人住在一起,她要就近保护冷辰风,自然是离他越近越好。
考虑到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后妈,苏漠觉得暗箭难防,她最好能跟冷辰风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最为妥当。
她还没开口,冷辰风怕夜未央跟他的这帮人混得太熟,倒是先说话了:“不是说要负责我的日常起居么,走吧,保姆。”
“……”苏漠觉得还是以前的冷辰风比较可爱好相处,现在的冷辰风好毒舌啊。
冷辰风的轮椅是自动化的,但他把电源关了,让周一退到一边,让“夜未央”来推他。
苏漠有些费力地推着冷辰风回到四楼他的卧室,冷辰风突然凉飕飕地评价了一句:
“力气倒是挺大。刚才,如果你心怀不轨的话,直接在拐角楼梯口将我推下去,会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苏漠以前想要跟冷辰风交流的时候,苦于心理障碍无法开口,现在,他伤成这样,她倒是乐意多开口陪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于是回道:“哦,是吗?那还真是可惜,时机虽好,我却不是叛军派来的奸细。”
冷辰风懒得跟她继续扯,凭着对房屋的熟悉感,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命令道:“保姆,去放水,要先把浴室刷一遍,浴缸的水要放满,水温要不冷不热。做不好,小心我第一天就开除你。”
苏漠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和手臂,太久没有这么高强度密集的训练了,确实有点累,她笑答:“好的,我尽量。”
趁“夜未央”进去忙了,一直没说话的周一说道:“少主,我看未央不像坏人,挺坚强的,很多男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的训练,她全程坚持下来吭都不吭一声,估计累惨了。这性格,我讨厌不起来。她等会住哪啊?需要我给她安排住处么?”
“这就怜香惜玉了?我心里有数。你先退下吧。无论住哪,反正不会跟你住一起。”冷少摆摆手,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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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漠颤抖着伸出手去,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来到冷辰风的衣扣边,她深吸一口气,可,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她希望冷辰风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希望下一秒冷辰风就会对她说,“不。”
但,下一秒,
“继续。”冷辰风的声音有些慵懒。
苏漠于是红着脸、屏住呼吸十分缓慢地解开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正要费力解第二颗的时候,她听到他说:
“出去。”
嗯?苏漠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冷辰风不耐地重复:“给你一秒钟,出去。”
苏漠于是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这实在是万幸,否则她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来。
*
“夜未央”出去后,浴室里只剩下冷辰风。
他凭借没受伤的那只腿作为支撑,整个人十分稳健地站了起来。
他修长灵活的手指放在自己衬衣领口的第二颗纽扣上,食指的边缘磨蹭到第一颗纽扣冰凉的触感。
刚才,那个女人替他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想到那个女人刚才笨拙紧张的一举一动,他有些好笑。
一个女人骨子里的妩媚或青涩是骗不了人的。
之前他故意说她勾—引自己,呵,真是抬举她了。
真要勾—引,真要玩什么欲擒故纵,他已经做足了入套的样子,这女人却没有顺势而为,反倒慌乱得不成样子,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换成其他女人,早扑过来了。
冷辰风敢肯定,“夜未央”平时一定极少与男士接触。
她明显不会侍候男人,他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夜未央”在帮他解纽扣时,虽然手有点抖,却极力避免了触碰到他的肌肤,这是来自后天长期的自我修养中自然流露出的自爱表现。
一个轻浮的女人在一个瞎子面前,为了能够加深对方的感官印象,一定不会像她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