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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愣了一下,才惊呼道:“竹林!”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竹林,都是电视上瞧的。陈博仔细的瞅了又瞅,觉得这竹子比电视上看着粗多了。
张猛高兴道:“有竹子就有竹笋,终于找到个能吃的了。”
陈博才反应过来:“对,这时候正是春笋,嫩的很。”
诺切和吉尔他们三个,面面相觑,都没太听懂陈博和张猛在说啥。
陈博和张猛小跑进竹林里,看见满地的笋,二话不说,弯下腰开挖。陈博不忘抽空对诺切道:“你们砍些竹子,带回去。”
诺切问:“你们叫这个竹子?”
陈博抬头反问:“咋?”
诺切摆摆手:“没啥。我们叫它绿竿树。”这东西叫啥,对诺切来说真不重要,陈博说叫竹子,那就叫竹子。
陈博笑道:“还挺贴切的。”
陈博和张猛挖的春笋装满了几个兽皮袋,诺切和吉尔还有黑弟也砍了10多根竹子,这里的竹子又粗又长,倒在地上后比抬着头看时感觉更长。竹子非常不好拿,最后诺切他们三个人把竹子捆好,吉尔和黑弟一前一后扛着竹子,诺切则抓拎着装了竹笋的兽皮袋子。
下山的时候,诺切才问:“你们挖的这个能吃?”
今天收获不小,陈博挺喜气的道:“嗯,这□笋,可好吃咧,等冬天还有冬笋。”竹子一年四季长青,用处太大了。
诺切一听,冬天又多一样吃食,挺乐呵:“那要这竹子干啥用?”
陈博道:“做家具。”
“家具?”
“就是可以放衣物那些东西的柜架。”陈博边比划边解释道:“放新屋用。”
诺切想,我的博这是在为结婚做准备呢!心里乐开花了,嘴也咧的收不住:“好,家具好。”
张猛翻了个白眼,诺切这副傻蠢的样子哪还像个族长,这还真被陈博套的死死的了。张猛心底挺替陈博高兴的,有些欣慰,又有点小羡慕。
到了营地,一进门,诺切就被族人叫走了。
陈博也没歇着,正在兴头上,直接就招呼吉尔和黑弟帮忙做家具。其实就是做个两层竹架,很简单。竹子按一样长度削了很多段,几根并排用兽皮条绑住,做两排竹排,中间隔段空间,再竖着搭上四根竹子,固定住就成了。
竹架做了两个,一个放屋里靠着墙,一个放厨房。陈博扶住竹架用力晃了晃,还挺稳当的。
剩了些竹子的边角料,陈博挑捡了些粗实的完整竹段,打通一面竹节,用木头比量着削了个木塞堵竹口,冲洗干净,当水壶用。这个用着很方便,诺切他们打猎外出都可以带着。
陈博一口气做了6个,这东西做起来不麻烦,就是削木塞时注意下大小就可以。
陈博给帮忙做家具的吉尔和黑弟一人一个竹水壶,两人都高兴够呛。陈博想着等晚饭时再给摩达一个。
一些碎了的竹子,也不浪费,有的做成小水杯,有的削成筷子,摆在新屋的桌子上。经过一翻装点,这新屋终于有个家样了。
诺切忙和完过来,陈博也递了一个给他:“喏,装水喝的,晚上我弄个皮绳给你,绑腰上,打猎时带着喝。”
诺切接过去,仔细瞧了半天,拨开木塞,又堵上,还晃了晃,水一点也不撒,真好。他的博,做啥东西咋都这么好呢?诺切猛地搂住陈博,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又一口。
周围一通起哄叫好,还有的人叫闹着要看族长和陈博交/配。
陈博闹了个大红脸,又被啃的脸生疼,对诺切连踢带踹:“你丫属狗的!”
晚饭,陈博这些天难得勤快一回,不再用煮肉块、煮野菜对付大家了。没几个人是真的爱做饭,尤其是天天做,真是会很烦。可他们这一伙人,指望别人做饭更难。今天心情好,陈博做了竹笋炒肉片、蘑菇烧肉。诺切还叫来族里负责做饭的女人们过来学习,怎么处理竹笋,怎么用它做吃的,并把今天挖的竹笋分了下去。女人们都很高兴,还给陈博多留了好些野果子。这些野果子和野菜一样,陈博都叫不上名字,野果比较像苹果,但个头稍小、稍酸。
营地里渐渐飘起香味,陈博大口嚼着竹笋,真是鲜嫩多汁,又爽口。诺切也喜欢这个口感,跟吉尔交待着,以后上山林打猎的小队,要记得挖竹笋回来。
诺切吃着吃着,想起来结婚的事,问陈博道:“博,你跟奥斯祭司说结婚仪式的事了没?”
陈博刚咽下一口菜,有点噎住:“还没…忙忘了。”
诺切脸立刻黑了:“啥事也没这个重要!现在说!”又转头跟奥斯道:“我和博定在三日后举行结婚仪式,奥斯祭司,你帮着准备准备。”
吃饭的几个都愣住了。
张猛道:“时间都定好了?”
陈博僵硬的点了点头。昨晚也没说死时间,就说等陶烧好了,结果刚才诺切忽然说三日,算了,那就三日吧。
奥斯看向陈博,声音缓慢道:“三日,时间可够?”
陈博喝了口水,顺了顺卡在食道的那口菜后忙点头道:“够用。仪式不麻烦,就族里人都聚在一起做个见证就行。”
奥斯皱了皱眉:“不需祭祀神明?”
“呃…就拜下天地就行。”
奥斯眉头还是没松,但也没再追问。
陈博此时倒是想到了交换戒指,可上哪找黄金或白金呐,更别提钻石了。
吃过饭,陈博钻进帐篷里,翻找穿来时带的那些现代东西,想看看有没有啥能拆毁了,做成戒指。
翻着翻着,看到了手机充电器,陈博灵机一动,将充电器的电线割断,露出了里面的铜丝,铜丝好几根,非常细。
陈博将铜丝外面的胶皮割裂,抽出全部铜丝,在无名指上绕了几圈试了下,非常可行!
陈博将铜丝藏在兽皮褥子下面,打算夜里偷偷缠下诺切的无名指,裁定指圈大小。
诺切从外面进来:“晚上看火窑的人都安排好了。”
诺切的脸还湿湿的,看着就是刚洗了脸。
陈博没偷偷背着人干过事,虽然不是坏事,还是有些心虚道:“嗯,赶紧睡吧,累了一天了。”
诺切在陈博身边躺下,大手往陈博肚子上一放:“嘿,搂着你睡的特别香。”
陈博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不要脸。”
诺切睡觉警觉性很高,离近身边有点响动就会醒。夜里陈博故意先翻了几个身,动弹了几下,然后侧躺住。诺切果然跟着一起翻了身,也侧过来,直到把陈博搂怀里才又不动了,轻轻打着鼾。又等了会,陈博才从身下的兽皮褥子底下抽出铜线,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给诺切量了指圈。
早上起来,洗漱下喝了汤,陈博先去看了火窑,感觉没啥问题。让张猛盯着盖房,又钻回帐篷,准备编戒指。
有了指圈大小,编起来很容易,就是缠个简单工整的铜圈就行了。诺切的那枚缠的比较粗实,扛磨损。不过,铜这东西会生锈,还是绿锈,挺烦的。要是在现代,用点醋擦擦就能掉,可这里真不知道怎么办好。陈博盯着一对铜戒指发了会儿呆,想想算了,等生锈了再想办法。
将对戒收好,出了帐篷。一时间不知道干啥好,房子那头有张猛盯着,火窑也有人看火,羊圈有一群半大孩子看着。陈博一拍脑门,干脆挖地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短小君TAT
☆、第三十二章
挖地窑这活,对狼族男人来说,根本不是个事。陈博指挥着两个大小伙子,轮着膀子,一会功夫就挖好了。地窖挖在了新屋后头,斜着挖下去的坑,用草泥抹平了坑里的四面墙和顶底面,边角也撒了草灰防虫。地窖口下面砌了几个台阶,方便上下。地窖盖用的兽皮包木板,本来是要敞着盖通风,晾干里面的泥面。结果下午突然下起雨来,不得不暂时先盖上地窖。
这是开春以来,头一场雨,雨势不大,细细绵绵的。
房子不得不停盖了,吉尔他们一下子空下来,也不知道干啥好。这时候有几个女人过来,主动邀请他们交/配。于是,顶着雨,幕天席地的,营地里又开始上演了活/春/宫。
陈博吐了一地血,默默走开。
雨,沥沥拉拉地下了一夜。
兽皮帐篷都潮了。
春雨过后,大地润泽,到处是泥土的清新味。
陈博站在阳光底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缝着眼睛看着天,真是无比舒服。
又晃过了一日,转天就到了开窑的时候。
众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能烧出来啥样的东西。诺切也特地没去打猎,就连奥斯都来了。
这架势让陈博心里有些没底,这要一个都没成,丢脸可丢大发了。
早上就撤了窑火,晾了一小天,等窑面不烫手了,陈博招呼人凿开窑口。
窑口打开后,里面黑呼呼一片,看不清啥。放了一会烟气,窑里的东西被慢慢的搬出来。
陶器上都覆着一层黑灰,陈博一个个的擦拭,翻看。头两个碗稍一用力就碎了,陈博的心凉了半截。
张猛也道:“擦,不会这么倒霉吧,没一个好的?”
陈博瞪他道:“别乌鸦嘴。”
还好,后面有几个成功品,最让陈博高兴的是,那口大水缸居然是好的。只不过缸口附近有些细纹,倒是不防碍用。
算算成功率,大概有50%左右。第一次烧陶,这个比例陈博觉得还可以,忐忑的心总算平稳了。
烧成功的陶器,严格来说也是粗糙的很。但狼族人没见过,只觉得这东西比石头的好太多了,轻了不少,还细致。而且做起来也方便,捏好了烧烧就成,可比用石头打磨省功夫。
看热闹的狼族人一个接一个地传递手里的陶器,每人都拿在手里瞧一瞧摸一摸,稀罕一翻。
诺切围着大水缸转了两圈,还把脑袋伸进缸里仔细看了看里面。听陈博说这是放厨房装水用,洗脸、做饭什么的,方便取水。诺切一看可不就是么,这大缸得能装好多水,可比石头锅强多了,也不用总去河水装水了。
等一群人新鲜够了,诺切高声道:“晚上全部族人在广场集合,有事说!”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吼着表示知道了。
诺切和吉尔把大锅小碗还有那口大水缸都搬到了诺切的新屋里。陈博端了一盘水,将陶器又冲洗了一遍,这就能用了。
几个人趁着没事做,又把大水缸给装满了水。
忙和完,打猎的队伍也回来了。
诺切站在广场中央,召集全部族人过来,先分配了食物。接着继续道:“族人们!我们现在既能在草原森林里打猎,又能在河中捕鱼。陈博又教我们盖房子、烧陶器,还有养殖动物。我们要干的活多了,但是,我们的生活也会更好的!”
诺切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道:“族长,我们能干活!”“对,族长,再多的活我们也不怕!”“我们都能干活!”
诺切欣慰道:“我们的族人是最勤劳的!现在我要重新分配大家负责的活计。之前打猎的勇士,暂时还是留一半人盖房子,每个小队里出一个游水最好的,以后就专门捕鱼。老人和孩子负责养动物。族里的女人们,一半摘野菜,一半捏陶器。”
众人们齐齐喊好。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族长,我也能干活,给我也安排活。”
陈博记得这人,冬天猎熊受伤的那个人,胳膊被熊抓了,没死,但一条胳膊废了。
人群中又有几个残疾的勇士激动道:“没错,族长,我们也能干活的。”
陈博看着这几个残疾人,心里发苦,他非常佩服这些人,在他们眼里,不干活吃白饭就是耻辱。
陈博想了下,冲诺切道:“你忘了,还要有人造纸糊窗户的,我看他们行。”
诺切道:“对,那好,你们负责造纸。”
那人连忙高兴的应下了。
陈博道:“让大家有不知道的,就来问我,问张猛也行。”他可没诺切的大嗓门,喊不出来,只能让诺切转达。
诺切点点后,冲族人喊道:“有不知道的,问陈博或者张猛。”
众人一一答应。
最后,诺切语调有些兴奋地大声道:“还有,明日打猎半天。晌午过后,我和陈博举行结婚仪式。晚上,广场点大火堆,烤肉!”
狼族人乍一听完后,寂静了几秒,然后全族欢腾。虽然他们不知道结婚的意义,更不晓得伴侣之间的牵绊和责任,但他们都在为诺切和陈博叫好。被这么多人围着起哄,弄的陈博很不好意思。
第二天,阳光明媚,陈博将帐篷里的兽皮都搬到外面,擦洗后晒了一上午。拖着张猛,两个人一起搬运到新屋里铺好。
张猛坐在坑上感叹道:“兄弟,今天就要嫁了啊。”
“……”陈博心想,能不提醒我么?从昨晚开始就紧张的要死。
张猛自顾自地又道:“真快啊,一晃半年多了。”
陈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