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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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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娘当时便愣住,却没掉眼泪,也没病倒。她除了每日早上到你的屋里看着你留下的物件儿愣愣出会儿神,旁的却还没什么。”

    “我也担心是她故意挺着,她却跟我说:别急,九儿就算留了牌子,咱们也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咱们的女儿,一定会想法子再看咱们的。”

    “我怎么都没想到,倒叫她说中了。今儿,竟然就见着了!”

382、寿食() 
6更

    父女两个絮絮的,在帐中说了好一会子话。

    清泰始终担心皇帝会忽然回转来,婉兮先时一并担心,但是说着说着话,便悄然放下心来了。

    她明白,这不该是一个巧合。世上本来也没有这么巧的事儿。

    况且他只说去更衣,结果去了这么久,仿佛由着他们父女两个说够了话儿去。

    婉兮一边哽咽一边安慰父亲:“阿玛,你放心就是。这里是林子行在,不像宫里那么多规矩。皇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就放心说话吧。”

    两人絮絮着将婉兮离开这一年的事,拣着主要的说完了。清泰抹一把眼泪:“倒没想到皇上在这林子里临时扎营,你也能在御前伺候。我本听说你是在皇后主子的宫里,怎么忽调到御前了?况且御前一向没有女子,只有太监伺候才对。”

    婉兮便红了脸,垂下头去小心遮掩:“……阿玛说的对,我是皇后主子宫里的女子。皇后主子跟皇上伉俪情深,皇后主子担心皇上身边人伺候不周,故此叫我过来伺候。”

    此时尚不是跟爹爹将话说明白的时候,也省得爹娘在家替她悬心。

    清泰这才点点头:“御前的规矩大,你凡事小心。别使小性儿,在皇上面前更别动小心眼儿。皇上天纵神武,你那点小心眼儿都瞒不过皇上的。”

    婉兮便脸更红了:“阿玛……谁说我在皇上面前会动小心眼儿了?我才不敢呐!”

    父女俩又相对了一会子,清泰不得不狠心起身:“炉食该冷了,我怎么敢给皇上进冷了的炉食呢?我这便赶紧去预备热的,不能再多留了,以免引外人侧目,倒给你惹麻烦。”

    婉兮便又垂泪点头:“女儿省得。阿玛这便去吧……阿玛万万告诉额娘,说女儿一切都好,万勿惦念。还有阿玛额娘,定要恩恩爱爱,不准吵嘴。”

    家里没了她,那屋子一定都空落落的。哥哥又在江南盐政当差,家里就剩下爹娘两个人了。若相对无言,日子该多寂寞了去?

    清泰点头:“我会的,你放心。你在宫里也凡事多加小心,少听少问,闲事莫掺和。”

    婉兮仰脸努力地笑:“谨遵阿玛教诲。”

    清泰又垂一把泪,这才转身去了。

    婉兮目送父亲背影远去,这才回到榻上,死死咬住褥子,叫眼泪纵横而落。

    。

    少时,帘子一挑,皇帝已是归来。

    婉兮忙赶紧将脸埋进褥子里去,将泪都蹭干净。

    他走过来坐在榻边,伸手抚她的发。

    “……炉食预备好了,起来吃一口。爷保准你爱吃。”

    婉兮撑着起来,自知眼睛怕是已经肿了,也不敢看他。李玉带着几个太监进来摆开朱漆金龙的膳盒,婉兮抓过个饽饽来就往嘴里送。

    他说得没错,当真是自己味道,因为——都是阿玛做的啊。

    那些饽饽都做成喜庆吉祥的纹样儿,个个都是应和了生辰的彩头。

    婉兮边啃,心下虽甜,鼻子却终究还是酸了。

    他歪头瞧她:“吃个炉食还要这么狼吞虎咽,小心噎着!”

    他轻哼一声,叫李玉:“也不给你家姑娘来壶酒,帮她顺顺那些饽饽~”

    婉兮小声道:“我不喝酒吧。”

    “得喝!”他凑过来,贴住她面颊:“爷陪你喝。”

383、热酒() 
7更

    李玉从帐外取进酒壶来,给婉兮和皇帝。网

    那酒从酒杯里蒸腾出热气来,叫婉兮有些意外。

    这是九月了,夜里冷,吃些热酒是应当的。不过热酒也不该是这样滚沸的吧?

    婉兮便不由得又瞟了李玉一眼。果然瞧见李玉拿来的酒具也是稀罕,壶是酒壶,可是下头还垫着个小炭炉,倒更像是个热锅子了。

    婉兮便不由得问:“这个酒,怎是这个吃法?”

    皇帝扬眉:“爷是想吃涮羊肉了,可惜这是林子里,没带热锅子来。便烧个酒壶吧,也权当叫眼睛解解馋。”

    她哑然失笑。

    这个爷,这又算什么说法去?

    他说着便亲自将酒杯凑到她唇边来。

    那酒真热,酒杯都被蒸热了,贴在唇边很是烫得慌。

    婉兮便不由得往后缩了缩:“爷……好烫。”

    况且那酒里的味道也有些特别,仿佛加了药材,还有极重的香料,浓烈冲鼻。

    她不甚想喝。

    他却捏紧了酒杯,坚持凑在她唇边:“生辰,原该吃酒。”

    婉兮想想也是,便红了脸望他:“不如放凉些。奴才虽不胜酒力,可是必定陪皇上这一杯。”

    他却俯身凑在她耳边来:“……亦有合卺,更该吃酒。”

    她便怔住,一时捋不清了心事为何。

    合卺酒是洞房花烛之夜吃的,他这样说,岂不是说今晚他便要……

    合卺酒又唯有婚礼才能吃,寻常只有妻才有婚礼的资格,身为妾室都是“纳”,无婚礼资格。可是他却用了这样的说法来给她……难道在他心里,他竟然是……?

    一时心下百转千回,无法安定。

    他便趁机将一杯酒直接灌入她唇里来。

    那酒味儿当真浓重呛鼻,况且那般滚烫。乍然入口,她便下意识想吐出来。

    他怎准呢,放开酒杯,在她张口要吐的当儿,他的唇便覆盖了下来。

    他将她的酒全都挡了回去,缠绕着,直接将那酒逼送到她喉咙口,叫她咽下。

    那酒滚烫,他亦滚烫,他们两人在那片滚烫里互相缠绕……婉兮一口酒未全咽下,已然宛如酒醉了。

    。

    看她小脸儿酡红,一派害羞又不甘心的模样。

    他便一笑退开,却是直接拿过酒壶来,由他自己仰头喝一大口酒,随即——又哺进她口中。

    酒力滚烫又猛烈,他的缠绕更是霸道。

    她小小的身子在他臂弯中开始颤抖,那滑入咽喉的酒宛如在她腹底点燃了一簇小小火苗。

    陌生却强悍地烘烤着她、灼烧着她。

    。

    如此这般,他一口又一口将整壶热酒全都借由他的口,送入了她的腹中去。

    她便醉了。

    只觉这个躯壳仿佛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她眼里看见的、身子深处感受到的,全都已经不由自主。

    视野里,四爷的脸也朦胧了起来。他仿佛也跟她一样染了酒意,故此那如玉的面颊也红了起来。他那一双眼,如寒星清亮的眼,这一刻却是湿润的,如长天秋水。

    她忍不住撕扯自己的领口,怯怯地呢喃:“爷……我好难受。是奴才喝醉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热,这样难受啊?”

    他向她俯身而来,拥着她,沙哑地哄着:“告诉爷,你哪儿最难受?爷……帮你。”

384、沸腾() 
“奴才……好热~”

    身子深处仿佛烧着了一把火,那火燎着她四肢百骸,将热气不断送进她血脉中,将她的血全都催烧沸腾起来。便仿佛之前那酒一般。

    那火仿佛要从每一个毛孔中钻出来,叫她迷蒙之中甚至要担心身上这件陆姐姐做了好几个月的小袄,还有嘉妃赐下的这件坎肩儿去。

    她小手不自觉地撕扯着衣领,他自明白,她心意,已然伸手替她解开领子上的束缚,渐渐将那坎肩儿给褪下来。

    她长松了一口气,舒服地伸展着手臂偿。

    幸好里头那间袷纱小袄是透气的。

    她醉意迷蒙,抬眼望向他去:“爷……这酒,缘何,这样热啊?撄”

    他含笑垂眸,长眉间仿佛有轻红漾过。

    “因为……爷方才给你喝的是鹿血。”

    。

    她在醉意里,听了这话都是一个激灵。用力甩甩头:“爷再说一遍!”

    他长眸微眯,含着一股坏意,邪邪睨住她:“就是爷为你放走的那头公鹿的血。忘了爷曾吩咐割角刺血么?就因它为你现出了血来,爷这才纵了它去~”

    婉兮怔住,只觉喉头有些翻涌。

    怪不得那酒里头放了那么重的药材和香料,原来是遮盖血腥!

    她按着喉头,不移地娇嗔:“爷那是作甚?!”

    他轻笑曼曼,“《本草》云,鹿血以滚酒合服,最调气血。”

    她醉意迷蒙,用力眨了眨眼:“调气血?爷给我调气血么?我不用,我好着呢!”

    皇帝长眉微微一挑,却轻笑摇头:“谁说给你调了?是爷自己要调。我大清历代祖宗秋季行围,都哨鹿,饮鹿血。”

    婉兮喉头间那股子血腥仿佛要冲涌出来,她哑哑出声,只得用力按着,已是要哭了。

    “爷!爷自己饮那鹿血倒也罢了,爷何苦也给奴才灌那血酒?”

    皇帝长眸曼然一转,那如玉的面上拢起一股子说不出的妖冶之气来。

    “……爷就要你与爷同服。”

    他说着忽然又凑过来,咬住她耳珠。

    “爷饮了那鹿血滚酒,必定热力上涌。若你爷身边儿,你叫爷如何化解那灼热去,嗯?”

    “嗯?”婉兮脑中又有些乱了:“爷说什么?”

    皇帝轻叹一声,猛然伸手横抱起她,将她撂在鹿皮大褥上。

    “李玉!”他回首蓦然扬声:“封门!”

    外头李玉一声“嗻”,随即帐门封合,意味着皇帝已然安歇,不再召见人。

    随着那帐门关严,皇帝已然纵身而上,再度细细密密将婉兮扑住。

    她就像个小鹿儿,满身的幽幽鹿香,混着林子里的落叶、树脂气息,还有这山这水赋予的清灵之气,依偎在他怀中瑟瑟轻颤。

    他满怀的霸烈,这一刻却又涌起同样多的怜惜。

    她是他的猎物,可是她却可知晓,这一刻他的心神亦为她而臣服。

    他小心抚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

    “……你既不懂,爷便教你。爷饮了鹿血之后,周身热力难当。这便是阳气上升,总要阴气调和。”

    她小小的身子凉滑如玉,玲珑若珠,在他掌心舒展、卷曲,载沉载浮。

    他沙哑道:“爷的阳气,与你的阴气,合二为一。便为,调和。”

    ………题外话………还有~~

385、迷蒙() 
“爷!——”

    那一刻,她惊得叫出声来。

    他耐心而细致地啄着她。从眉心,到眼睫,再到鼻尖儿、下颌儿。

    他耐心地等她适应,耐心地教她如何放松下来。

    他的手抚着她,用掌心的暖意和粗粝,带给她另一种舒缓的节奏,帮她分散了对那一处的偿。

    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身子便又娇软了下去。

    她整个人,亦如被热酒融化了的青桂蜜糖,软得拿不成形儿,却将他给深深地陷了下去撄。

    他都舍不得退后半点,只想就那么深、那么软、那么甜地沉溺下去。

    越沉溺,越快活。

    “可好了?”

    她的身子实则已经给出了最真实的信,可是他却还是要特别问她一回。

    她十指悄然穿进鹿毛中去,转而勾紧。小声地吸气,神智却还是一阵一阵的朦胧,那朦胧将痛楚隔开,叫她感觉——并未有担心中那样的严重。

    她便悄然展开长长睫毛,羞涩却勇敢地轻轻点头。

    他便忍不住一声长嘶,更进一步。

    。

    她小小的身子便更缩紧些,颊边红晕转深,仿佛承受不住。

    他再停下来,等她适应。

    “疼么?”他在她耳边万般温存地问。

    她紧咬下唇,用力承接,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疼。只是,呃……”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他便笑,故意捏着她小鼻尖儿,迫她臣服:“说出来,也想听。”

    她周身汗下,都洇透了她那间袷纱的小袄——他之前忒急,都没将那小袄给脱下来。

    她小心地又深吸一回气,方才娇滴滴、怯生生道:“……奴才,嗯,胀。”

    。

    他霍地一声轻笑,已是懂了!

    他感受着自己身子倏然的变化,忍不住摇头。

    这小妮子,她知不知道她这简单的一个字,竟然比那鹿血对他的影响更大!

    天啊,她那样一说之后,他非但帮不上她,他反倒只能让她——呃,更胀……

    果然,小小的她已是忍不住嘤咛了出来。

    他万般怜惜,却又如猛虎附身,如何都停不下来。

    他用尽了自制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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