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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圭挑着眉毛盯着兮,不用费多少心思,就也猜到了。
他叹口气,“我认可250了。上车吧?”
兮故意上车就拉着白蕤坐最后一排去了。
白蕤早发现兮今儿一直在乐,赶紧低声问,“怎么了?就因为他250么?好像不对啊,肖涵说车之前,我看你就偷着乐来着。”
兮忍了忍,将手机里的图片调出来给白蕤看。
白蕤也张大了嘴,“啊?一天就蔫儿了?”
兮叹口气,“尸臭花罕见,花期也短。花大价钱,只买一天的花期,这算是世上性价比最低的买卖之一了。”
而且尸臭花的花期隔着的时间还长,下一次花期要隔到三年之后去。
白蕤吐了吐舌头,“还不如买一把普通的鲜花呢,三十块钱一把的,也至少都能坚持一个星期去啊。”
兮忍住笑,叹了口气,“关键是,送花给女士,都是心意。哪位女士收到花儿,一天就凋零了的,能高兴啊?”
白蕤便也乐了,“是呗,就好像被讽刺她在那送花的人眼里,也不过是一天就谢的花儿啊。”
两个小丫头在最后一排,肩挨肩、头碰头地嘀嘀咕咕,宸圭有点陌生,又有点怀念地忍不住偷偷回头看。
他总这么回头,兮有些不自在起来,赶紧坐直了,抬头对上宸圭的视线。
“肇总不好意思,我也是才从我亲戚那得到消息,您还真的是照顾她家的生意,是从她那边订的花……不过尸臭花的花期短,24小时就会凋零,不知道肇总之前有没有心理准备。”
“要是肇总事先不知情的话,我会联络我家亲戚,看是不是能给您退点儿费用;又或者,我让他们再发一扎别的花期长的鲜花过来,补给陈经理吧?”
宸圭“嗤”了一声,满脸的傲娇,“就算尸臭花稀罕,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兮叹口气,“花期这么短,不是送人的好选择。肇总,我现在就给我家亲戚发消息……”
宸圭却冷不丁伸手,一把将兮手里的手机给抢走了,高高举在头上。
“肇总?”兮瞠目。
车里幽暗,唯有外头街灯霓虹幽幽闪过。
她看见他眨眼,狭长的眼像是公狐,“……要不是只开一天的花儿,我还不送呢。”
现代篇70、真的假的()
不知怎地,宸圭最后那句话竟落进了潯獾男牡祝氐剿奚崛ィ股钊司擦耍雇坏簟
总是忍不住将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拆开了,翻翻覆覆去猜着那背后的用意。
——是说,他给陈娜红送花儿的这份心意,不过只一天之薄罢了?
——还是说,女人如花,陈娜红在他心中的魅力,不过一天之短?
——又或者是,他送花特地选在那一天,就是为了配合他那一天其他的安排去?
老男人的心思,她知道她不该猜。就好像数学再好的小学生,也别拿着大学的概率题来做似的。
可是却还是睡不着,潯馑餍越诠獾拇擦崩希弈康牡厮⑹只
不期然,那天黄老太太的话,还有白蕤看《闪电侠》时候脱口而出的“二重身”,交叉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深吸一口气,在手机中输入“二重身”的字样。
原本以为跳出来的页面,必定都是一大片科幻作品,可是潯庠趺炊济幌氲剑桥盼痪痈叩模谷皇恰洞蠊ā返囊辉蛐挛拧
新闻题目为《疑有一女学生堕跪被卷入车底——地铁佐敦至旺角三站,昨暂停通车逾一小时》。
乍一看这还是规规矩矩的新闻题目,但是重点其实却是在下面的小标题——“千逾乘客受影响,检查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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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个题目汇总起来,就是说涉及千余人的地铁站,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见有一个女学生掉进铁轨,因此地铁才停发——可是检查,却没找到那个女学生?
在这个流量的时代,太多灵异事件不过是耸人听闻的噱头,一分渲染成一万分,抽丝剥茧之下都是假的。
而那样的炒作新闻,也多数只有一位或者数位目击者,本就天然带着编故事的可能——可是这桩事件,却是涉及千余人,又在地铁站这样的人丛极为密集的公共场合,编故事的可能极为微小,故此《大公报》这样的媒体也才会登载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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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的日期是1981年11月11日,说当地铁进站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名16岁左右的女学生忽然纵身跳落铁轨中。据当时的车长说,他是亲眼看见那名女孩儿跳落铁轨,所以立即启动刹车,但是可惜那名女学生还是被卷入车底,车底传出凄厉叫声,车长也清晰感受到脚下车板下列车碾过生物体的震动。
可是当警方和维修人员合力翻开车身时,铁轨上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
更诡异的是,这事件经过各大报纸报道之后,有一个女孩儿声称,那跳落铁轨的女孩儿跟她本人一模一样。她是亲眼看见一个那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跳下铁轨,她吓得急忙跑出地铁站,改乘的士回家。
而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一模一样的自己,曾经在游泳的时候出现过相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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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一张报纸的图片,她不敢确定这图片是不是PS过的;而且就算报纸是真的,却也已经毕竟是1981年的事,时隔三十多年,她更无从分辨真假。
只是这事却更让黄老太太的话在她脑海中,再也无法抹去。
现代篇71、姐就如此骄傲()
周一的早晨,一大早上班,还没等开早会呢,文创部的员工们却都齐刷刷在尸臭花前集合了。
原本周六早晨刚送来的时候儿正要开,大花儿挺得笔直笔直的,能有两人多高;怎么时隔一天多点儿,那大花瓣儿就耷拉下来了,于是原本两人多高的,现在就剩下一半儿了呢?
周莉最先笑出来,却故意绷着脸问大家,“这么大的花儿,怎么开一天就蔫儿了?说,是不是你们谁嫉妒陈经理,动手脚把它给整蔫儿了?”
陈娜红走进来,正见周莉在那眉飞色舞。
陈娜红不动声色,既没走过去,也没接茬儿,而是直接拐进她办公室里去了。
陈娜红好歹也是老业务员了,回家兴冲冲拿大花儿的照片儿上网比对去,结果——就知道那是什么花儿了。
当“尸臭花”三个大字陡然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陈娜红好半天没喘过气儿来。
气的。
她好悬抓起手机来,想拨给肖涵去大骂一通的——她还真没胆量直接拨给宸圭,不过肖涵她还是敢的。
可是也幸好她好歹也还是在生意场上扑腾了这些年,虽然一直用女性魅力为武器,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些的,这才硬生生吞下一口气去,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大人物身边的秘书,就跟古时候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似的。看着是个小人物,可是你得罪起来去看看
得罪皇上跟前的太监,效果跟直接得罪皇上一样;甚至,有时候甚至比得罪皇上的后果还要严重。
也幸亏网页编辑得比较清楚,倒叫她及时看清了尸臭花条目后头紧跟着的解释:“尸臭花,又名巨型海芋,泰坦白星海芋等”
那人家肖涵本来就说的是“巨型海芋”啊,本没错;而且那晚宸圭送给她进口海芋,问她是否喜欢,也是她自己说的“最喜欢海芋了”——谁叫恰巧,这尸臭花跟海芋花儿,有那么点子近亲的意思呢?
所以要为了这个跟人家肖涵兴师问罪,能叫肖涵给顶一鼻子灰回来。
那肖涵那么年轻,看起来又那么温和,可是却能成为肈宸圭的秘书,那肖涵岂能是白给的?——怕分明是绵里藏针,最不好得罪的笑面虎那类。
陈娜红只得硬生生将怒意和委屈都给咽了。
今早上看那破花儿蔫儿了,也好,蔫儿了就蔫儿了,趁早交待收拾卫生的给扔出去,也省得继续摆院子里丢人——她自己都查着是尸臭花了,她可不敢想其他同事们还不知道呢。
。
陈娜红今早上的态度,摆明了比那花儿的味道还重呢,便是大家伙有些心痒难挠的,却也终究没敢过去惹事儿去。
文创部里安安静静的,一直等到正式上班时间,领导拎着他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进来。
那是无声的信号,该开早会了。
陈娜红目不斜视走进会议室——她斜视去看什么?看同事们窃窃私语,还是看他们奚落的目光去?
她在办公桌边坐下来,高高扬起下颌,像是骄傲的天鹅。
越是在这样四面楚歌的时候儿,她越要保持高高在上的骄傲,才不能让他们看了她的笑话儿去!
现代篇72、收买人心()
同事们陆续坐好,最后是领导端着枸杞保温杯,笑眯眯地走进来。
这是往日的格局,今天又多了点新变化。
领导后头,还多了个人。
宸圭。
。
一见宸圭进来,别人还有点愣,陈娜红却是先笑了。
她这笑不是说就忘了一天就谢的尸臭花了,而是来自于她掌握独家消息的自信——别人不知道宸圭怎么会来,她却知道。
按说这是部门内部的早会,肈宸圭只是大客户,应该没资格来参加会议。要不当着这位外人的面,部门内部的许多话题也不方便讨论了。
可是周末期间,陈娜红却亲自参与了宸圭与文创部合作的谈判。
作为资深业务经理,她为宸圭极力美言。用她的专业经验,极力渲染如今文创产品市场上竞争的白热化,力撑由君临集团深度介入,否则只以文创部这么一个小部门、这么几个人,根本打不赢这一场仗。
终于,故宫方面领导同意了与君临集团的合作。
于是陈娜红便成了这样一桩合作的第一大功臣,她现在的笑也自是因为这个。
就凭她为这桩合作所出的力,即便不敢说宸圭私人会对她如何,可是至少她在即将新组阁的部门里,位子是坐得稳稳的。
如果宸圭不裁掉领导的话,她也是第二把交椅。
。
只是陈娜红的笑,旁人不知就里,至少看起来就是因为她看见宸圭走进来,所以才对着宸圭笑了。
周莉在下头低低啐了声,“真不要脸……恨不得现在就贴上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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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两个小耗子似的,几乎都没打开门,就着那条窄窄的门缝就钻进来了。
也没惊动众人,就挑众人背后的两把角落里的椅子坐了。
——是领导打电话,说今天部门有重要决定。她们两个就算是实习生,也应该来开会。
别人都只盯着陈娜红和宸圭,倒没人留意潯夂桶邹ɡ戳恕
倒是宸圭忽地扭头,目光含笑,落在潯饷嫔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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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将保温杯往桌面上一放,发出个不大不小的动静。
这动静就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暗示:该开会了。
领导站直,面上洋溢着欢欣鼓舞,“给大家宣布一个重大好消息——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君临集团的人了!院领导已经与君临集团达成合作协议,从今天开始,文创部这块的业务全都交由君临集团承包。“
“咱们文创部全体员工的人事关系,也同样交给了君临集团。”
大家惊愕了下儿,有些五味杂陈地开始鼓掌。
博物院本来是个清水衙门,虽说近几年来文创部的业务开始新兴发展起来,但是市场容量毕竟有限,再加上开发费用不菲,所以实际发放到员工们手里的利润有限。
而君临集团是大集团,员工福利不是文创部原来能比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家自然高兴。
只是——好歹原来归属博物院,是个事业单位,现在一下子归企业了,有些老员工还是有些心下不稳的。
宸圭淡淡一笑,“从今天开始,所有员工拿双薪。博物院原有数额不变,再加一份儿君临集团的。”
之前有些稀稀落落的掌声,登时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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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篇73、好狠啊()
宸圭宣布完,大家也高兴完了,宸圭便也不客气,当仁不让坐在了首席。
领导约略有点不习惯,不过却也笑呵呵地坐在次席去了。
宸圭偏首对领导笑笑,“接下来,人事决定,老归你来宣布吧。”
领导的姓儿有些特别,所以平素不方便叫“归总”、“归经理”的,所以大家一向都“领导领导”地喊,避过了那姓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