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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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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若求甚解,便要将两位老臣的朋党之争彻底掀开。可一来这样会叫朝政停摆、无法维持运转之外;更要紧的,便是不免也要伤及先帝的颜面啊。终究这两位老臣是先帝就给皇上的顾命大臣、辅政大臣,皇上若当真直接问罪两人,便等于是不顾了先帝的颜面。撄”

    。

    婉兮点头:“我明白。皇上这些,在朝堂上已是隐忍了十年。”

    “后宫何尝不是如此呢?”陈贵人轻轻拍拍婉兮的手背:“在皇上登基之前,这宫里的女人都是先帝赐给皇上的。与前朝情形类似,先帝挑的人自然是符合先帝心思的,可是却未必是符合皇上自己的心意。”

    “可是这些人既然被赐到皇上身边儿,皇上便不能不接受,表面儿上甚至不能不宠着,否则便会落下不敬先帝的名声去。所以你瞧如今这宫里,居上位者都是先帝赐给皇上的这些老人儿;一个一个生了孩子的,同样都是这批老人儿。”

    “这体现的更是皇上对先帝的崇敬之情,与前朝一样,是叫天下人都看见,先帝留给皇上的这前朝和后宫,皇上都好好地继承着、照应着。”

    。

    陈贵人轻叹一声:“说起来,我也是其中之一,也同样是被先帝赐给皇上的。可是自从我到皇上身边儿第一天,甚至第一眼,我就知道皇上是不喜欢我的。皇上不过是敬重着先帝的心意,对我以礼相待罢了。”

    婉兮忙轻轻摇着陈贵人的手臂:“陈姐姐千万别这样想。皇上爱与陈姐姐说话,我都是知道的。”

    陈贵人含笑点头:“如果这样说,那我便也不否认了。只是这种,不是男女之情。”

    陈贵人低头喝一口茶,这才又续道:“……婉兮,便如我所说,前朝和后宫其实都是一样的。皇上能隐忍十年,一直等到鄂尔泰身故,这才替换领班军机大臣;后宫也是一样,有些人同样是皇上要顾着先帝的情面,要如鄂尔泰和张廷玉一样,一直隐忍道她们死,也不能将真相全部挑出来的。”

    婉兮如听惊雷,两耳旁轰鸣。

    陈贵人的话,她听懂了。

    便如这一回的事儿,她追究真相能追到怡嫔这里倒还无妨,可惜怡嫔并不是真正的主使。那么怡嫔背后毕竟另外有人在。那些人必定是居高位的。

    或者是皇后、娴贵妃、纯贵妃,或者……是皇太后那边。

    皇上该有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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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232() 
陈贵人垂下头来:“我明白你定会委屈。换了我,我也委屈。可是婉兮,就连皇上都不能不隐忍了十年的委屈,你我为什么就忍不了?终归天道循环,善恶有报,你呀,别着急,皇上心里都有数呢。”

    婉兮心下豁然开朗,朝陈贵人行礼:“多谢陈姐姐提点,我险些入了迷障。”

    陈贵人拍拍身边,拉婉兮回来坐:“其实你就不问问,为何这回秋狝,皇上却把我撂在宫里了么?”

    婉兮心下当然想过,这便也问:“不是姐姐不想去?”

    陈贵人便朗声笑了:“我自然是想去的!我这人呢心虽然寡淡,不过也知道宫里憋闷,秋狝那一路的风光才好看。到了围场还可尝些新鲜的野味儿,又能找见那么多新鲜的草药,可比这宫里有趣儿多了。”

    陈贵人摊摊手:“可惜啊,这回还没等我自己拿主意,皇上就一道口谕,直接把我给撂下了。”

    陈贵人抬眸朝婉兮望来:“婉兮你说,皇上这回何苦这么欺负我这样一个老实人呢?”

    婉兮便也笑了,垂首不语,只抓紧陈贵人的手罢了。

    陈贵人轻哼一声:“皇上啊,自己都走了那么远了,心却还留在宫里。知道你这个年纪难免性子急,这样叫人害了必定沉不住气,一心想要报仇,非要在这宫里折腾个地覆天翻不可。”

    “皇上不想叫你悒郁,便不拦着你,准你回宫来;可是皇上却又怕你折腾出不好收拾的结局来,到时候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反倒叫你心下更憋屈了去……不是他不想给你想要的结果,可是他是天子,他凡事都要思虑周全,不能冲动贸然行事。”

    “他怕你想不通,自己悒郁难平,故此才将我给留在宫里,就是等着你回来。在你心绪不宁的时候儿,叫我跟你说说话儿。”

    “婉兮,他是天子啊,有些事他只能做,却不能说。可是他对你如此小心翼翼,如此郑重其事,便有些事,你也总要明白他。偿”

    。

    婉兮垂首,努力想笑,鼻尖儿却忍不住酸了。

    她使劲儿点头:“的确,我这回可生了狠心,险些什么都不顾了。我这辈子头一回被人害成这样,还毫无防备,我便想豁出一切去找补回来……若不是陈姐姐你留在宫里,适时与我说了这一番话,我当真指不定闹到什么地步去。”

    “待得皇上十月归来,我改办的都办完了,有些情势怕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去,到时候就算皇上兴许也难帮我补救了。”

    陈贵人含笑点头:“你最是冰雪聪明的,经我一点就透,心下并不执迷。皇上何尝不是喜欢这样的你?这世上啊,情之一字最难解说,但是终究他为你做出的这一切,总要得你明白,总要你顺顺当当接受才好。否则他就是再多的心意,也都成了付之东流,那情意又怎么能维持得久呢?”

    陈贵人说着不由得想到了皇后。

    皇后当年刚嫁进潜邸的时候,贤淑秀美,琴棋书画皆通,又因是先帝的钦赐,皇上与皇后很有过一段和美的日子。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后却越发不像当年的那个她了呢?

    刚嫁进来时十六岁的姑娘,是不是因为年岁渐长,便也终究被光阴泯灭了当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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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处,陈贵人便不多置喙了。

    她只岔开话题去,与婉兮说着玉函。

    “玉函虽然从前是伺候仪嫔黄氏的,但是终究也在我永和宫里好些年,如今到你宫里伺候,可还妥帖?”

    婉兮便含笑道:“陈姐姐宫里出去的人,自然是个个都最妥帖的。玉函虽说刚到我身边去没多久,可却如献春一样,竟像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一般。寻常我想着什么,不必我说出来,她便已抢先做了。如今在我宫里,很分了献春一份辛劳去。”

    陈贵人便也含笑点头:“宫里的女子啊,除了到了年纪出宫的,或者是不得用而退回内务府的,总归都是从这个宫里到那个宫去,或者又从那个宫里回到这个宫里来。纵然轮转得如流水一般,可这后宫里却也终归都只是那么几个固定的营盘。”

    婉兮心有所动,自是点头:“难得她们从一个宫到另一个宫的时候儿,心从前一个主子那儿拔出来,还能顺顺当当给了下一个主子去。偿”

    。

    婉兮在永和宫里盘桓了大半天,用过晚饭才告辞出来。

    走进长街时,天已是晚了。

    暮色浓重,遮天蔽地,可是天上偏还留着那么一块亮闪闪的霞光去。如一匹闪光的缎子,在黑色的衬底儿之上,闪闪发亮。

    只是那霞光,却终究已是强弩之末,怎么也无法照亮这天地去了。

    婉兮经陈贵人说了这一整天的话,心下已是松快多了。不过陈贵人话中许多并未点透的话外之音,这一刻倒也浮上婉兮心头,叫她思量。

    献春不由得问:“主子想什么呢?”

    婉兮摆了摆衣袖:“这回的事儿,总归要有里应外合。一来可能是我在外头摸了什么、碰了什么没经意;要么就是咱们宫里有人不干净。外头倒是无所谓了,我总归不容得我身边有这样与我有二心的。”

    献春忙躬身请罪:“奴才蒙主子信任,在宫里掌事儿的,下头的人有错,自首先是奴才办事不周。”

    “你不必自责,我也自不会因为这事儿便胡乱猜疑乐你去。”婉兮攥住献春的手:“人心万端,又岂是你一句‘掌事儿’便能都拿捏的全的?便是皇上,这朝堂上那样多人,每日里三呼万岁,可是却又有几个心眼儿里却当真肯与君一心的?”

    “多谢主子体谅,奴才更觉汗颜。”献春轻叹一声:“若当真咱们宫里是有不干净的,都不能不承认,那背后的人于这事儿上选的时机可真是好:正好是主子乍然进封嫔位,宫里呼啦一下子进了这么多人,又是女子,又是太监,还另外有水上、灯火上的妈妈;偏又诸事繁杂,叫咱们就算存着提防的心,却也都来不及将那些人一个一个都瞧得清清楚楚去。”

    “这回幸亏主子大好了,咱们正好放开手脚,将这些人细细地查明白了。”

    婉兮抬眸望向夜空去。

    “陈贵人提点得对,我这回只要知道是谁害我就行,却不必再那样心急着报仇乐去。天道昭彰,总有报应,我总归耐下心来,等着她报应之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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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234() 
“只是咱们宫里的人,绝不可以出了岔头去,否则放在身边儿一日一日的,还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总归有一个是一个,必定不能再留在宫里祸害!”

    献春躬身道:“主子放心,奴才必定尽心详查了去。”

    撄。

    婉兮朝前默默地行了一段,忽地又道:“献春,你还记得我当日刚进封为贵人,只从皇后主子跟前求了你去,念春曾跟过哭过一阵么?”

    “自是记得。”献春也是唏嘘:“那会子念春哭得叫人心疼,便连奴才听着都难受,好几回都险些忍不住了想跟主子说,就别叫奴才去了,换了念春吧。终究她年纪小,若留在长春宫里,凡事更难些。”

    婉兮扬眸望那苍茫的夜色。

    “是啊,我当时也是叫她哭得心下难受,便随口应诺了声,说我在贵人位分上,手下的女子都有定额,要不了她去;待得我再进封,手下女子的名额多了,便定会要了她走。”

    “可是我也没想到,进封为贵人之后,我不满一个月就晋位为嫔了。手下女子的名额是多了,咱们也一个一个从内务府要来了人,我却违了跟她的前言去。”

    婉兮转过头来望住献春:“若换成是你,你会怪我么?偿”

    。

    “主子这个假设,便连奴才也不好说的。”献春便也皱眉:“奴才这会子是在主子身边儿,故此时时都朝着主子的立场去思量,这会子想主子实则当时也是为难,这话不过是安慰人的,随口一说罢了。”

    婉兮点头:“可不,当日我从长春宫里离开,已经要了一个你去。又岂能再要一个人走?我只是记挂着小时候的情分,不忍心她哭成那样儿……”

    “可是总归,该怎么说呢,在你和念春之间比较,我自然更相信你。反倒对念春,不知不觉分开了之后,便总归有些生分了。虽则她后来回到长春宫来,我们两个又好了,可是有些事却错过了就已经错过,再难重来了。”

    献春便也皱眉:“主子的意思,该不会是担心念春记恨了吧?”

    婉兮轻叹口气:“我暂时倒还没看出什么来。只是,仿佛是因了陈贵人的话吧,这个念头这会子就是蓦然就从我心里浮了上来。”

    “毕竟她从前在储秀宫伺候陆姐姐的时候儿,我也提醒过陆姐姐防备着她些,以免她是皇后主子特地安排的……这本是针对皇后,不是针对念春本人,不过却也说不准她心下当真就藏进了怨气儿去。”

    献春扶着婉兮的手臂缓缓地走:“若此,那奴才便分一寸心来小心打量着她吧。毕竟跟主子是小时候的情分,但愿一切都是咱们虚担了心了。”

    。

    前方就是螽斯门了。

    献春悄然打量婉兮:“……主子这回当真就忍下这一口气去了么?”

    婉兮静静抬眸,目光穿过夜色去:“只是暂时罢了。那个人,我心下已然影绰绰有了眉目去。陈贵人说得对,我若沉不住气,这会子就闹出来,反倒会叫六宫大乱,前朝也会受到牵连。便连皇上也会跟着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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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一辈子忍下去,皇上同样也不会要我忍那么久。只是,凡事都看时机,我暂时的隐忍也只是最合适的时机罢了。”

    献春没有作声,悄然打量婉兮神色,便也垂下头去。

    对那个人影影绰绰有了眉目的,又何止是令主子一人呢?

    “在这宫里想要生存下去,该争的是要争,可是该忍的却也得忍得住。快意恩仇虽听着痛快,却并非明智之举,否则便如娴贵妃那样的,看似酣畅淋漓,却实际上反倒四面树敌。倒是皇后,忍得住,便始终将皇后的身份紧紧攥在手里,谁都撼动不了。撄”

    “献春你瞧,我这回被人算计,竟是半点预兆都没发现。那个算计我的人,既能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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