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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生忙又叩头:“回皇后娘娘……八阿哥,八阿哥是血脉经络不畅通。脚在肢端,血脉经络的不同导致腿脚处循环不畅。天长日久便都累积在了那只脚上。”
皇后目光不动声色从念春面上滑过。
“血脉经络不畅?本宫倒是想起来,八阿哥临盆之前,嘉妃被蜂子咬过。钟御医,依你看,八阿哥的血脉经络不畅,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钟毓生听音辨声,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又立即叩头:“若依着当日的情形看起来,那蜂毒入血,沿着血脉入了胎中,的确有可能麻痹了经络去……”
“还有,若嘉妃娘娘当日曾经因蜂毒而昏厥过去过,那么母体注入胎儿的血流便会时断时续,确也可能对胎儿造成影响,令血流无法完全到达身子各处。”
皇后轻叹一声:“怨不得。”
皇后垂首细细想了想:“可是怎么会啊?当日嘉妃不是已经用过了令嫔的血去?听说令嫔曾经被蜂子咬过,身子里的血已经帮着解蜂毒,那嘉妃和八阿哥怎么还会受了蜂毒所害?”
钟毓生听着,又想了想,这才有些哆哆嗦嗦答道:“被蜂子咬过的人,呃,这样的血按理来说是能帮助解毒。可是人与人不同,血又岂可乱用?并无血脉相连的两个人,若将一个人的血贸然用在另一人伤口上去,说不定那血不合,反倒害了人去!”
皇后冷冷抬起眼来望向婉兮:“是么?如此说来,令嫔没有救人,反倒可能是在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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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368、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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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终是忍不住笑了。
第一次在面对皇后的如此咄咄逼人之时,心下却没有了愤懑和躲闪,而只是想笑。
既然想笑,她便不掩饰了,静静抬眸,一对妙目盈盈对上皇后,浅浅而笑。
她更想起皇上,想起去年七月十五那日,皇上亲自刺了血,却不准她张扬。那会子是要免了外人的担心,也为嘉妃母子省些口舌去,可是此时想来……那又何尝不是皇上早布下的一步棋呢?
那是皇上的试探,留下一个活结来并不发动。若皇后此时什么都没做,那么那个结就也权当弃子;可惜皇后能忍下一年来,到这会子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这样看来,连婉兮都不知道该说皇后是“能忍”,还是“不能忍”了。
。
皇后眯眼打量婉兮。
“令嫔,你笑什么?此时事关八阿哥的腿病,事关我大清的皇阿哥将来还能不能骑马,这一刻本宫在严肃与你问话……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皇后高高抬眸,目光掠远:“还是说,你仗着有皇上的宠爱,便根本都不将皇嗣的性命放在心上?你为博得皇上的偏宠,逞能歘尖儿,故意要显摆用自己的血去救嘉妃母子,却根本就不管她们的死活?!”
婉兮收起微笑,忍住一声叹息:“主子娘娘既然认定如此,不如请皇上定夺吧。若皇上也与主子娘娘认定相同,那便是皇上赐死小妾,小妾也绝无半点怨言。”
“皇上?!”
皇后陡然一声冷笑:“本宫明白你为什么想要请皇上来定夺!因为皇上偏宠于你,你指望着皇上可以不顾嘉妃母子的死活,偏袒了你去!”
婉兮心下微微一沉:“那主子娘娘又想怎样?小妾虽然身份低微,可却好歹是皇上的嫔位!身为嫔位,又册封诏书、有礼部所颁冠服,便还轮不到皇后一个人来议处!”
皇后凝着婉兮,点头一笑:“你说的好。可惜这会子皇上忙于前朝。大金川出了事,藏王颇罗鼐也死了;准噶尔虽是幼主,却趁机请命进藏熬茶……咱们大清版图的整个西边,都已处在动荡不安之中!皇上此时前朝事务尚且忙不过来,本宫又怎能去后宫这一点子事,去搅扰皇上圣听?”
婉兮迅速回头,看一眼献春。
“就算皇上此时忙于前朝,可是这后宫里怕还是轮不到主子娘娘一个人做主……好歹还有皇太后呢。皇后身为贤妇,难道都不用禀明皇太后么?”
。
婉兮背后,献春已是悄然朝景仁宫侧门去。
皇后早有察觉,冷冷一笑:“献春,你好歹也曾经是我长春宫的人。这会子,你做什么去啊?”
挽春和念春对视一眼,都没动。
好歹,她们也曾与献春有些旧日的情分在。
皇后垂下头去:“念春,你去陪陪献春。”
念春垂下眼帘去,静静躬身:“嗻。”
远观献春,近看婉兮面色,皇后这才轻轻地笑了。
“令嫔,你是以为皇太后若是听说了,也会如皇上一般来救你么?皇太后是圣心仁慈,可是你做的这回事却是事关皇子性命!你觉着在皇太后心里,是皇孙更要紧,还是你更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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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369、双全()
皇后忽然发难,在场嫔妃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
便是语琴和陈贵人,都并不知道其实刺血了的是皇上,这一刻虽也都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来,却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施救。
从献春那便能看得出来,皇后已是叫人提防了景仁宫各个门去,便是谁想出去给皇上报个信儿都做不到了。
除却陈贵人和语琴之外,其余又有多少嫔妃本就是冷眼旁观,甚或是如娴贵妃那样希望婉兮这一回崴在这件事儿上的呢。所以院子里纵然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唯有嘉妃有些犹豫。
当日她人在蜂毒的昏迷之中,已是说不清婉兮是否当真救了她,还是只是如皇后所说的一般逞能邀宠偿。
可是至少这是在她的景仁宫里,她不想在自己的宫里,因为自己的孩子,叫令嫔出了事。若当真皇上怪罪下来,她又何尝不是替皇后做了筏子去?
她便悄然看了一眼顺姬。
娴贵妃却给瞧见了,走过来一把手嘉妃,一把抓住顺姬,低低一笑:“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去年那回罪是怎么遭的?还不是因为那一群蜂子?!”
“赵进忠都说了,这后宫里之所以有蜂子袭来,只能是永寿宫给招来的。她就算想要救你,也不过是挽回她之前害你受了蜂毒的错失去罢了。”
“金静凇,你好歹是当额娘的,就算你受了那蜂毒,此时瞧着当无大碍了;那你的八阿哥呢?你瞧他在你胎里,被那些蜂子折腾成了什么样儿?好悬生不下来不说,便是如今,这腿脚还是这样儿的……你便是不你自己要个说法,你也得给你儿子讨个公道!”
嘉妃便不由得也站住了,回眸望向婉兮去。
新贵妃冷冷一笑:“不管是不是令嫔,总归她们这么闹开,对你没什么坏处。只有由着她们这么闹,越闹越大,你和你儿子受害的真凶才能被揪出来。”
“故此,你不如便由得她们去。总归你是苦主,你便一同坐山观虎斗罢了。不管谁怎么了,又坑害不到你一丝半点去。”
。
众目之下,婉兮便也索性压着自己,叫自己平静下来。
婉兮抬眸静静望住皇后:“倒不知主子娘娘想如何发落小妾?小妾是嫔位,想必主子娘娘不能直接赐死。”
皇后轻哼一声:“你说的对,你是嫔位,本宫可以因你德行有亏而责罚,却不能处死。”
皇后抬了抬手:“来啊,叫慎刑司的精奇来带人。”
少顷,慎刑司的几个精奇便来到,给皇后请跪安。
那为首的,婉兮也认得。是上回跟庆顺一起险些给她施过猫刑的,名叫“双全”的。
上回因有庆顺比着,倒觉着这个双全眉眼间好似平和些的。只是婉兮那会子却没忽略掉,每回庆顺与她说话,那个双全总是悄然用眼瞟着她的。
她事后也打听过,都说这个双全是从前与皇太后身边的那个二喜最为要好的。当日要整治婉兮,她们几个也是打着要给二喜出一口气的算盘。
如今庆顺去了皇太后宫里,倒是轮到这个双全出头了。
二卷370、无恐()
&/script>; 婉兮转眸盯住那双全:“原来是双全妈妈,当年一见,本宫一直没忘了。”
双全倒也并不惊慌,“奴才给令主子请安。令主子还能记着奴才,那自是奴才的造化。这回奴才还有机会伺候令主子,便也是奴才与令主子的缘分。”
慎刑司的精奇们都有将煞气完美掩饰起来,面上反倒格外平和的本事去。
皇后听了便也是一笑:“既是旧识,那更好。不如你们回慎刑司去好好叙叙旧。此处总归是嘉妃的寝宫,还有八阿哥在呢。双全你那身上的煞气,是能瞒过我们这些大人去,怕却瞒不过小孩子的眼睛去。”
“还是别在这儿耽搁了,带令嫔回你的慎刑司,好好将令嫔的话都问清楚吧。撄”
。
语琴看不下去了,撩裙便想冲向前偿。
陈贵人拽住语琴,轻轻道:“这会子皇后已是下定了主意,无论咱们谁向前都没用。现在能救婉兮的,只有皇上罢了。”
“与其这会子咱们冲出去,反倒耽误了工夫,却不如暂时忍下这一会子来,叫咱们早些能出了这景仁宫门去,便能早些去告知皇上才是。”
语琴便攥紧手指忍下来,只是忍不住了眼中的泪。她低低嘶吼:“为什么?她这会子凭什么这样有恃无恐了去?”
陈贵人紧紧挽住语琴的手:“你没听方才皇后特地提到藏王颇罗鼐死去,雪域形势有变么?这回西边的事,听似分为三块:金川用兵、藏王更迭、准噶尔请旨进藏熬茶。实则这三件事有一个中心:那就是雪域的事。”
“大金川为中原通向雪域的要道,金川土司还曾向雪域僧王求兵支援;准噶尔要进藏熬茶,摆明了也是想趁机控制了雪域去……这会子西边的安定,都系在朝廷派驻的驻藏大臣一身。而这会子的驻藏大臣,你道是谁?”
语琴便是一怔:“是谁?”
陈贵人轻轻叹口气:“便是皇后她二哥傅清。”
语琴便黯然垂下双目。
“怪不得……如今她内有嫡子,外有驻藏大臣的二哥,便不管她此时做了什么,皇上天下社稷的安定,也不能对她怎样。”
陈贵人也是点头:“所以咱们眼下,只能忍下来。待得待会儿出了景仁宫,一切再请皇上定夺。”
。
婉兮反倒淡淡向皇后施了大礼拜别。
“主子娘娘,小妾是主子娘娘长春宫里出来的人。这些年蒙主子娘娘教导成就,一手玉成奴才与皇上的情分。奴才一直不敢忘主子娘娘的恩德,虽然晋位为嫔,在主子娘娘面前也一向自称‘奴才’。”
“可是这一刻,奴才却要向主子拜别了。小妾这一去慎刑司,回得来、回不来都不敢保准儿。便在这一刻,与主子娘娘,了结了今生的缘分吧。”
婉兮静静抬眸:“待得小妾从慎刑司归来,不论生死,都已不再欠主子娘娘的分毫。”
皇后闭上眼,却是叹了口气:“令嫔,你这些年在长春宫,本宫无时无刻不教导你,存善心,积功德。本宫送你《莲华经》,教你抄经诵佛,却没想到你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二卷371、走吧()
听皇后说到这些话,婉兮便只觉更是想笑。那笑意从心底里汩汩涌出来,竟无法抑制。
她便轻声笑着望住皇后:“主子娘娘,话已至此,你我终究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是么?”
婉兮便又再拜:“奴才便就此拜别,还望主子娘娘您,善自珍重。”
婉兮说完转头望住双全:“双全妈妈,咱们走吧。”
撄。
院子里的众人目送婉兮随着双全去了。
陈贵人紧紧攥着语琴的手,只等皇后叫众人散了偿。
皇后却抬手抚了抚鬓角:“这盛夏大七月的,可是真热。宫里宛若蒸笼一样,不若姐妹们随本宫到西苑坐坐。”
“今儿好歹咱们都是八阿哥的周岁来的,方才因为令嫔的事儿闹了这一起子,倒叫嘉妃和八阿哥都不乐呵了。咱们便挪到西苑去,好好地设宴,本宫再叫两本子戏,咱们一起替嘉妃和八阿哥把刚刚的晦气都给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