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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皇后已经快步进殿,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纯妃,便也忙双蹲请安:“妾身亲手做了奶豆腐,原想着这东西温润滋养,适合海贵人用。未成想皇上来看纯妃和海贵人,妾身倒来得不巧了~”
皇后是含着微笑说,略像夫妻之间的打趣,并不严肃。
皇帝便也笑了笑,却道:“皇后来得怎会不巧?皇后实则来得正巧!”
皇后面上的笑意便也碎去,回头看了纯妃一眼,便没敢起身,只垂首道:“妾身请皇上治罪~海贵人遇喜一事,妾身既为中宫便理应为皇上分忧,故此一应事体若有不妥当,那就都是妾身的错。皇上切莫怪罪纯妃,若要怪罪,便应先治妾身的罪。”
皇帝眯眼看这两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她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给他生育了皇子的妃位,更都是他年少时便陪伴在潜邸的人。
他眉尖微微一挑,便轻叹一声:“皇后这说的哪里话来?海贵人遇喜,纯妃最是辛苦,朕赏赐还来不及,又如何要怪罪?”
皇帝随即面上挂起微笑:“都起来吧。没的再惊了海贵人的胎气。”
皇后和纯妃都抬头看一眼海贵人,这才赶紧都谢恩起身。皇帝垂首喝茶,眉眼不抬地吩咐:“你们也都坐下吧。自家人,都不必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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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着说了会儿话,皇帝一径握着海贵人的手。其后到了用膳的时辰,皇帝也吩咐将膳摆在钟粹宫用,叫三位嫔妃陪着。餐桌上皇帝也难得亲自替海贵人夹了两筷子的菜,叫海贵人受宠若惊,几乎吃不下去饭。
皇后和纯妃作陪,只是瞧着皇帝对海贵人软语温存,两人面上便也都一并陪着笑。
皇帝没吃几口便搁了碗筷:“朕用好了。可是朕也瞧得出来,有朕在,你们也都拘束得很,都用得不香。膳席撤去,便都留给你们吧,还能吃得动的便回自己宫里再吃几口;若吃不动了,便都赏给宫里人。”
皇后、纯妃和海贵人便都忙起身谢恩:“谢皇上赏克食。”
皇帝又拍拍海贵人的手,这便起身去了。皇后转头盯了纯妃一眼:“凡事都有我一体担待,皇上便不会责怪,你放心就是。海贵人的胎,还要你好好照应,万勿出了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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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去了,海贵人便捉住纯妃的手:“纯娘娘……我好怕。
纯妃拍拍亥贵人的手:“你别怕。今儿皇上和皇后都亲自来瞧过你了,皇上还亲自指了承应的御医,那就没人敢再动手脚。”
“况且你方才也听见了,皇后娘娘已是说了,你的胎她会亲自担待,那就更确保无虞。”
纯妃说了顿了顿:“你的心情,我也都明白。我当年以汉女之身怀着三阿哥,这颗心何尝不是每时每刻都提着?可是只要皇后娘娘给了担保,那就一定会没事,你瞧我的永璋不是安安稳稳地都这么大了?”
纯妃拍拍海贵人的手:“皇上国务繁忙,有时候也无暇顾及后宫。所以咱们唯有皇后娘娘可以倚仗,咱们凡事都听皇后娘娘的就是。”
………题外话………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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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不吃()
皇后回到长春宫,膳房的太监已经将撤下来的御膳送到了。皇帝说同赏赐给三位娘娘,太监们自然将最好的送到皇后这儿来。
皇后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寝殿,将御膳房的太监们给晾在了院子里。
素春忙向长春宫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叫他们下去招呼御膳房的太监。素春自己紧忙跟着皇后进了寝殿,低声地劝:“主子……好歹是皇上赏的克食,怠慢不得。”
皇后方缓了口气坐下:“你和挽春按着宫里的人头去分份儿吧,每人都有。”
素春仔细想了一回,便笑:“宫里的老人儿自不必说,都是主子的奴才,没什么挑的。只是婉姑娘她……总要特给一份吧?”
素春想的也是傅恒这份人情。
皇后却阖上眼,用手撑着额头,显出疲惫来。
没得着皇后的示下,素春并不敢擅自决定,只能躬身等在原地。
半晌皇后方叹了一口气:“挑最好的,单独辟出一份儿来,给婉兮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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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前,皇后沐浴。四个头等宫女同来伺候,沐浴过后素春和挽春亲自叫太监抬走浴盆、收拾零碎儿,皇后唤献春给她捶腿。
寝殿内一时只剩下皇后和献春两人,皇后方半阖着眼问:“……晚膳,婉兮用得可香甜?”
献春想了一下,便含笑答:“皇上和主子赏下的克食,奴才们用得都香甜。婉姑娘又是独得主子体恤,她也是诚惶诚恐,一个劲儿叫我向主子转达谢恩之意。”
皇后点点头:“她都吃了么?”
献春咬了咬唇:“这些日子婉姑娘胃口略有些不开,今用膳前又多用了块饽饽,于是克食都没动,都分给小女孩儿们了。”
皇后这才诧异,微微睁开了眼,细细打量献春的神情。
献春忙跪倒:“奴才斗胆替婉兮向主子求情——按说主子们赏的克食,奴才们必当都用尽的,只是婉姑娘这几日确实有些胃口不开,还望主子宽宥。”
皇后倒舒了口气:“都是自己宫里的人,没什么打紧。难得婉兮有心,我怎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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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辰,皇帝也莫名问了李玉一句:“朕赏长春宫、钟粹宫克食,他们可有人来谢恩了?用得香不香?”
李玉心下又是习惯地咯噔了一声,忙出去问去。少顷回来含着笑回奏:“长春宫和钟粹宫都来过人了,他们都替主位娘娘们谢主隆恩,都说用得香。”
皇帝“嗯”了一声,还盯着李玉。
惯常,话说到这儿其实应该已经完了,可是皇帝还是这个神情,李玉便只好叹口气,深深躬身:“回主子,魏姑娘这几日胃口不大好,所以未曾用。”
皇帝坐在炕上呆了半晌,长眉微皱,便转过身去:“去告诉御膳房,朕明早的早膳也免了。”
李玉一听就惊了,慌忙撩袍跪倒:“主子!这,这万万使不得啊!”
皇帝用膳不是自己的事,若皇帝一膳不用,便首先是御膳房一干人等的罪愆。
皇帝深吸一口气:“嗯,朕知道了。”
次日早膳照摆,皇帝却一口未动。
………题外话………
四更完毕~明天见~~上架的日期某苏也还得等编编的通知,具体日子现在还不知道,辛苦大家再等等哈。某苏也愿意多一段,以此来答谢大家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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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欺人()
话说钟粹宫就在承乾宫北,一墙之隔,那日钟粹宫的热闹喧哗便都传进承乾宫这边儿来。娴妃定定立在北墙下听着,那边的热闹便如同寒风化成的皮鞭子一样,凛冽地一下一下都抽在她脸上。
她抬头看那一片清冷的青空,冬日里,便连只鸟儿都懒得飞进她这宫墙里来了,就更别说宫里那一个个捧高踩低的!
她这一日一日里瞧着储秀宫踩到她头上去不说,如今就连这一墙之隔的钟粹宫都悄没声儿地暗地里弄出个皇嗣来。这就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可是她却毫无觉察,这便是有人故意的!
她将一串十八子捏在掌心里,指甲套上嵌的珠花硌得掌心生疼:“皇后!你当我不知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苏婉柔一个汉女,她自己尚有皇子自顾不暇,她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瞒着皇上,保下海贵人的肚子?现下后宫上下,连同皇上和太后都只道欺瞒皇上的是娴妃,实则分明就是你!你拿了纯妃做筏子,纯妃三阿哥,也不敢说个不字。”
塔娜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娴妃:“主子!当心隔墙有耳!”
娴妃忍耐着走进了寝宫才恨恨跺脚:“真是欺人太甚!我绝对不会叫她们称心如意。德格,去,给本宫把凤格叫来!”
德格小心地应声去了,塔娜忙上前劝慰:“……主子与其着急往外推凤姑娘,倒不如多去寿康宫走走。”
娴妃轻轻闭了闭眼:“你说的也对,本宫何尝不知道太后的分量。只是本宫终究学不来皇后那一套,若要本宫在太后面前那么卑躬屈膝,本宫可受不了!”
塔娜也是明白,便也只能忍住一声叹息。
娴妃拨着炕桌上摆着的一盆玉石杏花盆景,缓缓道:“贵妃手里有陆语琴,如今纯妃手里也多了个海贵人,难道本宫手里就没个人可用了么?凤格虽然不是最好的,可是皇上好歹也刚给她家里抬了旗,难道还不给她家里几分薄面么?”
“只要凤格得了宠,那本宫就依旧还可以与高云思、苏婉柔平分秋色。她们谁也别想骑着本宫的脖子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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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凤格来了,娴妃笑笑地盯着凤格:“……你的机会来了。本宫这几日就预备亲自把你送到皇上眼前儿去。你可要把握好喽。”
凤格心下一喜,却也是一忧:“可是皇上并未翻奴才的牌子,奴才如何能……?”
娴妃疲惫地闭上眼:“下雪了,关外已经有了头茬在雪里下生的小鹿。这一茬小鹿的肉最是细滑幼嫩,打牲乌拉处已是送了小鹿肉进宫。这种鹿肉普通蒸煮便都损了鲜味,唯有关外最原始的炭炙之法才最妙。这法子宫里其他人都不会,别说那些汉女、汉姓包衣,就是即便皇后这样出身满洲京旗的也一样不会。唯有本宫还会。”
娴妃满足又惆怅地抹了抹鬓角:“本宫已经叫人备下,这几日亲自炭炙了,便会给皇上送去。到时候你陪本宫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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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吃撑()
风格听了便是大喜。
只有她们出身满洲的格格才最知道,鹿肉不仅鲜美,更对男子是大补。冬日里大快朵颐之后,男子便自然情动,到时候她正可以顺势……
她忍不住满面娇羞,深深行礼:“奴才谢主子的恩。奴才定会小心伺候,不负主子的期望。”
凤格回去准备了,娴妃从窗子瞧着凤格几乎都要飞起来的背影,目光便是一冷:“瞧她美得那个德性!连在本宫面前,也懒得掩饰了!若不是此时本宫用得上她,不得不忍她一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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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婉兮倒更愿意呆在储秀宫。储秀宫里有语琴,还有念春,三个人关起门来也不拘那么多规矩,只如三个小姐妹似的,乐得自在。
这日婉兮又来,刚好是语琴这边用午后的饽饽果桌。见婉兮来了,语琴便忙召唤:“婉兮,帮我多用些。”
婉兮一瞧,也忍不住一皱眉。只见一张紫檀素雕的圆桌上愣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面的吃食。除了十数品饽饽外,还有杏仁酪、蜜渍干果子、奶扇等林林总总数十品。
婉兮便咬了咬唇:“我在长春宫里刚用了饽饽才来的,实在吃不下了。”
婉兮却苦了脸,亲自起来拽住婉兮的手:“这都是皇上赏给储秀宫的克食。本来应该是贵妃娘娘用大头儿,可是贵妃娘娘的脾胃弱,说克化不动这么些,便都叫给我送来了。我的脾胃你又岂有不知的?这些奶的、糜子面儿的,我看一看就已反酸水了,更哪里吃的下?”
“可是这是皇上赏的,不吃完又如何敢向贵妃娘娘交差?稍后又怎么叫宫里人去皇上那谢恩呢?”
念春也跟着敲边鼓:“婉兮,你瞒不过我的!我可最知道你阿玛就是承应饽饽的,所以你从小到大这些饽饽都是吃惯了的。曾经在长春宫,我可是亲眼见着你一口气吃完三盘子饽饽!你就帮帮我和小主嘛~”
婉兮实在推却不过,只好在桌边坐了下来,忍不住低声嘀咕:“皇上是不是疯了?怎么赏你们这么多?”
语琴便扑哧儿一声笑了,小心打量窗外,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也这么说。素日只赏一品、两品的罢了,这几日却一赏就是一桌,我真怕自己都要吃胖了。”
婉兮垂首如小松鼠般啃着饽饽:“那是皇上疼姐姐。”
语琴便红了脸:“你又胡说……若皇上真的有心,自可赏我些苏制的点心,又何苦是这些我吃不惯的?”
这一天,婉兮结结实实地吃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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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皇帝正独自坐在西梢间的“温室”内,盘腿坐在炕上,默默翻着书卷。
这小小的“温室”里,只有一扇大窗。因此窗最早镶嵌了整块的玻璃,能叫外头的阳光最彻底地落进来,照得室内暖洋洋的,故名“温室”。整块的玻璃本来应该可以望见窗外风景,可是窗外如墙一般高高立起的木围墙却生生将他的目光隔绝住。
先帝雍正命立这木围墙,用意本是隔绝外人朝内窥探之意,殊不知却连身在室内的皇帝自己,视线也同样给隔断了。从这一项上来说,窗内窗外,皇帝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