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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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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直直站着,等众人鱼贯而出。殿内光影幽暗,那些人却一个一个身上金丝金鳞。当那些金丝金鳞游动而去,便仿佛将这世上的光都带走了,叫这殿内更加幽暗。

    她侧身站得笔直,故意不看向皇帝。

    她只觉心内梗着,那根刺那么直那么粗,就顶在她五脏六腑里,抵在她嗓子眼儿上,叫她弯折不了,柔软不下来。

    她也不知道那根刺究竟是什么,是傅二爷的死,还是玉壶的生死不明,抑或是舒妃的遇喜,还是那拉氏的祸水东引。

    她也不想去分辨,只怕分辨了去便会掉下泪来。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静得只觉那西洋钟的嘎达声叫人心慌。

    皇帝一声都没出,只是站起身来,走下龙椅,走到她身边,伸臂将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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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45、也痛() 
他拥住她的刹那,她那狠狠忍住的泪,终究还是一点点濡湿了睫毛去。

    她不想落泪。

    可是当他的怀抱圈来,当他那熟悉的气息时隔三月再度将她包围,她身周这一方小小的世界里满满的都是他,她便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她依旧直直地站着,不肯同往常一样伸出手臂去回抱他。

    只是沙哑地低喃:“……爷,您怎么,才回来呀。洽”

    其实心下明明知道,皇上无论是在京师还是在外,没有一天不处理国务,每天的诏书谕旨还是打上“行在”的戳记,在全国通行无碍。

    或者说,即便是皇上就在京师,未曾出行。可是朝廷与雪域的通信已经断了数月,更兼之山迢水远、道路艰险,那雪域间十月里发生的事,他也只能直到今日才能收到钤。

    可是……她这会子就是忍不住想,或许如果皇上在京里,在她身旁,那她就能多个主心骨,就能在乍然听说傅二爷和玉壶的事时,不至于如此承受不了。

    。

    皇帝抱紧了她,也轻轻闭上了眼睛。

    “朝廷驿站传书,通常最快只是六百里加急。这次班第他们是用了八百里加急,可是雪域冬天的路太过艰险;便是连接雪域与平地的蜀道,也是难上加难。咱们能在这会子收到战报,路上已是跑死了多少匹御马级别的驿马……”

    “我也痛心,十分沉重。我会追赠傅清、拉布敦为一等伯;赐傅清子明仁、拉布敦子根敦为一等子,世袭。”

    婉兮这才能转动了身子,却是一张嘴,便哭出声来:“我知道皇上定不会亏待傅清、拉布敦。可是恕奴才私心,奴才可不管皇上追赠他们什么,又由他们哪个儿子继承。奴才,奴才只想知道玉壶的下落,想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总归,傅二爷追赠了什么,对于她来说也比不上一个大活人;便是那明仁,也不是玉壶的孩子……”

    皇帝喉头也是哽咽,“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思。我也在班第的密折专奏里,私命他派人寻找玉壶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帝深吸一口气,“可是爷却还是要说:此时朝廷大兵刚至雪域,平叛与平定雪域人心,事务繁杂,便是班第亲自派人去寻,也不敢保证立时便能寻得。”

    皇帝拢住婉兮的头,声音也低沉沙哑下来:“九儿,朕是天子,朕是要顾着玉壶的死活,可是朕——不能只顾着一个人的死活。我的话,你可明白?”

    婉兮终是放声大哭:“奴才明白……可是奴才,却承受不住。”

    皇帝拍拍她:“那就大声哭几声,爷陪着你。这会子别说你,爷自己何尝不想落泪?可是爷是天子,再大的事,爷也不能掉眼泪。爷这会子除了顾着追恤傅清、拉布敦等功臣之外,爷更得想着如何叫雪域平定下来,如何灭了准噶尔想要私吞雪域的野心。”

    “郡王治理雪域的规矩,到这儿已经出了问题,爷便更要想着,这个规矩该变一变了。从此后不再设郡王治理雪域,该将整个格局彻底换过……这些都是爷这会子心上更要紧的事。”

四卷46、灰心() 
婉兮抬眸望向他:“爷?”

    皇帝眯眼望向窗外,“九儿,该如何告慰死去的傅清和拉布敦,该如何叫生死不明的玉壶欣慰?在爷看来,那便是圆满他们用性命去换的那个遗愿!”

    “他们是朝廷慷慨赴死,他们想要守护的是雪域那一方天地的安宁,爷这会子与其有工夫与你一起落泪,不如早早揆定政令,叫雪域这一次反叛再无卷土重来之机!”

    “唯有雪域尽快恢复平静,唯有叫他们在天之灵此行不远,能亲眼看见,才能告慰他们。”

    皇帝垂首,以额头抵住婉兮的额头达。

    “若想流泪……待得雪域荡平,叛贼服诛那一刻,咱们再举杯、落泪。”

    撸。

    皇帝的刚毅,撑起了婉兮那一颗快要承受不住的心。可是她终究不是男儿,她的泪还是滚落眼眶。

    “爷,奴才好担心玉壶,恨不得这会子能肋生双翼飞到雪域去!”

    皇帝紧紧攥住婉兮的手:“……爷也自私。故此这个念头,你想都别想!”

    婉兮被皇帝困在怀中,虽然明知无法化身飞鸟,可是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心字成灰,总觉自己就算苟活在这宫中,对一切事都无能为力,救不了玉壶,生不出孩子,眼睁睁要每日里看着五妞在眼前走来走去……全都不能自主。

    这样地活着,又如何比玉壶那样陪着傅二爷慷慨赴死更好?

    这样地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婉兮越想越灰心,竟至支撑不住自己,脚踝一软,身子便从那七八分高的旗鞋上摔倒下来,跌坐在地。

    皇帝一惊,伸臂去揽,却也因猝不及防而没能扶稳。

    婉兮还是崴了脚。

    。

    十年前进宫,她便是以摔了门槛、崴了脚脖子为借口。想借此逃避入宫,想借此远远躲开成为宫中女子的命运。

    可是既然逃不开、躲不过,她这些年便是如履薄冰,一步一步仿佛走在刀尖之上,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了。十年的后宫路,她从一个不懂事、受人算计的小姑娘,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她走上妃位,创造了大清后宫出身自内管领下、却无子而封妃的前所未有的新例;她走到了有能力保全自己,不再忍让,敢于与这后宫里一个人分庭抗礼的地步。

    可是今天,却还是真真正正地歪了脚脖子去。

    再站不住,再行不稳。便是有皇上陪在身边,便是皇上一如十年来一样,用他自己支撑住她,她还是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力不从心,便再站不起、走不动了。

    十年可以走过来,她不是胆怯,她也不是怕累,她只是——看不清那遥远的未来啊。

    在她前面,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在等着她?

    她能确定的是,等在前方的必定是衰老、是容颜渐褪,是那谁都逃不开的死亡。

    那么当这条路一直朝前走下去的话,她若还是没有孩子,是不是终将在这条路的尽头之处,等着她的只是这后宫里诸多女人一样的孤单、寂寞,死后便连坟墓上都没有一碟供果、一抔新土?

四卷47、病倒() 
婉兮病倒了。

    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太医院里几位御医都具体说不出什么病根儿来。几位御医在一起参详了好一会子,最后也只是说心下悒郁所致。当静养,不理烦心之事。

    那拉氏看罢脉案,又亲自问了方子,便点点头:“想来是令妃这些日子来佐理内政有干系。本宫陪皇上出巡三个月,回来令妃便病倒了,这自然是直接的因果。”

    “本宫看着都心疼。不如便暂时免了令妃的佐理内政之事,永寿宫从今日起关起宫门,免了令妃向皇太后和皇上的晨昏定省。叫令妃安心养病吧。”

    那拉氏说罢,抬眸瞟了语琴和婉嫔等人一眼:“我知道你们素来姐妹情深,可是这会子令妃病了。姐妹情谊也没有养病要紧,更何况你们必定也是希望令妃早日康复的吧?故此本宫这会子可与你们说下:六宫诸人,尤其是与令妃姐妹情深的,这会子也都少来永寿宫打扰。谁敢擅自上门,扰了令妃的静养,本宫必定拿你们是问!钤”

    那拉氏说着伸手向塔娜,“取一对腰牌来。”

    腰牌是白玉鸱吻的形状,上头钤着皇后的宝印洽。

    那拉氏将那腰牌一分为二,呈阴阳两面,一面交给玉叶,一面交给塔娜:“从今日起,令妃静养,出入永寿门都要凭这一对腰牌。永寿宫里人出门,要执腰牌到门上登记;外头人若有事要进永寿宫,也要先到本宫的宫里,向塔娜请腰牌,问明了事由,才赐下腰牌。”

    玉叶捏着那腰牌,气得浑身轻颤。

    “只凭一对腰牌,一次便只有一人能出入。既若此,又与将永寿宫人全都圈禁了,有何区别?”

    那拉氏瞟着玉叶便笑了:“哟,这是谁呀?敢与本宫这样直眉楞眼地说话?”

    塔娜在耳边说了。

    那拉氏便是寒声一笑:“哟,原来是永寿宫的掌事女子啊!果然了不得,永寿宫里掌事儿的女子,在本宫这正宫皇后面前,都敢这样说话了?这永寿宫里怎地就这样没规矩?”

    婉兮这会子心如死灰,躺在暖阁里,由玉函和五妞服侍着。这会子顾不上。

    玉蕤见状,便也顾不得什么,赶紧上前玉叶的手,低声嘱咐:“……主子病着呢。”

    玉叶醒悟,紧咬嘴唇,跪倒在地,咚咚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是心急本主儿病了,这便口无遮拦。”

    那拉氏横了玉蕤一眼,“你又是谁?看你服色,不过是一个二等女子,这会子门槛外头伺候,谁准你擅入殿中,在本宫面前说话?”

    玉蕤也赶紧跪倒,“奴才也是心急本主儿病情,这便偷偷进来看看主子。主子娘娘位正中宫、母仪天下,定然以慈母之心体谅奴才。”

    那拉氏看得都笑了,“哎哟,瞧瞧,果然一个是令妃身边儿的女子,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巧言令色,可真会说话儿。”

    玉叶已是快将嘴唇咬出血来。

    玉蕤忙攥住玉叶的手,两人一起叩头:“皇后主子才是六宫之主,奴才等虽分在永寿宫里,却一体都是仰承皇后主子的教导。”

四卷48、恨得牙根儿痒痒() 
回到承乾宫,回忆起之前永寿宫的情形,那拉氏按捺不住的愉快。

    从前她是摄六宫事皇贵妃时,有些事还不能单独做主,总要问皇太后,问过皇上,甚至要问过内务府大臣方可行事。可是这会子她已经位正中宫,且已谒陵,告祭给了历代先帝,这个位置便是稳稳当当的了,她这才真正握稳了皇后的权柄去,做事才有了杀伐决断的魄力去。

    她早想这样好好整治永寿宫去,这一回终于多年心愿得偿。

    塔娜含笑送上奶茶,“主子利用舒妃遇喜的事儿来打击令妃,果然叫令妃病倒了。令妃若不病倒,主子还没有今儿这样处置永寿宫的口实。该说令妃病得时机真是好。”

    那拉氏勾起唇角,“皇上此次出巡,为的原本就是本宫继立中宫,谒陵告祭列祖列宗,故此就算有人该有孩子,也只该是本宫。洽”

    “结果怎么都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舒妃叫去了。本来唯有本宫独享与皇上相处,却叫舒妃给抢去了。结果回到宫里来,该有孩子的本宫空着肚子,舒妃却有了!”

    “本宫刚刚正位中宫,又刚刚告祭完祖宗,正是本宫在这六宫之中地位达到顶峰之时……回到宫里,六宫皆猜测,便是咱们自己宫里人都盯着我的肚子看——结果,本宫的肚子还是空的,倒是舒妃有了孩子!这便谁猜不到,那三个月里,皇上事实上是给谁恩宠更多?!钤”

    那拉氏越说越气,紧紧攥住指头,闭上了眼。

    在这后宫里,她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当上皇后,终于不用在屈居旁人之下,可是在她的刚刚册封的时候儿,却是舒妃有了孩子!

    这叫她忍不住想起当年。孝贤皇后刚嫁入潜邸,结果却是大婚次月,传出当时还是普通格格的哲悯皇贵妃先遇喜的小心来!

    她不愿意拿自己跟孝贤比,可是前后的事儿却偏偏这样巧合。皇上一向打压正室,她从前喜闻乐见,可是她却总觉着这样的事儿本不该轮到自己身上。

    可是舒妃的孩子就是这么来了,她遮不住、盖不住,还得打掉牙齿和血吞,言笑晏晏陪着皇上一起乐!

    ——谁让她是嫡母啊?

    此次出巡谒陵,塔娜是跟在那拉氏身边的,她知道主子的苦楚。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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