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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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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抬手碰碰自己的鬓角,“我虽然没长过胡子和这样的长寿眉,可是我有头发啊。我今年才二十五,头发三年都长不了这么长胡子和眉毛虽说跟头发不是一回事,可是这人身子里头新旧交替的速度却是一定的吧归爷爷这胡子和眉毛既然能长这么长,就证明归爷爷这身子里的新旧交替还快着呢。”

    “就如那时常校油的机杼一样,运转灵活,这体表的眉毛和胡子才能长这么快!”

    归和正都尴尬地快要哭出来了,“是老臣愚蠢,只想着这眉毛胡子这么长,只能显得老臣老迈龙钟,却忘了令主子所说的这一节醢”

    婉兮却眨了眨眼睛,眨掉泪花,欢喜地笑,“知道归爷爷其实身子骨硬朗着呢,我就太高兴了!”

    月色清朗,透过花窗。

    一地银白,映着归和正的白胡子和白眉毛。

    “原本御医就是个难当的差事,在宫里稍有差池,赔上的不仅是自己的脑袋,还有全家的性命去。故此老臣上了年岁之后,便已动了归去之心。”

    “只是,那会子老臣也还是看不破名利这道关。皇上用那鹿血酒,御赐了招牌给老臣家里挂上,登时一家人在江南名声鼎沸老臣深知这都是自己御医的身份才能有的,故此便又延宕了几年去。缇”

    婉兮挑眉,“如此说来,皇上赐那匾额,也是跟归爷爷斗心眼儿,挽留归爷爷呢!”

    归和正惭愧地笑,“还是皇上一眼就看穿了老臣这点子名利之心其实皇上也是令主子您。皇上自己精通药理,即便身边没有老臣也是一样,总归有这天下最好的御医来伺候皇上可是令主子那会子身份还不高,能信得着的御医也就老臣一个。故此便是令主子,皇上也要设法挽留老臣去。”

    婉兮垂下头去,轻轻点头,“归爷爷说得对。现在回想当初才更明白,宫里的太医、御医都是各有其主的。那几年若不是归爷爷替我看着身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去。”

    慧贤皇贵妃又如何?位分高、家族要紧,还不是死在自己聘请的御医手里。

    归和正怆然点头,勉力笑笑,“可是后来啊,老臣知道自己,不能不走了。”

    “皇上将那郑良的下场警告老臣之后,老臣就知道,如果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这一把老骨头,也会活活葬送在这后宫争斗的漩涡里头去。”

    婉兮抬眸望住归和正。

    归爷爷背后也有主子么?除了皇上、她所知道的纯贵妃之外,他还曾为旁人卖命过么?

    只是如今老归已经离开了宫廷,年事已高,她这会子又何必还提起旧事呢?

    老归这样一心求去,不就是要逃开旧日的一切么?

四卷185、心比壶铁() 
宫里的那些生与死,不论是嫔妃,还是孩子;抑或太监、女子……不论尊卑,都是人命。便是婉兮自己想来,也觉不寒而栗。

    老归是能告老还乡,是还有机会退开;她却要一辈子都置身其中,无可闪避,只能面对、只能迎敌。

    ——老归这会子终于已经远离了那个地方,她又何必还让老人家回想起那些过往去呢洽?

    婉兮便忍下那句已到嗓子眼儿的话。

    。

    婉兮的欲言又止,老归都看在眼里。他心内便又是狠狠跳动,眼眶都湿了。

    这位主子,果然是与后宫那些位主子都不一样。她从未利用过他,反倒当真为他着想。

    便值得他,用这仅余的性命来报答。

    他曾辜负过皇上,辜负过眼前这位主子,那他没有别的,便只有余下的生命,用自己这一生的所学,一定要将令主子的身子调养好钤。

    弥补了他当年的……愧疚去。

    。

    “咱们不说那些了。”

    婉兮吸吸鼻子,重又浮起笑意,“只说归爷爷这回怎么这样急着来杭州啊?其实三两日后,皇上便要从杭州起驾,再到苏州了。又何苦叫老人家您这样舟车劳顿一回?”

    归和正也咽下苦楚,含笑道,“……老臣一来是太想念皇上和令主子,二来么,老臣也是特地到杭州来买个物件儿。”

    婉兮不由得扬眉,“什么呀?”

    归和正笑笑,“来买把铁壶。”

    婉兮便惊讶了,“铁壶?”

    不会这么巧吧?

    归和正点头道,“不瞒令主子,老臣离开宫里这三年,还在研究洋人的医术。杭州古来都是要紧的港口,有些外藩进贡,朝廷便指定在杭州上岸。他们带来的好玩意儿就都在杭州交易,他们船上的人也都住在杭州的会馆里。老臣这几年没少了来往杭州,就是与那些懂医术的洋人结交。”

    婉兮耸肩,“……跟那铁壶何关?咱们大清自己也有铁壶,用不着买他们的。”

    “那个。”归和正眨眼一笑,“是那内里的道理,老臣是跟人家学的。听人家说,时常用这铁壶烧水煮茶,能补妇人气血。”

    “哦?”婉兮也有些意外。

    她垂首嘀咕,“……可是,难喝啊。”

    轮到归和正意外了,“令主子饮用过了?”

    婉兮点头,不自知地撅起嘴来,“就今儿,几个时辰之前,我刚来这边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就煮了一大铁壶的水给我喝。一壶黑汤子,还有铁腥味儿。”

    归和正张大了嘴,“……皇上,亲自煮给令主子喝?”

    婉兮点头,“是。就因为是皇上亲自煮的,故此我才不敢不喝。若换了是旁人煮得,那么黑,那么腥,我肯喝才怪了呢!”

    归和正不由拊掌大笑:“令主子啊,令主子……老臣真该向令主子道一声恭喜!十一年了,皇上对令主子的心,竟还一如当年;这一铁壶水,便如曾经那鹿血酒一般的深重心意啊!”

    婉兮也是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一转眸,明明想笑呢,却还是眼中涌满了泪花。

    归和正也是点头,“……老臣伺候皇上这些年,从未见皇上对哪位主子,能这些年一直用心若此。皇上从未放弃,想要令主子生养皇嗣的心愿去。”………题外话………

    明天见~谢谢香香公主慧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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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张:萌草芽、q_7hfe4q7、158528…4750

    2张:晓雾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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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186、意外之喜() 
月上中天,婉兮知道时辰已是不早了。

    与老归说了这样多,该回到皇上身边儿去了。

    再晚,皇上该着急了。

    ——她自己心下,这会子也忽然甚为想念皇上。

    她便含笑,轻轻拍了拍归和正的手臂,“归爷爷,三年才得一见,我也甚舍不得。倒希望归爷爷能再多盘桓两日。总归过两天皇上就会回銮,御舟北上,还会行经苏州。不如归爷爷与我们同行。”

    归和正含笑道,“令主子怎么吩咐,老臣便怎么做就是。钤”

    婉兮欢喜极了,“那就这样办了!”

    婉兮要走,归和正又跪下。

    婉兮忙道,“归爷爷,免礼吧。此处又无外人,便不必那样拘着规矩。”

    归和正却摇头,“回令主子……老奴是斗胆,还有个不情之请。”

    婉兮立在月光地儿里,眼瞳如璃。

    “您但说无妨。”

    归和正垂下头去,“老臣见令主子气色甚好,便想着再为令主子请一回脉。”

    婉兮便笑了,“只是这个,我道是什么呢?归爷爷就算已经致仕,可终究曾是御医,替我把把脉是无妨的。快快请起吧。”

    归和正却还是摇头,“从前在宫里规矩严,老臣便是替主子们把脉,也都得隔着帘子,主子们的手腕上也得搭着帕子;周围还得有主子的贴身女子、御药房的太监们瞧着……老臣开好的药方,还要与两三位太医院同僚共同参详,方准落《医案》,下到御药房去抓药……实则这一通折腾下来,老臣们不敢说自己隔着帕子一定能摸得准脉。”

    婉兮便也明白了。

    虽然她开始当官女子的时候,老归来给把脉,周遭的规矩还没那么严呢,那手腕上也得搭着帕子去;后来进封,那规矩自是一日严过一日去。

    婉兮便重又坐下来,大方将自己衣袖挽上去,露出皓腕,搁在桌上。

    “归爷爷。”

    。

    这已是逾矩,归和正没敢起身,便跪在地上,抬手搭上婉兮的手腕。

    婉兮自己倒是平静。

    老归虽是外臣,可她从进宫就将这老人家当成爷爷一般。

    归和正搭了半晌,十分仔细,白眉轻垂,看不出什么神色来。

    看他这样仔细,婉兮倒忍不住生起几分忧色来,不禁问,“……我的身子,可有不妥?您老有话一定直说。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如今不管是什么,我心下都承受得住。”

    即便是更不好了,她其实心下也早有准备:毕竟,她早已悄悄停了皇上给的药去了。便是皇上想起来查她服药的记档,她那书面上也都不含糊,该从御药房抓药都抓了,该请炭煎药也煎了,只是最后没入口而已。

    这样荒废下来,身子说不定可能恶化吧?

    老归收回手,却是一刹那间,眼中闪过水光去。

    他欢喜得不知该如何表达,竟是叩头,“恭喜令主子,主子的身子不但没有不好;反倒已是有了好转!”

    “真的?”婉兮也惊喜地站起身来,“归爷爷,您不是哄我欢喜的?当真是好转了?”

    1

四卷187、因祸得福() 
“老臣怎敢诳言?”归和正欢喜地笑,“今儿其实一见令主子,老臣就觉着令主子的气色甚好,不似从前的模样;可是这终究是黑灯瞎火的,老臣也怕看错了,故此之前一直都没敢说。这会子把完脉,老臣心下更能确定了,这便忍不住都要说出来。”

    婉兮自己也发了半晌的呆,心下使劲儿想,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明明,她几乎已经全停了皇上的药去啊。

    那就是如今年岁渐长,身子骨便也更硬实了?

    婉兮情不自禁抬手抚上面颊——

    她还胖着呢。

    她心下一动,情不自禁想到这胖的来源——还不是年底那会子,那般关起宫门来,不理外事,安安静静养了两个月去?

    这样想来,心下哗啦便亮了。

    本以为是病倒的两个月,本以为是最难熬的两个月,那拉氏给她封了宫门……却没成想,因为皇上的细心调养,她两个月后反倒胖了。

    这身子便也是在那两个月里,见了起色吧?

    她心下暗自欢喜,不便当着归和正的面儿说出来,却是紧紧攥了归和正的手臂一下,“多谢归爷爷!”

    她这便急急忙忙出了“揽月轩”,一路小跑着朝皇帝的寝殿奔钤。

    她想告诉他,立即就叫他也知道。

    进宫十一年,她的身子终于见好转了……皇上,您对奴才的心意,没有白费。

    。

    玉叶和行宫的太监、女子生怕这天黑路滑,婉兮踩着旗鞋再摔着,便也急忙都跟着跑起来。

    结果竟然都没跑过婉兮,一直到婉兮奔进寝殿,那一众人还被甩在后头呢。

    婉兮这么跑得急,头发都散了。殿门开着,皇帝老远便瞧见了,急忙起身迎上来,在殿门处接住婉兮。

    皇帝促狭望望婉兮后头的人,“……这黑夜银月的,他们这么撵你,该不会当真是把你给当做精变的美娇娘了吧?”

    婉兮本来垂首喘气,这会子冷不丁抬头,呲牙瞪眼,露出狰狞的神色来。

    皇帝当真被吓了一跳,随即大笑。

    婉兮也终于喘匀了气儿,依偎进皇帝的怀里,仰头深深望他。

    “爷怎不告诉我,归爷爷来了?”

    皇帝耸耸肩,“若告诉你了,你还能有这么惊喜么?瞧瞧你,这会子眼睛里都落满了星星。”

    婉兮抬起粉拳,轻砸皇帝,“……爷是怕提前说了,奴才会想到这铁壶的门道去吧。”

    说实在的,之前看皇上烧一壶的黑汤子,他自己不喝,却那样长眉轻挑、嘴角含笑地叫她喝,她就莫名回忆起了当年他唬她喝鹿血酒的情景了……只是那会子皇上身边儿并无老归,也无其他御医,故此婉兮才将那念头给摁回去。

    此时融会贯通,如何能还不明白?

    皇帝便也大笑,“他从苏州特地赶来,给爷献上这一柄铁壶。爷还笑他,当成了什么宝贝呢?就算金壶、银壶,内库里也不缺。”

    婉兮含笑瞟他,“那皇上还不是收了这铁壶,还煮了黑汤子给奴才喝~”

    皇帝眉眼进展,大笑:“在这西湖边儿,用铁壶喝龙井,是糟践了。等回京之后,用它来煮普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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