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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赚回来才是。”
“主子能怎么赚银子呢?”玉蕤心头像是压了一座王屋山,“难不成主子要做通草花,偷偷运出宫去卖?还是说……主子想自己做些针线,咳咳?”
婉兮自己都乐了,“呸!凭什么一说到我做针线,你就呛住了啊!”
玉蕤也只能笑,“主子明白的~”
婉兮瞪玉蕤一眼,“针线自然不能做,否则一两银子赚不着,还得百搭进去那些丝绸、彩线去!”
玉蕤为难了,“那就当真要卖通草花?或者饽饽?或者咱们宫里种的那些果、菜去?”
玉蕤真的想不到还有旁的什么法子了。
“可是主子啊,那些东西也卖不了几两银子。要想补上那几千两的亏空去,咱们不得劳碌几十年去?”
婉兮自己也扑哧儿笑了,“咱们宫里那些当然不值钱。可是你不能想点儿值钱的去么?比如把皇上赐下的那南海外藩进贡的白猿给卖了呗?”
玉蕤吓得脸都变色了,“主子……那可是大罪。”
婉兮笑了半晌,轻轻摇头,“那些法子都是死胡同,咱们不走。我想到别的法子了。”
玉蕤忙道,“主子快说说。”
婉兮眨眼,指着窗外,“瞧,咱们这‘天然图画’那边有一大片荷塘,叫‘竹深荷静’。你听这名儿,咱们这岛上就既有荷花,又有竹林。荷花盛放之后便有莲藕、莲子;竹子春时便有竹笋,长成之后又可卖竹竿……哪一笔都是进项。”
玉蕤彻底吓傻了,“主子!主子难不成,是想把这御园里的莲藕、莲子、竹笋竹竿都给拿出去卖成银子吧?”
婉兮含笑点头,“我就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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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8、小算盘()
1更
“不光这‘天然图画’里的莲藕、莲子和竹竿,便如‘九洲’其它几个岛上,也各自有出产的花儿、朵儿、香草,每年下了,着人侍弄了,卖出去又是一笔银子。这还得说,不是咱们自己沾手给淘澄出胭脂膏子、香草香包去呢,若是咱们再加一点人工,银子必定又是涨三五倍之数。”
婉兮说着一指这院子里与皇上同庚的玉兰,“还有这玉兰,与皇上同庚,咱们把玉兰花下来压成干花,外头还不得抢疯了去!别说一斤卖一两银子,我看就是一朵卖五两银子,也有的是人排着队上赶着来买……”
婉兮的想法,着实将玉蕤都给吓着了。
这是圆明园,皇家御园,也是皇上的夏宫,皇上从正月十五开始,一年倒有半年是在园子里过的。圆明园根本是皇上的第二个紫禁城。
如何敢想,这样的地方儿还往外卖这些物产去?
瞧玉蕤都不敢说话了,婉兮反倒笑得更开心。
“还不仅这些物产,这园子里更多的是地。”婉兮朝后湖北边儿的小岛一指,“便如那‘杏花春馆’,本是给皇上稼穑之处。每年皇上都会亲自耕种,每年秋来便也都能下不少的瓜菜。”
“从前谁也不将那些瓜菜当回事,总以为是皇上稼穑就够了,下了瓜菜,好的送进御膳房,普通的便赏给人就是了。实则这些瓜菜也同样可以卖出银子去。”
“更紧要的是那些地。皇上终究是天子,便是稼穑,一年又能去几回呢?那些地平白那么荒废着,不如就租给人耕种去!”
玉蕤彻底傻了,讷讷嘀咕,“……主子还想往园子里引人?”
婉兮点头,“先时,叫皇上安心,可先引进旗人来租地。经营个几年,若等一应都上了规矩,自可引民人百姓进来耕种。”
婉兮说着做了个鬼脸,“旗人终究生下来都是当兵的,不事旁的生产,便是耕种也未必熟练。还是普通民人百姓更擅长,便也能叫这地更物尽其用。”
玉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拨浪鼓似的摇头。
主子胆子可真大,连这样的主意都敢想。她都不用设想,这么就知道遭遇的阻力必定大极了。
婉兮自己倒是含笑点头,“做这事儿,想要做成,必须得除掉一颗‘私心’去。这事儿若到后来,银子不管多少,只要有一两进了我自己的口袋,那这事儿就得铺天盖地叫人骂死。”
“可是话又反过来说,如果不管多少银子,我按着数儿地都归进圆明园的银库,且账目清晰,那这事儿便有可能办得成。”
婉兮说着兴奋起身,“跟我去看看,咱们这园子里还有多少物产、空地去。咱们好好提前做一笔盘算。”
婉兮也叫上了玉叶。
终究玉蕤的阿玛是旗人进士出身,家里是书香门第,玉蕤对田间地头的事儿没那么熟悉。还是玉叶从小就跟婉兮在花田长大,各处田庄逛游,从小便对这些事儿都了然于心。
婉兮转了一大圈儿,在“杏花春馆”的“杏花村”里,不意撞见了胡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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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9、结盟()
2更
胡世杰这次是委屈着了,从他的侧影里都能看得出来。
从前在紫禁城里人人见了都敬畏的“胡阎王”,这会子一身葛布箭衣,腰系白玉钩黑带,在湖边儿蹲着,满身都印满了落寞。
婉兮瞟了玉叶一眼,玉叶忙远远咳嗽一声,作为给对方的知会。
宫里不兴懂不懂就大喊“某某主子驾到”,而多是用拍巴掌、这样咳嗽的声儿,不说话地彼此知会。
一听是个女子的咳嗽声,胡世杰便知道是有内廷主位到了,这便连忙起身,见是婉兮,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请跪安。
婉兮故此掠过那些伤心的话不提,反倒先说笑话,“胡总管可是在垂钓?”
胡世杰尴尬地直扎撒手,“令主子说笑了,奴才手里捏的是根柳条而已。”
婉兮抬眸望向杏花村里的田地,“胡总管在这儿蹲了也有不少时辰了,若我这会子考校胡总管一下,想来胡总管不会叫我失望——这杏花村里,有地几亩?可出产瓜菜多少,能卖得几两银子?”
胡世杰也被问得一愣。还以为婉兮是故意考校他刚到圆明园来,对圆明园食物是否已经学习明白了呢。
胡世杰沉下心来,沉着对答:“杏花春馆占地三十三亩,建房占用三亩,余下土地三十亩。耕成菜圃的,至少在二十五亩。”
“此园为皇上稼穑而设,园中的果菜皆从来未曾估算过银子,故此奴才这会子倒不好直接回令主子。只是按着地亩,奴才从前在玉泉山上的静明园里,倒是立过一本账。静明园里有地十二亩,稻田、蔬菜、果品等出产,一年约可卖银二十两。”
婉兮点头,“二十两,虽不多,可若年深日久,也不少了。”
婉兮又问这后湖边的芦苇,每年能出产多少,可得多少银两。胡世杰虽没做预算,可也凭灵活的脑袋,都能说得出叫婉兮可以对照的数字来。
婉兮便一拍手,“这样算下来,光是咱们后湖边儿这九个小岛的物产、地租,每年便有四五百两的银子。”
胡世杰这才听出不对劲,忙跪问。
婉兮故意压低声音道,“……胡世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会子正好你也挪到园子里来了。那我方才说的这些,便指望你帮忙。”
胡世杰也惊得张大了嘴巴,“……令主子,手上缺银子使?”
其实不光令妃,宫里哪位主位不缺银子使呢?若一年就指望那点子年例银子,一年下来总是入不敷出的。
婉兮轻叹一声,“赵国宝死了,便有一笔银子死无对证了。皇上虽然不计较,可是我心下却总放不下这笔亏空,便想着设法将这笔银子赚出来。”
赵国宝就是死在胡世杰手上,胡世杰如何能不知道,这便黯然垂下头,“都是奴才该死。”
婉兮轻笑,“别说自己该死。你更应该活着。如果你心下也没放下这回事儿,那就帮我,咱们设法将那笔银子赚回来,叫自己心下也舒坦些。”
胡世杰皱眉,“便是这一年四五百两的,想要补上那笔亏空,岂不是要十多年去?”
婉兮想了想,“不用,我还有旁的法子。总归你先把第一年的银子给我赚出来,我自有法子生息。”
五卷20、悔不当初()
3更
得了胡世杰的助力,婉兮彻底放下心来。
当晚便请皇帝来赏玉兰花。
正是五月,圆明园因群山环绕,又临水畔,温度要比城内清凉些,故此这玉兰在五月间才正盛放。
既然是“同庚”相邀,皇帝自然欣然而至。
婉兮却没容皇帝多看几眼玉兰,便将皇上扯进五福堂内。
皇帝不由得抿嘴笑,“……就这样急?”
婉兮登时俏脸通红,“想什么呢……老爹?”
两人相视大笑,各自眼底星光闪闪,都是淘气。
婉兮坐下,认真给皇帝算账。
皇帝听得不由得长眉挑起,伸手前后翻弄了下婉兮的那个本子。没想到着一个白天的工夫,这小妮子竟然已经写满厚厚的一本,可见用心之诚。
“……还不光那些荷租、苇租、瓜菜、花草,奴才忖着,园子里还养着不少的鹿、兔、獐、狍。除了留足园子里原本用的,它们额外产下的鹿茸、鹿血、小兔子小狍子,也能卖得银两。”
“除了这些,还有园子周围闲置的房产。若都能收租,那一年至少又是几百的银子。”
婉兮目光闪闪盯着皇帝,“可这些总归得皇上点头,否则奴才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个主。”
皇帝不由得大笑。
他不知道若是先帝、或者皇祖听见这样的设想,是不是要发火;可是他听见了,就只想笑。
半晌笑够了,他盯着她,无奈地摇头,“都是爷的错儿。当初就不该叫你在你那永寿宫里养花种草、种瓜种菜!瞧见了吧,如今是嫌那永寿宫的地方儿都不够大,这便瞄上爷的圆明园了!”
“这园子地方儿大哈?你心里痒痒了吧?”
。
婉兮也知道自己这主意,当真是够惊世骇俗的。心下不敢保证皇上一定能应允,这便小心翼翼伸出指头尖儿去请捅皇帝的指尖儿。
“爷……生气啦?”
皇帝瞪她,“你是想说爷这是‘怒极而笑’呗?”
婉兮讨好地眯缝起眼睛来笑,“爷这是‘佛本无相’,笑也可能是恼,恼也可能反倒是笑。”
皇帝哼了一声儿,“爷没恼,爷是后悔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准了你在永寿宫里那么折腾去?”
“要是当年能想到,你有这样一天竟然瞄上了爷的这个大园子,爷当年就不该由着你去!”
婉兮心下越发没底,连觑着皇上,都得将目光从眼睫毛缝儿里瞟过去了。
皇帝哼了一声,又从炕桌底下踹她一脚,“可是怎么办呢,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爷得怎么叫时光重来,便从那事儿的起头儿处,就给你掐灭了!”
婉兮心下不由得一亮,忙仰头盯住皇上,“来不及了!旧日不可追,皇上回不去,便也拦不住了!”
皇帝哐当躺在炕上,四肢张开,一片颓废的模样。
“……总归君无戏言。当年既然准了你那么折腾,这会子再怎么挽回,也说不过去了。”
他佯怒,使劲瞪着婉兮,“随你折腾去吧。总归这园子也是你自己家里,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别把爷赐给宗室大臣的赐园也给折腾进去,那爷就实在挂不住了!”
五卷21、四十如虎()
4更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痛快就答应了。婉兮原本还打算磨上一个月去呢。
婉兮欢喜不已,这便丢了墨笔,爬过去伏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这样敞开四肢、仰躺在炕上,婉兮便明白,是时候由自己来效力一番。
婉兮学着皇帝那个晚上的样儿,故意淘气,小手慢慢去解皇帝的衣纽子。也不着急,故意放慢,只指头尖儿不经意从他衣襟缝儿里一下一下挠着他的身子。
再加上这夏日里,皇帝都只穿夹纱的便服袍,衣料都是轻薄,这便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反倒更叫人心焦难耐。
皇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婉兮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掌心和指尖这样隔着薄薄的纱衣,拂过他虽年过四十,却仍紧实有力的身子,那些在常年的弓马骑射训练之下,并无一丝赘肉的线条肌理,叫婉兮的身子融化下来。
渐渐的,已是汪成了一滩水儿。
昨晚皇上使坏的情形又浮在眼前,婉兮便也学着那样儿,故意娇声呢喃,“……老爹生得,怎与小女不是一个样儿?”
她伏在他身上,以柔软相撞,曼声吟哦,“老爹这儿,怎不如小女般柔软?”
手儿向下……“老爹这儿,怎还揣了个棒儿?”
话刚说到此,皇帝已然忍不住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