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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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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要尽量平静地出声,可是一张口,那声音便也是丝丝微微轻颤的。欷吁喘息便也自动溢出唇瓣来。

    便是这一开场,便已经将心迹泄露尽了。

    皇帝自是一把便将她抱进怀里来,腰上用劲一拧,便是抱着她已经滚到了炕上去。

    婉兮身子全然软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别说半推半就了,简直是任凭皇上所为。

    一圈儿滚过,当她从皇上身子底下转出来的时候,旗袍的扣子从领子到前襟,已是被连解带扯,崩脱扯开了大半。

    说来也是矛盾,旗袍呢原本看上去最是庄严肃穆的。尤其是宫里的式样,扣子格外多,纽襻又细密,从衣襟能一直扣到领口去。

    可是……一旦将那扣子扯开了,便会呈现衣襟斜斜滑落,露出内里一段雪白的酥肤来的模样。那次第,便反倒格外显出娇媚,甚至引逗来……

    她只隐约一抬眸,就看见了皇上眼中喷涌而出的浓烈的渴望和——凶恶。

    。

    她便不由自主地慌乱了。

    从怀着七公主最后的三个月,到此时小七百禄,时隔半年,从前再熟稔不过的亲昵,这会子反倒有些陌生了。

    她眼神飘飞,慌忙躲闪,却是一不小心瞥到了炕桌上的妆奁镜子。

    ——天儿渐冷了,这时节她的妆奁都搬到炕上来,每日早起便借着暖炕,在炕上就梳妆了。

    这会子那妆奁镜子里映出的,是一个成熟妇人绯红娇媚的脸。眼含秋水,眉若晨雾,那一颗唇红得呀,宛若刚被春霖洗刷过的娇艳与滋润。

    婉兮恨不能捂住脸,最后还是伸手将那妆奁镜子扣回镜匣里去——那活脱脱是一个妇人渴望夫君的模样儿,半点都没办法遮掩!

    。

    瞧她还去跟个妆奁镜子置气,却又分明是在与她自己的羞涩搏斗呢。皇帝忍不住笑,趁着她去扣妆奁镜子的当儿,他早抱住了她的腰。

六卷16、欲说还羞() 
都说形容技巧纯熟,当用“庖丁解牛”一词。

    庖丁解牛之所以传神,是因为那庖丁善于寻找到牛的骨**隙,叫刀刃可穿过,所谓“游刃有余”。

    这一会子婉兮的身子已是挣脱不开,唯有脑子在狂奔。便这样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典故,继而深深暗自感叹:皇上此时就是庖丁,她就是待宰的牛啊。

    皇上自然不是照着她的骨头缝儿,皇上找得准的都是她的衣裳缝儿;

    皇上自然不是用牛刀来招呼她,皇上用的是——长指和舌尖儿。

    便是这层层的布料,便是这里里外外不下好几十的扣子去呢,却压根儿都挡不住他的“见缝送指”、“游舌有余”!

    皇帝又是最善弓马的天子,这些年从未断了弓马骑射,更是在围场每一年都亲手哨鹿伏虎,此时用那样的力道和技巧来整治一个她,简直不用费什么力。

    没三下五除二,她便已是浑身娇软,无力抵抗。

    那一身的衣裳都没被扯开,皇上却已经——

    得手了。

    。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穿梭、那叫人羞涩又欢畅的节奏,叫婉兮一时失了魂,一时又忧心地想要清醒回来。

    ——恐怕还不到时候啊;

    ——会不会,影响了哺育孩子去?

    身为一个女子,她的身子也抗拒不了这样的欢畅,她也想他的爷,她也贪恋他带给她的那无与伦比的快乐。

    可是她此时不只是一个女子,她更是一个母亲。

    身为母亲的自觉,还是战胜了方才那一刻的迷乱。

    她忍耐着,小心抱住皇帝,他的手指。

    “爷……还不行。奴才求爷,再忍耐些日子。”

    皇帝此时那玉白的面颊,也是霞光笼罩;那一双长眸中,更是水雾蒸腾。

    这时候叫皇上停下来,她知道,着实为难了他。

    皇帝却没发火,嗓音依旧柔软而耐心,只将她抱回来,轻抚她的鬓发,最后揉住她的耳垂,沙哑地问,“……怎么不行?”

    。

    婉兮自己这会子也是没经验的,终归是还没得到御医和姥姥们明确的知会呢。

    可是这会子若只是这么回答给皇上,别说皇上,她自己都觉着含混。

    她便垂下头,忍着羞涩,轻声道,“……奴才,那个,月信还没回来呢。”

    她忖着,月信还没回来,那必定是身子还没全好,身子里头怕也还没全都干净呢。

    皇帝眯眼,却是轻笑,“有理——却不是全部的理由。”

    “便是月信还没回来,只是因为你这会子还在亲自哺育小七;便是没有月信,也只是叫你这会子还不能再有孩子而已——谁说就不能与爷亲近了?”

    婉兮也是刚听说这样的解释,好奇地瞪圆了眼,盯住皇帝,也暂时忘了羞涩。

    “……那难道不是身子里还没好全,或者还没全干净么?”

    皇帝轻哼一声,“说什么干净不干净,爷何时嫌弃那些了?你便是有什么,也都是给爷诞育孩子,爷若连这个都矫情,那爷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

    婉兮心下一暖,便还是伸手主动抱住皇帝,凑上自己的嘴儿去。

六卷17、心动一处() 
婉兮这一主动凑上嘴儿来,皇帝便再多的耐心,这一刻也全都土崩瓦解去。

    皇帝几乎是咬住了婉兮的唇。

    他也想柔缓些,只是唇瓣微微的贴合,那细腻莹润的触感便叫他再忍耐不了,总要火急火燎地,尽数先尝个遍才行。

    到后来……他几乎是在吞噬,啃啮。

    这样的火急火燎,哪儿还像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人去了?分明是个初次尝到这滋味儿的毛头小子啊。

    婉兮一边承受他洪水喷涌一般的热烈,一边儿心下却忍不住偷着乐。

    可是就算她只是主动送上的嘴儿,他又如何只能满足于只是亲亲嘴儿?

    他的大手,便又灼热而粗粝地伸了进来——

    婉兮还是矛盾又彷徨,颤抖着几乎要掉泪,小声祈求,“爷……等奴才再问问。”

    没得御医和姥姥们的明白话儿,她终究还是不敢造次啊。

    皇帝迭声闷哼,手和嘴都怎么都停不下来。

    可是她的轻颤里,已经不是最初的温香软玉,开始有了轻轻微凉。

    他知道她是真的在惶恐。

    他便抬起身来,沙哑地在她耳边宣告,“……你别怕,爷也不会造次,更不会因为忍不住而伤了你。”

    “这回……爷不动真格的。只是,这么亲亲你,摸摸你。乖九儿,你放松下来,好歹叫爷这么咬半口,解解馋。”

    。

    皇上这样的话,好歹能叫婉兮放回半颗心去。

    皇上不来真格的……只是这般,应该,没事儿吧?

    况且——她自己也是想念啊,如今她抵抗的不仅仅是她的爷,也有她自己身子深处的那股子拧劲儿啊……

    像是一个漩涡,她想要吸纳,想要将皇上整个人都席卷进去,吞下去,才得餍足。

    她便哽咽着,放开了手和双膝。

    皇帝喉头一声低吼,却没有疾风骤雨而来,而是又将她抱回来,再细细密密亲她的嘴、面颊、眉尖,甚至眼帘。

    他在陪着她,等着她放松下来。

    真正的放松,而不是要克服着恐惧,强令自己的那种放松。

    她自己也终是按捺不住,又回眸仰头去亲他的嘴……

    终是两颗心跳到了一处,成了同一个节奏。她的担心和渴望,与他的炽热和凶恶,两厢融和一处,成了他们共同的心情。

    她这才红着脸扳下他的头,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恳求:

    “第一,爷……暂且饶了奴才的上边儿。终究小七要用嘴啜的,奴才怕对她不好。”

    皇帝喉头咕哝一声,终究却是笑出声儿来,“……好!”

    婉兮撑着胆子,忍着羞涩再道:

    “第二……便是下边儿,爷不仅不准动真格的,更——别动嘴。”

    天……这话叫她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只是,她自己终究心里没底,便是他不嫌弃她,她也怕自己还没全都干净了。

    皇帝已是嗓音沙哑,呼吸绵长,却还故意逗着她问,“……那动什么?”

    婉兮真想将自己的脑袋扎到那炕洞子里去,心下直呼上当,却没办法了。

    皇上揉着她,挤着她,促狭地非要问到底不可。

六卷18、长久() 
婉兮只觉恍惚。

    不知道是这会子与皇上亲昵使然,还是思绪总也跟不上皇上去使然,总归这一刻神思不属,全都由不得自己,只能被他牵着引着,情不自禁朝着他带领的方向走。

    便不管自己是多大年岁了,在他面前总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也是,便如他所说,她再长大,终究也永远比他小了十六岁去呢。

    更何况他是一人谋画天下的帝王。

    她的心思再怎么绸缪,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眼便被看穿的小丫头去。

    她便只能投降,羞涩垂首,却不肯放弃自己最后那一点子的骄傲。

    ——他不是问么,他不是想听她亲口回答么?那她还偏就不说了。

    她只做。

    她含住羞涩,含住一点子倔强,咬住嘴唇只拉下了他的手……

    沿着她的腰线滑下去。

    他若能这一刻还非能说得出话来,那就算她输。

    她深深吸气,纤腰一收,身子一紧……

    他果然骤然便是呼吸一急,薄唇紧抿,如临大敌。

    她这才暗暗松一口气,舒心地笑了。

    。

    一殿霞光轻红,绯红辗转。

    她给不了他全部真格的,可是她能给他全部真实的感触——这一回,她不克制不压抑,将自己身子的变化,尽数都展现给他的指尖儿。

    而她唇内的吟哦和嘶喘,这一次也不再咬紧嘴唇忍住,而是伏在他颈窝里,一丝一毫全都叫他听了去。

    她的爷,登时指行如虎……

    。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归他总不餍足。

    终是婉兮还记挂着在外头逛的闺女,这便含羞抱住他,柔声求着,“……奴才要上不来气儿了,爷饶了奴才吧。”

    皇帝咬牙切齿,“这便上不来气儿了?”

    婉兮伸出一只手掌来,媚眼如丝在皇帝面前轻晃,“……奴才都,这些次了。爷再折腾,奴才当真要零碎了~”

    皇帝又恨又笑,张口咬住她那只手,“爷去一次还没有过呢,你这是显摆!”

    婉兮娇羞地笑,便将那五根手指收拢来,滑下去——

    贴着他的耳,娇羞呢喃,“奴才用这些次,换爷一次,爷换,还是不换?”

    皇帝登时呼吸都收紧了,一双长眸幽深幽深锁住婉兮。额角一颗,两颗,汗水滴下。

    婉兮故意滑动,却收手,俏皮扬眸,再问。

    “……爷说嘛,换,还是,不换?”

    。

    这一日傍晚,皇帝从霞光渐暗,一直低吼到月影渐明。

    最后他累极躺下来的时候儿,还是忍不住将婉兮那只手,挨个指头都恨恨咬了一口。

    婉兮故意轻呼,“……天子岂能动私刑?”

    皇帝懊恼地拉下她的发丝,又去亲她的嘴,沙哑呢喃,“睡觉它们,竟敢击败天子威严?”

    婉兮实在忍不住,终是伏在皇帝身上,轻笑出声。

    。

    偏殿七公主的卧房里,七公主早已睡着了。

    玉蕤垂眸看着七公主,心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按说七公主早该回到主子身边儿了,可是直到这会子,玉蝉还在殿门外守着呢,悄悄儿摇头劝退一切人等。

    ……竟这样长久。

六卷19、不得安宁() 
七公主百禄、指婚的欢喜尚未散去,十月间,西北又传来坏消息。

    回部是维族,不是回族小和卓霍集占隐有二心。定边将军兆惠将此事奏与皇帝,皇帝遂派镶蓝旗蒙古副都统阿敏道进兵讨伐。

    回部大小和卓本被准噶尔所囚,朝廷大军平准噶尔,才将大小和卓兄弟二人放出。此二人趁朝廷与准噶尔激战,回到喀什噶尔重集旧部,控制了南疆等地。不思朝廷救命之恩,却渐生反叛之心。

    此时又恰逢阿睦尔撒纳之乱尚未平定,北方又有鄂罗斯扶持;而喀尔喀蒙古的青衮杂布也是叛乱,大小和卓认定朝廷分身乏术,这便认定此时是反叛的好时机。

    同在这个月,辉特部的台吉巴雅尔又反叛,皇帝派宁夏将军和起讨伐。

    若此西北和北方各有叛乱,一一再起,叫皇帝火上眉梢。

    便连后宫众人都忍不住跟着着急,便是后宫请安之时,那拉氏都忍不住道,“乾隆十九年那会子,除了傅恒之外,朝臣都劝皇上不必用兵可是皇上终究叫傅恒撺掇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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