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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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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回程,且她已是到了怀胎五个月,婉兮便只一心想着能又快又稳当地回到宫中。

    到时候该添炭,还是添守月姥姥和守月大夫,她只安安静静等着这个孩子落草便罢。

    却没料到,刚刚启程回銮,便传来叫她意外的消息。

    原本婉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只是连续几天都没见语琴。她便是叫人去问,晴光也只回说,语琴这几日偶感风寒,这会子怕过给婉兮和孩子去,这才故意避而不见。

    待到第三天,婉兮终是等不了,这便叫晴光去回语琴,只说,“……姐姐是江南人,江南的水土于姐姐本最熟悉。便是谁病了,姐姐也不至于病。”

    “姐姐再不见,那我便要闯进去了。我不怕过了姐姐的病,我的孩儿就更不怕!”

六卷96() 
婉兮身在妃位,高于语琴去。婉兮这么怀着孩子便要硬闯,晴光怎么都拦不住,也不敢拦。

    婉兮进了语琴的行幄,果然见不过三天之间,语琴已然瘦了一大圈儿。

    眼窝深陷,竟已没了个形儿!

    婉兮又痛又急,上前一把攥住语琴的手,含泪扭头叱问晴光、首领太监刘进玉等人,“大胆的奴才!你们竟是怎么伺候你们主子的?如何三天之间,竟憔悴成如此?”

    “便是病了,如何也不见你们递牌子去请御医。你们的脑袋是都不想要了是么?”

    语琴忙攥劳了婉兮,沙哑道,“婉兮……你千万不可动气。”

    “我就是怕叫你动气,才叫他们千万瞒着你……”

    婉兮转眸回来,双泪已落,“姐姐这是生了什么病?我这就叫人去传御医来。”

    语琴忙攥住婉兮,“切莫……太医院有规矩,每个御医来看诊,都有底档记着时辰。我不想叫外人知道我病了……”

    语琴那苍白的脸、干涩的嘴唇努力地笑,“再说,我其实不是病了。”

    婉兮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抹一把眼泪,望住语琴。

    “姐姐若不是病了,便是心上有急火了。姐姐若不想叫我跟着着急,这会子便索性都说明白。也别叫我回去再乱猜,到时候反倒要陪着姐姐一起如此了!”

    语琴见瞒不住了,只能黯然垂泪道,“……还是我那不争气的爹爹。”

    婉兮心下一颤,“怎么了?陆伯父捐官一事,出了岔子?”

    语琴之前总是担心皇上知道她父亲捐官会不高兴,可是这些日子来,婉兮也没少了零敲碎打暗暗试探皇上的意思,却没见皇上有什么不高兴的。

    捐官是秦汉以来,历朝历代都固有的制度,且都有一套明白的程序,皇上也不至于不高兴。

    语琴潸然泪下,“是。我劝不住他们,也听你说的,这会子他们捐官也能给其他汉人家族做个示范不是,这便也没再追问。”

    “可是我三日前才得了消息,我那糊涂的爹爹竟然、竟然——要两淮盐政为他出这笔银子!”

    婉兮的两耳也是“嗡”地一声,“什么?!”

    捐官便捐官,用自己的家财,按着朝廷的规矩,明明白白地捐纳,那自然合理合法,谁也管不着。

    可是陆士隆怎么敢叫两淮盐政出银子给他捐官?!

    且不说这两淮盐政,是朝廷最要紧的一个盐政,每年过手的银子如水一般,自是全天下的人都盯着呢。

    此处的银子不容出岔头,就更不容有私人挪用、侵占!

    况且这次皇上南巡,主要的费用就出在两淮盐政。若这笔捐官的银子不明不白地跟皇上南巡的花用给混在了一处,那便会将皇上的清誉都连累了。

    更何况,话又说回来,你陆士隆一个平头白衣,你凭什么有胆子叫人家两淮盐政给你掏银子捐官?——那还不是你仗恃着女儿在后宫为嫔位,你这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当真将自己当成国丈了吧?

    而两淮盐政之所以敢冒这个大不韪,还不是也有攀附语琴之意?

六卷97、疼() 
所以这事儿折腾来折腾去,便整个儿将语琴给装进去了!

    皇帝最厌烦后宫生事,尤其是这后宫的母家在外还自己托大,竟当真将自己当成了国丈,敢去要盐政的银子了!

    语琴已是两颊双泪,“我父亲他,是死罪;而我终是汉女,本就叫皇太后嫌弃,这回皇太后还在一处,这如何能不听说?便是这次皇太后做主叫我一死,我也难辞。”

    “便是退一万步,皇上能留着我这条命去,便也注定了从此厌弃了我去——在那后宫里,我即便还能苟延残喘,却也跟死了,没有分别了。”

    婉兮登时之间只觉心口气息翻涌,一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便在周身各处翻腾。

    她攥紧了帕子,竭力叫自己冷静,“消息是怎样来的?”

    语琴却用力摇头,不肯说。

    婉兮厉声叫,“玉蕤!”

    玉蕤也跪倒在地,落泪不敢说。

    婉兮急得猛然站起来——却眼前一黑,脚底一软,整个身子猛地向旁栽倒下去。

    行幄中登时大乱,语琴顾不得自己,直接从炕上接着婉兮,一头就栽下来;玉蕤更是直接将自己的身子扑倒在地上,垫住婉兮。

    晴光和刘进玉则是拼尽了力气上前扯住婉兮的衣袖。

    婉兮半倒在玉蕤身上,没摔着,可是肚腹之间却是一股劲儿拧着疼了起来。

    她额角汗下,却冷静盯住语琴,“都已这会子了,你们便是瞒着我,我也都这样儿了!不如将话说个明白,咱们心下也好有个打量!”

    玉蕤浑身颤抖着,小心扶住婉兮。

    婉兮这一摔,她比自己摔了还要后怕。

    她只能落泪禀报,“此时的两淮盐政,名普福。而出首告发普福掏银子为陆老爷捐官一事的人,正是江苏布政使、兼管苏州织造的——安宁。”

    婉兮只觉嗓子眼儿一甜,好悬张口喷出一口血去。

    安宁——忻嫔的亲姐夫安宁!

    若此,这件事前前后后那点子古怪,便都找见了答案。

    ——为何语琴的父亲,明明为大儒之家的子弟,这会子却忽然非要鬼迷心窍捐官?

    ——为何捐官,非要赶在这次皇上南巡之时?

    ——陆士隆一个布衣白丁,又是如何结识两淮盐政,更有何本事叫两淮盐政为他掏银子的?

    陆士隆说到底,不过是个老儒生。性子里可能会有些执拗,有些愤世嫉俗,这便受了人的暗中怂恿!

    语琴扶住婉兮,一个跟头栽到地下,额角已是出血。

    可是她顾不得自己,这会子只小心抱住婉兮的肚子,落泪道,“我父亲便是如何都无妨,是他自己找死,是他该死!千千万万,九儿,千千万万莫伤了你,更莫伤了孩子去。”

    婉兮的肚腹之中,那股绞着疼的劲儿已经一路向下去,沉坠坠在肚脐之下。

    她努力忍着,点头道,“她这不只是要害你。究竟那普福是新伤人,而普福的前任便是吉庆。故此这事儿追究来去,怕是也能追究到吉庆头上。”

    “她不只是要害你和陆伯父,她更是想一箭双雕!”

六卷98、胎气() 
刘柱儿和语琴身边儿的潋滟已是一路跑去请归云舢来。

    玉蕤一边用自己的身子倚住婉兮,一边落泪,“庆主子与主子多年来相依为命,情比姐妹,便有人心下明白,便是没本事直接伤到主子,也可用伤着庆主子来叫主子着急!”

    “况且此事还牵扯到吉庆去,主子听了便不可能不上火——这便只要动了主子的胎气,那她就赢了!”

    “故此奴才知道了消息,便怎么都不敢告诉主子,就是怕主子着急上火。这才只悄悄儿告诉了庆主子,也好叫庆主子心下有个防备。”

    玉蕤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主子此时都知道了,便千万压住火气,暂且别同她计较。否则才正是掉进了她的圈套里去——主子且忍下这几个月,将皇嗣稳稳当当生下来,再回手与她算账不迟。”

    婉兮伸手抓着雕花炕罩,竭力平稳自己的气息。

    她自然明白忻嫔想要做什么,可是她出发前后都是将的心思都放在宫里,放在符合叫小七万无一失去了,她便忽视了路上。

    也是她低估了忻嫔,总觉着这一路上还有皇上呢,忻嫔还有胆子做什么?

    她终是没想到,忻嫔是没敢直接对她做什么,却绕了弯子算计在陆姐姐身上,更是要让陆姐姐父亲这一遭便是死罪!

    归云舢急急小跑进来,也是心下着急,本想请双腿跪安,结果一个绊子卡在地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她眼前。

    婉兮望着归云舢这狼狈相,自己的心反倒先平定下来。

    “都别乱,我没事且从容着干你们各自的差事。便是天大的事儿,既然已经发了,便想着法子如何去周全就是了。再乱,也于事无补,也只能更落入人家的圈套。”

    此时此刻婉兮还能如此冷静,倒叫周遭已经乱成一团的女子和太监们,都如迎头一盆清水,将脑袋给浇清醒过来了。

    玉蕤连忙用自己的帕子垫在婉兮手腕上归云舢把脉。

    归云舢细细把了一会子,原地叩头。

    婉兮的心便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说,孩子究竟惊动着没有?”

    这会子才五个月,若是这会子孩子便带不住了,便是拼了命生下来,却也是活不了的!便如宫中七个月派守月姥姥、守月大夫的规矩,便是因为胎儿怎么都是要过了七个月,生下来才能活。

    故此五个月可真真儿是一个坎儿。若能再稳当稳当,过了七个月,好歹还能护着孩子一条性命;或者早两个月,还不过三个月的时候儿,便是孩子没了心下也好歹能不这么难过些不是?

    所以从这一层来说,别说满洲旧俗是从五个月起禁忌便多了起来,便是从胎儿的发育来说,五个月前后也最是要命的时候。

    故此有人要在这个时候儿来动心眼儿,不早也不晚,便当真是聪明啊!

    归云舢急急叩头,“此时请恕微臣直言!皇嗣已然惊动,微臣急需这会子便去亲手预备安胎的汤药!”

    “只是多亏令主子冷静,故此皇嗣并无大碍,还请令主子宽心。”

六卷99、打() 
婉兮回到自己行幄,喝下归云舢开的安胎药,没叫位下奴才去惊动皇上,只自己平躺下来昏昏地睡着。

    她知道,皇上这会子前朝又出了大事。

    刚进三月,西北便送来战报:绰罗斯汗噶勒藏多尔济已经带兵占领了伊犁。

    绰罗斯部,就是准噶尔部。因准噶尔的大汗家族的姓氏便是绰罗斯。故此皇帝在平定了达瓦齐之后,便将准噶尔部改回“绰罗斯部”。且封噶勒藏多尔济为绰罗斯大汗。

    这个噶勒藏多尔济原本是在朝廷平定达瓦齐之战中,率部投靠朝廷,才能得到皇帝册封;如今附而又叛,且在兆惠率部奔赴乌鲁木齐途中,多次掩杀。皇帝最恨此等忘恩负义之辈,此时噶勒藏多尔济又再度占领伊犁,皇帝已是多是与军机大臣商议对策。

    这会子,既然孩子并无大碍,便是惊动了些胎气,婉兮也不想再给皇上添乱。

    她刚迷迷糊糊地睡着,便听见行幄外有些动静。婉兮皱了皱眉,闭着眼问,“谁呀?”

    玉函进来禀报,面上颇有些为难之色,“回主子,是忻嫔主子。”

    “奴才们皆说了,主子已经服过药睡下了,可是忻嫔主子却不肯离去,非说要亲奉汤药在主子身边儿便是主子睡下了,她也要进来亲自为主子守夜。”

    婉兮淡淡抬眸,“她要替我守夜?”婉兮朝炕上一张毛毡大褥努了努嘴,“便拿出去给她,由着她。”

    “只是告诉她,行幄不比行宫和宫里,没有那么多套间隔扇之分。若守夜也只能在行幄门外,露天地儿下。她若不嫌弃,便守着吧。”

    玉函咬了咬嘴唇,便也只好转身抱了那张大褥出去。

    婉兮的睡意全无,便盯着行幄门外的方向去。

    这还是江南地界,已是三月,便是夜晚再凉,又能凉到哪儿去?

    叫她在这月明星稀之下,好好将她那颗黑心掏出来翻晒翻晒也罢!

    婉兮缓缓闭上眼睛,又朦朦胧胧沉进梦乡。

    好累,怀胎这五个月来,即便头三个月曾吐得稀里哗啦,可是她都没觉着如此累过;

    后来这两个月,便是随驾来了江南,可是有皇上的小心呵护,又有语琴和颖嫔的陪伴在畔,她倒都没觉得如何辛苦过。

    可是这会子,真的好累啊身子从未有过地这样沉,躺在炕上仿佛想要凹陷下去,起都起不来。

    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耳边忽然有低低的啜泣声。

    婉兮一皱眉,用力睁开眼睛,借着隐约的星月光芒,果然看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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