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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会都给她,不管是时间,家庭,还是感情。”
雅南没想到,一个住了一晚院地轻微脑震荡,居然兴师动众地请来了这么多人接出院。父亲去公司露了个面匆匆赶了过来,婶婶跟戚雅风也到的很早,最后,连老潘都来了。
真的有必要么…
戚秉言同老潘寒暄了几句,顺便邀请了老潘回家吃饭。老潘推辞不过,只好应了。
雅南立马接了一句,“那嘉树也去我们家吃饭吧。”
戚秉言眼色一暗,雅南怕怕地躲了郝阿姨身后,郝静姝忙笑着说着,“那是当然,昨晚麻烦余同学一晚,是要请你好好吃一顿的。”
“阿姨客气了,正好家母也想登门拜访,以感谢雅…戚同学出手相助。”
“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啊。”郝静姝笑道。
两个人正聊得开心,嘉树妈妈幽灵一般,突然走进了病房…于是,双边会议,变成了三/方/会/谈。
雅南目瞪口呆,戚秉言面目铁青。
到了停车场,问题又来了,一共三台车,郁和铃自然是跟雅风一台,戚秉言一台,嘉树也开了一台,嘉树不认识路,必须有人指路。
雅南当仁不让,戚秉言当头棒喝,“你是嫌昨天脑子撞的还不够轻吗?”
郝静姝咳嗽了一声,示意人家母亲还在场,然而穆清全然不在意,只说,“戚先生放心,嘉树虽然年内才拿到驾驶证,但驾龄已经有几年,很安全。对了,我有几个关于雅南身体康复的小方子,咱们要不要讨论一下?”
“当然当然,真是太感谢您了穆医生。”郝静姝二话不说,拉着穆清往车边走。
随后,又叫上了潘老师,说是想问问雅南最近的学习情况。
雅南真是忍不住给郝阿姨一百个赞。
车子的事儿尘埃落定,戚雅风却笑吟吟地走到了嘉树跟前,“余同学,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跟我家妹妹关系这么好?”
雅南眉头一皱,这戚雅风,又打算起什么幺蛾子…
嘉树笑了笑,说,“没关系,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先走一步。”
雅南完全没想到嘉树会处理得这般干净利索…简直秒杀,上了车,雅南从后视镜里都能看到戚雅风握紧的拳头跟咬的泛白的嘴唇。
可高兴总归是一时的,一想到待会儿回家要面对的状况,雅南有点头大。
头大到,甚至无心欣赏嘉树哥哥超帅的驾驶坐侧颜…
“嘉树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雅南惆怅的说。
嘉树难得见雅南吃一回瘪,笑道,“没关系,反正迟早有一天是要面对的。”
雅南一听,更加悲伤了,整个人都瘫到了座位上,“天啊,为什么我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见家长的压力啊,我不要做童养媳。”
童…养媳…所以,谁是媳,谁是…童?
嘉树方向盘一崴。
被前头的戚秉言看到了,旋即讽刺了一句,“我就知道他技术不行。”
车内的三位女士回头,嘉树的车开得平平稳稳,毫无缺陷…郝静姝坐在他身边,不由得啧啧了两声…从前,她的丈夫并不是一个心存偏见的人…
到了戚家,嘉树从车尾箱里拿出丰盛地礼物,有鹿茸,有大红袍,还有燕窝鲍鱼什么的,水一色的大红色包装,看得雅南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
“这些玩意儿都是你选得啊?可真够土的…”
嘉树猛地盖上车尾箱,并不想跟戚雅南同学说任何一句话,这些可都是他几乎通宵不睡,综合了上万人的意见,才折腾出来的礼单,她居然嫌土。
郝静姝迎在门口,接过嘉树手上的礼品,笑道,“来就来了,送什么礼。”
“这是应该的,要是南南,我们家儿子现在还不定成什么样了。”穆清应和道。
长辈们都进了屋,雅南看着穆阿姨同郝阿姨相谈甚欢的模样,悄悄给余同学比了一个赞,“余同学,不错啊,搞不定岳父,就来个曲线救国。”
“像我这么土的人,当然只能相出这么土的办法,戚同学可千万别嫌弃。”
嗬,长本事了,小屁孩!
郝阿姨带着老潘同穆清参观了一圈儿,雅南也想带嘉树回自己房间,奈何遭到好啊亦无情拒绝,只好领着嘉树在书房里逛逛。
嘉树盯着她书房里放着的文房四宝看了半天。
“要不要姐姐给你来两手。”
雅南刚要抓笔,就被嘉树拉住了手,整个人拖到他跟前。他看着她,问,“谁是姐姐?嗯?”
余同学这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范,迷得雅南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怎么能这么帅这么帅这么帅呢?
“好了,我知道了。”雅南抿嘴,又抬头笑着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好不好,嘉哥哥,树哥哥,嘉树哥哥?”
好好说着话,雅南却越来越靠近,嘉树一点一点退到了黄花梨椅靠背之上。
“不是要写字吗?我们来写字吧,需要研墨吗?”
嘉树慌张地摆弄这砚台,那耳垂通红的可爱万分的模样,简直了!
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快点娶回家呀…
第17章 chapter17()
嘉树有时候拿雅南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无奈,却也欢喜。【 //ia/u///】
嘉树看了雅南一会儿,几乎被雅南炙热的眼神灼伤,只好扭头看向桌上的字,雅南字体清秀隽雅,一首情诗写得别有意境。
“嘉树,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表白。”雅南不死心,凑近嘉树耳畔,问。
嘉树微微低头,莞尔一笑。
一不留神地一个小动作,顿时勾住了雅南的魂儿,她不得不承认,比起上辈子,她对嘉树的爱慕似乎更加浓烈了…
嘉树,其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不管是球场上的意气风发,霸气外漏,还是私底下的温文尔雅,和光同尘。
唯一不够好的,就是尺度太低,太害羞…像个姑娘!
门外响起敲门声,雅南条件反射式的弹到一旁,不慎撞到椅子。看着她忍着痛,哭丧着脸说请进的样子,嘉树心疼,更多的却是想笑…又想调戏人,还想当乖乖女,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哪有那么容易。
为未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郝静姝特意等了五秒才开门。
屋子里,两个人同坐在书桌上,衣冠整洁,面色如常,特别是那个叫嘉树的男孩,一脸云淡风轻,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
“饭好了,下去吃饭吧。”郝静姝笑着说。
“好的,阿姨,我们马上下来。”
嘉树起身,看了雅南一眼,等郝静姝转身了,才笑着伸出手,“起来吧。”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
“真的没有?”
“嗯。”
雅南这才把手放到他掌心,恶狠狠地说,“最好是。”
用餐后不久,老潘放心不下学生们,匆匆赶回学校,穆清也没多留,带着嘉树告辞。
嘉树上了车,穆清合上手机。
“家境倒是没有我想像的不堪,家庭成员也简单,虽然是再婚家庭,不过他们夫妻俩都算是质朴,也难怪能教出那样的女儿。不过,婶婶一家可不单纯,尤其是那个叫雅风的孩子…”
“别说了。”
嘉树扣上安全带,看着穆清,“我让你来并不是为了调查他们家,只是想给他们一个好印象,除此之外,您可千万不要多想。”
“好印象?你说的是家庭和睦?”穆清调侃道。
嘉树深深地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不再说话。
人都走远了,雅南还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心想着这男人就是绝情…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留给她。
戚秉言瞪了雅南一眼,“还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雅南现在一点不怕戚秉言,躲到郝静姝身后,撒娇道,“阿姨,你看看我爸,吓到我了。”
郝静姝骂了一声,“干嘛呢?怎么说话的。”
郁和铃瞟了雅南一眼,笑道,“我看雅南这个同学不一般啊,长得不错,言行举止也没小家子气,开的车也不是一般家庭供得起的,最难得的是,对雅南还这么上心。”
一家和乐时,总会有一个两个煞风景的。
戚秉言沉默了两秒,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客厅。
戚雅风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一副事不关己的娴静,戚秉言冲她说了一句,“雅风啊,把你爸叫过来吧,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什么事这么着急,得上家说?”郁和铃插话道,“大哥,是不是关于青州那块地?”
那样的兴致勃勃,眼睛都要放光的模样看得戚秉言胸口升起一阵无明业火,“是。去叫他吧。”
戚秉文很快从公司赶了回来。
早上郁和铃还跟戚秉言说他,公司太忙,走不开身…人心呐,就是这么容易被看透。
戚秉言算是什么都看明白了。
郁和铃让雅风回房间,戚秉言摆手,“不用了,雅南也坐下,我有事要宣布。”
郁和铃纳闷,雅南隐隐猜到了父亲要说的话。
戚秉言起身去书房拿了两份文件,雅南从来没有见过,望了望郝静姝,郝静姝也摇头。
“你上次说要分家,我想了想,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毕竟雅文都已经这么大了,秉文你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了。”
戚秉言将其中一份文件推到两夫妻跟前。
“这里是清河的股份转让协议,你看一下。另外,家里的房产,除了这一套,剩下的都是你的,至于公司的股份,如果你还想留在清河,我会重新安排董事会职位,如果你想卖掉股份,出去单干,我也没有意见,我会高于市价收购你手上的持股。”
郁和铃登时变脸,“大哥,你这过河拆桥有点不太地道吧。秉文为清河劳心劳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打发自己兄弟?”
“分家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你不要投资你娘家的公司吗?拿自己的钱不是更方便?”
戚秉言冷淡地看着郁和铃,说了一句。
郁和铃被堵得没话说。
坐在一旁的戚秉文无不讽刺地哼了一声,说,“我那天也就那么一说,气话你也当真?都是一个妈生的兄弟,为什么要分家呢?大哥,有些东西别太计较。”
自己出言威胁,倒反口说别人计较,这般倒打一耙,雅南也是服气。
“你还是先看看协议书吧。”戚秉言说。
戚秉文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拿过文件,拆开。
两夫妻看着协议时的目不转睛,让雅南无端想到了两头贪婪的狼,看到了一大块肥肉,吃相那样难看却不自知…
片刻,郁和铃合上文件,脸上仍是高冷骄傲。
“大哥,这清河是爸妈留给你们俩的家业,你只给秉文30的股份,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那你希望怎么分?”戚秉言问。
“这样吧,房子我们不要,毕竟都是登记在大哥你名下的产业,但是股份,我要求平分,这不算过分吧?”
雅南是真佩服郁和铃野心大,如此狮子大开口,也不怕闪了自己舌头。别说清河是在父亲才壮大如斯,就算是祖父祖母健在,叔叔也分不了那么多。
人贵自知,但叔叔一家,显然没有自知之明。
不过…想到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雅南又觉得,不过身外之物,他们要,拿去就是。她只要父亲身体康健,万事平安。
所有人都看着戚秉言,郝静姝咳嗽了一声。
戚秉言说,“这些年,因为你的盲目投资,给公司带来了多大的损失,需要我一点一点算给你听吗?”
“做生意有赚有赔,大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更何况,那些项目不都是你自己批的吗?”
郁和铃这话气得雅南想骂人。
戚秉文也拉了拉她衣服。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公事公办吧。”
戚秉言将放在手边的另外一份文件同样放到茶几上,“这是爸妈过世时的遗嘱,想必你们都是看过的,遗嘱里有详细地法律登记过的财产分配。我们就按照当时的分配算吧,秉文你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我会给你计算工资的。”
雅南也知道那份遗嘱。
她的爷爷,也就是清河的创始人,当年留给叔叔一大笔财产,却并没有分给他公司股份。
当时,爷爷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叔叔自身的原因外,恐怕,也是担心发生兄弟相争的局面吧…
“大哥,你这么说也太让人寒心了吧。”那份遗嘱,郁和铃瞟都没有瞟一眼,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丝毫没有往日的高贵优雅。
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