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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提高会有很大帮助,这样的学校,很有必要。”
听嘉树说完,戚秉言微微点头。
能把自己的兴趣爱好当成事业,有计划,有分析,这小子,倒不似一般小青年浅薄无知。
“开网球学校可不是闹着玩的,空有一腔热血可不行。”戚秉言道。
“其实,我开网球学校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选拔优秀的网球选手,提高我国在国际网坛的国际影响力,一个进一步向国人普及网球,让大家像喜欢乒乓球,是我的梦想…当然,这将会是项长远的事业,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我会尽力。”嘉树浅笑着说。
戚秉言颔首,“想当年朝阳也曾为此付出了很多,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同她取取经。”
尔后,两人就网球学校的运营方式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雅南从来不晓得,他一个网球职业选手,嘴里居然还能蹦出那么多,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商业名词。
到底是资本家的儿砸。
坐在对面的郝静姝轻声问,“南南,他们在聊什么?”
雅南也听不太懂,但是她还是十分自信地说,“大概是在讨论我的嫁妆与彩礼问题吧。”
郝静姝:…您现在就思考这种问题,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吃过饭,好不容易等老爸去了客厅,雅南兴冲冲地拉着嘉树一起帮着收拾餐桌,他收碗,她也收碗,他收拾筷子,她也凑了过来…一来二去地,自然就蹭到了嘉树豆腐…一次两次嘉树没在意,回回都是如此,他也就懂了。
懂了,也笑了。
那淡淡,带着些宠溺跟无奈的笑意,看得雅南差点着了魔。
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别胡闹,待会儿被叔叔阿姨看到了。”嘉树拿干净的手腕敲了敲雅南后脑勺。
“自家男朋友,看看都不行吗?”雅南委屈地嘟起了嘴。
嘉树拿她没辙,只好偷偷捏了捏她手心,雅南瞬间喜笑颜开,还想得寸进尺时,老爸戚秉言拿着茶杯,忽地走到了他们跟前,冷不丁地把嘉树叫进了书房,说是给他看个什么好东西。
望着两人同时离去的背影,雅南有些哀怨,可怜她的二人时光啊…
戚秉言感受到了雅南的怨念,一回头,冷冷地说,“去,今天帮阿姨把碗都洗了。”
额…
不仅霸占了她的男朋友,现在居然还要求她去洗碗!雅南真恨不得,恨不得…把每个碗都刷两遍,不,三遍!
不过…
边洗着碗,雅南边忍不住浅笑,老爸对嘉树的态度,似乎转变了许多…这是好事。
同阿姨一齐将厨房收拾完,才刚走出厨房门口,雅南便听到从书房传来的巨大关门声,雅南望了阿姨一眼,拔腿跑了过去。
嘉树站在门外,老爸没有看到人。
所以,老爸这是甩门把人轰了出来?这…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怎么了?”雅南问。
嘉树扭头,浅浅地笑了笑,说,“没事儿,只是某些观念同叔叔有些不一样,别担心。”
嘉树一脸轻松,可雅南总觉得事情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她的父亲她了解,他虽然冲动,可如果只是观念上的不一样,绝不可能将人扫地出门…正想着,郝静姝走了过来,一见紧闭着的房门,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嘉树啊,你别介意,你叔叔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藏着掖着,这种人,你抓准了他的性子,反而好相处。”郝静姝笑着说。
“阿姨您说得对,我不会介意。”
嘉树看了看手表,恭敬礼貌地同郝静姝告别,“阿姨,抱歉,今天我可能还有些工作上的事儿得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郝静姝点头,并让雅南将嘉树送到门口。分开时,雅南拉着嘉树的手不肯松开。
嘉树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相信我,好吗?”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雅南问。
嘉树笑着说,“我说我想早点娶你,结果,叔叔以为我疯了,你信吗?”
什么呀…开什么玩笑呢?人家正难过着呢…尽管如此,雅南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一颗原本悬着的心瞬间就安宁了。能开玩笑就还好,能开玩笑就证明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儿。”
“嗯,进去吧。”
等嘉树驾车离开后,雅南才折返回家,一进门儿,老爸已经同阿姨一起,坐到了客厅沙发上,看着八点整电视台里准时播放的家庭伦理雷死你不偿命肥皂剧。
以往,雅南总是会乐乐呵呵地坐到他们中间,陪他们一起看。这会儿,却是直接上了楼。
“戚雅南,你给我过来。”才刚踏上楼梯,身后老爸压着脾气吼了一句。
雅南听话地走到茶几边,没好气的老爸瞅了瞅旁边的位置,说,“坐。”
好吧好吧,坐就坐吧…雅南抱着小方枕,心不在焉地坐了下来,心不在焉地陪着二老看着无聊透顶的电视剧,良久,老爸又问了一句,“你,觉得这电视剧拍得怎么样?”
老爸喜欢那个善良单纯很做作女主角,说她是理想中的乖女儿范本…
这种问题放在平时,雅南是一百个不敢说实话的。
今天,她心情不佳,没心思委婉,吐槽张口就来,“不怎么样…整部剧除了男女主人公颜值勉强在线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优点,剧情拖沓,故事情节松散雷人,毫无逻辑可言,剧中人物刻画不够丰满,从都到尾,连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角色都没有。而且…”
她抬头,屏幕上的女主角眼泪正好成股留下…
这样漂亮的眼泪,若不是演技十分了得,便只有眼药水才能做得出来,以雅南对这位前辈成天戴着美瞳的习性了解,她应该…是属于后者吧。
“演戏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要让观众读懂剧中人物的喜怒哀乐,但情绪是靠演出来的吗?”雅南自顾自的摇头,又说,“情绪的释放应该是由细腻的肢体动作,由眼神,由你的声音等各方面因素烘托渲染而成的。她哭的时候只会嚎啕,眼泪鼻涕一大把,发现丈夫背叛时这样,尔后离婚,同样还是这样…”
雅南顿了顿,说,“时光耗尽了爱和容忍,如果我是她,我的眼神里只会有一片空洞,即便悲伤,那种悲伤,也应该是麻木的,令人绝望的。”
郝静姝听完,不住点头,“嗯,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南南,挺专业的哈。”
戚秉言沉默不语,始终看着雅南,她嘴里说的,那令人的绝望的眼神,他看到了。
她若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他都怀疑,这孩子到底曾经历过什么了,那样无助可怜的模样,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脸上?难道说…看这张越来越像她母亲的脸,戚秉言喉头一紧,他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无论是兴趣爱好,或是天赋,还是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儿,都越来越像她了…
雅南回头,问,“爸,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戚秉言有些慌张地扭过头。
……
短暂的相聚之后,温网开始了。
23号,温网正赛的第一个比赛日,那一天,也是申城公布高考成绩的日子,嘉树很想陪雅南见证那重要的一刻,但没办法,再此之前,嘉树必须提前赶到伦敦热身。用雅南的话来说就是,陪女朋友共经风雨很重要,但给女朋友赚化妆品钱更加重要!
大约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嘉树竟然会觉得雅南这幅小财迷的脸孔也很可爱…
可爱的小朋友原打算陪男朋友共同进退,谁知,被嘉树强制性地留在了家里。对此,雅南表示十分不满。
他说,有她在,他没法儿专心打球。
骗人,上次分明就是因为她,才能顺利拿到冠军的,现在居然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可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机场临行前,嘉树将一个黑皮儿文件夹递给了雅南。
“什么?”雅南要翻,被嘉树大手按下。
“等我离开再看吧。”嘉树笑了笑说,“过几天分数不是就要出来了吗?要是考得好,这个就是奖励,要是考砸了,就算安慰。”
雅南‘嘁’了一声,嫌弃道,“余大哥,你可真够省事儿的。”
“你喜欢就行了,不是嘛。”嘉树笑笑。
前方布鲁斯南不停地打来催促的电话,雅南都看不下去了,推着嘉树过安检,嘉树却忽地回头,抱住了她,良久,才说,“小雅,做你想做的事,知道吗?你站在灯光下的时候,真的很美。”
雅南一愣。
嘉树松了手,往后一退,冲她挥了挥手,潇洒地转身,走了,走了…
出了机场大厅,雅南才翻开嘉树送她的那本文件夹。
只一眼,雅南便惊得不能出声…那白纸黑字分明写着,《遗孤》,所以,这是,电影剧本?
第62章 hapter 62()
雅南不知道嘉树到底是怎么看出她的渴望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冲破安检通道,跑到他跟前问个清楚明白。
机场里人头攒动,她坐在立柱旁的座位边,发了好久的呆。
她想起了上辈子他从那个肮脏的片场里把一脸狼狈的她救出来时,温柔爱怜的目光。
当然,也想起了他听到她要复出继续拍戏时,暴跳如雷的模样。
雅南一直以为他是憎恶她踏入演员圈子的,回首往事,却好像突然才发现,他憎恶的,可能不是演戏,不是混乱的娱乐圈,而是,那些曾伤害过她的人和事…
雅南还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同嘉树吵架的。
她说,余嘉树,如果你自己怂,老婆关在家里也会偷人。
她说,余嘉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的职业?你到底算什么,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说,余嘉树,你既然觉得我让你这么丢人,那不如痛快点,离婚吧。
他有什么资格?他当时是她丈夫,是唯一一个愿意把她从泥潭拉出来的人,而他得到的汇报是什么?是尖酸刻薄的讽刺,是冷若冰霜的对待…回忆,就像是残忍的耳光,一下一下,抽在雅南脸上、心里。其实,他从来没有看不起她的职业,也从来没有轻视过她的梦…
而她,一直在用自私,伤害他,消耗他的宽容和忍耐。
她以前…怎么就能这么混蛋呢?
摸着那本文件夹,雅南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她在替嘉树心寒。
她给嘉树发了一条简讯,简讯上说,余嘉树,你真是个傻瓜。
过了好久,嘉树才回,你高兴就好。
雅南一个人呆在机场大厅坐了很久,等嘉树的航班起飞了,家里人的电话一个一个打来,她才带着那本剧本回家,回家后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郝阿姨在楼下叫了一声,“南南,爸爸要去出差了。”
雅南猛地起床,放在枕边的剧本滑到了地上,她赶忙捞起,紧紧的攥在手心,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仿佛生怕它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南南,快点。”郝阿姨又唤了一声。
雅南这才恋恋不舍地,缓慢地将剧本塞到了枕头底下。
走出房门,没过三秒,雅南折返,又将枕头底下的剧本拿在手里,迟疑三秒后,剧本被她扔到了衣柜最顶层。
下楼时,雅南状态有些不大好,除了厚重的黑眼圈,脸色还有些苍白,即便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也并不似以往灿烂明媚。戚秉言张了张嘴,又放弃了。
“爸,你又要出差了?这次去哪儿?”雅南问。
戚秉言没说话,目光转到了其他地方。雅南有点失落,自从嘉树那晚离开后,老爸对她就总是这幅爱搭不理的冷漠模样…郝静姝见了,忙说,“你爸要去温州,上次你不是建议你爸往点子商务发展吗,你爸这次过去,谈得就是这方面的合作。南南…”
“行了,她一个小女孩,懂什么。”戚秉言不耐烦地打断了郝静姝的话儿。
尔后,又淡淡的扫了雅南一眼,“我一周后会回来。”
说完这一句,戚秉言便走了。
雅南送到门外,又问了一句,“过几天就出成绩了,爸,你会提前一些回来吧。”
雅南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她是期望得到父亲肯定回答的,然而,她等到的,却只是缓缓升起的车窗,和一个带着失望的眼神。
雅南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回房后,雅南盯着衣柜看了很久,很久,才伸手去顶层够了够,只是连底板都没有碰到,她又奋力往上一跃,除了几件冬衣,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退到床边,往后一倒,嘴里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樱花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