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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恋恋不舍地把珍珠钗还给了水儿,满脸钦羡哀怨,“在厨房里干活又脏又累,每月的月银还少得可怜。真是羡慕你们,能在小姐,姨娘身边伺候,只要一张嘴甜,保准能得到好处。”
水儿把珍珠钗戴上发髻后才压低声音,半遮半掩地开口抱怨道:“哪有你想得那么好!我们做下人的不仅要照顾好主子,还要合主子的心意才行。一个不小心,若是把主子的秘密走漏出去,说不定连小命都不保!比你们在厨房里干活,危险多了!”
月儿像是被勾起了兴趣,不止是她,就连何氏都竖起了耳朵。
月儿的小眼睛一转,看了看四周没人,才凑到水儿身边问道:“好姐姐告诉我一点秘辛谈资,晚上我炒花生给你吃!”
水儿嘴一翘,一幅不买账的样子,“只是炒花生就想从我这套话,这可不行!万一你嘴不牢,到最后挨板子的人可是我!”
“好姐姐!我月儿对天发誓,绝不会把你说的话泄露出半句,你就告诉我吧!也好让我听着解解乏,添点趣。”月儿又是发誓又是撒娇,最后咬着牙道,“要不我把厨房里剩下的半只烧鸡也给你藏着如何?再不行,我可真没东西给你了!”
水儿伸出小手点着她的头,“勉强行吧!你靠近些,我说给你听!”
何氏顿时睁大了眼睛,偷偷地靠过去去听,然而,两个鬼丫头声音压得极低,她听了许久,也没听清楚一言半语。
就在她兴怏怏准备坐回去的时候,月儿仿佛极是震惊,激动地喊了一句,“水儿姐姐你说得都是真的?月姨娘真是通过媚香来邀宠的?这也太不知羞了”
身旁的水儿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怪道:“你这是干嘛?有意要让别人听见吗?”
月儿赶紧作模作样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道:“水儿姐姐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太激动了,月姨娘看着温婉秀丽,没想到会用这种淫巧媚主的手段。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对了,月儿姐姐你可没有骗我吧?”月儿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相信。围狂团划。
“我说得都是真的!月姨娘一不小心说漏嘴,我又从她妆奁里看见暗红色的香料块子才能确定。要不然,老爷如何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水儿有理有据道。
月儿蹙眉点头,“这倒是,自从月姨娘进府,老爷就一直宿在她那里,也不再提娶其他姨娘的事情。也不知老夫人知不知道这种事。”
“知道又如何?老夫人巴不得月姨娘留住老爷怀上孩子只要能生下个儿子,我家主子就能坐上主母的位置,用点心机手段也不为过!”
听水儿这么一说,月儿从之前的不屑鄙夷转为了阿谀讨好,“水儿姐姐到时候能吃香喝辣,可别忘了月儿月儿一定不会把这事传出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人心不足(一)()
何氏不敢弄出动静,一直干坐到水儿,月儿两个丫鬟离开,方才起身。.。
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了,何氏坐了一会,猛然站起身子。握着茶盏死命往地上掼去。
“不知哪个穷地方出来的落魄户,也敢肖想主母的位置!”何氏一边揉着发闷的胸口,一边尖声痛骂道,“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哪里配当主母正妻!还有那两个蝇营狗苟的东西。那不要脸的狐媚子还没个影当上正妻呢!就在那吹捧得意的不行!真是气煞我了!”
何氏蠢笨无用还喜欢自作主张。考虑到柳云熙的身子刚好,经不得劳累,她就自己拿了主意。
暂且忍着一日,明天,她就去会一会那个勾引男人,不要脸的狐狸精。
翌日,中午一到,何氏就舍了青儿带了所剩不多的亲信乔婆子去了月荷院。
为了给自己长面子,何氏特地把往日里舍不得穿。压箱底的衣服都挑了出来。
一支碧玉玲珑并珠钗,一袭绯罗双绣刺华服。
月荷得了大小姐的消息,知道这几日何氏会来,只记下这事并未太放心上。
午膳时间一到,水儿就从厨房里领了饭盒,把饭菜一一布置到桌上。月荷虽成了贵妾,却还比不得柳云锦,吃的喝的都要从厨房里拿,不如柳云锦的墨玉轩砌起了小厨房,想要吃什么,都有下人去烹煮,每一样都能合口味。
转眼的功夫,菜碟已经放满了小半张桌子。即是素多荤少。也可见厨房里下人对月荷院中的讨好。
天气渐渐转热,一晚山楂炖银耳极是开胃消暑。
水儿小心翼翼地端着素花瓷碗搁在了月荷面前,笑着道:“主子先喝一点,开了胃再吃菜也不迟。”
月荷才答道:“好。”门外就陡然多出了两道人影。影子落到墙上泛出森冷的戾气。
何氏一点都不讲规矩地就往里面走,也不等月荷开口,没给喘息的机会,就尖酸刻薄地讽刺道:“得了几天宠爱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我好歹是妻,你只是个妾!哪有妾坐着不动,不把妻室放在眼里的道理!还不赶紧起身给我行礼!”
水儿垂着手,斜眼看着何氏,心里气不过!想着何氏前不久才被皇帝下旨羞辱。现在还有脸来月荷院里立规矩。
月荷已经猜到会有这种情况,大大方方站起身来给何氏行礼,“见过何夫人。”
何氏趾高气昂地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眼,对她这幅卑躬屈膝的模样极是受用,也不让她起身就坐到了饭桌面前。
水儿差点控制不住就冲上前去,还是月荷给她使了眼色。
何氏捏起兰花指,用小勺盛起月荷还没来得及喝的山楂银耳羹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极是对她的胃口。
她抬头,吊着柳眉扫了一眼,对上水儿怒气冲冲的眼色,得意冷笑道:“下贱奴才,这里哪有你站的地方?还不赶紧滚出去伺候,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水儿气得浑身发颤,最后还是垂头赌气地出了房间。
何氏瞧着水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背影,心情舒畅地喝了一大口山楂银耳羹。小贱蹄子叫你得意,也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
水儿出了房间之后,何氏一改嘴脸,亲昵唤道:“月荷妹妹你过来,这是什么甜羹,味道倒是不错!”
月荷看着通身宝气,矜娇异常的何氏,垂下眼帘,极是温婉无害道:“夫人喜欢就好,这是山楂银耳羹是用来开胃消食的。”
何氏想着自己这几天胃口不好,总是恶心难受,遂对月荷道:“劳烦月荷妹妹,去厨房里帮我再多要一碗来,我尝着极是喜欢。这点小事,你不会不愿意吧?”
这样问了,还许她不答应吗?月荷露出苦笑,多看了里屋一眼,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似屋里面放了很重要的宝贝一般。
盯着月荷的脸色细看了一会,何氏越发能确定里屋的妆奁里就藏着那见不得人的玩意。
何氏风头不在,乔婆子也收敛了许多,好声好气道:“月姨娘不用担心,夫人不必多说,我也是个手脚干净的人。外面日头大,月姨娘早点去也能早点回来。”
乔婆子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再开口吗?主仆两个拾掇着就是要把她往外赶。
月荷弯了弯腰,行礼道:“那就请夫人先用,我去去就来。”说完之后,就掀了门帘往外面走。
水儿在庭院了见了,无比心疼地迎了上去,“您是主子,哪能去干下人的活,会被厨房里那些人笑话的。不如主子您留在院子里,我过去!”
月荷拦住了要往外跑的水儿,“夫人使了我去,要是我不肯去,又要被她奚落。算了,只是一回而已,你在屋外好好守着便是!”
水儿气得跺脚,狠狠冲着隔纱的木窗里面瞪了一眼。
她不走,何氏就不能安心行事!想着大小姐纸条上写的内容,月荷一扫之前的温婉,冷淡地勾起唇角。
有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知何氏明不明白。
屋里只剩下何氏和乔婆子之后,何氏做了个手势,乔婆子心领神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里屋走去。
何氏把碗里的山楂银耳羹喝完,乔婆子也出来了,手腕里藏着一个锦袋子里面装满了月荷妆奁里的香料。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醉人的异香,光是闻着就叫人心神荡漾。围爪妖亡。
不知为何,她的小肚子微微坠痛起来。
乔婆子担心月荷回来时,闻到会怀疑,就打开了纱窗,微醺的春风一吹,屋里靡靡醉人的馨香都消散了。
香味散了,她小腹间的坠痛也消失了。何氏并未放在心上。
东西已经到手,乔婆子顾忌道:“夫人,我们还是先走吧!免得月荷回来发觉。”
乔婆子的话,何氏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屁股坐在凳子上生了根,把月荷没能喝上一口的山楂银耳羹喝了个底朝天后,还觉得不解馋,咂了咂嘴道:“急什么?我第二碗山楂银耳羹还没有喝上呢!看那小贱人跑得满头是汗,我的心里才痛快。”
第一百七十六章:人心不足(二)()
嘴里说着,筷子也不停。何氏夹了块八宝鸭身上最肥的肉吃下肚,才撇嘴酸道:“得了宠就是不一样,我春华院里就没见人送过这么肥美新嫩的鸭子。堂堂妻室吃得还不如一个小妾,柳家这般宠妾灭妻,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乔婆子满脸尴尬。只含含糊糊应着。
她虽会逢迎讨好,眼却不瞎。何氏被皇帝下旨贬为平妻,柳家留她在后院,已是开恩。何氏还认不清状况,到处要跟人攀比。再惹老夫人不快,直接就能把她撵出府去。
何氏把大半只八宝鸭吃了精光。月荷才带着小饭盒回来。开了盒盖,把里面尚温的小碗放在了桌上,小声道:“夫人请用!”
这一声夫人,让何氏极为受用。见月荷温软的样子,就以为她好欺负,直接把月荷晾在一边。自己自顾自地霸着桌子又吃又喝,完全把月荷院当成自己的地盘。
吃吧喝足之后,才剔着牙,斜着眼睛对月荷道:“还算你识相!这满桌子菜。你一个人吃嫌太多了,以后叫厨房里少做一些。要记着你不过是妾室身份,还没资格这般铺张浪费。也提醒厨房里那些下人一声,我好歹还是平妻,吃得伙食怎能比你差!还有,别以为自己有几分颜色,就能缠着夫主不放!后院女人那么多,哪能天天宿在你这里。等夫主来了,让他也去春华院之类的地方转转!”
春华院就是她的住处,何氏说起这些话来也不脸红。
对于何氏的趾高气扬,月荷都一一忍了下来。何氏说了一会,自己觉得没趣,这才领着乔婆子离开。
何氏走了之后。水儿进了屋子。
进屋就看见满桌子的狼藉和一脸铁青的月荷,水儿小心翼翼问道:“主子,这满桌子饭菜”
月荷看着何氏用过的筷子都觉得脏,冷声答道:“换了!全都换一遍!”
水儿赶紧上前要撤菜。嘴里揶揄道:“还自诩后院夫人呢!就跟没吃过好东西似的!荤的一样没剩,素的连碰都不碰。”
月荷望着里屋一会,忽然止住了水儿的动作,“你去里屋的妆奁看看那些香料还剩多少?”
水儿应了一声,擦干手就去了内屋,一会带着笑走了出来,挤眉弄眼道:“说她们眼皮子浅倒是真的!妆奁的香料足足是少了一大半。”
月荷的脸色终于转好了几分,望着满桌子吃剩的饭菜。露出一记幽冷泄恨的笑。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水儿想着何氏很快就要大祸临头,眼睛里也多出了几分期待。
“怎么办?”月荷冷笑了两声,“当然是按她说的办!不让她把肚里的孩子流掉,我也不能安身!”围爪妖号。
说话间,柳世诚挑了门帘进来,笑问道:“你们主仆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月荷陡然一惊,水儿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谁都不知道柳世诚来了多久,她们说的话有没有被听见。
“夫主说笑了!”月荷垂下睫毛,掩去眼中惊骇,再抬头时只剩下害羞与纤柔。在纱窗投下的朦胧光影里,宛若一朵不胜娇弱的水仙花。
柳世诚细瞧着她,心间一片柔软的怜爱,也没追问下去,看了桌上的饭菜一愣,玩笑道:“月儿的口味何时变得这么好了,倒跟小猪似的。为夫还想跟你一起用膳呢!”
“夫主惯会取笑人家!”月荷似是羞怯地掩唇巧笑,看得柳世诚喉咙发紧。
水儿在一旁出了声,“老爷误会了,刚刚何夫人来了院子,支使了主子去厨房里端汤。这一桌子饭菜,主子还没能吃上一口,都是何夫人一个人享用的。奴婢正准备去厨房里换一份。”
柳世诚听得眉头微皱,看着月荷莹白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