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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当然不会去害人性命,这么说不过是吓唬他,现在看着效果还不错。
这章太医到杨青茹面前回话时还控制不住在发抖,主院一众之人都莫名其妙,难道三小姐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不成?
“回,回夫人,三小姐长期营养不足,积郁依旧,怕,怕是得了痨病。”一语激起千层浪,杨青茹更是觉得章太医是被痨病给吓着了。
她急忙用帕子掩住口鼻,“站远些回话,那丫头是痨病才吐血的?”
章太医看她这反应不免有些心寒,不过还是继续回话:“有八成的把握确诊,此病传染性极强,还请夫人早做防范。”
听太医这么说,杨青茹也顾不上惩治那丫头了,“清风明月,快,让那丫头的丫鬟来把她扛走,偏院的东西都给我扔了,还有那丫头站过的地方也给我好好清洗。”
一时间整个主院的人都忙碌起来了,杨青茹瞥见章太医还站在一旁,也觉着碍眼了,“章太医,府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吧。”
章太医当然听出了嫌弃的意味,他也不想待在这是非之地,顺势就退下了。
第027章 被迫离府()
被人抬回知秋院后,叶舒窈才再次睁开眼睛,见她没事,知礼知墨才松了一口气,“小姐方才可吓死我们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吐血了。”
“提前告诉你们不就演的不像了吗?”叶舒窈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得意,看来她还是挺有演技的。
半夏听说了主院的事,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来,“小姐,你怎么想到的,我看厨房少了一块猪血,不会就是你拿走的吧?”
“不说这事我都快忘了,快拿水来我漱漱口。”她嘴巴里的血味这会淡了不少,可依旧恶心的难受。
紫苏拿过她的手帕,“小姐这帕子还是烧了吧,以免留下什么让人嚼舌,下面的人我也会吩咐好不多嘴的。”
有紫苏在,叶舒窈已经习惯了清闲。她反复漱了几次口,总还觉得嘴巴里有异味,只好叫人拿了一片薄荷叶含着。
由于心里膈应猪血的味道,舒窈晚饭也没吃下多少,用了药之后就睡下了。
可她躺下没多久,赵誾与就来了,见她只着一身单衣,赵誾与急忙转过身去,等她穿好衣服。
“我,我没想到你睡得这么早。”其实就算叶舒窈没睡,他也不该闯入女子的闺房,不过两人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尤其是叶舒窈一点也没觉得不对,这睡衣长袖长裤,领口也高,哪里都没露啊。再说了,这么黑他又能看见什么?
不过见他这么尴尬,舒窈还是把衣服一件件穿起来了。“好了,你能转身了。”
赵誾与的脸还是红的,“我真不是有意的,下次来我会敲门,不对,是敲窗的。”
叶舒窈被他逗乐了,“好了,知道你是无心的,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见舒窈问他,赵誾与赶忙从怀中拿出新配的药材递了过来。“我想着你的药差不多要吃完了,就送些过来。”
黑夜中,叶舒窈接过药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如同触电般往回一缩,药包就从他们手上滑落了。
赵誾与眼疾手快,趁药还没有落地前及时接住,这次他没有再递过去,而是直接放到了桌上。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凝固,为打破僵局,赵誾与主动开口:“现在大皇子与三皇子相斗甚烈,二皇子说还要多谢你的帮助呢。”
叶舒窈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三皇子背后主要的势力就是杨家,最好是让他们自顾不暇。
“我这也是无心插柳,并不是有意帮忙。不过两位皇子应该也会很快清醒过来,如此相斗对两人并没有好处。”
赵誾与不过是找个话题,他可不想在如此良辰美景同佳人聊朝廷局势。“差不多吧,你最近怎么样,叶夫人没为难你吧?”
叶舒窈把今日白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表示嫡母短期内是不会来找麻烦了。
可赵誾与却很气愤,不过在舒窈的面前他不好表现的太过凶残,以免吓到她。
舒窈又向他请教了一些所练功法的问题,时间匆匆而过,赵誾与见舒窈已有困意,只好不舍的告辞了。
从叶府出来,赵誾与满脸杀意的找到了章太医的府上,可见老人家怕得发抖的样子,他也下不去手,这人的年纪都能做他爷爷了,欺负老弱病残的事他实在做不出来。
最后赵誾与只在章太医的桌上插了一把匕首,放下狠话,若是他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灭他满门。
至此,章太医才真的发觉叶舒窈的可怕,连梦话也不敢说了。
大概是叶舒窈装病装的太像了,第二天一早,她就收到主院的消息,说是让她去郊外的庄子上养病,以免把病气过给府里其他主子。
这对舒窈来说是个好消息,而紫苏和半夏却是急坏了:“这可怎么办啊,老爷还在忙着赈灾的事,几日都没回府了,现在到哪去找人啊?”
对于她两的着急,叶舒窈很不理解:“去庄子上多好啊,离这些是非远远的。”
“小姐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去庄子上住的?这外面的人要是听见什么传闻,还不知要怎么编排呢!”
舒窈知道紫苏的担心不无道理,可舆论这东西向来是可以引导的,杨青茹若是想通过此事破坏她的名声,就别怪她回击的太猛烈了。
见舒窈毫不在乎,紫苏接着劝道:“就算小姐不在乎外面的闲话,也该考虑到这对婚事的影响啊,小姐的生母不在了,夫人又不是有容人之量的,再加上这种事情,小姐的亲事就算完了!”
舒窈仍是不在意,喝了口茶水,不急不慢的说:“就算我有个好名声,主院那位能让我嫁个好人家吗?”
紫苏无言以对,更是焦急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别着急了,能留下就安心待着,她要是铁了心赶我们出去,我也有办法回来。”只不过再回来时,她就不会对杨氏这么客气了。
杨青茹果真不放心她这个传染源,连马车都准备好了,今日就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连带着伺候过叶舒窈的人都撵了个干净。这是肯定叶其琛被事务缠身,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知秋院内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何况叶舒窈可是有“肺痨”,相信没有人会找死的进知秋院里偷东西。
舒窈只让下人收拾了铺盖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抱着她的银票带着所有的丫鬟离开了。
她娘白汐留下的古董和摆件都在密室里静静待着,没有人知道。
给叶舒窈赶车的马夫满脸不愿,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脏话,看她们的眼神都是不善的,可又像避着瘟神一样离得很远。把一行人送到地方以后,连马车都不要了,逃一样的跑开了。
半夏对着马夫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什么玩意!”
舒窈也不恼,“好了,这马车就便宜我们了。”
“谁稀罕这破车?”半夏还是很生气,要不是舒窈拦着,她就要追上去打人了。
紫苏也过来拉着她,“半夏你就别添乱了,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早点跟庄子里的人打声招呼,把小姐安顿好啊!”
半夏这才消停下来,只是脸仍旧气鼓鼓的,让舒窈很想用手捏几下。
第028章 明确心意()
同庄中的管事交谈后,才知道这庄子并不是杨氏的嫁妆,而是叶其琛的资产,看来叶舒窈的病真的把她吓着了。
不过也是,这古代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致命,得了痨病就相当于癌症了,再加上很可能传染,精明如杨青茹也慌了。
庄上的条件远不如叶府,管事虽然把最好的房间空出来给叶舒窈,仍是有些简陋的。可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还好她带了铺盖,凑合一晚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其他东西以后再慢慢添置。
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地方,叶舒窈这晚睡得很不踏实,庄上养的动物也多,不时就能听见狗吠鸡鸣声,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叫声。
夜里好不容易入睡了,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就满耳朵都是公鸡打鸣的声音,外面的天色还是暗的,可已经能听到人们劳作的声音了。
叶舒窈也睡不下去了,干脆就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起床了,这才发现丫鬟们也都起身了,“怎么,大家都睡不着了吗?”
知礼笑了笑:“我在家时听到鸡鸣声就是要起床的,像在府里那样睡到天亮想都不敢想。”
她这一开头,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在家里的生活来,她们大多出身贫苦,不然也不会卖身为奴,居然一致觉得在这庄上的生活就很不错。
只有紫苏和半夏是从小就在叶府中,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娇惯些,不过叶舒窈都没说什么,她两也就忍了下来。
庄中的生活虽多有不便,可一应吃食都是最新鲜的,住在周围的佃户也都极为热情,一开始见叶舒窈衣饰华丽,不敢亲近,可相处几日后才发现她并没有大小姐脾气,还送了不少自家的特产给她,弄得舒窈都不好意思了。
叶舒窈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每晚伴着大自然的声音进入梦乡也能睡得挺好。
在庄上的第四天,叶舒窈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疏漏,她没有告诉赵誾与她的去向,如今她身处郊外,又不知他家住何方,要怎么传消息给他?
脑中浮现那双明亮的眼睛,叶舒窈的心跳又加快了,他到叶府后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担心,又能否知道她在这里呢?
有心事之后,叶舒窈难得的失眠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的粗心,当时应该留张字条什么的。
窗外的月已升到半空了,可叶舒窈还是没有一丝睡意,索性披上衣服到窗前望着月亮发呆。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担心一个人而失眠,感觉很奇怪,明明那个人不需要她担心,可舒窈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他。
就在月亮快要升到正中时,什么东西遮住了月光,舒窈抬头一看,居然是赵誾与!
“丫头,想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纵然逆着月光,叶舒窈还是能看见那双眼睛下的暗色,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有些意外,可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就算你走到天边,我也能找到。”赵誾与有些得意,但决口不提他找了她整整三日。那天去叶府没有见到她,整个知秋院空空如也,他差点急疯了。可现在这个丫头就在眼前,那么先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叶舒窈的鼻子有些发酸,从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来看,绝对没有说的这么简单。
舒窈的手像不受控制一般,伸出帮他整理额前的碎发,赵誾与当场就愣住了,他没想过会和舒窈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原本是打算等舒窈及笄后再上门提亲,带她离开那个地方。
难得现在这个丫头就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枉他辛苦着几天寻她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叶舒窈,脸上烧得厉害,赶忙收回那只手,转过身去。
看到舒窈红脸了,赵誾与笑的很傻,既然丫头害羞了,那他也不去戳破了。只要知道她的心意就好,这样他就不必担心吴少怀那家伙了。
两人间气氛此时有些微妙,虽然没有人说话,但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份静谧。
还是赵誾与先撑不住了,他为了找舒窈的下落,整整三天的不眠不休,现在心间的重担放下,居然靠着窗台就睡着了。
叶舒窈听到轻微的鼾声后才转过身,月光洒在赵誾与脸上,那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显出些柔和来。看到他下巴上的胡渣,舒窈泛起一阵心疼,若不是她的疏忽,赵誾与也不会找得这么辛苦了。
夏末的晚风还是有些凉的,叶舒窈取来一件薄毯,蹑手蹑脚的披到赵誾与身上,还好没有惊醒他,看他睡得这么香,舒窈的困意也上来了,便在床上和衣而睡了。
一夜无梦,叶舒窈几乎是带着微笑醒来的,听到外面丫鬟的声音,她急忙向窗前望去,见赵誾与已经走了,那心情不知是庆幸还是有些失落。
昨晚盖在他身上的薄毯,此刻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舒窈的床边,半夏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家小姐正对着一床被子傻笑。
半夏差点以为叶舒窈中邪了,“小姐,你这大清早的笑什么呢?太吓人了。”
舒窈赶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可依旧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半夏,你也这么早,有事吗?”
“我来帮小姐梳妆啊,您怎么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啊,知墨那丫头太失职了。”半夏的职业病又犯了,不过知墨是有帮她熨好衣服的,只是她昨晚没有脱衣就睡了。
“不怪知墨的,是我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