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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这几个女孩都比不过和贵人呢。”宜妃道,“那个女孩子我之前也见过,原以为她阿玛是三品大官,怎的也该指给皇室宗亲的,没想到福气这么好能服侍皇上,还一进宫就得了封号的。我看着,这几天那些个醋意简直就是滔天了。”
“和贵人如今住进了景阳宫,也算安静些。”景阳宫主位是僖嫔,因为怀孕的年纪不小,所以康熙特许她静养,更不许别的妃嫔无故去打搅,所以和贵人也算耳根清净些。婉昭却道,“只是再过几日,陈答应也要跟着她一同给皇太后请安,到时候她还能招架得住吗。”
“看看吧。”如今宜妃跟婉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争宠的意思了,反正宫里新人一拨一拨地有,她们有这个闲工夫争宠说酸话,还不如修身养性,顺带等着抱孙子。“不过说起来,工部已经将公主府建好了。听说钦天监那边也测出来了吉日,估摸着这两天靖懿的大婚日子就要定下来了。”
“我也听说,总归是要嫁了。”指婚都快一年了,未来女婿也进京了,“估摸着就年尾这段日子吧。正巧蒙古各部年末的时候都要进京觐见皇上的。我可是给靖懿攒了不少嫁妆呢。”
“那我这个做姨母的也该出一份力添妆才是了。”宜妃笑着道。
等到陈答应跟和贵人正式跟后宫诸位妃嫔打过照面,布耶楚克的婚期也确定了,就定在今年的十月二十七。婉昭这日到公主所来见她时,正好看着她在认真地绣着一个大红色的荷包,纹样还是寓意夫妻恩爱锦瑟和鸣的鸳鸯缠枝莲纹。
这是自己的女儿呀,总归也要出嫁了。婉昭一时感慨万千,等着布耶楚克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额娘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布耶楚克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已经成型的荷包收好,“王嬷嬷也不说一声。”
王嬷嬷看着眼前这两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儿,笑着道:“淑主子跟公主先聊着,奴婢去厨房给主子跟公主做好吃的。”她有幸能见到二格格平安长成为人额娘,又能看着二格格的女儿即将出嫁,这辈子也总算圆满了。
“这是做给额驸的?”婉昭偏着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问。
布耶楚克红着脸点点头,道:“我的针黹不算好,这个荷包也是做坏了好几个才绣出来的。王嬷嬷说了,外边的女孩子嫁人的时候都得亲自绣嫁衣跟喜帕,还得给夫君做一身衣裳。我虽然是公主,但也想给夫君送个荷包,我不想叫他觉着我是不懂女工的,所以这几天都在赶着做。”
婉昭这才注意到布耶楚克的手指有些发红,估计是捏着针捏久了留下来的痕迹。她这个女儿从小不爱红装爱武装,经常缠着几个哥哥弟弟带她去骑马,现在居然为了个男子这样努力,婉昭都觉得自己要嫉妒自己的女婿了。她起身走到布耶楚克伸手,摸了摸她满头的青丝,道:“夫妻之间贵在坦白,你跟他说清楚,他自然懂你的。”
布耶楚克微微点点头,半晌后又小声地道:“额娘,我怕。”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虽然那个人是汗阿玛欣赏的,也在战场上立过战功,但布耶楚克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万一那人是个鲁莽的该怎么办?
“别怕,要是额驸对你不好,你就进宫告诉我,我叫你八弟去揍他。”婉昭笑着安抚道,“你虽然是皇家的公主,但也要记着,在自己夫君面前别仗着公主的身份将他当做是一般的奴才。你们是夫妻,是后半辈子扶持过一生的人,你要把他当成平等的人去对待,知道吗?”
“女儿知道的。”布耶楚克笑着道。
十月二十六晚,是布耶楚克留在皇宫的最后一天。因为宫里的规矩,婉昭是无法亲眼看着她的大婚典仪了,她只能今晚再临公主所,陪着布耶楚克过在后宫的最后一晚。
二十七日一早,就有嬷嬷们来给布耶楚克梳头。婉昭接过嫁喜嬷嬷手中的白玉梳篦,执起布耶楚克的一缕长发梳着,嘴里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额娘……”布耶楚克看着梳妆镜里反映出来的婉昭熬得通红的双眼,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什么,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呢。”婉昭也是第一次盘发,总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在嫁喜嬷嬷的帮助下给布耶楚克戴上凤冠,自己也是哽咽了一下才道,“去吧,迎亲队伍该等着了。”
布耶楚克披上喜帕,在嫁喜嬷嬷的扶住下上了花轿。婉昭看着布耶楚克的花轿渐渐远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苏青禾的地雷。
最近降温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啊。
PS。晋江有点抽,我累感不爱了
67 第六十七章僖逝、封爵
三朝回门;婉昭可是一早就爬起来在永寿宫候着了。虽然额驸是不得踏入后宫来的;但问一问布耶楚克过得是否和谐也好。等着木槿将布耶楚克引进来。布耶楚克穿着一身大红刻丝蝴蝶葡萄纹旗装,配上一套金镶红宝石的头面;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一看就知道这两天过得不错。
“额娘。”布耶楚克笑着道;“给额娘请安了。”
“坐吧。”婉昭笑着道;“看着笑嘻嘻的,额驸对你可好?”
布耶楚克小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摸了摸手腕上的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伸出来给婉昭看了看才道:“这是斯钦都日送我的。”
“连名儿都叫上了。”婉昭看着那只镯子,大约是特意定做的;做工精致得很;便笑着道,“看着你过得好,额娘就放心了。王嬷嬷是打小照顾你的人,她如今跟着你出府,你有什么事儿都多跟她商议着。对了,这回的陪嫁嬷嬷都是谁?”
“是秦嬷嬷、伊嬷嬷跟吴雅嬷嬷。”布耶楚克道,“秦嬷嬷跟伊嬷嬷是打小伺候我的,性子我倒了解。只是那吴雅嬷嬷却是内务府派来的,性子傲慢得很。这几天我就是稍微多提了提额驸的名字,她就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我都快烦死她了。”
“奴才就是奴才,你不必理她。要是她再唧唧歪歪,你就摆出主子的架势压制她便可。”有些内务府嬷嬷就是这样,仗着自己的陪嫁嬷嬷便要插手公主与额驸之间的事,正当自己是个主子一样。婉昭让绿玉拿了装着掐丝珐琅绘花鸟百年好合图样的靶镜的盒子出来,“这是你舅母娘家南边的门人给搜罗回来的。昨儿你舅母进宫带来给我了,说这花样好,适合你们新婚夫妇。”
布耶楚克接过来,摸了摸上头“百年好合”的字样,甜蜜蜜地笑了。
婉昭也松了口气。自己女儿嫁得好,她总算放心了。
到了年末,婉昭终于见着了一直在景阳宫安胎的僖嫔。她的肚子高高隆起,但身量却并没有变得丰腴。她的脸上全是黄褐色的斑点,只略略用脂膏遮了一下。婉昭见她坐到自己身旁的座位,才关切地问道:“僖嫔姐姐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肚子的皇嗣昨晚闹你了?”
僖嫔浅浅一笑,道:“妹妹说得是呢。我这段日子吃什么吐什么,这孩子就是太闹腾了。”
“那就说明皇嗣活泼健康呀。”婉昭留意了一下僖嫔的肚子,倒像是正常的七个月的,便接着道,“这么好动,指不定是个阿哥呢。”
僖嫔志得意满地笑了笑。说实在的,她一直看不过眼前的淑嫔能以嫔之位独享妃的分例。不就是因为她侍疾有功么,换做她当时随驾,她也可以做到呀。不过现在也没差,等她生下阿哥,那些个封赏自然也少不了。
婉昭见她这样神采飞扬,也挑了挑眉随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自己转过头跟难得露面的敏嫔问好。敏嫔这两年的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年纪轻轻的却是时常生病,婉昭听林太医说过,那是她当初刚出月子就怀上留下的病根。本来身子还没调理好就又怀孕,对当初才十来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是个很严重的伤害。不过婉昭今日看着,倒不觉得敏嫔现在有什么大问题。
“身子好了不少了吧。”婉昭道。
“好多了,多谢姐姐之前送来的高丽参。”敏嫔脸色虽然红润,但说话的声音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那样子,她举着帕子咳嗽了两声才接着道,“风寒未清,让姐姐见笑了。”
“你既然风寒未清怎的还出来,应该好好歇着才对呀。”婉昭一听就皱眉了,“自己身子都不知道爱惜,等落下病根了你就知道辛苦了。”
“姐姐还是这样苦口婆心。”敏嫔笑道,“冬日里干燥,嗓子有些痒而已,不碍事的。”
婉昭却不同意,但看着敏嫔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好再劝。
刚踏入三十七年不到二个月,僖嫔就作动了,一直折腾了三天两夜,孩子终究没能生下来。僖嫔诞下一个死婴后大出血,抢救无效也跟着去了。婉昭听到消息后也是哀叹一声,年末时候还一起聊天说话的人,就这么没了,命运多作弄呀。
康熙也是经历有喜到悲的过程,沉默许久以后才让人将死去的女婴好生安葬。这些早夭的皇子皇女是没有资格安葬入皇陵的,只能寻个红木棺材另外找个地方埋葬;僖嫔追封为僖妃,棺椁先奉安,等寻了吉日再入葬妃陵。
因着僖妃的亡故,胤祒的婚事准备也停了下来——僖妃是庶母,按礼法胤祒要给她守孝一年。乾东六所的喜棚都拆卸了,大红的帐子、被褥等都收起来压在箱底;原本成双成对美意的大荷叶式百子千孙福寿纹瓷瓶也收了起来,换上清雅素净的青花白地瓷梅瓶。
婉昭愈发看透生死之事了,每日除了给皇太后请安以外,就是潜心念佛抄写佛经。按照胤祎的话来讲,他额娘现在就像皇子读书那样每天都认真做功课,这番话也引来婉昭的一个爆栗。其实抄写经书对婉昭而言不过是为了放松心情顺带找些事做而已,毕竟布耶楚克跟胤祒都长大了,胤祎在阿哥所也是如鱼得水,她也没什么事要忙。
到了五月,陈答应处传来喜讯,她有孕一个多月了,这也是婉昭遇到的第二位永寿宫内有孕的妃嫔。因为之前也有先例,所以她安排事务起来也比较轻松。通知内务府派两个嬷嬷来照看陈答应后,婉昭才微微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康熙大爷就是好,没了一个皇女又能让陈答应怀上,指不定到时候还能生个阿哥呢。不像她儿子,还得一年后才能娶上媳妇。迷糊中,婉昭如此想道。
六月,康熙分封诸子。大阿哥封为直郡王,三阿哥为诚郡王,四阿哥为雍郡王,五阿哥为恒郡王,七阿哥为贝勒,八阿哥为贝勒。封爵完毕,康熙又命工部择好地方修建郡王府跟贝勒府,等府邸建好以后便让六位阿哥分府出去。
婉昭对胤祒的册封有些吃惊,毕竟大阿哥他们都是有拿得出的功劳的,胤祒那孩子读书还成,但实际上也没多少能拿出手的成绩,所以能封爵也是一件颇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不过既然得了封赏,婉昭自然也是高兴的。
“你汗阿玛看重你,才会给你封侯,你以后也要多为你汗阿玛效力才是。”胤祒今年已经十七了,跟七阿哥一起入了礼部办事。婉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儿见他来请安便再三叮嘱,“进了礼部也不能摆谱,你要记着,你只是进入学习的。”
“额娘念叨了好几遍了,我都记住了。”胤祎在一边傲娇地道。
婉昭横了他一眼,道:“还想被我敲脑门儿是吧。”
胤祎立马住嘴。
胤祒看着自己委屈的弟弟,连忙接话:“额娘的话我会记住的。这回大哥入了兵部,三哥入了吏部,五哥入了内务府,就我跟七哥一并去了礼部,我就知道汗阿玛其实也是让我跟七哥多加锻炼的意思,我不会骄傲的。”
“那就好。”胤祒这儿子从来没让她操心过,倒是胤祎那孩子,“胤祎,听说你跟十三阿哥打赌了?”
“对呀!我跟十三哥说好了,下次汗阿玛考验骑射的时候谁赢了,就要把汗阿玛赏的那把良弓送给对方。我的骑射一直比十三哥好,这回我是赢定了。到时候我央着汗阿玛带我去围猎,给额娘猎几章鹿皮回来做衣裳。”胤祎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见自己额娘又有说教的意思,连忙谄媚地道。
“笑嘻嘻的没个正行,学学你八哥。”婉昭还是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今晚都留下来用膳吧。我叫人做了你们爱吃的菜了。”
“额娘最好了!”胤祎欢呼一声道。
几个长大的阿哥都相继封了爵,太子心中又开始惴惴不安了。老四老五老七老八也就算了,老大跟老三都封了郡王,以后分府出宫之后就是天高任鸟飞了,到时候在外头谋算什么那他不是很被动?还有老八的指婚,费扬古那老家伙跟我素来不对付的,汗阿玛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看老八跟我要好,想要分化我们?
“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