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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朵朵根本就不信,认为是那些女孩妒忌她,故意在她面前中伤孙子剑,以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十七岁那年的春节,林永芳咬牙给她和爱云一人买了一块布做新年的衣服,只因孙子剑一句话,他妹妹过年没新衣穿,她便把自己那块做新衣的布料给偷了出来,送给了孙子剑,孙子剑当时连问都没有问那块布料是从哪里来的就收下了。
布料不见了,林永芳急得都快掉眼泪了,朵朵只得偷偷的告诉林永芳布是她偷去送人了。
林永芳当时气不过,扇了朵朵几巴掌,可过后又后悔,抱着朵朵哭,直说她傻,朵朵当时却是无怨无悔,觉得只要孙子剑肯理她,她为他吃糠咽菜穿得破破烂烂,她都心甘情愿。
原主最怕孙子剑动不动三天两头不理她。
可直到有一天,原主看见她送给孙子剑的那块布被做成衣服穿在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而那个女孩子正和孙子剑有说有笑,朵朵才相信了之前那些女孩子对她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直到那时,原主总算明白了不是每一条咸鱼都有翻身的机会,这样下去受伤的是自己,因此尽量不再找孙子剑。
本来二人就这么断了的,可后来孙子剑又去找原主,还说看见原主一身补丁的衣服,就让他想到一手带大他,已经死去的奶奶,也是穿着这么一身补丁的衣服忙里忙外,这让他觉得原主比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温暖。
只这么几句煽情的话,原主对孙子剑的心又死灰复燃,他客客气气地拜托她做什么,她还是趋之若鹜,只要他一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小心脏就怦怦跳个不停。
可即便是这样不顾尊严的跪舔,孙子剑还是毫无征兆的从她生活中骤然消失,原主会突发心脏病而死,很可能跟她伤心欲绝有关系。
只是朵朵没有料到,一年多不见,孙子剑竟然混到高中当了老师,而他以前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留级生,不然不会比原主大七八岁还和原主同校。
孙子剑听到朵朵的回答,明显吃了一惊,以前朵朵只要见到他,就像等待被主人投食的小狗一样,一举一动跪舔他,哪像刚才一副高冷模样,说话的语气还那么冲。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不是不行,只是很意外。”
他的下巴较一般的人的要长得多,朵朵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像一只狡猾阴险的狐狸,很奇怪当时原主是什么蒙蔽了眼睛,居然会喜欢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
她冷笑:“以后意外的事还多得很。”说罢,拉着爱云就走了,爱云挺不好意思的回头连连对孙子剑说:“老师抱歉哦,我姐姐就这个脾气!”
朵朵一直把爱云送到她教室门口,很严肃的对她说:“少和那个孙老师来往,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爱云涨红着脸左右看看,生怕有过往的同学听到了她姐妹二人的谈话:“嗯,我记住了!”
她心中对朵朵的话感到好奇,只是现在走廊上人来人往,不方便问,所以先顺着朵朵,好让她离开。
上午第二堂课是政治课,虽然高一(一)班的学生们都挺喜欢教政治的孙老师,所以全都正襟危坐的听课,但是政治课毕竟枯燥乏味,听着听着同学们都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响起了下课铃声,同学们都如回光返照一般,容光焕发,冲出了教室。
爱云本来也准备随着几个女同学们一起去水龙头那里洗洗脸,天太热了,光是坐着都会出汗。
爱云因为人长得漂亮,穿戴的也好看,在班上很受欢迎,许多女生都争先恐后的和她交朋友。
可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孙子剑给叫住了。
爱云有些受宠若惊,孙老师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并不平易近人,只对少数几个学生展开笑脸,像这样被孙老师单独叫住,爱云还是第一个,爱云的小心脏不由得激动得砰砰乱跳。
孙子剑收拾好他的讲义,对爱云说:“跟我来。”
爱云就像他豢养的一只小狗一样,不知几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处,孙子剑问爱云:“你们是怎么进的这所学校的?”
爱云想炫耀一下,半真半假的说道:“我姐姐和一个军官有婚约,那个军官把他带到城里来了,然后安排我们兄妹三个进这所学校读书。”
孙子剑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你这个未来的姐夫对你们可真不错,把你们姐妹两个打扮的这么漂亮。”
爱云红着脸解释道:“我和我姐姐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那个军官送的。”
孙子剑听她这么说,流露出明显感兴趣的表情,双眼盯着她的卷马尾:“那你们怎么穿得起这么好看的衣服,你还烫了头,烫头不便宜吧。”
第271章王文艳也来了()
虽然孙子健和朵朵不同村,但朵朵当年追求他时,他向别人打听过朵朵的家庭情况,知道她家穷得叮当响。
爱云怕他误会,便涨红了脸说:“我姐姐来城里之后开了一个裁缝店,我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姐姐做的。”
孙子剑在此之前是不认得爱云的,但从开学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很留心爱云,不仅仅因为她长得漂亮,如一朵娇艳的牡丹盛开在一群灰扑扑的女生中,更重要的是她每天都换一件质地款式非常好的裙子,开学这几天来就没有重复过,他以为她是哪个高干的女儿,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漂亮的裙子,原来她身上的裙子居然都是朵朵给她做的!
“这么说你姐姐的裁缝店非常赚钱咯?”孙子健微笑着问。
爱云心里有几分警惕:“也不是很赚钱,勉强能够养活我们一家人而已。”
孙子剑多精明的人,见她这种表情,便不再往下说了,伸手拍了拍她裸露的手臂:“学习要努力哦,去吧。”
爱云羞涩一笑,转身往教室走去,想不明白孙老师怎么打听这些,不过刚才他轻拍她的手臂,让她感到麻嗖嗖的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和除了哥哥以外的哪个男人有过肢体接触,这种感觉简直太奇妙了。
想到这里,爱云不禁摸了摸刚才被孙子剑拍过的地方。
她的举动被身后的孙子剑尽收眼底,他眼里放射出猎物即将捕获的危险残忍的光芒,歪着嘴笑了。
朵朵班上今天也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来了一位新同学,现在刚刚开学没几天,突然插进新同学在哪个班上都不是奇怪的事情,只是这个新同学朵朵和陶爱家都认识,她就是以前在桃花村下过放的知青王文艳。
朵朵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王文艳,都二十七岁高龄了,还跑来读高三,真是勇气可嘉呀。
今天王文艳穿得很朴素,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裙子,剪着一排刘海,梳着两条麻花辫。
她以前在桃花村的时候并不是这样打扮,虽然也没什么好衣服穿,但不至于像现在打扮的这般朴素到有点寒酸的地步,而且也从不留刘海的。
说实在的,她留刘海显得整个人比较土,所以前额总是梳得光光的,她一向也不是胆小的姑娘,但是今天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时候却显得很局促胆怯,特别是在看到朵朵和陶爱家的时候,她一度结巴,引起全班哄堂大笑。
新来的同学一般会成为焦点,王文艳也不例外。
下课的时候,女同学们都围住她,向她打听她的个人情况。
王文艳平易近人,有问必答,而且脸上始终带着和善的微笑,只是好像很害羞似的,始终脸红红的,眼睛也没处放似的。
一个叫章桂芳的女生见王文艳长相沧桑,便没心没肺的问:“你是不是有二十七八了,这么大居然还来读高三?不在家里照顾娃吗?”
王文艳神情微滞,但马上依旧笑靥如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的呵呵笑了两声:“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年才十七。”
朵朵和陶爱家下课的时候一般不参与同学们的谈话,两个人都奋笔疾书赶作业。
陶爱家以前是在农村上的高中,底子薄,有些跟不上来,许多知识还要朵朵给他辅导。
他现在对朵朵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到只读完初三,连高一和高二都没有上的朵朵,靠偷看他的课本自学,直接上了高三不说,竟然能够听懂课程,而且任何难题都难不住她!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神童吧,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他们兄妹两个看到王文艳的时候,心中虽然打了个问号,王文艳是怎么到的城里?
虽说那时已经有知青返城的文件下来,可在他们桃花村还并没有真正执行。
不过兄妹两个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虽然心中有疑问,但都没当回事。
可现在听到王文艳自称她只有十七岁,两人不由得都多看了她几眼,桃花村谁不知道她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王文艳察觉到朵朵兄妹俩在看她,似乎很心虚,低下头来。
虽然朵朵不是八卦之人,只是那些女生和王文艳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而且就在朵朵座位附近,朵朵不想听也得被动的听。
当有个女生问王文艳她名字里的yan是那个yan时,王文艳答道:“是小燕子的燕。”
朵朵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不是艳丽的艳吗,怎么变成小燕子的燕?
狐疑归狐疑,朵朵并未深想,王文艳名字里的yan是哪个yan跟她有毛关系!
第二节课大课间的时候,陶爱家拿着他和朵朵的杯子去开水房打开水给朵朵喝,王文艳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在陶爱家的位置上坐下。
在朵朵的记忆里,原主基本上与王文艳没有什么交集,因此见她突然这样靠近自己有些疑惑,还有几丝反感。
王文艳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对朵朵尴尬的笑了笑:“朵朵,你人漂亮,家庭条件又好,能说会道,穿戴得又好,班上的同学都很喜欢你。”
朵朵今天穿了一件朴素的白底细水蓝花的布连衣裙,这样的穿着极为普通,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是穿的崭新的的确良衣裙,而她却是穿的布裙子,哪里穿戴的好啦?
七十年代末还是比较重男轻女的,不是家庭条件特别好,谁肯把自家的女儿送到学堂里念书?因此班上不多的女生普遍穿戴都要比男生好。
“还好,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朵朵头也不抬的写着作业,作业能在学校里做完,绝不会带到家里去,这是她从前世就养成的习惯。
王文燕见她淡淡的,越发显得不安,声音小小的继续说道:“我家里为了我能够回城,托了很多关系,找了很多门路,花了不少钱,把年龄改小才进的这个学校……”
朵朵停下笔,转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别拐弯抹角,我不习惯。”
王文艳神情一滞,显然没料到朵朵竟然这么与众不同,别人要是听到她刚才那番话,都会露出同情的表情,安慰她几句,而朵朵却不按常理出牌。
她脸上讪讪的,手拿着陶爱家的钢笔在课桌上推过来又推过去:“我想要你保密,不要告诉同学们我今年二十七了。”
“为什么?”朵朵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她,“班上改年龄的不止你一个,人家都坦承了,你为什么非要隐瞒?”
朵朵因为前世被人骗过的原因,心里有阴影,对撒谎之人没有好感。
第272章花言巧语装可怜()
在七十年代,只要你认得公安,你有门路,改年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特别是那些非常年代耽误了读书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年龄在学校里显得太突兀,托关系把年龄改小,这种现象有点普遍,同学之间大多不隐瞒,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王文艳显得更加局促不安,神情有几分凄楚:“别人虽然也改了年龄,可与实际年龄只相差几岁,哪里像我相差了整整十岁。
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姑娘和一群小姑娘小伙子混在一起读书,我怕他们看不起我,可是我又必须得好好读书。”
她声音越说越小:“我们家好穷,上面有两个哥哥,虽然顶替我父母的职务有工作,可我父母单位的效益很差,工资很低,家里过得很艰难。
所以我父母才向人借钱,把我从乡下弄回城里读书,就是希望我能有出息,考上大学,改变我家的现状,不要再让左邻右舍笑话我们家。”
朵朵听了,望着王文艳,一张大饼脸上布满了雀斑,厚厚的唇,微有些塌的鼻梁,说实话,她的长相与美字完全不沾边,可是看起来淳朴憨厚。
朵朵一时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每个家庭都有道不明的无奈和艰辛,外人又能改变什么?
她见王文艳一直期盼的盯着自己,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