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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左顾右盼,用胳膊肘碰了碰陶爱家:“三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陶爱家沉浸在做题的乐趣中,头也不抬的说:“怎么怪了?”
“我每次一进教室,班上的女同学都纷纷跟我打招呼,怎么刚才我进来没一个人理我,而且那眼神也不怎么友好。”朵朵扭动着脑袋四处看,女同学们都三三两两说着话,还不时向她这里瞟上一眼,她怀疑她们在背着她议论她,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陶爱家听她这么说,抬起头来环顾了一遍教室:“我没觉得。”联想到了中午爱云对朵朵的猜测,不由皱着眉头说:“你们女生真是爱没事找事,疑神疑鬼,胡乱猜测。”
是自己胡乱猜测吗?也许是的吧,自己又没得罪谁,别人干嘛讲自己的坏话。
朵朵释然,见还有十几分钟才到两点,便拿出作业来做。
校园偏僻一隅,王文艳正和孙子剑在打情骂俏,不堪入耳的笑声不时响起。
孙子剑一脸猥琐的嘴脸斜视着王文艳:“这次我把你弄到学校来读书,你怎么报答我?”
王文艳在心里不屑冷嗤一声,给老娘做这点事就来表功,你的脸呢?
她巧笑嫣然,娇滴滴道:“你想要人家怎么做人家就怎么做嘛!讨厌!”
“真的?”孙子剑收了一脸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嫁给我,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等了你好多年。”
哼,就凭你这个穷酸相,也配要老娘嫁给你!
“不行呀,人家才十七岁,没成年呢!”王文艳娇滴滴的装嫩。
孙子剑捏住她的下巴:“我最喜欢未成年少女了。”
他其实是想占她的便宜,只是王文艳总是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不可攀、冰清玉洁的玉女模样,他不敢造次,就连说那些不堪入耳的黄段子,每次都是王文艳起头,他只敢小心的附和,生怕一个不慎侮辱了他的女神。
虽然他和王文艳也曾有过销魂的一夜,可那是在王文艳刚下放到农村后,做不来农活儿,被人排挤,心情恶劣的情况下才和他那样的,当时王文艳又哭又叫的,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孙子健虽然快活了一次,可再也不敢轻易碰她了。
唉!城里姑娘就是比乡下姑娘娇气,但从此他整颗心都给了王文艳。
想想真甜蜜啊,她的第一次给的是自己,而且从此后为了他守身如玉,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洁身自爱,除了跟自己说些情人之间增加情趣的黄段子外,对别的男生不知多一本正经!
王文艳一掌拍飞他的咸猪手,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要从那个凯子身上骗钱给我花吗,那个凯子来了,你去呀。”
孙子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爱云正袅袅婷婷的走进校园。
王文艳说:“你好好的去钓凯子,我们俩以后在学校里千万别再联系了,以免暴露就不好了。”
说着飞快的离开,边走边腹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性,是有钱还是有权,居然想要老娘嫁给你!你没睡醒吧!
孙子剑扯了扯衣服,整了整衣领,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装作偶遇,对着爱云道貌岸然的点了一下头:“这么大的太阳晒不晒?”
“还好。”爱云有点受宠若惊。
孙子剑皱眉,替她抱打不平:“你父母真是,你姐姐有一顶太阳帽戴,怎么不给你买一顶,太偏心了!”
爱云红了脸,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孙子剑把头往教室的方向偏了一偏:“快进教室吧,你这样细皮嫩肉的,老师都担心你会晒坏。”
爱云甜甜的“哎”了一声,迈步向教室跑去,心里一个小人在欢呼,孙老师他心疼我!他在心疼我!
一整个下午,爱云都魂不守舍的回忆着孙子剑那句话,不时傻笑一下,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的,全班女生都仰慕的孙老师,唯独只关心她一个,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和骄傲啊!
正在讲课的英语老师见爱云笑得傻乎乎的,神游万里,便把她点起来回答问题,结果是一问三不知,惹得同学们在底下窃笑不已。
有几个羡慕妒忌她的女生趁机在下课的时候取笑她:“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不过是个‘体面苕’而已!”
从此“体面苕”这个绰号不胫而走,让爱云郁闷了好几天,好在高中的孩子们年龄都大了,那种具有侮辱性质的绰号一般不会当着本人的面叫,爱云这才没有觉得十分尴尬,但是爱云刚进学校时的光环在慢慢消失,毕竟在学校里比的是成绩,爱云成绩稀烂,同学们,特别是女生自然瞧不起她,就连男生们都觉得她没有有什么内涵,对她的倾慕之情骤减,这令爱云很郁闷。
孙子剑见爱云好几天都闷闷不乐,便单独找她谈心:“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你可以跟老师说,千万别闷在心里,你看你长得这么娇弱,万一生气病了怎么办?”
被别人叫做“体面苕”,被同学孤立,这些都实在太丢脸了,爱云怎肯定对孙子剑实话实说。
但是经过孙子剑孜孜不倦的开导,爱云终于开口告诉他心中的苦恼。
第275章送上门挨打的渣狗()
孙子剑像自己被侮辱了一样,气愤填膺:“这都是些什么青年,不说帮助自己的同学,反而还取笑!不行,我得找他们谈话!”
孙子剑找了几个带头给爱云取绰号、孤立爱云的女生谈话,教育中含着威胁:“你们这种思想,期末的时候,我作为政治老师给你们的思想品质该打几分?你们自己说!”
70年代政治思想是占高考的一门课的分数,那几个女生惶恐,表示再也不针对爱云了。
从此后,果然再没有人敢叫爱云“体面苕”了,爱云对孙老师感激不尽,简直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精神导师。
朵朵一面裁剪着衣服,一面在心里计算着还有三天纳百川就回来了。
啊!总算快熬到头了。
赵兰走过来眼睛警惕的盯着门口,小声对她说:“那个男的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晃荡了很久,一直在偷偷的看你。”
朵朵抬头往门口看去,一个猥琐的脑袋正往里探。
是孙子健。
朵朵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那天陶爱家的直觉没错,跟踪他们的人就是孙子健。
只是每次他们回头的时候,孙子剑就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有一次陶爱家气不过,转身走过去抓住孙子剑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老是跟踪他们。
孙子剑一副无辜的样子,学着黑白电影里外国人的模样耸耸肩,以为自己这样很潇洒,其实样子猥琐到了极点,狡辩道:“这条路是我回家的路,怎么就变成跟踪你们了?”
爱云在一旁急炸了,忙对陶爱家说:“孙老师真的住在前面。”
陶爱家只得暂且作罢,后来调查孙子健回家的路的确和他们是同一条路,虽然觉得每天放学孙子健就跟在他们后面,让朵朵和陶爱家觉得格外恶心,可也无可奈何。
孙子健与朵朵四目相对,见自己被发现了,一愣,随即装作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脸上挂着为人师表的笑容:“咦,朵朵,你在这里做工赚钱吗?”
朵朵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少跟我装偶遇,你跟踪我多少天了,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做活儿!恶心!”
说罢便不理他了,仍低着头专心致志的裁衣服,不是谁都像这个渣男每天无所事事,她店里的生意这么好,这么多活要做,哪有时间和他周旋!
孙子健一副大人大量不计较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和老师说话?我进来是想买点布的,不行吗?”
赵兰、姜荷花和林永芳听孙子剑自称为朵朵的老师,由最初的警惕变成恭敬。
林永芳忙上前对着孙子健赔笑:“是朵朵的老师呀,我家朵朵就是脾气大,其实人还是蛮懂事的,她的话老师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孙子健和眉善目地说:“没事,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青春叛逆期,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比她还叛逆。”
朵朵本来没打算理孙子健的,可是他太能演了,于是停下手里的活儿,挑眉看着他:“你刚才说你想在我这里买一块布是吧?”
孙子剑微怔,随即说道:“是啊。”
“那好,那你先把以前从我这里骗去的那块布赔给我,或者付钱也行!”朵朵微仰着下巴逼视着他。
孙子健当场愣在原地,神色慌乱的掩饰不住尴尬,他本来是想每天故意跟踪朵朵装痴情,等她像以前又陷入对他的爱慕之中不能自拔时,再从她手里骗钱,好给王文艳花,可没想到时隔一年不见,朵朵像换了个人似的,根本对他无情无义,并且居然当众揭穿他以前欺骗她的事!
店里的顾客还有赵兰、林永芳、姜荷花三个人全都盯着孙子剑,那目光足以把他烧出个洞来。
林永芳严肃的问朵朵:“你说你老师骗去你一块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完,她的目光在孙子健和朵朵脸上逡巡。
朵朵冷冷的直视着孙子剑:“妈妈还记得我十七岁那年把妈妈为我准备做新衣的布偷走的那件事吗。”
林永芳脸上阴云密布:“记得。”
“妈妈当时一直逼问我说我把那块布给了谁,我现在告诉妈妈,就是给了他!”朵朵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指住吴孙子健的鼻子。
众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孙子健,脸上写着“怎么有这种无良的老师!”一行大字。
孙子健呵呵强笑了几声,一幅问心无愧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反复无常,当初那块布可是你非要送给我的。”
“我非要送给你?学校谁不知道我家穷,一年四季都没件新衣服穿,不是你花言巧语骗我,我会把我准备做新衣的布偷来给你吗?”
一个顾客八卦的问朵朵:“他怎么骗你的?”
“他说他妹妹过年没新衣穿,要我回去把自己准备做新年衣服的布偷给他,我偷给他之后他却把那块布给了另一个女孩子做新衣了。”朵朵故意抹煞一个真相,当初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把布偷给他的,不过这种渣男冤枉他了又怎么样!
“他直接教唆你回去偷啊。”另一个顾客盯着孙子剑往死里看,心想世上怎么有这么渣的男人呢?
“嗯!”朵朵一口咬定,看着孙子剑青白交替的脸色觉得特别快意恩仇,总算为可怜的原主出了一大口气。
店里那些顾客马上都鄙夷的议论:“这什么老师呀,简直猪狗不如,连学生的东西都骗!”
“这不是在利用学生吗!”
“怎么学校还有这种老师,应该揭发他,开除他!”
孙子健一脸难堪,急急解释:“不是这样的,你们千万别听这孩子胡说。”
“我胡说!要不要我把那个穿着我布料衣服的女孩子找来和你对质?”朵朵咄咄逼人。
孙子健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嗫嚅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这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众人看他的目光越发鄙夷不屑。
孙子健为了挽回颜面,抛下一句:“我不和你这孩子一般见识。”便要夺门而逃。
才一转身,一头撞在陶爱家身上,陶爱家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脸凶相的对他说:“你今天不把从我妹妹那里骗去的那块布赔给她休想走出这个门!”他刚来正好听见刚才众人所说的话。
孙子健又瘦又矮,陶爱家虽然不魁梧,但是高大,而且他常年在出力,两只手臂上都是隆起的肌肉,打他还不是像打沙包一样轻而易举!
孙子健当场都快吓尿了,浑身瑟瑟发抖地说:“我赔!我赔!那块布值多少钱?”
朵朵看向林永芳。
第276章母女谈心()
林永芳愤怒的盯着孙子健,道:“我当初买那块花布花了两块钱。”
孙子建忙从身上掏出两块钱来,双手奉上递给陶爱家。
陶爱家一手抓过钱,另一只手把孙子剑往外一推,顺便照着他的屁股补上一脚,喝了声:“滚!”
孙子剑被踢的一个马趴扑倒在地上,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猩红的血从嘴角漫出,在众人的谴责和嘲笑声中爬起来,如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逃跑了。
陶爱家转身把那两块钱交给了林永芳。
林永芳自从到了城里之后,为了方便掌握时间,一直戴着朵朵拿纳百川的钱给她买的那块表。
这时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陶爱家说:“怪不得你来了,原来快八点了。”
因为林永芳回家的路上有一条漆黑的巷子,有点不安全,所以每天晚上八点左右,陶爱家都来店里来接林永芳回家,今晚也不例外。
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