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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想要推秦姑娘下湖,自己没站稳,反倒是落了水。”韩灵梦还没开口回话,一个看热闹不嫌闹大的官家小姐便大声说了出来。
韩夫人转身看向了一眼许夫人,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目光,但立刻又命令道“还不快将公主殿下扶到榻,再去煮一碗姜汤来张桂家的,去请大夫”
许夫人也顾不周围夫人们幸灾乐祸的眼神,也急忙去瞧了瞧顺义,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微落,怕是喝了不少冰水,冻得不轻。
好在不久,大夫匆匆忙忙赶来了。在他的针灸之下,顺义慢慢的苏醒。待她喝下姜汤,手脚都暖些了的时候。许夫人招呼自己带来的几个婆子丫鬟扶着顺义要回许府。
手忙脚乱之下谁也没有注意到冷月早已躺在自己温暖的马车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回到许府,将顺义送回公主楼后,许夫人将许夏涵,许烟雨和冷月都叫到了自己院。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许夫人怒的一拍,将桌的杯盏震得丁零作响。许夫人在人前一直保持着自己慈眉善目的模样,从来没法过这样大的脾气,看来此次她真的是气得不轻。
许夏涵和许烟雨吓得都缩起了脑袋,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只有冷月小声的啜泣起来,抽抽搭搭道“是公主她先莫名其妙地发火,又要推我下水,结果自己站不稳落了水,很多小姐都是瞧见了的。”
许夫人扶额,露出了头痛的表情,顺义蛮横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竟骄纵到如此地步,青天白日罔顾人命,传出去对皇家,甚至于对筠的名声都不好。而且,若是冷月再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不好向老爷交代。看来她有必要,让顺义收敛一些了。
不过她都已经交代了冷月离顺义远一些,怎么她们两个反倒单独去了湖边?许夫人不由得抿紧嘴唇,眼神变得有些深幽起来,“月丫头,你怎么一个人跑到湖边去玩?不是让你跟着六丫头,不要单独行动吗?”
冷月闻言,低着头拿眼偷偷瞄了瞄许夏涵,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月儿也不知道。”
她答应了许烟雨不会说是许夏涵将她骗到了湖边,可并不代表她不会用肢体动作“告诉”许夫人啊。
果然,许夫人从软榻背直起了身子,鄙夷地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之后许夫人在梁妈妈搀扶下回了东边的耳室,在丫鬟们伺候下洗漱完毕后,便躺进了被窝。
梁妈妈吩咐着人都退下后,才跪坐到了床榻边,替许夫人揉着腰轻声道“折腾了一天,太太腰病又该犯了吧。”
许夫人露出了惬意的表情,笑道“也你知道我的苦,这腰是越来越差了。偏偏府里跳下窜的人还不少。”
梁妈妈叹了口气道“三姑娘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样的糊涂事。”
“糊涂?”许夫人冷笑,“她才不糊涂,精着呢。我不带她韩府,她去央了顺义带她去。韩夫人说了句玩笑话,她到好,把人带到湖边好让顺义给推下去。”
梁妈妈知道太太这是对三小姐失去耐心了,也是叹了口气,又道“虽说如此,但毕竟是太太带大的,情分还在。”
“再瞧瞧吧,这里也揉一下。”许夫人指了指脖颈,“人要学会观察形势才是。老虎在洞里打瞌睡的时候,猴子在山蹦。但这不是说,这山是猴子做主了。”
梁妈妈跟许夫人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许夫人话的意思,附和道“太太说得对,三姑娘没有瞧清形势,倒辜负了您的一片心血。”
许夫人笑起来,“心血?我只是将她接到身边养着罢了,也谈不心血。这个用不,自然有别的。咱们府里还缺小姐吗?”
说着,许夫人又想起来临走之前交待梁妈妈的事,“那件事问清楚了吗?”
梁妈妈忙道“清楚了,二姑娘身边的橘子说,最近只有三姑娘给二姑娘写过信……”
许夫人翻了个身,背对着梁妈妈,示意她敲敲背,笑道“又是她?她倒是有能耐,表面倾心韩府的大公子,背地里却打着洛王的注意。春阳是个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火烧身了都不会哼一句的主,怎么会突然有了计较?不是人在后头教唆又是什么。”说着许夫人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我也该休息了。”
梁妈妈连忙放下了帐子,又灭了灯,这才猫着腰退了出去。
这边,公主楼里,顺义刚喝完赖嬷嬷递的药,随口问道“怎么样,许夫人罚了那个小贱人了没有?”
赖嬷嬷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顺义,支支吾吾半日说不话来。
顺义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怒道“短了舌头不成?连话都说不清,要你何用?”
赖嬷嬷没有办法,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太太……太太只是说了几句放她走了。”说完她护着头扑在了地。
果然顺义手的药碗飞快地掷向了她,所幸是砸在后背,虽然吃痛倒也没有见血。
“贱人都是贱人”顺义猛地坐起,狠狠地怕打着床榻,“我要进宫进宫参他许府不敬公主,以下犯之罪”
赖嬷嬷连忙膝行前,扶住了挣扎着起身的顺义,哀求道“殿下您别闹了,今个儿的事,外头已经传开了。都说是您……是您想要推人下水,接过自己站不稳反倒落水。这事要是闹到陛下那,怕是反而对您不好。”
这时候,偏偏外头又有宫婢来报,“禀殿下,驸马说让您好好休养,他公务在身,不便来瞧您了。”
“全部去死,全部都去死好了”顺义不顾赖嬷嬷的阻拦,硬撑着下了床,没走两步,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只因她原本落了水受了寒,如今气急攻心之下,寒气反塞在心口不散,一口气不来,自然昏厥。
顿时公主楼里,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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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救治顺义()
顺义受了寒,又毒火攻心,当晚直接发起了高烧,久高不下,一直昏迷了三日。
看着顺义身的热度一直退不下,许夫人急得火烧心一般,嘴唇都起了一圈的白皮。顺义要是死在许府了,怕许府下下都难逃一劫。
冷月得知顺义高烧不退的第一日,她高兴地差点手舞足蹈,这叫老天有眼
第二日,冷月哼着小调喝着小茶。
第三日,冷月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下有些玩大了,高烧三日那还不得烧傻了?若只是普通落水,由于舆论在外,皇帝为了皇家名声也不会理会。可落水导致脑袋烧傻不一样了,只要证实了此事与冷月有关联,不管舆论偏袒冷月是否,冷月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想了又想,冷月只能让春桃拿了自己的针灸包,夹在胳膊下,飞快地朝公主楼走去。
不一会儿,她已经走到了公主楼院门口,刚想要抬脚进去,却听到身后的春桃唤了一句“大爷好。”转身一瞧,果然是许筠冷着一张脸正要进门。
“表哥好。”冷月欠身站到一边,示意许筠先走。
许筠低头看向了冷月,清澈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混沌……
“表哥?”
听到冷月的呼唤声,许筠恍然醒悟,再仔细瞧了眼前人,自嘲的一笑。
面前的人,仰着圆圆的脸蛋正好地看着他,眼如璞玉般漆黑剔透,眉黛远山,与君华是如此的相似。只是,她的面容却有着君华所没有的倔强。
明明是另一个人,他却总是恍惚……
许筠的目光落到了冷月手的针灸包,皱眉道“这是什么?”
冷月甜甜的一笑,踮着脚将手的针灸包递到了许筠面前,“这是放银针的布包,我得闻公主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后便连夜查阅医术。果然让我查到了。《景岳全虚火论》曰凡虚火证即假热证也…虚火病源有二…一曰阴虚者能发热,此以真阴亏损。公主正是由真阴亏损导致虚火,从而引起了高烧不退。”
“你懂医术?”许筠诧异道,随后又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道人不是君华,而是夏城的秦表妹。秦家是琉璃国最大的药材商,祖又是世代为医,秦表妹会点医术一点也不稀。
冷月脸微红,笑道,“不过是闲时看了几本医而已。”
许筠敛眉遮掩住了自己眼底的波澜,笑道“表妹谦虚了,那劳烦表妹了。”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冷月也不与他客气,带着春桃进去了。
刚到屋里,冷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剧集在了她的身,尤其是许筠又紧随着进来后,每个人面都露出了异的神色。毕竟冷月是导致顺义昏迷的当事人,本该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避嫌才是。而许筠在顺义昏迷至今都未来过公主楼探望。偏偏今日两人竟同时来了公主楼,顺义公主又是极其忌讳这两人同时出现的,眼下的情况能不叫人浮想联翩吗?
冷月无视满屋子八卦的眼神,径直走向了许夫人,柔声道“舅母,能否让我瞧一瞧公主。”
许夫人本因顺义的事情焦头烂额,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如今见到冷月进来,也没了往日里的亲近,皱眉道“她如今病得糊涂,不得随便见人,等她好了你再见吧。”
冷月娇娇一笑,扬了扬自己手针灸包,“舅母忘记我们秦家的老本行了吗?”
许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已是不耐,“月丫头,城里最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你一个女儿家的,别凑热闹了。”
因为不想惊动宫里,许夫人没有请太医。可请来的那位林大夫,可是京数一数二的名医,只怕不宫的太医要差多少。
冷月还欲说什么,许夫人抢先说了,“这边够乱了,月丫头你先回去吧。”说着不再理会冷月,走进了里屋。
冷月知道,许夫人是生气了。她有些无助地望向了许筠,只要他开口,许夫人不会阻拦。对她的这个儿子,许夫人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许筠叹了口气,便进了里屋。果然,没过一会儿,许夫人身边的金玉出来传话,让冷月进去瞧瞧。
冷月一进顺义的卧室,扑鼻而来的是刺鼻的药味,她仔细分辨下,便闻出了其的有哪几味药。荆芥、防风、茯苓、独活、柴胡、前胡、川芎、枳壳、羌活、桔梗、薄荷以及甘草。冷月微微一笑,这林大夫真是徒有其名,这荆防败毒散,只能治疗发散风寒或者是表寒症者。怨不得顺义烧了三日都不见好,原是碰了个庸医。
冷月又迅速的走到了顺义的榻前,飞快地翻开她的眼皮瞧了一眼,又用银箸子撬开顺义的嘴巴,瞧了瞧舌苔后,站起身来笑道“果然是阴虚,本不该病得如此之重,只是吃错了药,一直拖延着,才会变成这样。不过,舅母你放心,吃了我开的药,过几天定能痊愈。”
秦家祖曾出了好几位太医,这事许夫人是知道的。可是从冷月爷爷开始,秦家两代家主都不懂医术,冷月的医术要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此听了冷月这般信誓旦旦的,许夫人有些惊愕地看着冷月,过了许久才道“丫头,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是会出人命的。你可想好了?”
对于许夫人不相信自己,冷月早有预料,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走到桌前,提起笔墨飞快地写下了一副药方。
“按着面的药量,一天三次煎了给她喝下。”冷月说着将药方递给了许筠,然后转身一本正经地对许夫人道“舅母,你放心,我心有分寸万不敢拿公主的性命开玩笑。”
许夫人还是犹豫不绝。
冷月心虽然不屑许夫人的优柔寡断,但也理解,毕竟自己才十三岁而已,谁敢用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开的药,何况病人还是皇室嫡长公主。不过,她自己也是好,这具身子的前主人,为何小小年纪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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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 博得美名()
沉默之下,倒是许筠先开口,“我瞧表妹带了银针过来,让她先替顺义推针过穴。 w w w 。 。 c o m··小·说··首·发之后,母亲再瞧用不用这药。”
许夫人心本事大大的不乐意,毕竟顺义落水高烧不止够许府吃一壶了,要是再被冷月医死在许府……但许筠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了,自己再不答应显得有些固执了。
“那……这样吧。”许夫人叹了口气,“月丫头,分寸在你自己手,可要拿捏的好。”
冷月点了点头,并声称自己针灸时不希望有人在一旁,因此众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冷月和床昏迷不醒的顺义。
床榻的顺义披头散发,一张小脸苍白得毫无生气。冷月斜眼瞧着,心莫名其妙有了一股邪火,这个人害她前世早夭而死,这一世又处处给她下绊子。好不容易老天开眼了,自己却不能让她死,反倒要救她,真是越想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