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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长国今日进去见驾,不想被罚,不想牵连怀王,恐怕都不容易了。
韦长国,素来都是你构陷朝廷忠良,今日也该轮到你尝尝被人背后捅一刀子的滋味了。不能总是你算计人,而不被算计吧。
本来被皇帝厌恶,若再被皇帝怀疑忌惮,冷月倒是想知道,韦长国还能在这朝堂之呆到什么时候
冷月轻笑,转身向舒兰殿走去。
好心情当然要一起分享,相信闵玟听到这个消息后暴躁的脾气也会收敛一些。
只是走到偏僻处,忽然一个穿粉衣的大宫女匆匆地过来,在她面前福了福,冷月看着她,微微颦眉“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有人看见你。”
大宫女恭谨地道“县君放心,奴婢确定一路都无人看见,只是有重要消息要亲自禀报。”
说罢,她附耳在冷月耳边说了几句话。
冷月闻言,不由挑眉“此话当真?”
大宫女点点头“是”
冷月唇角微弯“很好,你继续在太后那边呆着,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必来找我。”
大宫女轻声道“是。”说罢,她行了个礼,匆匆又离开。
冷月看着大宫女离开的方向,不由自主的轻嘲,她觉得怪了,一向最重规矩的太后怎么接二连三做出了不合规矩的事情,先是硬把自己的远方侄女塞到了武穆侯身边,还搞出了平妻这么个玩意儿。再是下旨将自己和段少瑄的婚事作废,要知道一手促成这桩婚事的,可是她老人家啊。若真如她插在长寿宫的宫女所说的那样,除了沈夫人和桂嬷嬷,太后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外人了。这些事能解释了太后很可能被许秋蕊软禁了,许秋蕊接着太后的名号在发号施令。
事情的发展状态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公主,我赢了。”冷月放下一最后一颗黑棋,看着闵玟笑了笑,果然如她所料,韦长国可能要吃瘪的消息让闵玟极其开心,甚至硬扯她留下来下棋。
闵玟举着棋,看了看她的棋盘,自己的白棋已经被冷月的黑棋给彻底的围住了,她输了,输得倒是彻底。不过她并不生气,反而乐得开心,“你的棋艺又进步了,若是再让你和韩灵梦对弈一局,输的未必是你了。”
冷月放下棋子,对着闵玟轻笑“太子妃娘娘未必是原地踏步啊。”
闵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谦虚什么她要是得过你,当年的春选,她也不会输给许烟雨。而站在许烟雨的背后指点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冷月以袖掩唇而笑“过奖了,当年也是太子妃娘娘太过轻敌了,当时她的眼里只有苏姚一人,哪里顾得我们这些小角色。”
二人正一边悠闲的说这话,喝着茶,一边摆弄着手的棋子。
这时,一个小宫女忽然匆匆忙忙地进来,对着闵玟耳语了什么。
闵玟一听,脸的神色是一喜,对着冷月笑道“你果然是厉害,韦长国被叫进建章宫后,也不知道和我父皇说了什么,结果父皇大怒,将他罚跪在建章宫外,还下了圣旨,不跪够一天一夜,不准他起来。”
皇帝虽然一直厌恶韦长国,但因为韦长国在皇帝面前一贯是小心谨慎,也让皇帝抓不到什么把柄,再加皇帝又素来在乎世人的评价,提倡君臣相得,不愿意无缘无故去惩罚大臣。所以这么些年韦长国才能安全度过。
只是这一次是真的触碰到皇帝的底线了,皇帝竟然不顾他那一套什么君臣相得的假把式,直接罚了韦长国。
“韦长国这只老狐狸之前也插手过皇嗣问题,怎么偏偏这次惹怒了陛下……”闵玟一头雾水,但随即想明白了,冷月说过,父皇是找她询问那些北国人道事,她才顺便诬赖一把韦长国,如果涉及到北国人,不是那么简单了。
“殿下,还是快派人去请太子殿下去一趟建章宫吧。”冷月说这又往棋盘落了一子,这下白棋彻底陷入了死局。
闵玟忍不住看了一眼冷月,又看了看眼前道棋局,“你是算准了三皇兄必定是要为韦长国求情,而如今父皇正在气头之,若是此时太子哥哥能在一旁说些什么,我那风头正劲的三皇兄恐怕也要吃派头。秦冷月啊,秦冷月,你可做的真绝。”
闻言,冷月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极为认真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棋局。
不知为什么,看着冷月这副悠然的模样,闵玟有一种怪的直觉,总觉得只要秦冷月真正的目的不在于韦长国,韦长国和怀王不过是挡在她前进道路的一颗石子罢了。
冷月似是察觉到闵玟探究到目光,抬头看着闵玟微微一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再不回韩府,韩凌霜又该担心您欺负我了。对了听闻殿下这几日总是睡不深,我这有一安神的方子。”
说着她搁下了袖子里的一张方子,随后起身朝着朱雀门而去。
冷月的马车出宫查验令牌的时候正巧遇了怀王正急急地打马进宫,两人匆匆打了个照面,段少卿一副不认识冷月的模样,目光没有在冷月身多停留一刻,匆匆忙忙的进了宫。
冷月轻嗤一声,淡淡的放下了帘子。
虽然段少卿跟她无冤无仇,但是挡在她面前的人都得滚蛋,对不起了段少卿,谁叫你站在了韦长国那边要和太子争呢。
回到了府邸里,冷月发现韩凌霜还没有回来。她简单的去和大夫人照过面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斜靠在塌看。时间渐渐流逝,日头西沉,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忽觉得一阵凉风瑟瑟而过,随后自己身子一轻,她陡然惊醒,竟发现被人拦腰抱起。
宽阔的胸膛和熟悉味道,冷月便伸手揽住对方的肩头嘟哝“怎么才回来……”
她说着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首先看见的是男人精致的下颌,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唇角扬,高而直挺的鼻梁,一双好看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长长的睫毛在暖色的夕阳下在眼下投下了一道阴影,与如玉般的肌肤形成一种鲜明而清艳的对。
冷月在感觉到他的目光轻柔如月光地笼罩在自己身的那一瞬间,只能屏住呼吸。
这是怎样的男子,若要勉强形容,便只有初夏的若晨曦之露,秋的九天明月——剔透明媚,以至于在赤红的夕阳下,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近乎透明的莹润来,令他身的白衣都黯然失色。
“想我了?”他眼底有流动的光,声音带着淡淡都笑意。
冷月半响无言,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对韩凌霜对唾弃。
韩凌霜嘴角的笑容愈加深了,他横抱着冷月朝耳室里走,冷月忽闻一股食物香气,抬头一瞧,里头的小几已摆了好些吃食,金灿灿的雪花糖粒玉米烙,奶香四溢的红豆椰酥卷,几碟子当季点心,还有冷月素喜欢的鱼丸汤,汤清葱白,冷月立刻一喜,欢欢喜喜的坐了过去,转头展颜笑道“这是你准备的么?”
韩凌霜也坐了来,替冷月盛了一碗鱼丸汤,“你先尝尝。”他说着把勺子塞进冷月手里,“这丸子都是活鲫鱼现宰了捏的,新鲜。”
冷月立刻舀了一口尝了,“嗯,不错,但是醋还是少了,鱼腥味重了些。”
韩凌霜稍稍一怔,随后也笑着尝了一勺,“我倒是觉得还不错。”
冷月还欲争辩,一旁的雯雯却看不下去了,抢辩道“姑娘,您别挑剔了。这可是姑爷亲手做的。”
冷月欣喜的看了一眼韩凌霜,笑得两个酒窝深深陷了下去,“原来是韩大厨的作,那我不客气了。”
言毕,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瞧冷月吃得香,韩凌霜也笑着多吃了些。“别急,没人和你抢。”韩凌霜嘴角含笑,看着冷月被食物涨的胖鼓鼓的脸颊,眼底还映衬烛火的光彩,粉红鲜嫩的唇角一鼓一鼓,瞧着这样的面孔,心里无端敞亮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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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夫妻吵架()
“闵玟,没有欺负你吧?”韩凌霜迟疑的问着,不知道,他总觉得冷月有拉公主们仇恨的特质。 【匕匕首发Ыqi。me】无论是闵玟,顺义还是银川,她总是和她们处不好。
冷月鼓着脸颊摇头,努力咽下食物“你想多了,闵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对付我的。再说她现在和沈夫人对掐都来不及,哪有那个功夫理我。不过今天还真有人受欺负了。”
韩凌霜兴味起来,挑着眉问“你是说韦侯爷和怀王殿下?”
提起自己的战绩,冷月顿时眉飞色舞,放下汤匙筷子,简明扼要的讲述了她是如何在皇帝面前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冷月说完后,还似意犹未尽“…我估计韦长国跪了一天都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皇帝了。
韩凌霜闻言,原本漾着笑意的面庞笼罩了一层阴郁之色,他放下了手的筷子,眉眼之间俱是恼意。
冷月见状,也放下了手的筷子,有些不安的看着韩凌霜。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允许有人企图祸乱朝纲。我,我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做出有损琉璃国百姓的事来。”
冷月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小声抽泣着。
韩凌霜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里软的几乎化开,“好了,不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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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狐狸是早看出来她是装的了么。
冷月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往韩凌霜碗里夹了颗樱桃丸子粉蒸肉,岔开话题道“太子妃让我来劝你,表明态度……”
韩凌霜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月,“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站在太子那边才对?只是你有想过么,我若是真下定决心去扶持太子殿下,我会倾尽全力。这或许意味着你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怎么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你和那群北国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他们但目的是什么,我虽不知道,但却我知道,在这份关系里你是主,这个目的会损害到段式皇室的利益。太子现在或许会把自己的利益凌驾在皇室利益之。可是,一旦他位了,他的利益等同于皇室利益,到时候,你不是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了么?”
冷月慢慢咀嚼这句话的意思,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她不知道,韩凌霜原来为了她,那么纠结。
他原本和许筠一样,成为太子最有力的幕僚,然后成为这个帝国的名臣,与他的父亲一样,扬名天下。
自幼在太学五经熏陶下的他,一定有幻想过有朝一日,这个国家会在他学识的指导下越来越好。可是现今,拥有那么多抱负和理想的他却选择了碌碌无为。
冷月沉默了。
韩凌霜似乎察觉到冷月的低落,他伸手拍了拍冷月的脑袋,微微拉长语调,“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也不问过我,胡乱的猜测我的想法。”
“你想怎么做,去怎么做。”冷月突然开口了,眼神炙热地盯着韩凌霜,“若有一真的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你不用担心,我会跑回你的身边。无论我走得有多远,有多歪,我都会跑回你身边……你不该因为我牵住自己的步子,像你从不会是绊住前行的理由一样。”
“你是觉得我把你当作了负担?”韩凌霜眉头深深皱着。
“不是,你听我说……”冷月努力解释,可再次被打断。
“你住嘴”韩凌霜忽然低吼起来,吓了冷月一跳。
韩凌霜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阴鹜,眼睛暗黑的深不可测,身自然迸发威势,高大的身形宛如大山般压下来,冷月吓的不敢说话,他缓缓道“你什么都不懂,你从来都只知道肆意而为,不知道他人的难处。我明知道身边有一个与敌国牵扯不清的人,却装作什么不知道,你知道光是这已经让我吃不消了……”
皇室培养了他,他本该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可他却只能选择了袖手旁观,只因为这个要作乱的人是自己的妻子。
冷月的双拳紧紧相握,极力抑制着自己眼泪即将落下的趋势,“对,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从不在乎他人的感受,我从来都是肆意妄为可笑我居然会在乎你的感受,在乎你是否因我埋没了才华,在乎你是否委屈”
韩凌霜瞳孔微微张缩,眼神闪动。
冷月着看着他,极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一些道“我也想告诉你全部的事,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你再等等好吗?”
她怕告诉他后,他会被吓到,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都妻子原来是另一个人住在别人的身体里。
两人闷闷的对站了一会儿,冷月愈加惴惴不安。
过了好半响,韩凌霜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轻轻拍了冷月的脑袋后,选择了去洗漱后,侧卧在床塌看。
冷月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