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票陛下和此事绝对无关。”
言下之意是说,凶手只有冷月和太子两个可能。
“韦侯爷此言差矣,除了妾身和太子殿下,这长春宫还有一些人何以随便进出,那是御膳房送膳食的内侍和太医院送药来的小童。所以陛下只要命人去遍查这些来过长春宫的内侍和小童行。”
皇帝二话不说,便令易志平带人而去。
很快,易志平已带了人匆匆进来,福了一福道“陛下交代的老奴都已经做了,果然在在其一位小童的屋里找到了一包香料,还请陛下过目。”
易志平将那包朱砂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取过轻轻一嗅,目的瞳孔骤然缩紧,那种厉色,汇成一根尖锐的长针,几能锥人。他失声道“是那个香味”
易志平便道“皇所言不错,老奴带人来到太医院后面的厢房检查时,有一个小童深色慌张,畏畏缩缩的样子。老奴责问了他几句,没想到他怕得什么都招了。”
皇帝冷冷道“把他带来”
话音落下,两个小太监押了一个约莫着十一二岁的少年来。
冷月回首望去,发现少年的脸还带了些许轻伤,看来易公公还是用了些手段的。
皇帝取过那香料丢在了小少年跟前道“说,这是你哪里来的?又是谁指使你的”
少年偷眼瞟着王院判,嘴却硬“奴才不知,奴才实在不知啊”
“不知?”皇帝森冷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或许让你在天牢里待几天,你的嘴巴会老实点?”
小少年一听天二字,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王院判吩咐奴才这样做,奴才实在不敢不听啊,他对奴才说,只要奴才敢不乖乖听话,要寻个由头赶我出太医院。奴才有双亲等着奴才的这点俸禄供养,奴才实在不敢不听王院判的话啊”
王院判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变成了他指使?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是韦侯爷,是韦侯爷王院判想开口辩解,却听那小少年又带着哭腔道“是那日在太医院的甬道里,王院判逮住了奴才,问奴才是不是给长春宫煎药送药的小童。奴才点了头后,王院判让奴才拿着这包香给长春宫的莲心姑姑。他说修成君不将太医院放在眼里,如此嚣张不仗着给太后撑腰,若是她治死了太后,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他还说奴才若是不做,他赶了奴才出宫后一样可以找别人做。奴才万般无奈才答应了的。”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王院判气得浑身发怔,心口一阵阵发寒,仿佛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里,只觉得四周越来越寒,却不知自己究竟要掉到哪里才算完。
韦长国轻笑一声道“原来是王院判?这也难怪了,嫉妒有时候真的会令人失去神智。”
王院判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韦长国,韦侯爷是把他当炮灰了?
皇帝微微地眯着眼睛,有一种细碎的冷光似针尖一样在他的眸底凌厉刺出,却不是看向王院判的,而是韦长国。他隐忍片刻,缓和了气息道“只有一个人的证词,不能作数。”
韦长国轻轻颔首,恭敬道“陛下所言甚是。臣也觉得一面之词不可轻信,这小童不是说香料是交给太后身边的莲心姑姑的吗?陛下何不召了连心姑姑来问问?”
易志平道“已在殿外候着了。”
冷月看着莲心姑姑是淡然地走进来,并无任何紧张不安之态,心不觉有些疑惑。任凭是素日再如何淡然,这样的天威盛怒下,多少也会有些慌张吧?
冷月的心也隐约有些不安,来不及多想,莲心姑姑已经走到殿,沉稳跪下给皇帝请了安。
皇帝不屑的挥了挥手,道“今日也不说这些虚礼。朕只问你,是谁让你将这香放到太后的寝宫?你的目的是什么?”
莲心姑姑脸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只是道“老奴伺候太后,背叛太后无论理由是什么,都是罪该万死。老奴甘愿受死。”
“你以为一个死能解脱?”皇帝冷笑道“你若不将事情交代清楚了,不然不但累及家人,朕还能让你生不如死。”
莲心姑姑脸的悲伤之色愈浓,忽然转首向王院判磕了三个头道“王大人,不是老奴背叛你,老奴死不足惜,可老奴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王院判的心是沉了下去,“莲心姑姑,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莲心转头再不看他,只向皇帝道“是王大人指使的老奴。他拿了老奴在宫外一家人的身家性命来威胁老奴,老奴不得不做。是王大人让老奴将这些香扔进太后寝殿的香炉里,并要老奴穿白袍,披头散发扮演前朝皇后来吓唬太后。太后见到老奴这个样子后,喘不过气来,之后昏死过去了。”
果然是情绪波动引起的血压骤升,冷月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是被活活吓死的。
高血压的人不经吓啊。
只不过,没想到韦长国会直接放弃狡辩,而是将黑锅甩给了王院判。
可怜王院判,窗外明明是三月末的好天气,阳光明亮如澄金,照在殿内的翡翠画屏,流光飞转成金色的华彩流溢。他却吓得一抖一抖的,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莲心姑姑继续道“之后,我便赶紧离开,去通知了王大人,王大人便准备好一切等着长春宫来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急救,好让自己是第一个赶到长春宫,处理一些没有处理好的细节。只是他却忘记了香炉里的香灰,真是天恢恢疏而不漏。”
王院判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求救般地看向了沈郎君,沈郎君却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他们是早算好了,万一事发将他推出来做替罪羊。
他还傻乎乎地那样替他们为难修成君,如今看来,倒成了他嫉妒修成君的证据之一。
冷月冷冷地看着王院判,却没一丝怜悯,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寻死路。王廷他是自作自受才走到了这一步。王院判她不可怜,同样的,韦长国她也不会放过。
冷月前一步,对着皇帝道“陛下,通过莲心姑姑的话,可以证明妾身方才的话并没有错。太后的确是因为情绪波动,引起的血压骤升,才导致心悸气短性猝死。这完全可以证明,妾身所说的高血压的确存在。而且幕后之人也知道高血压的存在,才会想出惊吓太后,来让太后血压骤升的法子来。”
只要证明高血压的存在,她可以继续之前的指正,韦长国用黄麻加重太后的高血压,甚至变相软禁了太后来发号施令。皇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冷笑着看向了韦长国。
韦长国却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竟没想到,这病真的存在的。修成君果然是神医。哎。”说着他竟然抹起泪来了,“是我太无知,竟然给姑母用黄麻。我也是问过太医院的,他们说没问题我才敢用啊,没想到这般小心,却还是……”
他越说哭得越伤心,到最后哭得不能自我,泪水汹涌而下。
只是低垂的眼眸下却是一股冷意,即便证明了高血压的存在又如何?只要他一口咬定并不知高血压此病,谁又能拿他如何?
不过这个秦氏,是留不得了,她已经搅局太多次了。
冷月看着素日里高高在,永远淡然的韦长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果然老话说得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韦长国的演技可真的是,以假乱真啊。不过,韦长国以为这事这么算了吗?冷月嗤笑一声,按照之前王院判针对她的那股热情劲儿,知道他绝对是参与了韦长国的全部计划。如今被韦长国当做弃子抛弃,如何能没有怨恨之意?只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诱导一下,他绝对能把韦长国给供出来。冷月笑着走向了王院判,看着发抖的他,淡淡道“王大人,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自然会替你做主。”
。。。
:
第二百零四 还是逃脱了()
果然如此,韦长国脸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太后的遗体自然不会被人解刨,不被解剖,真正的死因不能确定,也不能证明修成君说的是对的。
王院判见状,乐得直傻笑,仿佛心已经在呼喊,赢了、赢了
“太后猝死前除了呼吸困难,胸闷的预兆,并伴有腹疼痛痉挛性疼痛。”冷月淡然地仰头看着皇帝,“这些都是心悸气短猝死的前兆。”
王院判冷笑道,“修成君又在胡说八道了。栗嬷嬷分明说除了呼吸有些困难,并无其他症状。”
“太后嘴唇发紫,嘴角有白色唾沫,瞳孔散大黏膜皮肤发绀说明她是窒息而死,窒息而死往往都伴有胸闷。至于腹痉挛性疼痛,妾身发现太后遗体背弓如虾,身子卷曲,双手死死按压在腹之。一般窒息而死的人,都是双手乱挥,怎么会按压在小腹?”冷月道“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小腹痉挛性疼痛,实在让她太痛苦了,这个痛苦甚至远远超过窒息所带来的痛苦。”
皇帝的双眼一下子变得赤红,他的母后死前竟是这样痛苦
“那秦氏你的意思是,栗嬷嬷亲眼看见的还不如你随便推测的可信?”韦长君忍不住辩驳道。
冷月笑着从自己衣袖里又掏出了什么,呈给了一旁的易志平,“陛下,这是妾身在太后寝宫发现的。”
是什么?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去看,只见易公公缓缓打开白色的丝帕,面只有那么一小撮烟灰死的东西。
皇帝也不禁皱眉,“你拿香灰做什么?”
王院判看到那个香灰却觉得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一面觉得不可能,一面看着秦冷月那笃定淡然的样子又如置冰窟。
一面是火,一面是冰,这样来回折磨着,让他牙齿不停地磕动,时不时地发出声音。
韦长国皱起眉头看向王院判,这个没用的东西,生像是要失禁的模样。
冷月便道“妾身一进寝宫,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哪里不对,百思不得其解。可在要出来时,突然只知道哪里不对,是香味不对。屋子里的香味并不是平常我来替太后诊病时闻到的味道,而是一种新的味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香?妾身觉得怪了,弄了些香灰出来,还请陛下召了宫里的香侍验验,这里头究竟有什么。”
皇帝二话不说命人去将宫专研香道的香侍带来。
等待的过程,大殿内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连呼吸声都是那么轻微。
这殿内,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思各异,连太子也是。皇帝望着殿内垂首的众人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或许哪一天他也会像母后一样,被这群人给害死了
香侍匆匆而来,给皇帝请安了后,未来得及给众臣见礼被带到了内殿去研究香炉里的香灰。
烧完的东西,能查出什么?王院判害怕得双腿发抖,却不断提醒自己,没有事,没有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香侍出来了。
他恭恭敬敬地道“回禀殿下,这香里分别有百合、依兰、广藿香、迷迭香、香豆蔻。”
寻常人这样听起来可能觉得都是些昂贵的香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些在阴谋诡计摸滚打爬多年的大人们,却不会这么认为。
冷月嘴角却露出了嘲讽的弧度,这些香料一点点可能会让人身心放松,可是这样大剂量的放在一起,却有迷惑人心智,使人神志不清的作用。栗嬷嬷说不出其他的症状,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完了查出来了王院判最后一线期望也破灭了,他没有指望了,没有了。
不,不,他不服。
“可这和太后有什么关系……”王院判用尽全身的力气,道,“或许是你故意让人点的,为的是迷惑大家的方向,不将注意力放到你治死人这一点”
他情绪有些波动太大了,说完这句话,弯下腰在那拼命喘气,似乎是被气到死的。
冷月看着挣扎的王院判,眼闪过了一丝亮光,是了是了
她不是个愿意鄙人到绝境的人。但是也不想让人随意欺负她。
尤其是在生死关头,谁也不用跟谁客气。
冷月安静地看向王院判,眼睛里有些悲悯,“王大人倒是提醒了我,或许真的是有人故意点的。要知道,高血压患者是最忌讳情绪波动,大喜大悲都会让血压骤升。”冷月说着看向了皇帝,“说不定有人利用太后神志不清的这段时间,说了什么话,又或许做了什么事,让太后情绪波动了”
在极端的安静,王院判睁大了眼睛,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她为什么会知道
他多么期望他能驳斥秦冷月,只是他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性命这样被人握在手里,他眼睁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