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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人,许秋蕊。
她陡然起身,对着苏雅大公主森冷地道“苏雅若是你再这般恣意妄为,那么休要怪我不讲情面,别说什么地位了,让你连人都不能好好做”
苏雅大公主一听,怔怔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冷月没有说话,只是一转身向屋外走去,淡淡地留下一句话“苏雅,每个人的容忍限度都是有限的,你便好自为之罢了。”
苏雅心莫名地一紧张,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去拦住冷月,却不想等着她追到门口的时候,冷月已经跨出门外,那些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地一声将大门封。
“伊雪梨伽,你别忘了,我是你和苏伦的长姐你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冷月听着门后传来苏雅大公主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暗自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领着雯雯和春桃离开。
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被关入陌生塔楼的苏雅大公主会越想越害怕,最后竟然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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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想不到的事 下()
冷月离开后的后半夜,苏雅大公主坐立不安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点燃了一只白色的气死风灯,随后,她走到窗边,将那一盏灯挂在了窗前。匕匕·····首·发
执夜的厂卫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暂时不曾发现什么异常,便由着她去了。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应当是黄色的火苗,不知在什么变成了幽幽的绿色,带着一种不详的预兆一般。
第二日早晨,大雪瑟瑟,两个婢宫女撑着伞,慢慢地靠近了苏雅所在的塔楼前。
看着面容阴冷、戒备森严的侍卫们,两个宫女有些害怕地福了福“我们是过来送饭菜的。”
司礼监的厂卫们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们送来的东西,把碟碗都查得极为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是怕有人利用其缝隙或者饭菜传递消息,暖龛里用炭火温着一壶酒、两样大菜、两样小菜,一碗汤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有人过来用银针试了毒,方才接了她们送来的暖龛,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宫女一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点点头,再转身离开。
一名侍卫将暖龛提了提,摇摇头“这位公主倒是咱们狼堡里待遇最好的人犯了,却真不知这般吃里扒外,通敌叛国的公主,苏伦殿下何必还留着。”
另外一名年级稍大些的侍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再如何她也是枯大人的血脉,诺多殿下和苏伦大人的长姐,怎么也轮不到你在这胡说八道还不将东西都送进去”
那人立刻噤声,将东西都送了进去。
苏雅大公主接了东西之后,立刻让小火将门关,随后取出了放在暖龛里面的所有饭菜取出来,然后捧着那暖龛走到暖炉子边坐下,将暖龛里面的灰全都倒进了炉子里,再用火钳将剩下的烧着的银丝碳一块块地放进了暖炉里,果然在暖龛的炭火盒子底下发现了一块看似完全没有燃烧的银丝炭一样的东西。
她小心取了出来,微微一用力将那炭火掰开成两半,只见里面果然露出了一截纸条,她拣来看了看,随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地狠狠地闭了眼。
一边的小火很是不安地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三天后的黄昏,从漫天的云到地面的白雪都仿佛被夕阳镀了血一样的猩红色泽。
长风凄凄,夕光漫漫之下有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静静地站立在一处荒废的码头,海水卷着浪花扑来,继而又退回了海,留下一只只无助的鱼蟹。
看着海平面慢慢而来的船只,苏雅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唇角微微地抽动,一向高傲而冰冷的眸子渐渐泛红,她紧紧地握住自己手的木匣,指尖几乎陷入了松木之,才能控制自己双手的颤抖。
“公主殿下可真的想好了,您这一去,可是彻底背叛了群狼岛,事再也回不来的。”身后有男子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苏雅大公主一僵,随后狠狠地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转身看向来人,冷冰冰地道“怎么?二皇子答应我了的事,难道还要反悔不成?”
戴着披风的高挑男子摘下了帽子,看着她轻笑“公主殿下,既然二,不,是陛下是答应你了,怖坚自会找人替您打点好这些血腥杀伐之事,除掉看守您的那几个士兵,将您带到卢俱,风风光光成为我们卢俱的皇后。但是同样的,作为交换,您要将您手里的传国玉玺交给我。”
苏雅大公主看着他片刻,忽然冷笑道“你真的以为本宫蠢不成?本宫难道不知道,如今本宫赖以生存的,是这传国玉玺了,没了这玉玺,难道瑟兰天誓还会许我皇后之位?不过你放心,只要本宫成为卢俱皇后的那一刻,必然将玉玺双手奉。”
不得不说,这个苏雅公主还是有点脑子的,但也仅仅只是有点。
怖坚的面容闪过一丝讥诮,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公主殿下的话自然是有道理,但是,您也要出示一下玉玺,好让我们知道,这东西的的确确在您手。”
“你们之前的假遗诏不是本宫给你们盖的章么?还疑心什么”苏雅大公主毫不犹豫地道。
怖坚一怔,随后挑眉“公主殿下,您的意思是,不给看了?”
苏雅大公主看着他,忽然轻声冷笑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对,本宫的意思是这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在这阴阳怪气的跟本宫说话。”
“公主殿下……”怖坚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苏雅大公主轻蔑地看着他“好了,此事此打住你,快扶着本宫船”
说罢,她冷哼一声,转身向港口边,那艘已经靠岸的船只走去,经过怖坚身边的时候,她却忽然被怖坚抬手挡住了去路。
“公主殿下,您用暗号联系了我们,我们也将您救出,但您却不肯交出玉玺,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今是在耍弄怖坚么?”怖坚抬起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苏雅大公主哪里能忍受自己被一个区区的暗卫指责,冷冰冰地道“哼,是又如何,你……”
话音未落,随后她忽然僵住了,同时瞬间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怖坚。
怖坚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插入苏雅大公主腹的匕首,将伤口扯得更大,随后再抽出来,看着苏雅大公主茫然地捂住剧痛的小腹跌倒在地,他轻笑了起来,笑容冰冷而狠佞“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像你们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以为能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贱人”
随后怖坚直接在她肩头哑穴一拍。
“你……”苏雅大公主身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无助地伏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容地弯下腰捡起了她手跌落的木匣,发不出任何声音。
怖坚拿起木匣,屏气凝神地打开了木匣,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并没有玉玺。
他愤怒地看向了苏雅,瞪大了眼睛,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玉玺呢?”
苏雅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眼神,当然没有了,她偷偷用玉玺给二皇子盖假遗诏后,把玉玺交给了苏伦,她再糊涂,也知道,这东西决不能落到瑟兰家的手里。
感觉到自己被戏弄的怖坚狠狠地将木匣砸在了苏雅的头,砸得她头破血流后,冷笑一声,盖起兜帽头也不回地朝船只而去。
苏雅大公主后悔了,她不该相信这些瑟兰家的人,她难道忘记了,十几年前的卢俱皇宫里,他们对自己的父母做了什么
可是,如今后悔却没有用了。
大量的鲜血流失染红了她身的白衣、看起来仿佛大朵大朵的血色牡丹开放在白雪之,也带走了她身所有的力气。
她苍茫地望着天边猩红暗沉的夕阳,为什么呢,她这一生啊,总是不够幸运。
本该是骄傲的北国公主,十岁那年,却遇到了瑟兰家叛变,父母殉国。
被家臣拥护着狼狈地逃到了群狼岛后,好不容易以为好日子要来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却永远在苏伦身。
到后来,那个可以说是外乡人的小丫头,也她受瞩目。
她用尽了一生的气力想要支撑起自己的骄傲,却总一次次地输的一塌糊涂。
一身骄傲,一身的失败。
天空不知道何时开始飘起了大雪。她的眼前渐渐地模糊,她努力地侧过脸,看向那海的尽头,那是卢俱的方向,她多想回到卢俱,那座美丽的城市,那座她出生的都城,那座葬送了他父母性命的城市。
从今往后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苏雅轻轻地笑了,眼前橙色的夕阳烧红了半个天空,像十四年前,年少时,燃烧的卢俱皇宫和周围凄厉叫喊的人群……美丽到凄然。
一滴冰凉的泪珠缓缓地顺着她的脸颊淌落。
好冷啊……群狼岛的冬天,她喜欢温暖些的卢俱啊。
冰冷的风瑟瑟而过,掠过广阔无边的海面,有安静的白衣美人安静地躺在凄凄白雪之,保持着面向南的姿态,明媚而空洞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远方。
人间多风雨,岁月绕人凉,她了无生气的眸子仿佛穿透遥远的时空,仿佛看见那怒马鲜衣的族人们,在卢俱皇城里嬉笑打闹的样子
时光流淌,雪落无声,这样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苏雅大公主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冷月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苏雅身边那个叫小火的侍女已经逃亡,而等到狼堡的人查到她的下落之时,却发现她早已在皖西郡小小的客舍服毒身亡,不管是他杀还是自杀都已经不再重要。
而苏雅公主手下所有的势力全部都被苏伦肃清,分解,入狱。
“苏雅殿下真是太糊涂了,她怎么能信那些瑟兰家的人”爱隆愤怒地一锤桌子。
他是经历过瑟兰枯叛变的人,最恨的是当年瑟兰家的背叛。
众人虽然也恼恨苏雅大公主的肆意妄为,但毕竟她也是群狼岛的公主,是和他们相处了十四年的人,如今人没了,还是让人缓不过来。
所以人都沉默着。
冷月面沉如水,等着众人全部都散去之后,她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只紫檀木盒子,那里面是苏雅主动交给苏伦的传国玉玺。
冷月叹了一声“你说她可会后悔?苏伦会不会伤心”
韩凌霜走到她身边淡淡地道“会后悔,也会伤心。”
冷月仿佛觉得很冷,靠进他的怀里,不知为何有一种异的不安,她紧紧地靠着他,轻嗤“你说,我会不会也有这么一日。”
韩凌霜揽住她的肩头温柔地道“不会的,你会一直好好的,成为一个让人烦的老太婆。”
冷月嫣然一笑,二人这样相拥,静静地看着窗外飘雪。
冷月虽然观着雪,心里却十分不安,为什么苏雅大公主能够在狼军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必然是有外人相助,但是无论那个外人如何厉害,却也不能在狼堡里如此肆意妄为,而且苏雅关在幽暗塔后头的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除非,狼堡里有了细作。
“初白你还记得,我们和奥朗德演的那场戏么,帮他在瑟兰赛雅之间牵线搭桥是狼堡的一个侍卫,虽然在事发之后,那个侍卫立刻服毒自尽了,咱们没有查出太多的事情,而如今这事儿表明咱们狼堡里头怕不只有这么一个内鬼。”冷月沉吟着道。
牵线搭桥的侍卫、帮忙将遗诏送进狼堡又送出去的人、苏雅公主被放走,仿佛在这背后一直都有一个影子将所有的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韩凌霜不可置否。
冷月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神眸色幽冷,深不见底,淡淡地道“若是让我发现谁在背后做鬼……”之后她没有说话,只是其的光芒极为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过了片刻,韩凌霜忽然似笑非笑地道“说起来,你知道哪里能直接看到关押苏雅公主的塔楼的露台么?”
冷月摇摇头,她对狼堡并不熟悉,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她脑忽然灵光一掠,随后眯起眸子“不会正好是那位与美若天仙的赛拉公主的住处吧?”
韩凌霜似笑非笑地道“可不正是么。”
冷月忍不住骂道“果然是那个臭丫头。”
随后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如今算咱们再去找那位赛拉公主,只要人家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咱们亦不能如何,何况如今算去找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的了。”
韩凌霜把玩着自己小指的指套,冷冷地道“真真儿是便宜了那贱人,早知道如此,当初该狠狠地多踩断她的几根肋骨才是。”
冷月有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踩断过她的肋骨?”
当韩凌霜淡淡地道“次那个刺客是她,我乘机踩断了她几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