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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什么样结果,苦的终究是顺义,她会彻底被许家嫌弃。既嫁入许家了,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该当众与许家作对。
再说这厢身处这场漩涡心的冷月,却是一脸淡然,她仍旧一边抓着鞭子,一边与那琴师沟通着,“我不认识你。”她说着摘下了头的帷帽,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再次问道“你没认错人?”
琴师离白愣了一下,眼神出现了迷惘之色。
果然是如此……冷月心下明白,却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离白,继续道“你说的是月儿全名是莲月对吧?”
听到冷月说出这个名字,顺义当场愣住了,不再拽拉手的鞭子,皱着眉头看向了许秋蕊。
许秋蕊却是当作没看见顺义投来的眼神,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坐着。秦冷月还是太天真了,只是恰巧名字里有一个字一样?没那么简单。
果然,在迷惘片刻后,离白又哭喊着要月儿离开,嘴不断地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誓言。
看到这个情节,顺义和皇后都松了一口气。
冷月也不急,面的笑意依旧,眼底却流淌着寒冰一般的水色,她又取出金针在分别在离白的神庭穴、印堂穴、风池穴三处渡针。
这下,连许秋蕊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而顺义更是连声嚷嚷。
“快阻止她,她要把人扎傻掉好让他说傻话”
“公主莫慌,这三个是让头脑清醒的穴道。”说话的是徐明清的门下,太医院的王太医。
针灸过后,冷月又一把揪下了离白腰间的一个荷包,高高扬起,“还劳烦哪位太医院的大人,帮我瞧瞧这里面是什么”
顺义瞧见那个荷包,脸色一下子唰白,她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惶恐,连连朝皇后使眼色,想要母后让一个自己这边的太医去验。
皇后看着顺义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这事竟和顺义有关。她虽恼怒的顺义再次瞒着自己乱来,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能让冷月真的找出证据,于是当下立即道,“林太医你去吧。”
冷月蹙眉,提醒道“一位太医院的大人怕有失公允,还请皇后娘娘再派一位太医。”
徐明清立刻反应过来,对着王太医抱拳道“劳烦王太医了。”
王太医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跳了西台,接过冷月手的很薄,从捏出一撮棕色的细粉,仔细地闻过后,又递给了身边的林太医。
林太医闻了下,又用食指沾了一点,尝了尝味道后,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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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诬赖 下()
“这里头是什么?”许明清冷声问道。复制址访问 :12304;26368;26032;31456;33410;35775;38382;65306;65371;21269;21269;22855;20013;25991;32593;1096;1096;1096;46;1067;113;105;46;109;1025;65373;12305;
王太医没有顾忌大声说了出来,“里头都是些会令人产生幻觉,情绪激动的香料。有依兰、广藿香、迷迭香、羊踯躅果,茉莉花根、香豆蔻和罂粟籽等。”
顺义的脸便黑得犹如锅底。
冷月抬起眼睛来,笑着看向了顺义接着道“不止如此,我瞧着这位琴师眼下黑青,眼神飘忽,双手有发颤的迹象,而且现下是深秋了,他却只着一件薄衣,显然极其怕热。这些都是服食五石散后的症状。”
既然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那说的话自然是不作数了。可怜这秦姑娘,这真是飞来横祸啊。众人皆是怜悯地看向了冷月。
皇后迅速地朝顺义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被冷月精确地捕捉到,她知道皇后为了避免顺义被牵扯进来,一定会发声迅速结案。
果不其然,皇后和蔼地看向了冷月,柔声道“原是冤枉了秦姑娘,也怨这个狗东西,竟敢服食五石散后来本宫面前骚扰小姐”说着又一拍桌案,语调不高口吻却已严厉,“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琴师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言语之竟将责任干干净净地全部推给了琴师。
冷月心冷笑,“半柱香时间尚未到,请皇后娘娘再等等,待这琴师清醒后,我倒要问问是谁给了他这荷包?要知道,五石散和这荷包里的香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乐坊琴师能买得起的。”
许明清也皱起了眉头,他公然和皇后作对,也只是想保住冷月的性命,却不愿做过多纠缠。看皇后和顺义公主的样子,这事八成又和顺义有关。捅破了对谁都不好。
“月丫头,既然是这琴师不懂规矩,拉他出去打死也算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冷月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这个机会她决不能错过,一定要让顺义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即使得罪皇后也在所不惜。
“月丫头”许明清有些恼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许夫人。
许夫人会意,让梁妈妈带着婆子去强行要拉冷月下来。谁知一向柔弱的冷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不肯下来。
谁都不知道冷月会这样倔强,场面一下有些尴尬。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在场的人大多数心都明白了,只是没有捅破罢了。
“表妹下来吧。”一直沉默的许筠终于开口,他慢慢朝冷月走去,伸手试图拉着她下去。
冷月狠狠地甩开了许筠伸过来手,连他都站在顺义那边所有人都护着顺义
看着许夫人眼的恳求,许明清脸的怒意以及许筠伸过来的手。冷月的情绪彻底崩溃,大哭了起来。
事情明明已经这样明显了,事实摆在眼前,可大家都选择了无视可方才,她与琴师的事八字都没有一撇,大家拼命地落井下石。凭什么?
凭什么顺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得不到惩罚?凭什么她没有做错什么,辈子被至亲毒死,这辈子还是被人欺凌?
看得秦姑娘哭得这样伤心,会场一些心软的女眷也纷纷红了眼,这样的委屈她们之谁没受过?可没办法,这是现实,你不站在权力的顶峰,算道理在你这边也没有用。
诺大的会场,一时竟全部噤了声,只有冷月幽咽的哭泣声回荡在空,一声又一声,槌击在每个人心。
安国公太夫人叹了口气,秦姑娘这一哭,彻底让众人的感情都朝她那边倒戈了,而皇后和公主顺理成章成了仗势欺人的罪魁祸首。
这场闹剧看似是秦姑娘受了委屈,真正受到损伤的却是皇后和公主。
皇后必须安抚一下秦姑娘来挽救她在众人的心的形象,如此想着,安国公太夫人便站了起来,对皇后道“娘娘,您方才确是冤枉了秦姑娘,须得补偿她些什么才是。”
皇后自然也发现了会场气氛的转变,连忙道“是本宫大意了,赏……”她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看向了安国公太夫人,赏什么倒是个问题,普通金银太过敷衍,诰命又不至于。
安国公太夫人想了想,道“娘娘不是正愁闵玟公主没有伴读吗?我瞧着秦姑娘与公主年纪相仿,倒不如让秦姑娘陪着闵玟公主学习。”
公主伴读?皇后眼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历朝以来准太子妃或者准皇子妃们都会以公主伴读的名义来宫学习规矩和熟悉宫环境。能时常小住宫无限接近诸位贵人,这无疑是给秦冷月占了一个极大的便宜。但同时也意味着秦冷月将要离开许府的庇护,在宫,要纠一个人的错是何其容易?再者以闵玟的脾气说不定不用她出手,这个秦冷月要死在宫。
这公主伴读听着是一个极大的恩典,却也是一个巨大的火坑。
于是当下笑道“如此甚好。”她见冷月还在哭得伤心,将目光转向了徐明清,“许大人你意下如何?”
公主伴读,许明清自然知道这背后的危险,但也不愿意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他想着冷月又机灵,应该是没有问题,朗声道“谢谢娘娘抬爱,小侄定不负娘娘恩典,自当竭尽全力。”
皇后娘娘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众人都是皆大欢喜的样子。但在场哪个不是浸淫官场和后宅多年的人精,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事虽是过去了,皇后和许家之间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嫌隙。
而顺义此刻的表情冷得犹如腊月寒冬,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众人还叫嚣着要烧死秦冷月,事情突然翻转,变成了所有人都在为秦冷月委屈,而她的夫君许筠正一脸温柔的在安慰秦冷月。
秦冷月是怎么知道吴冷月的?还有她又是如何知道琴师身的荷包里藏着使人迷失心智的香料?难道说……顺义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闪过一丝恶毒,冷冷地向了冷月。冷月清楚地看到了顺义投过来仇恨的目光,低垂着脑袋巧妙地遮住了她嘴角勾勒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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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琴师()
今天会发生什么,冷月至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w w w 。 。 c o m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四天前,她从许夏涵口知道了顺义和许秋蕊会在今天有所举动。
原来,许秋蕊偶尔从家住城东的婆子口得知,城东乐坊的当家琴师和舞姬私定终身被坊主发现,舞姬被当场打死后,那个琴师也有些神经失常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的时候整日整日的在城东转悠,唱着一些难懂的歌。而有趣的是,那个舞姬竟和秦姑娘同名。
许秋蕊动了心思,她和顺义买通了乐坊主,让其每日都给琴师喝一点五石散,又在今日琴师进府时,让他将装有令人迷失心智的香料的荷包带在身。
顺义又迫使冷月穿了死去舞姬的舞衣,在五石散和香料的共同作用下,琴师又犯病了,产生了幻觉,将她当做了舞姬,于是有了今日宴会荒唐的一幕。
顺义之所在这诸多名门贵胄在场的及笄礼诬赖她私通男人,是因为她想利用这些贵胄们施压,让许府不能包庇她。
这同时这也给冷月一个机会,在这些贵胄们的面前揭发顺义,众目睽睽下,皇后不能徇私,只能处置顺义。
因此她即使知道献舞是个陷阱,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冷月料定,既然她对许府有利用价值,那许明清一定会出来替她说话。当然也会出来阻止她揭发顺义,毕竟顺义已经嫁进了许府,而且许府也不会傻到彻底得罪皇后一族。
而她不愿意这样好的机会白白溜走,于是选择了这委屈一哭。
她的委屈大哭,一半真心,一半却出自于计谋。
一个十四岁姑娘的哭声威力有多大?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再加顺义嚣张跋扈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在场的人自然下意识站到了她这一边。这无形之给了皇后很大的压力,只能通过赏赐她的途径来安抚在场的人。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公主伴读这个赏赐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琴师的事情解决后,很快,这个有些尴尬的宴散场了。
皇后以思念顺义,想让她进宫小住为理由,离开时将顺义也带进了宫。但谁都知道,短时间内顺义是不会回许府了。
这样设计陷害婆家小姑子的媳妇,还有脸再呆下去吗?
至于那个可怜的琴师,许明清下令让人将他拉出去打死。
冷月是第一个离开会场的,落寞的背影人让一些夫人和小姐皆是不由得叹息,不过是个孩子,却要受这样大的委屈。
冷月离开会场后,带帷帽沿着南北长夹道匆匆忙忙出了二门,来到前院的西角门旁的一个小院子里,她知道许府处罚下人都是在这个地方。
果然,那个琴师在这,冷月欣喜的一笑。
那些小厮瞧见有个身着锦衣带着帷帽的女人来到了前院,想着今日府里的贵人甚多,莫不是哪个贵人迷了路……
被小厮们按在虎凳,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琴师离白也抬头看了过来。
冷月从袖掏出了几锭白银,扔在了地,压死声音道“我有几句话要问问这个贼人。”
小厮们面面相觑,冷月见状又从袖掏出几锭白银,再次扔到了小厮的面前。
一个年长些的小厮连忙捡起了银子,抱在怀笑道“这位贵人,我们守在门外,您可要快些。”
冷月点了头。
那年长的小厮笑眯眯地退到了门后,其他三名小厮见状,唯恐自己的那份要被抢走,赶紧哄闹着也闪到了门后。
小院里,只剩下了满身是血的琴师离白和冷月两人。
“你是?”
离白费劲全力抬起头来看向了冷月,一阵微风出过,吹开了帷帽的纱,他看清了冷月的面庞。然后自嘲地一笑,“方才,冒犯了姑娘。”
冷月跪蹲在地,轻声道“这事你也是受害人,不关你的事。”说着她从怀掏出了一小包白银塞到了他的怀里,“这里有五十两白银,离开临帝,去别的地方开个乐坊好好活下去吧。”
“谢谢。”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