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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衡不由一呆,而吴名却把脸一转,对还跪在地上的金角、银角道:“别跪着了,赶紧去厨房抬两壶热水,你家夫人我要沐浴更衣!”
“诺。”金角银角赶忙站了起来,转身去取打热水的工具。
玳瑁也急忙忙跟过去打下手,顺便拉下关系,只有桂花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窘迫模样。
吴名看她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眼吼道,“玳瑁,回来!把这蠢货领小厨房去干活!”
“诺!”玳瑁只得中途折返,拉着桂花前往小厨房。
吴名转身进了正房,看都没看严衡一眼。
严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却被吴名那句“你家夫人”愉悦到了,很快就翘起嘴角,跟着吴名进了屋。
严衡没在吴名的院子里逗留太久,吴名脱衣沐浴的时候,他便起身回了前院。
即使他很想和吴名鸳鸯戏水,共沐爱河,但吴名毕竟是他娶回来镇宅的,想让吴名安安稳稳地待在正妻的位置上不被撵走,他就得在人前和吴名撇清关系,而金角银角也好,玳瑁桂花也罢,全都没法让他信任。
吴名没去管严衡想什么,洗完澡,换好衣裳,就把金角、银角、玳瑁、桂花全都叫了过来,让她们认识一下彼此,顺便问问郡守府里的近况。
吴名离府前,玳瑁就和金角银角有过接触。金角银角也知道玳瑁是因为给吴名带路才被他留了下来,接着又跟他去了城外军营,算起来已经比她们更得吴名欢心,又是郡守府里的家生子,根基牢靠,自然不敢怠慢。
玳瑁也没恃宠而骄,仗着自己年纪小,一口一个姐姐,很快就和金角银角打成一片。
唯有年长的桂花依然融不进去,插不上话,更张不开口。
吴名没去理会她们的这点猫腻,只当什么都没看出来。就他在后世妹子堆里厮混出来的经验,妹子间的问题最好让她们自行解决,男人的干预只会火上浇油,把小矛盾激化成大问题。
“等会儿再你侬我侬。”吴名敲了敲案几,将三个妹子禁言,“先给我说说郡守府的近况,老太夫人的丧事怎么办的,太夫人最近又在搞些什么。”
“回夫人,老太夫人的丧事我们都没参与。”金角行了个礼,谨慎地答道,“自您走后,我们两个就没离开这院子,外面有什么事,也只能是郡守府的姐妹们愿意跟我们说,我们才能知道。”
金角把自己知道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但也不过就是来祭拜老太夫人的人很多,她们在院子都能闻到烟熏火燎的香火味,晚上睡觉都能听到道士们的诵经声。
出殡后,太夫人就开始整顿后院,但同样没有波及到她们,倒是有不少郡守府的老奴和家生子注意到这院子里安逸逍遥,千方百计地调了进来,这也是吴名回来时,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群的原因所在。
“对了,您不在的时候,太夫人亲自来过。”银角插言道,“还把我们两个叫到面前问话。”
“问了什么?”吴名挑眉。
“几岁入阮府,在您身边服侍了多久,有没有什么擅长的手艺。”银角一脸认真地想了想,扭头看向金角,“好像就这些吧?”
“是。”金角点头,“太夫人很和蔼,还赏了我们两朵花簪。”
“跑我院子里收买人心来了?”吴名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金角和银角赶忙跪了下来,“婢子对夫人忠心耿耿,绝对不敢……”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根本就和我不熟,想有二心也没那个资格!”吴名摆摆手,让她们起来,“以后谁给什么就要,问什么就说——不对,东西可以都要,但话不能乱说。若是郡守和他娘——太夫人来问,你们就老实作答,别玩心眼,但要是别人来问,你们就得把嘴巴闭严实了,真要是说了不该说的傻话,我都未必救得了你。”
“婢子明白!”金角和银角齐声应诺。
“明白就出去干活吧。”吴名身子一歪,靠在案几上,“差不多也到吃夕食的时候了。”
“诺。”金角银角以及玳瑁躬身退了出去。
桂花本想直接转身,见其他三个小姑娘都是退着出门,她只好把已经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学着她们三个的模样慢慢后退,结果出门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脚后跟磕在了门框上,扑通一声,被门框绊了个四脚朝天。
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吴名扶额低叹。
玳瑁和金角两个赶忙转回身,把桂花从地上扶起来,拉扯出去。
万幸的是,正所谓一白遮百丑,桂花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都让吴名看不顺眼,但总算还有一手过得去的厨艺能对吴名胃口,让吴名能够忍下种种不快。
趁桂花去厨房做晚饭的时间,吴名翻出笔墨和绢布,开始回忆自己药浴用的药材,准备一会儿就让严衡带他去药材库里翻找。
但刚把这些药材罗列了七七八八,院子里就传来银角的惊叫,“喂,你谁呀,怎么连名字都不报一下就往里闯?!”
“滚开!”一个陌生的女声跟着响起。
紧接着,玳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雅姬,您怎么可以擅闯夫人的院子?!”
“滚开!都给我滚开!!!”
“啊——”
雅姬不是严衡他小妾的名字吗?
小妾闯进“主母”的院子,这是来找茬的?
吴名立刻斗志昂扬地站了起来。
出门一看,果然,院子里多了三个不速之客。
就打扮来看,很像是一个小姐两个丫鬟。换成实际的身份,大概就是雅姬带了两个侍女。
吴名原本是想出门迎战,然而一出来就被为首的雅姬引走了目光,刚刚酝酿出来的战意也瞬间就被抛诸脑后。
没办法,这妹子的打扮实在是太“光彩夺目”了,而且这个光彩夺目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绝对不加任何褒义!
这年月的化妆品不多,但口红和眉笔已经有了,只是不叫这个名字,大概叫……胭脂和眉黛?算了,别管叫什么,反正一看到雅姬,吴名的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两样东西。
雅姬的脸上也只能看到这两样东西了。
一眼看过去,吴名根本没看清雅姬长什么模样,就注意到她的嘴唇画得那个红哟,一双眉毛涂得那个黑哟,再配上漂(四声)白漂白的脸颊,简直就像用红、黑、白三种颜色绘制出来的矢量图!
唐朝都不会这么化妆的好不好,这妹子的审美是从某国的猴子那里培养出来的吗?
再仔细一看,吴名就惊讶地发现这妹子的五官其实相当正点,就是颧骨有些高,眼眶有点下陷,像是有异族血统的混血……呃,没准就是混血,以她老太夫人外甥孙女的身份,若是正经的嫡出小姐,怎么都不可能给严衡做妾。
更重要的是这妹子明显眉心未散,盆骨未开,怎么看都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啊!
身边放了这么一个漂亮妹子却不下手,严衡总不会是个太……呃,好吧,在面对妹子的时候,他这种嗜好的家伙确实和太监相差无几。
吴名一边打量雅姬一边腹诽,而这个时候,雅姬同样也在看他。
如吴名预想的一样,雅姬就是过来没事找事的。但在她的预想中,严衡新娶的男夫人不是和严衡一样满脸胡子的丑汉,就是比女人还女气的男妖精,没曾想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清清爽爽的俊俏小郎。
他的脸上并没有胡子,偏又一点都不阴柔,那五官,那模样,好得跟画里画出来的一样!
雅姬一下子就看呆了。
第45章 四五非礼()
雅姬和吴名正大眼瞪小眼地在那儿对视,院门外却传来一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出门了?!”
吴名扭头一看,却是严衡沐浴更衣之后又跑了回来,正一边发飙一边往他这边疾走。
听严衡的语气似乎是在质问雅姬,但不等雅姬和吴名当中的哪一个作答,跟在雅姬身后的侍女就焦急地催促道:“雅姬,快啊!”
雅姬这才从花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接着就捂住胸口,毫无征兆地高声尖叫,“非礼呀!”
“……”
整个院子顿时一片寂静,连严衡都诧异地忘了说话。
吴名无语望天。
妹子,你的演技还能再差一点吗?
我离你还八丈远呢,怎么非礼你啊?拿什么非礼你啊?
你还真是……蠢萌蠢萌的呢!
吴名不得不承认,长相果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桂花犯蠢的时候让人恨得想要动粗,美女犯蠢,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做点什么,看她还能蠢到何种地步。
“笨蛋!”吴名迈步走上前去,伸手用中指勾住雅姬的衣领,确切地说,是胸前的交领,然后用力向外一拉,“这才叫非礼呢!”
说话间,吴名已低头看向衣领里面的东西。
唔,很白!
“啊——”这一次,雅姬的八分贝尖叫完全是发自内心。
紧接着,女性的本能就起了作用,雅姬想也不想地将吴名从身前推开,捂住胸口,放声大哭,“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才是怎么可以这样呢!”吴名一脸无辜,“你不是要我非礼你吗?我都照做了,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别是准备过河拆桥吧?”
“阮橙!”一旁的严衡已经气黑了脸,大步走上前,将吴名从雅姬的面前拉开。
严衡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清楚明了地意识到自己娶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完全不知道礼义廉耻的混蛋男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姬妾,是该说他色胆包天,还是无知者无畏?!
他上一世娶的男妻可是从未碰过这些姬妾半个手指头的!
“来人!”严衡恼火地下令,但接着就想起吴名的院子里一共就三个侍女,一个厨娘。三个侍女一个比一个年纪小,厨娘胆小得连厨房都不敢出。他这一声令下,愣是无人能够响应。
严衡顿时更加火大,干脆放开吴名,亲自走上前将雅姬从地上拉起,反手夹在腋下,接着便转过身形,大步朝院外走去。
愿上帝保佑你,妹子!
虽然这年月、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上帝。
吴名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目光一转,看向雅姬那两个还呆愣在原地的侍女,挑眉提醒道:“你们两个,不跟过去照顾你家……那什么姬?”
“啊……”
两名侍女这才回过神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姿态,转过身便朝严衡追了过去。
这时候,严衡已经走到院子门口,手臂一松,将雅姬扔到地上,再次喝道:“来人!”
“诺!”
这一次,严衡的命令终于得到了回应,两名侍卫一跃而出,跪倒在严衡面前。
“将雅姬押回琉璃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院子半步!”严衡冷冷下令。
“诺!”两名侍卫站起身来,向雅姬做了个请的手势,“雅姬,请行!”
雅姬这会儿还没从惊恐的状态中脱离,依旧只顾着掉眼泪,对严衡的话充耳不闻,对侍卫的动作也是视而不见。但她的两名侍女已经追了上来,见形势不妙,严衡似乎动了真火,干脆向严衡施了一礼,然后便一左一右地将雅姬夹了起来,硬将她挟持回了西跨院。
见雅姬在侍女和侍卫的看押下离开,严衡转回身,找另一个罪魁祸首算账。
吴名纯粹是看戏的不嫌事大,正站原地等着看接下来怎么发展呢,没想到严衡把人扔出去就调转身形,奔着他来了。
“喂——”
吴名还在诧异,严衡已到了身边,大手一捞,将他扛在了肩上,
“不许进来!”
严衡撂下一句警告,然后便扛着吴名进了正房,并反手关上房门,将三个丫头挡在门外。
“喂,你到底要……”吴名多少有些心虚,但不等他故作懵懂地抢回主动权,眼前的景象便再一次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
扑通一声,吴名已被严衡扔在了床上。
“在这种木头板子上摔一下很痛的!”吴名撑起胳膊,瞪眼抱怨。
严衡对吴名的抱怨充耳不闻,身体跟着向前一压,用双手扣在吴名的双肩,以一种威逼的姿态冷冷问道:“为何要对雅姬无礼?”
“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好不好?”吴名狡辩道,“你也是个男人,一个美女主动要求你非礼她,你能忍耐得了?”
“你觉得她是美女?!”严衡怒意更盛,手底下的劲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加大。
但这么一来便不可避免地把吴名给捏疼了。
“靠!”吴名的忍耐力立刻降到了负值,当即用灵力将严衡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