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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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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两声轻响,两块玉符一先一后地撞在了树上,跌落在雪地当中。

    吴名郁闷地扼腕,却也无可奈何。

    土遁术这玩意就跟游戏里的随即传送卷轴一样,经常连施术者自己都不确定这一遁会遁到什么地方,吴名就算想追都无从追其。更何况他这会儿的状态也不适合追击敌人,只能忍下恼怒,扭过头来,朝阮橙冷笑。

    阮橙却是毫无惧意,梗着脖子,傲然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是!”

    你还有理了?

    吴名冷冷一笑,没有接言,双腿一盘,就地而坐,视阮橙如无物般吐纳起来。

    捆仙索的威力,吴名最清楚不过。商鬼给他的这根捆仙索虽然是商鬼自己做的山寨货,并非上古流传下来的原物,但捆个修士还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阮橙连修士都不是,一旦被捆仙索套牢,根本不存在挣脱的可能,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只能在那边逞口舌之快。

    吴名不把阮橙放在心上,却不敢对逃掉的灵丹子粗心大意。坐下之后,吴名没敢一口气把耗掉的灵力补全,每行功一个周天便停下来休整一次,以防有人偷袭。

    但九周天行罢,也不知道是灵丹子遁得太远,还是不敢回来,总之,依旧不见人影。

    吴名也没在冰天雪地里傻等,站起身,先把两块玉符从雪地里找出来,重新封印后收好,然后便把阮橙拎了起来,掐动法决,动身返回郡守府。

    腾空的瞬间,吴名忽然发现自己此刻的位置正是他初来乍到时待过的那处山坡。

    为什么又是这里?

    不等吴名多想,身体已在法术的驱动下飞了起来。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吴名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并把阮橙也带了过去。

    吴名也犹豫过要不要把阮橙先放在别的地方,比如嫁妆小院,但转念一想便觉得没有必要——万一灵丹子折回来救人呢?万一他放在嫁妆小院的底牌被阮橙发现了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纸里包不住火,有些事迟早是要摊牌的。

    于是,回到自己院子之后,吴名便让嫪姑姑派人把自己回来的消息送到严衡那边,自己则拖着阮橙,进屋去更衣洗漱。

    吴名正一边脱衣服一边想着怎么从阮橙嘴里问话,严衡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严衡快步走到吴名面前,把他拉入怀中,“出什么事了?”

    “逮了个人回来。”吴名指了指地上的阮橙,“眼熟吗?”

    “这人是谁?”严衡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捆着一个活人。

    一接触严衡的目光,阮橙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脸上的表情也不复之前的孤傲清高。

    吴名不由蹙眉。阮橙对严衡的畏惧倒不值得惊讶,要不是被严衡搞怕了,他也不至于连逃跑都要先费尽波折地弄个替身出来。但阮橙现在用的可是吴名的身体,看到“自己”竟然露出一副没骨气的软蛋模样,吴名实在是不爽到了极点。

    严衡却未察觉到什么,仔细打量了阮橙几眼,疑惑道:“我见过他?”

    “认不出来?”吴名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严衡迟疑了一下,“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吴名撇了撇嘴,忽地冒出一个主意,当即把严衡拉到隔壁,小声问道,“吕良关在哪儿?”

    “当然是偏院。”严衡道,“这可是夫人亲自指定的。”

    “把这家伙也送过去,和吕良关一起。”吴名道,“最好找个能听墙角的屋子,我请你看出好戏。”

    严衡满头雾水。但吴名平安归来,他便松了口气,别说关个人了,就是宰上两个,他也定会让他如愿以偿。

    严衡当即就要叫人,吴名却把他拦住,“不急,先让我喘口气,恢复一下。”

    刚刚补充的那点灵力已经在回郡守府的途中消耗殆尽,吴名这会儿连捆仙索都收不回来,只能继续吐纳行功,再补充一些灵力。

    这一次,吴名没再避着严衡,干脆留他在身边帮忙护法,顺便监视阮橙。

    七十二周天过后,吴名睁开眼,重新洗漱了一遍,又换了身能在郡守府里出入行走的衣服,这才把捆仙索从阮橙身上抽了下来,顺手用近似于点穴的手法将他的气脉困住,使他失去行动能力,这才让严衡叫人过来,用普通的绳索把阮橙重新捆好,送去偏院。

    直接跟过去的话,意图太过明显,严衡和吴名便在屋子里多留了片刻。

    严衡趁机问道:“这人到底是谁?”

    “别急着刨根问底,等他和吕良见了面,说上话,你就知道他是谁了。”吴名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严衡。

    “不是我刨根问底。”严衡辩解道,“能让你丢下姚重,一句话不留地走掉,这人总该有些身份来历。”

    “我不是因为他才丢下姚重的。”吴名道,“我其实是去追另一个人,只不过没有追到——算了,现在说这个太麻烦,等一会儿真相大白,我再一起解释。”

    “真相?”严衡愈发狐疑。

    “是的,真相。”吴名肯定地点头。

第109章 一零九相见() 
阮橙被抬到吕良面前的时候,吕良正站在窗前发呆。

    吕良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软禁,没曾想这个所谓的偏院竟然是白公馆一样的牢房。好在严衡并未用白公馆里的招数对待他,只派人把他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看管起来,在吃用上也没有刻意为难。

    吕良倒也并不着急。

    他的手里还有一张底牌,只要亮出这张底牌,严衡就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真正让吕良郁闷的是他的处境。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挣扎,他的境遇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反转,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不断地将巨石推到山顶,再眼睁睁地看着它从山顶滚落,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正因如此,发现自己又回到上一世的□□时,吕良便有些懈怠,怎么都提不起劲头去重新奋斗。

    不等他从这种自暴自弃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奇怪的事便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一向与武将们不睦的嬴汉竟然主动放下身段,派人给陇西的将军府送来丰厚的年礼。紧接着,与他一起长大的同乡就惊慌失措地给他送来一个消息:大将军收到一封来自皇帝的密旨,而这封密旨与他有关,坏的那种。

    同乡只是因为在大将军的院门站岗的便利才听到了只言片语,并不知晓具体内情,但吕良却一下子联想到了这次奇怪的年礼。

    以嬴汉的性情是想不到收买人心这种事的,而他的母亲项氏更是不屑于收买人心。

    是什么让他们发生了改变,或者说,让他们当中的某一个发生了改变?

    吕良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重生。

    既然他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生了,那其他人也跟着重来一次似乎也不值得惊讶。

    但无论重生的是嬴汉还是项氏,只要他们还记得他上一世的所作所为,这一世都不会坐等他揭竿而起。同乡探听到的密函十有8九就是一封夺命函,不是要他的命,就是要蒙恬把他送去咸阳,任那对母子折磨报复。

    吕良虽然对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感到厌烦,可这种厌烦还不至于让他放弃生命。

    于是,吕良便迅速行动起来,带上细软,逃离军营。

    离开陇西之后,吕良在外面流浪了一段时间。

    仗着自己几世积累下的本事,他伪造了户籍和身份,用正当以及不正当的手段凑了些盘缠路费,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但人类终究是社会性动物,漂泊的时间一久,吕良便生出了安定下来的心思。

    思来想去,吕良终是选中了辽东。

    不仅仅因为辽东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最为安定,更因为统治辽东的人是严衡。

    如今这种情况下,他手中的底牌也只有用在严衡身上才能发挥效用。要是换了别人,要么杀人灭口,要么不会相信。

    然而抵达辽东之后,吕良却惊讶地发现这一世的变化远比他预想的还大。

    地震就不用说了,这种天灾从来就是不可预料的。

    更让他惊讶的是,严衡竟然提前一年娶了男妻,而且娶到的竟然还是“阮橙”本人。

    严衡的祖母,严家那位慈禧老佛爷般的老太夫人竟然在“阮橙”进门后不久就意外暴毙。

    而严衡娶到的“阮橙”竟然是和他一样的穿越人士!

    在一看就知道是重生者的何芊芊嘴里得知辽东出现的玻璃、瓷器、盐油等物竟然都是郡守夫人的杰作之后,吕良顿时萌生出了一种从某点误入某江的异样感触。

    他不知道阮橙发生了什么意外,但他很清楚,真正的阮橙可不懂得这么多的后世知识,也干不出谋杀老人家、狠揍自己婆婆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事。

    正式见面之后,吕良才意识到这个“阮橙”到底有多不喜欢按理出牌,而严衡对他又有多么宠爱,简直就是言听计从,要月亮不给星星。

    明明他都已经打动严衡,可以用一种更为委婉自然的方式亮出底牌,没想到“阮橙”一句话就把一切打回原形,把他从座上宾变成了阶下囚。

    坐在没有炭炉却依旧温暖的屋子里,吕良多少有些担心他很可能会连亮出底牌的机会都得不到就被穿越过来的“阮橙”给直接弄死。

    一个能把诸多技术完美复原的人绝不会是一个空有容貌的花瓶。除非“阮橙”既不知道严衡重生,也不清楚上一世的恩怨过往,不然的话,“阮橙”很有可能会从他上一世的所作所为里推断出他也是穿越者的事来。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

    吕良不知道“阮橙”在穿越前是什么身份,但将心比心,他是绝不会容许另一个穿越者分享甚至剥夺自己的主角光环的,“阮橙”想必也是一样。如果位置互换,他肯定会想办法解决掉此人,就像嬴汉或者项氏处决这一世的他一样,只不过他的手法会更加隐秘,更加万无一失。

    至少,若是在上一世的时候遇见“阮橙”,他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至于这一世——

    吕良幽幽地叹了口气。

    或许,他可以考虑助严衡一臂之力,让严衡去做那个顺应天命之人。

    就是不知道严衡和他身边的“阮橙”肯不肯给他机会。

    就在吕良为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而感到忧虑的时候,屋门忽然被人推开,两个壮汉抬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走了进来。

    吕良一愣。

    但不等他开口发问,两个壮汉已经把人扔在了小榻上,话也不说地转身离去。

    听到屋门被再次锁死,吕良这才回过神来,朝榻上那人看了几眼,发现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很陌生,不由心下生疑。

    这偏院里又不是只有这一间屋子,为什么偏偏把这人送到他的屋里,与他共处?

    吕良正暗暗琢磨,被五花大绑的那人也抬起头来,稍稍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便脱口惊叫。

    “吕良吕将军?!”

    吕良微微一僵,疑虑更甚,随即故作讶异地反问道:“吕某确实姓吕名良,但将军之称是从何而来?阁下莫不是认错人了?”

    “我——”这人看起来似乎想要解释,但跟着便又苦笑起来,“我没有认错人,只不过……只不过……其中有些非常之事,就算我说出来,您也未必能够相信。”

    “我们认识?”吕良试探着问道。

    “我叫阮橙,耳熟吗?”被捆绑的那人自嘲地答道。

    “你是说,你和郡守夫人同名同姓?”吕良顿时怔住,心里面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快步走到这人面前,仔细打量起来。

    容貌确实是不像的,但说话的语气,还有表情动作……

    吕良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阮橙的身体虽然被人给穿越了,但阮橙本人却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奇异地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严衡把阮橙送到他面前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这样,那严衡弄出一个假阮橙的目的又是什么?

    刹那间,吕良肚肠百转,思绪万千。

    但思来想去,吕良却终是决定冒险一试,伸手扶住阮橙肩膀,轻声道:“你若也是阮橙,那你是否知道落云山通天径的过路之资?”

    落云山是吕良和阮橙初次见面的地方。

    当时,阮橙正在落云山上当山大王,而吕良也还没有接掌蒙家军,刚刚奉了上司的命令去外郡筹集粮草。落云山是吕良此行的必经之路,而双方遭遇的结果则是不打不相识。一番斗智斗勇之后,山大王与过江龙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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