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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柒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以柳儿的性子,若是发现异常,哪能这么淡定。
何况今日之行事发偶然,柳儿不可能下了套等着人来钻。
既然偷听不到她在打什么算盘,那就只好静观其变了。
二人悄悄退出,来无影去无踪的回到了霜柒的小屋,见她安全回家,大侠这才离开。
*
一夜好眠,鸡叫三声,霜柒这只勤劳的小蜜蜂早早起了床。
这一天已经是大年初九,如果正月十五就算过年的最后一天,如今已经过了大半时光了。
霜柒买了早点边走边吃,到了衙门直奔档案室而去,打算完成昨日未完成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想多了解些关于死者家庭情况的信息。
“朱捕头早啊,是要来查资料吗?”值班小捕快热情的询问着。
“恩,查查案情相关的资料。”
“好咧!”小捕快动作麻利的打开了门锁,“捕头请进,您是第一次进档案室吧,可能对这里的布局不太了解,我和您说哦…”
小伙子热情细致的介绍着,霜柒也没打断他,认真的听着,是不是问上几句,倒是相处得愉快。
找到了关于杜鹃及其家人的记录,原来她只有十八岁,且并非陆家的家奴,还是个自由人,其母在第一任丈夫死后曾改嫁,不幸的是成亲不足两年,那男子也因工伤而亡,那时杜氏恰好怀着第二个宝宝,连续的刺激使她精神失常了,小女儿生下后几乎是被大女儿带大的。
真是可怜的一家人,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对了小哥,你快下工了吧?”霜柒有意无意的问。
小捕快点头,“是呢,还有两刻钟就换班了。”
“最近来档案室的人多么?”霜柒迂回着问。
小捕快果然不疑有它,说出了昨夜柳儿一行人的事。
但他毕竟没什么大权力,知道的和霜柒相差无几,唯一的新消息就是,同柳儿前来的中年女子是花家老爷的夫人,姓薛。
花家,青莲的继母…
“大人,大人你在吗?”未来得及深思,就听吕翔大嗓门的满衙门嚷嚷着。
“叫魂呢臭小子!”霜柒喊道,又对小捕快微微一笑,“我看完了,你也准备换班吧。”
…
刚走出门口,就差点和风风火火跑来的吕翔撞个满怀。
“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冒冒失失的,小心扣工钱!”
“大人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吕翔抹着额头汗珠,拉着霜柒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霜柒反扣住他的手腕,“淡定点,出了任何事,我们做官差的都不能急,否则别人怎么看我们。”
此话一出,吕翔似乎也回过神来,但仍旧愁眉不展,“大人,陆家新上任的管家带了一大伙人朝衙门来了,我看来者不善啊!”
霜柒大眼儿一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守在陆家的弟兄们可都还好?”
“回大人,早上刚接到虎哥的飞鸽传书,大家伙儿都好着呢,按照您的吩咐,昨日调集了一百人前去增员,没人敢破坏现场,可疑的丫鬟小厮们也都被押着无法串供。”
“很好,那咱们就去会会这位新管事,老子就不信他还能把衙门拆了不成!”
说完,霜柒理了理衣襟,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
吕翔也一溜烟跟了过去。
倚在衙门口大红圆柱旁,翘着脚尖的霜柒朝街口一看,果然一群人浩荡而来,路边雪花都被卷得飞扬而起。
好大的阵仗啊…
065 他爸还能是李刚?()
不一会儿,一位身量高高、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率领的队伍来到了衙门口。
那男子见霜柒一副等着他们羊入虎口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沉,面上却不改狠辣之色,指着霜柒鼻子就道:“朱二狗,不要以为攀了高枝就能为所欲为,城主大人见了我们陆家人都要客客气气的,你还不跪下赔罪!”
霜柒差点被这傻逼的话逗乐,随意的掏了掏耳朵,“我怎么听见狗叫了,好像还是只哈巴狗。”
“可不嘛,叫的那个难听,下官这就让他住嘴。”吕翔一旁附和着,在接收到霜柒鼓励的眼神后,变得更加自信了,凭借轻功优势,快如闪电般来到男子面前,‘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那男子被打懵逼了,牙碎了两颗也不知往外吐,眼冒金星‘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其身后几名小厮也被吓了一跳,手紧紧抓着刀柄,仿佛随时准备抽刀而战。
吕翔也显然被男子过度的反应吓了一跳,看了看手掌,他功力似乎长进了!
“什么人竟敢对我陆家家仆无礼!”
这时,人群中一顶骚包的淡粉色轿子中钻出一人来,男子吊稍眼,容貌也算中上,不正是陆家二少爷陆羽鸣嘛。
“连自己要找什么人算账都搞不清楚,还来个屁啊,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感觉很好?”霜柒毫无口德的说。
“你…你竟敢骂本少爷是苍蝇!”陆羽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抽过去时终于顺了气,“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跪地求饶!”
“是!”
一声令下,陆家豢养的打手们蹭的亮出刀剑,一声大喝,就朝霜柒和吕翔袭来。
“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啊!大人您退后,我来…”
“不。”霜柒按住吕翔肩膀向后一送,“我要亲自动手。”
功夫要勤加练习才能经久不衰,这么好的机会,是个了解这具身体的绝好契机。
只见一抹灵巧身影旋风般游走于打手之间,不到半柱香时间,衙门口便多出了几十个‘蠕动着哀嚎的虫子’。
霜柒伸伸胳膊扭扭腰,“太不禁打了,老子还没过瘾呢,你们平日里都是吃干饭的软蛋吗?”
若是平时,一个男人被说软蛋,那还不跟人急啊。
可现在,地上好几十人齐齐说‘对对,我是软蛋,求饶命’的场面是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噗。”霜柒大眼儿一转,突然在马车下发现了瑟瑟发抖的陆羽鸣,一把揪住其后衣领子扔到空地,“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要本捕头跪地求饶吗?”
陆羽鸣吓白了脸,手脚并用的朝后退去,试图远离霜柒这个‘魔头’,不料被身后的吕翔狠狠踢了下屁股,还是咕噜到了霜柒脚下。
“捕头饶命,都是误会,误会啊,我爹可是…哎呦!”
霜柒一脚踩在陆羽鸣胸口,“少说废话,来人,好好招呼招呼这位二公子!”
“是!”
吕翔一招手,几名捕快冲出衙门,对霜柒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霜柒朗声道:“打!”随后又用唇语吩咐道:“点到为止,让他疼疼就好。”
那捕快也是个机灵的,转头轻声吩咐几句,就直奔陆羽鸣而去。
“哎…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啊!”陆羽鸣紧紧护住那张视若珍宝的脸,蜷缩着,浑身抖个不停,像发了羊癫疯。
“那就别打脸了,你看二少爷冷的,让他身上热乎热乎!”霜柒从兜里掏了把瓜子出来,磕得津津有味儿。
“嘿嘿,大人,您这瓜子挺香啊…”吕翔探着脑袋嗅着,就差把头伸进霜柒手心了。
霜柒一个缩手,偷偷背过身去抓了一小把给吕翔,“吃吧,要记得,跟着爷有肉吃!”
“那是那是!”吕翔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看着这货的馋猫样儿,霜柒不由得望天一叹,真是什么长官养什么手下啊,都是吃货!
不过,大侠给的瓜子就是好吃,入味又香脆,似乎只有擂台比赛那日在王爷那吃过类似的瓜子。
这家伙居然偷到他头上去了,下次得嘱咐他小心些,那王爷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被他抓住可还得了…
胡思乱想间,陆羽鸣也被教训得差不多了。
霜柒一挥手,“到此为止吧,我看二少爷也暖和够了,就让他先回家;至于其余这些打手,全部以袭击朝廷命官罪丢进牢里。”
“是!”
很快,地面那群软蛋就被清理干净了,陆羽鸣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拼命向远处跑去,跌了几跤就爬起来再跑,哪里有一点富家公子的样子,就像只斗败了的鸡。
可到了路口转弯处,那个不可一世的陆羽鸣仿佛又活了回来,跳着脚叫嚣道:“朱二狗,你给老子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大人,要不要…”
“不必了,就让他去把亲爹找来吧,我就不信了,他爸还能是李刚?咱们得赶紧回陆家主府,许虎也太不靠谱了,这么多人逃出来也不报告一声。”
吕翔不解的抓了抓头,寻思着陆羽鸣姓陆,怎么着也不可能有个姓李的爹啊,难不成大人知道些内幕?哇呀呀…
066 案发地点()
霜柒和吕翔一前一后到了陆家主府,却见门卫森严一切正常,捕快们连连打着招呼,霜柒默默地点头回应,似有红场阅兵之感,让人暗爽到爆。
许虎正在巡视,听闻大人前来,就直奔而去。
“大人早,陆府上下一切正常,宋仵作已将验尸报告写完,大人是先看报告还是先审案子?”说着,许虎从怀中拿出报告,交给霜柒。
霜柒接过报告却并未急着查看,懵懵的朝四周看了看,问道:“许虎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许虎一怔,又见吕翔朝他挤眉弄眼儿,却一头雾水,“大人,啥事儿啊?”
“陆羽鸣逃出去了,你不知道?还带着一大帮人呢。”
“啥?这绝不可能!”不仅许虎否认,身边不少捕快都讶异否认道。
许虎叫来记录官,将陆府上下发生的事情交给霜柒查看,结果果真如他所言,从昨日案发到现在,陆府只送出过一趟粪车。
所以,陆羽鸣公子是混在粪车里偷偷出去的?
那些打手应该是他从陆家其他府院中调来的。
霜柒掩住口鼻,又忽然想到这只手曾经提过陆羽鸣衣服领子,顿时脸色一变,“派几个激灵的,暗地里查查陆家究竟豢养了多少打手,反了天了…再给我打盆水洗洗手。”
虽然陆羽鸣身上只有浓厚的熏香味儿,八成洗过澡换过衣服,但霜柒心理还是有些膈应。
…
乱七八糟事情解决完,终于进入正题了。
和宋仵作之间虽然发生了些不愉快,却并未影响到他验尸报告的详细程度,这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
除却昨天已经知道的信息,霜柒还注意到一点,杜鹃死前曾遭遇性侵,且激烈的挣扎过。
死亡时间推断为大年初七子时(23点)到初八寅时(凌晨三四点),因为死者尸体被温泉水泡过,已经无法更加精确死亡时间。
这一点霜柒表示理解,毕竟是古代,宋明已经很棒了。
从之前翠烟(顺子和杜鹃之间三儿的名字)的证词来看,杜鹃正是子时前后出了门,时间刚好吻合,也就是说出门没过多久她就遇难了。
如果没有发现顺子是左撇子,他的嫌疑还真是大呢。
从昨日的审讯结果看,子时过后便没人见过杜鹃,即便有人见过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都眯着不愿说吧,毕竟还要在陆家混口饭吃。
这真是让人头疼…
若论审讯证人的能力,霜柒知道自己完全是个菜鸟,前几次运气好,不是证据确凿就是碰到心理素质不好的,一问一个准儿。
现在,怎么办呢?求秦峰肯定不现实,就是这家伙把烂摊子丢给她的…
毛爷爷说的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老天爷饿不死勤快家雀儿,霜柒重振旗鼓,一把抓过陆府建筑俯视图研究起来。
发现尸体的暖池位于整座宅院西侧,其东侧不远处有一花园,紧挨着花园的东侧是公子小姐们平日的住所,链接温泉和花园的是一条人工河,但人工河水与暖池并非同一源头,现已结了厚厚的冰面。
暖池西侧有一片空地,紧挨着建了丫头婆子们的住处。
但杜鹃这种有头有脸的二等丫头为了伺候主子方便,住所被安排在花园北侧一处单独的小楼。
霜柒现在这个临时审讯室的位置就在暖池北侧,同杜鹃的住处只隔了一条人工河的距离,且这段距离间的地面正在翻新施工,听说要建一个冰场,若不是初七那天死了干活的工人又连着出了杜鹃的事,现在正是忙活的时候,也不至于被封。
这么一分析,霜柒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处花园。
试想,当晚杜鹃心情不好夺门而出,北面是危险的工地,西面是结了冰滑不溜秋的河面,东面是主子们的住处不能随意进出,她定然要到没人管的花园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