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把规矩都给忘光了,今儿妈妈我成全你,让你嗑死得了!”
“唔……唔……”春桃的臂膀被随行的丫鬟们给按住,她动弹不得,口腔的内壁被越来越多的瓜子给戳得血肉模糊,喉头偶一滑动便生吞不少,食道都被瓜子给刺穿了!
唐氏摆了摆手,刘妈妈放开了春桃,春桃猛然一呕,将口里的血瓜子吐到了地上,唐氏淡淡地道:“三少爷呢?”
春桃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唐氏的瞬间炸毛,“好端端的一个爷不见了,你作为贴身丫鬟竟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放了你假呢,你这么有恃无恐!主子不见了,你居然不去找!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白吃白喝的废物?给我拖下去!关进暴室!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送吃的!”
“二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二夫人……”
刘妈妈用脏兮兮的抹布堵了春桃的嘴,命人将她拖了下去。
唐氏问遍了院子里的丫鬟,结果无一例外都不知晓三少爷的动静,她细长的眸子一紧,咬牙道:“一定是从后院偷偷溜出去的!”
都知道避开她的眼线了!这会子,由不得她不信银杏的话了,三少爷的确有些古怪!
临近惠安院,明琅紧了紧与身长格外不符的氅衣,心里揣测着自己的小计俩到底有没有奏效。如果奏效了,她的计划可谓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唐氏之所以送来眼高于顶的春桃,无非是希望嚣张跋扈的她衬托出银杏的温柔娴淑罢了,可这并不代表她能触碰唐氏的底线。唐氏不管暗地里做什么手脚,明面儿上的功夫却是完美得挑不出丝毫瑕疵。
春桃只是投石问路而已,她真正要对付的是这个蛇蝎心肠的二婶!
------题外话------
1月14号感谢榜:
——打赏——
kaixin050318; 唐唐唐唐唐念儿丶(5钻11花)
as910519(11花)
——评价票——
樱舞浅草
kaixin050318
哇哇哇!好开心呀!掉进花海了,啦啦啦啦!
【04】起疑()
惠安院门口,两名促使仆妇认真地守在两旁,虽不像士兵那般恭谨,但也规矩得令人赞叹了。
不远处,明琅环视四周,琥珀色的瞳仁一缩,对周妈妈小声道:“你先回去。”
“是。”
惠安院的正厅内,老夫人常氏正在用膳,她是吃斋念佛之人,衣衫素净,饭菜清淡,身后一尊青铜小鼎,徐徐散发着雅致幽香。
“老夫人,三少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不是惊讶明琅醒了,而是惊讶明琅过来请安了。但她也就随口一问,并不指望别人回答。简单用过膳后,她在崔妈妈的搀扶下来到了正厅,崔妈妈递过一杯花茶,罗氏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在触及明琅身上那件旧氅衣时不着痕迹地颤了一下。
“跪下。”
明琅二话不说跪了下来,所谓随遇而安,尊严有用的话,她和明熙早在十年前就饿死了。
罗氏又是一惊,这小祖宗一个月恨不得有三十天不来请安,即便来了也是敷衍了事,做错了事死不承认还算好的,谁教训两句他破口大骂是常有的。她原是随口一句令他打退堂鼓的话,没想到他真跪了,还跪得态度恭谨。
“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明琅扬起粉嫩笑脸,乖巧地说道。
罗氏满眼都是震惊:“你,起来吧。”本该训斥他一番,但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明琅并未依言起身,而是郑重其事道:“孙儿犯了错,请祖母责罚!”
“哦?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错。”罗氏浑浊的老眼不经意地亮了一分。
明琅其实不记得事发经过,但从周妈妈和春桃口里得知自己是带着长姐沐岚偷跑出府遭遇了南诏国的歹徒的,她正色道:“孙儿不遵守府里的规矩,一时贪玩偷跑出府,遭遇了无比危险的境况,差点儿害得父亲断了香火,孙儿真是沐家的罪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孙儿才发现活着有多好!慈母多败儿,从前孙儿理解不了祖母和父亲的用心,但现在孙儿都明白了!只有真正希望孙儿成为一个国之栋梁的人才会对孙儿严加管教。祖母,孙儿不求您的原谅,但请您别再生气,伤了自己的身体。父亲不在家,母亲久病缠身,孙儿最亲近的……可只有您了。”
说着,明琅撩起氅衣的一角擦了擦挤出来的眼泪。
明琅的确是打了一张深情的底牌,这底牌不是罗氏对她的祖孙之情,而是罗氏和老侯爷的夫妻之情。这件氅衣是她十岁生日那年老侯爷亲手猎获的银狐皮所制,老侯爷在世时最疼的是她,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老夫人对她心灰意冷多多少少与她辜负了老侯爷的一番厚望有关。
罗氏眼眶一红:“罢了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惩罚就免了。”
明琅哀叹一声:“多谢祖母的疼惜!从今天开始,孙儿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年关将至,孙儿想潜心为祖母抄写佛经祈福,请祖母允许孙儿入住佛堂,何时抄完一百遍《金刚经》何时再来向祖母问安。”
“这……”若说方才罗氏是真被明琅的觉悟所打动,那么此刻便是因她过于恭谨的言行而起了疑心了,这个孙子顽劣惯了,素来不喜读书写字,刚刚却自请抄写佛经?她的老眸里闪过一丝意味难辨的光,“那好,你去吧。”
崔妈妈暗叹,唉!画蛇添足!若是不说这番话,老夫人定是信他的并也有可能疼他的,但眼下,怕是——
明琅心中一喜:“多谢祖母。”
她就是要挑起老夫人的怀疑!
“回去歇着吧,你入住佛堂一事我会与你二婶知会,让她打点好了你再进去。”罗氏面无表情地吩咐完,明琅开开心心地离开了惠安院,自始至终罗氏一句也没关心过她的身体状况,明琅并不失望,她本来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孤魂,她的目的就是活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好好地活着。
待门口传来了粗使仆妇恭送明琅的声音,罗氏把玩着佛珠的手才忽而一停,她给崔妈妈使了个眼色,崔妈妈会意,躬身跟了上去。
月朗星稀,寒风彻骨。
明琅没有直接回凌风院,而是去往了芳华院,不出意外地,半路遇见了气冲冲的唐氏。想来也对,唐氏去凌风院扑了个空,不炸毛才怪!她一定想知道她究竟变了没有,呵呵,她可不会这么快给她答案。
她调整好表情,扬起一副天真烂漫的笑靥,脆生生地唤道:“二婶!”
唐氏脚步匆匆,忽而一顿,发髻上的珍珠璎珞使劲儿一晃,敲打着她的面庞,冰凉冰凉。她转过身的那一霎,明琅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但又似乎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她收起怒火和厌恶,笑得慈祥,也含了深深的担忧:“你去哪儿了?害得我好找,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说你刚清醒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偏四处乱跑呢?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让二婶我的心里如何好受?”
你是担心我脱离了你的掌控吧!明琅心里恶寒,这人究竟有多无耻才能卑鄙成这样?长得秀美,偏有一副蛇蝎心肠!
明琅忍住想要一举掐死她的冲动,甜甜地笑道:“我去祖母那儿请安了,你教的法子真管用!现在祖母别提有多喜欢我了!”
她教的法子?她教了他什么法子?唐氏狐疑地眨了眨眼,正欲出声询问,被明琅委屈着打断:“我还没吃晚膳呢,好饿好饿啊,二婶,我想吃鳝鱼、蚌肉、南瓜和香菇。”
其实她不是怕唐氏会问什么,而是毒瘾好像又犯了……
------题外话------
今儿的字数多不?肥肥的哦,收藏快些飙升吧!
明琅在古代的名字叫沐长轩,不是沐轩。嘿嘿。
感谢榜:
——打赏——
zzrrr(5钻)
樱舞浅草(10花)
qquser5747797(1钻)
——评价票——
honnbsp; zzrrr
【05】发作()
唐氏的美眸轻转,怜爱地笑道:“好啊,二婶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做。”
不远处的崔妈妈屏住呼吸,踅步回了惠安院,此时罗氏已洗漱完毕躺在了热乎乎的床上,见她神色凝重地进来,罗氏的眉头一皱:“怎么了?”
崔妈妈苦着脸把明琅和唐氏的对话一字不漏地禀报了一遍,罗氏的面色瞬间一沉:“我就说他平日里莽撞轻狂、胸无点墨,根本说不出那洋洋洒洒的一番陈词,敢情都是唐诗敏教的!”
崔妈妈打了个圆场:“二夫人兴许也是疼三少爷,想帮三少爷赢得您的欢心,二夫人对三少爷比对大少爷还好呢。”
“疼他?真疼他的话会让他饿着肚子跑来向我请安?鳝鱼、蚌肉、南瓜和香菇全都是发物,对伤势极为不利,她竟也不拦着,一股脑儿地应下了。”罗氏猛然想起了明琅的那句“慈母多败儿”,眸光越发寒冷了几分,“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她就拼了命地惯着,惯成一个废物就彻底逞了她的心了!”
若放在以前,即便长房嫡子是废物也能世袭侯爷之位,但今非昔比,二房的沐长隐斩杀了南诏大祭司,属奇功一件,连皇上都对其赞许有加,世子之位最终花落谁手,尚未可知。在北凉国的历史上,庶子世袭爵位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罗氏阖上眸子,缓缓地道:“三少爷入住佛堂期间,不准任何人探视。”
崔妈妈往青铜小鼎里添了一把罗氏最爱的香料,老夫人这是防上二夫人了,三少爷再怎么不招老夫人待见,可他终究是侯爷的骨血,是沐府的嫡孙,老夫人此举表面上是阻止三少爷跟二夫人见面,实则是怕二夫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毕竟二房现在也有了世袭爵位的可能,谁不贪心呢?
晚些时候,崔妈妈到芳华院转达了老夫人的命令,说三少爷要为老夫人祈福入住佛堂,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她唐诗敏了。
唐氏端坐于檀香木雕花椅上,脸色十分难看,老夫人吃斋念佛多年,早不过问府里的事宜了,今儿却突然下了道禁令,这说明什么,唐氏不敢想。而明琅的转变,似假还真,也叫她心生不安。这股子不安来自于自以为知根知底的人突然变得扑朔迷离了。
刘妈妈递过一杯茶,宽慰道:“夫人,三少爷完全不记得那天的事了,您还忧心什么?您别忘了,过几日长公主府设宴,有京城的贵人要来,咱们得把心思花在两位小姐的身上。”
唐氏缓缓地眨了眨眼,冷声道:“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安心!若他是个闺女,我早早地打发他嫁人倒也罢了,偏他是侯爷的独子!他的存在就是二房最大的威胁!原先想着让阿芙蓉毒死他得了,但偏出了那样的事,他的命我一刻也不想留着了!”
刘妈妈不语,她深知二夫人的性子,一旦决定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唐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好了,把春桃放了吧,凌风院的丫鬟不懂规矩,周妈妈有心无力,还得你呀,亲自出马。至于佛堂,那儿久不住人,三两日可打扫不完。”
倪韶雅,你的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月牙儿爬上半空,忽而又隐入云层,寒风呼啸的夜,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
明琅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不能让唐氏发现她在戒毒!凌风院布满了唐氏的眼线,所以她才自请入住佛堂,什么时候戒了毒瘾,什么时候回去。
但现在她要怎么办?
从头到脚奇痒无比,想抓但又不敢!
奇痒过后是一种噬骨的疼痛,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紧接着,那些骨头像被劈开了似的,从里向外一点点地刺穿她的肌肉和皮肤;牙齿仿佛也裂开了,拼命地疯长,像利刃一样刺向大脑,脑袋爆裂般地疼;五脏六腑也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剧痛之余,她忽觉一轮旭日在头顶慢慢放大、放大,带着一种令灵魂为之颤栗的恐惧,无声地朝她压了下来!
她吓得漫无目的地奔跑,每一次回眸都能瞥见一个三层楼高的怪物,骑着巨马、手持长矛在她身后咫尺处疯狂追赶!没有声音,只有张开的漆黑大口,吐着滚滚浓烟……
她要记住,牢牢地记住,这是唐氏带给她的痛苦!总有一天,她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啊——”额头吃痛,她撞到了什么东西。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