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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奕的心情糟透了,他冷声道:“我只抱我的妻子。”
这话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为什么呢?因为该死的,他又在明琅的身上闻到了宇文靖的体香。要说这宇文靖真是朵奇葩,男身女心倒也罢了,还生来便带了异香,谁被他轻轻一碰,都能香上好半天。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显然没功夫计较这些,如果,宇文靖不主动找茬的话。
夏侯奕抱着明琅往凌风院走去,九公主亮晶晶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她扯了扯宇文靖的袖子,低声道:“沐轩是为我们受的伤,我们不该去看看她吗?”
经九公主这么一提醒,宇文靖霍然回神,当然要看了!沐轩是她的朋友,就算不是为他受的伤,他也想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一念至此,他跳下船,追上了夏侯奕,一本正经道:“我跟你们一起。”
“滚。”夏侯奕淡淡地甩了一句。
宇文靖一怔:“你凶什么凶?沐轩是我朋友!”
话音刚落,夏侯奕邪魅的双瞳一眨,一股杀气铺面而来,将宇文靖震出了老远,宇文靖胸口一痛,弯下了身子,这已经是非常非常手下留情了,看在秦国的面子上。
随行的太监忙扶起了宇文靖:“殿下,您要不要紧?”
宇文靖捂住胸口,闷闷不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是女孩子,他出手孩子还这么重,哼!回宫!”
九公主拍了拍手,道:“我替你去看看沐轩,你在车上等我吧!”
“也好,你快点啊!”
“嗯!”
九公主跑向了凌风院,她是个小孩子,又十分乖巧地跟在身后大约一米的地方,不声不响,也不吵不闹,夏侯奕便没拒绝她入内。
一进入凌风院,倪韶雅便闻讯赶来了,一看见明琅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吓得小腹一阵绞痛!
她惶恐地问道:“世子!轩儿她……她会没事的吧?”
在她身后,是已经换了衣衫的沐岚。沐岚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绕着腰间的流苏。她没想到那些犯人这么张狂,居然用炸药跟沐轩同归于尽,她其实没想过害死她的。
犯人炸药一说当然是沐长恩灌输给她的了。可她答应了沐长恩守口如瓶,所以无论谁问她,她都不说。
夏侯奕犀利的眸光像刀子一般割过沐岚苍白的脸,尔后对倪韶雅语气如常道:“她不会有事的,沐夫人回屋等候消息吧,我想她大概也不愿你操心过度,伤了腹中胎儿。”
倪韶雅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含泪点头,带沐岚回了歆华院。
路上,沐岚交代,她听说岛上有好吃的果子,便和六皇子划船去了,谁料,她们上了岛没多久便遭遇了犯人的袭击,她和六皇子失散,犯人穷追不舍,她唯有先划船离开,但她一再强调不知道明琅来寻她了。
紫燕附和着说,找四小姐是她一意孤行。
倪韶雅将那两名散布假消息的下人杖毙了,紫燕则罚俸半年,跪祠堂三天。
沐长隐和沐二爷商量之后,只对六皇子和九公主宣称,犯人胁迫送饭的小厮买了炸药,企图炸开牢房逃开。宇文靖对此深信不疑,并保证不会将此事外传。
这样的结果,让沐长恩差点儿吐血!好端端的一个打倒长房的计划就这样夭折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沐轩危在旦夕,应当活不过今晚了!
凌风院内,习秋放好了热水:“姑爷,奴婢给小姐清洗一番吧。”
他说小姐是他的妻子,她便跟着改了口。
夏侯奕淡淡地道:“你们出去。”
九公主仿佛对明琅的屋子很是好奇,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听到逐客令,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她不敢忤逆夏侯奕,哪怕她是公主,他是世子。
她瘪了瘪嘴,和习秋一道退出了房间。
马车上,九公主狡黠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薄皮册子:“六哥,你看这个!”
“这是——”宇文靖诧异地眨了眨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接过书,并未急着翻开,只一瞬不瞬地盯着深蓝色的封面,似在打量,也似在思索。
九公主歪着脑袋,笑呵呵地问道:“你真的想和沐轩做朋友吗?”
……
明琅伤得很重,筋脉被震碎了一大半,好在那阵法护住了她的心脉和骨骼,不至于让她殒命当场,但这种伤势,实在太不乐观了!
夏侯奕轻柔地褪去她衣衫,把她放进热气氤氲的浴桶,尔后自己也进去,让她靠在他怀里,他缓缓地清洗。
她极少有如此听话的时候,若在以往,他脱光她、看光她、摸光她,她肯定炸毛了。但夏侯奕却情愿她炸毛,也好过此时闭着眼,不理他的样子。
她软软的,像块海绵,又轻轻的,像片柳絮,仿佛一不小心她就飞了。像前世那样,她接了个电话,微笑着说:“最后的交接,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可她再也没回来。
“明琅……”他一边用灵力治愈她的伤势,一边柔声唤着她的名字。他邪魅的眼眸,泛起紫光,渐渐地,紫光萦绕,遮蔽了他,不,恢复了他瞳仁原本的色泽。
皓月当空,忽然,乌云黑压压地翻腾而至,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摧枯拉朽的风鸣在暗夜里穿梭,一声声,像冤魂的哀嚎。寻常人看不见的地方,扭曲的白色光影一个接一个飞入了凌风院。
恶灵,呵呵,这是大祭司最好的补品。当这世界不再有战争,不再有罪恶,也便不再有大祭司了。他的灵界是亿万恶灵的冢,良知,会使他虚弱。用灵力救人和用灵力杀人,前者要困难许多。
枝桠上,雪蝉面色凝重:“子羽,我觉得我们应该杀了她,她是玄月新主,大祭司爱上她了,大祭司会死的。”
兮子羽眉头一皱:“谁说大祭司一定会死?那狗屁千年预言指不定是唬人的!相生相克怎么了?世界上相生相克的东西多的去了!你看,很多毒草的下面就长着解药,它们也是相生相克啊!但它们死了没?没有吧!人类不去拔它们,它们都能长命百岁的!所以,我们啊,就别管大祭司和小美人了!我坚信,大祭司跟小美人在一起会过得很好、很开心!你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雪蝉眯了眯眼,话锋一转:“兮子羽,你变了,变得伶牙俐齿了。”
矮油,人家跟小美人偷学的啦!兮子羽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肃,“我警告你,别打小美人的主意啊!你要敢动她,我会先杀了你!”
雪蝉淡笑,似一缕山涧清风,写意优柔:“兮子羽你是我的对手么?”
兮子羽一噎,咳咳咳,好吧,五年了,她一次也没赢过这个女人!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兮子羽挺起胸脯,恶狠狠地道:“反正不许你动她!”
只许我吓她!
雪蝉垂眸不语,夜风挽起她白色裙裾,她美得像风中的精灵。
为明琅接好所有筋脉,夏侯奕累得不想动弹了。
习秋瞧了敲门,道:“姑爷,奴婢给您备了套干净的衣衫,您将就着穿一下吧。”
“嗯。”夏侯奕淡淡地应了一声。
习秋进来,把干净的衣衫放在床上,目不斜视,很快又退出去阖上了门。
夏侯奕把明琅抱出来,用毛巾擦了她身子,又给她穿上亵衣,用被子盖好,随即,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拉开被子,拥着她入眠。
没过多久,明琅悠悠转醒,除了身体有些累乏,并无太大的疼痛之感,她动了动,腰腹一紧,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别人的怀中。她先是一惊,随后了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轻薄她的,除了夏侯奕还能有谁?
如今有婚约在身,她和他至多属于未婚同居,性质貌似没那么恶劣,她便也没急着炸毛了。
“醒了?”夏侯奕扳过她的身子,这个女人总喜欢背着他睡,这让他难以接受,偏又无计可施。
这大概是认识他半年以来自己听到的最温柔的语气了。明琅由着他动作,面向了他,见他微闭着眼,容色淡淡略显苍白,甚至有些憔悴,她弱弱地问道:“你给我疗的伤?”
“嗯,以后不要这么傻,谁都没有你重要。”他其实想骂她,狠狠地教训她,看到她奄奄一息的鬼样子时,他的半条命都差点儿没了!但听着她可怜兮兮的语气,他又很是心软。
他低头,额头抵住了她的,却没像明琅认为的那样索取什么“报酬”,他只是加大了手臂的力度,让她又向他靠近了一分,可唯恐揉坏了她,中间留了些距离。
这样……就没了?明琅愕然,一时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晕厥之前她伤得极重,但现在她几乎没什么难受的异状,他必是耗费了很大的心神,好了她,但也一定苦了他。这会儿,她是真心感激他来着,他强吻一、两下,她不会拒绝的哦。
等了许久,不见他动作,明琅挑了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禽兽变成柳下惠了。嗯,既然是柳下惠,那肯定是安全的。
思及此处,明琅抿了抿唇,小屁屁在床单上蹭了蹭,一点、一点又一点地靠近了他,然后,紧贴着他,再然后,小爪子揪了揪他衣襟,借力寻了个舒服姿势,像只可爱的波斯猫,慵懒优雅地打了个哈欠,闭眼,进入了梦乡。
如果这男人每次都这么温柔、这么清纯,那么,跟他过日子也许不赖呢。毕竟,他又帅又有钱,有车也有房,多好……
待到她沉沉地睡去,夏侯奕睁开了迷离双眸,灵力耗损过度,他无法遮蔽紫瞳的色泽。他对着门口,轻声吩咐道:“告诉大夫人,四小姐没事了。”
习秋心中一喜:“是,姑爷。”
“小东西,如你所愿。”夏侯奕浅笑着说完,吻了吻她软红的唇。
明琅平安无事的消息传到了歆华院,很快,又传到了惠安院,紧接着,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四小姐脱险了。被她救过的侍卫们喜不自胜,不敢上门叨扰,便力所能及地准备了些补身子的东西送到凌风院。
裘管家坐在沐文昊的书房门口,笑得眼泪直冒,这娃娃,总算熬过一劫了。
沐长隐和唐念儿已经歇下,下人们禀报了这个消息后,唐念儿长吁一口气:“轩儿没事呢,相公,吓死我了!”她始终记得明琅救过她,对明琅自然是万般感激,何况,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她很多不被这个社会所容纳的思想在明琅那儿都能得到轻易的认可,所以,她喜欢明琅,不希望明琅有事。
沐长隐抚摸着妻子的秀发,暗夜中,他微微一笑,带着一种神秘的美:“原先以为她会成为太子妃,可惜了,她选择了夏侯世子。”
他并不知晓宇文曌的逼迫,也不知晓二皇子的懦弱,只觉得明琅从太子妃变成世子妃确实有些亏了。
唐念儿不以为然地道:“她要嫁的是人,不是权力。”
沐长隐亲了亲妻子的脸,徐徐一叹:“你说的对。”
轻轻一吻,犹如一根羽毛在唐念儿的心底挠过,痒痒的,酥酥的,让她想起了刚才蚀骨**的情爱,她探出纤手,摸上了沐长隐的结实的胸膛。
沐长隐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睡吧。”
“哦。”唐念儿有点儿失落,但没真往心里去,沐长隐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也极注重自控能力的培养,他从不允许自己纵欲过度,一个晚上,他最多疼她一次,但那一次,他一定能很好地满足她。
唐念儿笑笑,甜美地睡了。
而风林居内,沐长恩正跟李姨娘打得火热,不同于沐长隐的细水长流、节制规律,他要么不做,一做便是彻夜狂欢。他耐力十足,每次都让李姨娘欲仙欲死,但今晚,他,早泄了。
沐轩竟然没死?孤岛爆炸,她给众人当了挡箭牌,她竟然没死?
这太骇人听闻了!
毫不夸张地说,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沐文昊,也只有去见阎王爷的份儿!可才学了三脚猫功夫的沐轩……活了!这个沐轩,绝对有问题!或者,那个夏侯奕,绝对有问题!
来不及去思考要不要重振雄风一次,以挽回自己威猛先生的形象,沐长恩跳下床,李姨娘眼尖儿地用帕子给他擦拭了一遍,尔后开始服侍他宽衣。
沐长恩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这个光着身子为他忙得团团转,却半个字也不问的女人,心情竟有一瞬的恍惚。
“灵秀。”他叫了她的闺名。
李姨娘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三年了,她自己都快要忘记这个名字了,谁人见了她都只叫“姨娘”……
她低头,眼眶有些湿润:“二少爷。”
沐长恩迟疑了一会儿,道:“没外人的时候,叫我长恩。”
李姨娘鼻子一酸,泪珠子吧